。”她凑上前,挨近袁氏道。
袁氏笑着一把揽住她,不疑有他地道:“你这孩子,今晚倒是大大地出了风头,你大伯父还夸你来着,说你琴弹得好,给谢家长了脸面。”
谢芙谦逊地回了一句。
袁珏看着这一幕,扭头坐在一旁生着闷气,这谢芙实在太不要脸了,不行,她要让姑姑抓紧时间为她作主。
谢菱喝着杯中物,渐渐有些醉意,她又往桓衡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看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他果然不在了,“七郎去哪了?”她低喃了一声。
没有看到桓衡,她心里又是一急,想要起身去寻,但又怕太打眼,正干着急之时,有一名身着侍卫服的侍卫走近她,递给她一张纸条,说是桓衡递给她的。
她忙接过,悄然打开一看,桓衡约她到旁边的一间小房间相聚,她又再三看了看,是桓衡的笔迹没错,心里就是一喜,七郎终于肯听她解释了,只是她该如何出去呢?看到谢芙向她走来,她想溜也不容易,于是道:“阿姐,我想去趟更衣室。”
“可是不舒服?我让侍女扶你去。”谢芙关怀地道。
“不是,找觉得屋子有些闷,想出去走走,顺便去趟更衣室。”谢菱确实觉得这大殿内有些闷热,用手扇扇风道。
“那阿菱小心些,莫要久呆,早些回来。”谢芙吩咐道。
谢菱一听大喜,然后急忙提裙溜出去,忽视了谢芙眼中的嘲讽之意。
桓衡在这小房间内等得有些不耐烦,扯了扯身上的衣物,谢芙到底什么时候才到?约他到这地方来幽会,可她自己却半天也不现身,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他觉得心头有火似要烧起来。
听到门响声,他急忙起身,“阿芙,你终于来了?”他伸手握住来人的玉手,欣喜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听我解捧的。”
“七郎,是我。”谢菱眼有些酸地道,他就只记挂着谢芙吗?
桓衡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们俩的事不能让人知道,你偏不听?”
“七郎,不是你约我来的吗?”谢菱委屈地道。
“见鬼,我什么时候约过你。”桓衡怒道。
谢菱看到他那厌恶的表情,心里更显委屈,明明约了她来,却是为了要骂她。
“好了,别哭了,你快点回去吧,别耽误了我的正事。”桓衡觉得体内的热气往上涌,想要推谢菱离去。
可是当他的手碰到谢菱的身上之时,就像那鱼儿接触到水一般,不想收回来,那推她出去的动作改而揽紧她的腰。
谢菱也觉得体内发热,他的拥抱让她觉得好过了不少,两手也反抱住他,“……嗯……”轻哼了一声。
“阿菱?”桓衡的声音有些发颤,感觉到某个部位在迅速地紧绷。
“七郎,我热。”谢菱觉得神志开始不清。
听到她那软哝的声音,桓衡感觉到更热了,于是更加揽紧她的细腰,低头就吻了上去,手更是往她的怀中而去,一把握住那丰盈处使劲地揉捏着。
谢菱的理智渐渐地消失了,随着那把火的燃烧,而且面前之人是她心爱的人,她的眼中只有他,于是玉手伸过去拉开他的腰带。
干柴烈火的两人顿时就燃烧了起来,慢慢地倒在地毯上彼此交融,女人的哼叫声与男人的粗喘声在室内回荡着。
“七郎……”谢菱唤道,然后身体一痛,她睁着媚眼看着上方那个额头冒着汗的男人,腰肢更是缠紧他,除了他之外,她记不起任何事,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舒服。
这间斗室被人拉开了门,来人震惊地看着桓衡与谢菱交织在一起的身体,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
“阿菱、七郎,你们在干什么?”谢芙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在缠绵的两人处于紧要的关头,突然听到谢芙的声音,两人俱是一震,桓衡把情欲发泄了出来,然后回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谢芙,再回头看了眼身下的谢菱,他怎么会糊涂地就在这场合上了谢菱?
“阿芙,你听我说!”桓衡冲上前去欲抓住谢芙的手解释,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谢芙,而忽视了其他人。
谢芙别开头不去看他的丑态,然后躲到袁氏的身后,谢蔷与谢英也急忙捂住双眼。
“你这个畜生,还不快找件衣服穿上,这里还有未出阁的闺女。”袁氏那严肃的脸上满是怒火,“你们俩居然躲在这里干那芶且之事。”
桓衡这才记得自己未着寸褛,急忙抓起外衣穿在身上。
“啊——阿姐——”谢菱这才从情欲当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到一群人,而自己仍光着身子躺在毛毯上,又惊叫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抓着一旁的外衣急忙遮掩着身上的风光,那张小脸蛋瞬间发白。
正文 第五十章 退婚与处置
谢菱的尖叫声把更多的人都引了来,众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桓衡披头散发随意穿着外衣站着的样子,而谢菱头上的珠钗掉落在地,发髻凌乱,只是随意抓着衣物遮住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众人,这一幕说明了很多事情,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袁氏看到这间斗室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脸色越发难看,看着谢菱那丑态,这真丢谢家的颜面,她正要做声之际,从她身后走出的谢芙却是一脸气愤地上前当众狠狠地甩了桓衡一巴掌。
“啪”地一声,这一巴掌极响把众人的小声议论都打散了,众人这才把目光对准了谢芙,对于谢芙今晚那耀眼的表现,众人记忆犹新,这桓衡有了这么好的未婚妻,居然还与未来小姨子搞到一块?
“打得好,这小人太龌龊了。”有人出言支持谢芙。
顿时支持谢芙的声音渐响。
“桓衡,你这个小人,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谢芙一脸悲壮地说,然后当众转头看向袁氏,玉指指着桓衡道:“大伯母,阿芙要与这小人退婚,还望大伯母答应。”
桓衡听到谢芙要退婚的话,这才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急忙要伸手抓住谢芙的手腕,谁知这女郎居然跳开了,双眼厌恶地看着他。
“阿芙,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桓衡顾不上颜面,急着道。
谢芙伸手指向一旁惊呆住的谢菱,“她可是我的亲妹妹,你桓郎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与我妹妹搞到一块,阿菱,你的眼中可还有我这个阿姐?我的眼睛还未瞎,你们刚刚亲密的姿态我看得一清二楚,别骗我说你们是不小心才睡到一块的!”她的声音越来越气愤,冷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逡巡着。
“不,不,阿姐……”谢菱回过神来,她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不然以后她都将没脸见人。
“阿菱,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要不然我也不会糊里糊涂与她睡在一块儿。”桓衡急忙道,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谢菱的头上。
“七郎……”谢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之前还与她情意绵绵的男人,现在她的贞节毁在他的手中,他居然这样对待她?“阿姐,我没有勾引七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这一切!”她要为自己挽回一些东西。
“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小人,她若勾引你,你就低头了?原来你桓衡的节操居然低到这种程度,那我更要与你退婚,你连什么样的女人都分不清楚!哪还配当士族子弟!”谢芙意志坚定地道,听到谢菱的辩驳之词,她这才缓步走近谢菱,“阿菱,你这一声阿姐我真的受不起,世上的男人有千千万万,你为什么偏偏要与我的未婚夫做这芶且之事呢?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阿姐?我带你来宫宴无非就是想让你定下一门好亲事,可你居然这样对我?”
顿了顿,谢芙又道:“你我姐妹一场,今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背叛我,我谢芙对天发誓,你我的姐妹之情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谢芙还真的要不起你这个会在背后插我一刀的妹妹。”
这话谢芙憋在心里久矣,现在才找到机会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原来这感觉真是爽,看到谢菱的小脸越是苍白,她心底的笑意越浓。
众人的目光都对准了谢菱,那目光中有鄙视,有不屑,甚至有些流气的士族青年看向谢菱的目光充满了猥亵,哪里还有人把她当成是高贵的女郎看待?抢姐姐的未婚夫,也惟有比妓子还低下的女人才干得出来的。
“娥黄女英自古有之,可是人家还是明媒正娶的,哪像这个女郎一样,姐姐还未出阁,就先把未来姐夫给勾到手,实在无耻之极。”
这样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谢菱顿时就急得哭了出来,更何况她现在连穿衣的机会也没有,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不用被人指指点点。
袁珏冷眼看了这个场面良久,谢芙要退婚,那会不会把目光转向冉溥?思及此,她无论如何要阻止谢芙退婚成功,于是上前朝至今仍铁青着脸的袁氏道:“姑姑,这始终是丑事,兴许当中还有什么隐情?阿芙也是的,事情都未弄清楚……”
“未弄清楚?阿珏的话真有意思,我都眼见为实了,难道还有假?”谢芙一脸激愤地盯着袁珏看,她打什么主意她可是清楚得很。“你问问在场的人,难道他们看到的也是假的?”
众人自又是点头,这证掘确凿的事情哪容得人抵赖。
“临川郡主,这等未婚夫不要也罢。”有人出声支主意。
“……”
袁氏瞥了一眼自家侄女,低声道:“阿珏,此事与你无关,别掺和进来。”
袁珏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的,现在听到姑姑的话,咬了咬唇往后退去,那双眼睛不甘地看了眼谢芙。
在场之人就袁氏的身份最高,带着批判的目光扫视了低着头无脸见人的桓衡与一脸羞愧的谢菱,“阿芙,这婚事自然要退,大伯母也不会放心你嫁给这等无耻之徒。”
“多谢大伯母成全。”谢芙当众跪下朝袁氏行了大礼,那绝决的姿态表明了此事已无挽回的余地。
谢菱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多少次在梦里都梦到谢芙与桓衡解除了婚约,而她又多少次穿上新娘嫁衣嫁予心尖尖上的美男子,可不是在这样难堪的情景下实现梦中所想!这一幕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看到的。
低头细思的桓衡突然想到某一点,他的情欲来得非常快,似乎是中媚药的情况,想通这点,他没有吃下媚药,那就只有这屋子里点的香最可疑,于是抬头大声道:“等一下,阿芙,我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太保夫人,你也要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
前方大殿上的司马哀听到宦官的禀报,气得当众把酒杯往地下一扔,很多重臣都抬头看着这个白痴帝王,“走,朕要去看看,居然敢在宫里做出这等芶且之事来丢阿芙的面子,这等人朕饶不得。”说完,不待王太后问询,撸了撸那宽大的袖子,气冲冲地冲出大殿。
冉溥的眼眸也沉了沉,小丫头又做了什么事?看到众人都随帝王前往,他心下一急,也急忙跟上去看个究竟,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帝王带头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桓衔的那句辩驳之词,他不问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那些阻拦的人,双眼看了看这情景,然后双眼就气红了,上前一把抓住桓衡的衣领,一拳就打了上去,桓衡顿时就被打到地上,这下把文武大臣都看得惊呆了,从未见帝王暴跳成这个样子。
桓衡一看打他的人是帝王,不敢回手,惟有抱着头任他打。
“朕让你丢阿芙的脸,朕打死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司马哀的嘴里骂得越来越难听,拳头打累了,他就用脚踢,使劲地踢打着倒地的桓衡。
桓衡的父亲看到儿子被打,心里早把司马哀骂了个透,更是恨到骨头里,这个白痴,但是看到儿子抱着头任那白痴踢打,他心里就一痛,急忙冲上前抱住司马哀正要落下的脚,涕泪纵横地道:“陛下,气坏身子不植得,一切都是老臣这不肖子的错,陛下,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给个辩解的机会给臣的不肖子,陛下?”然后又朝谢芙打眼色,希望她能说一句话,她一句顶得上他说十句、百句。
谢芙把头转向另一边,对于桓衡的父亲那求救的目光视若无睹,这老匹夫也不是个好东西。
冉溥只消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小丫头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退婚?真的出乎他的意料,那含有笑意的目光不期然与她相遇上,只见她眼中调皮的神色一闪而逝,然后又继续扮演悲愤的未婚妻。
这小丫头,冉溥靠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看她安绯的一场大戏。
司马哀一脚踢开桓衡的父亲,“儿子不是好东西,父亲也不是好东西。”
谢怿的眉头皱了起来,严厉地看了眼缩着头不敢说话的谢菱一眼,他谢氏一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他缓步上前与皱紧眉头的妻子站在一块,小声地互相交换了意见。
王太后看了看当下的情景,目光扫过谢芙的神色,略微沉吟,然后才上前把那发颠的司马哀拉住,他正把桓衡的老父踢得“嗷嗷”直叫,“阿哀,冷静一点。”
司马哀这才住手,整了整衣袖,上前一把拉住谢芙;“阿芙,舅舅给你做主,这种无耻的小人不配娶你,这婚事取消。”
“舅舅。”谢芙眼眶含泪地看着这个为她出气的亲人。
桓衡闻言,忙上前,脸青鼻肿地道:“陛下,臣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陛下,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王太傅毕竟是三公之一,上前行礼建议道,这本是家事,怎么就闹成这样?
“哼!”司马哀仰高着头从鼻子里哼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明明被人抓奸在床了,还要狡辩自己是清白的人?”王恺俊美的脸上满是嘲笑。
他的话一出,众多少女又是痴痴地点点头,现在她们看向桓衡的目光满是厌恶,外加恶心。
一直与他不大对盘的玉真子这回也点了点头,“三郎说的有道理,父皇这回可真的是一语成谶。”
桓衡强逼自己无视众人的议论,指着那香鼎道:“那香是燃情香,我正是中了那香味才会做下这等事情的,并不走出于我自愿,你们要信我啊,我真的是清白的,况且我会在这儿也是阿芙约我来的。”他把疑点都一一提出来。
谢芙冷声道:“七郎,你倒是诸多借口,一会儿说是她勾引你的,一会儿又说是中了媚药,一会儿又是其他的,你哪句话是真的呢?”她指了指谢菱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