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看了一眼那个少女不甚庄重的动作,然后朝丈夫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内室而去,看到床榻已经整理好了,她倒头扑到床上。
冉溥知道她生气了,挥手示意阿秋带着侍女们出去,然后上前从背后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道:“小丫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今天一来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出让她不喜的戏。
谢芙拉开他的手,推着他高大的身躯,噘嘴道:“我不要你管。”
这样的谢芙倒是冉溥没见过的,平日里的娇俏与善解人意都不见了,他怔愣了一会儿之后,双手更是揽紧她的腰身,“小丫头,是我不好,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谢芙是越想越委屈,即使其他人对她有敌意,她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起码丈夫的心在她的身上,但是刚才他维护那个什么梅夫人的举动,让她很是不高兴,耳里听着他的道歉声,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转身揪着他的衣襟,双眼含泪地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什么梅夫人?”
“小丫头,你……”冉溥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知道梅夫人与他之间的事?
谢芙瞥了他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刚刚那佟妪把这事情往她身上推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发火?你扪着良心说,到底是不是心里还有她?”她得势不饶人的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笃了笃。
冉溥这时候才知道她在气什么,开始以为是因为众人对她的态度不善才生气,现在听到她的话,他突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楼紧她的腰,一手捉住她的手指,“小丫头,我的心里只有你,哪有什么幸大人?霉夫人?我的夫人只有亲亲阿芙。”边说边吻着她的俏脸蛋。
听着他说心里只有她的话,她的心里这才好过一点,但仍是道:“你把这事瞒着我是何道理?我不顾舅舅,不顾家族,不顾亲爹与阿攸,执意要嫁给你,溥郎,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你的心也只能容得下一个阿芙。”
小丫头在不安,舟溥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路上她会说要他永远记住她是他夫人的话?他这才记得他的小妻子只有十五岁啊,“阿芙,小傻瓜,这世上只有你谢氏阿芙是我的妻子。”他吻着她的红唇,大手拉开她的衣襟,轻矛地揉捏着她那对诱人的玉兔,那吻从脖子慢慢地吻到她那挺立的红梅上面,大口含住挑逗着她的感官。
“啊……”谢芙轻轻哼了一声,与他倒在了床榻里面,看到他眼里有情欲流转,她的体内也升起了一团火,双手圈紧他的脖子与他沉到了那欲仙欲死的世界里。
南跨院,梅夫人正用剪子剪着那盘兰花,长案的一边跪坐的是梅保。
“阿姐,你现在还有心情在修理兰花,你的位置都被那个女人抢走了?”梅保看到姐姐仿是那一派悠闲的样子,顿时就来气了。
梅夫人瞥一眼弟弟,“阿保,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不过是图新鲜而己,再说当年我们的爹对他有大恩,他会不真的狠心赶我出去。“这是她底气所在,“我以为除了佟美那个傻瓜之外会有女人看得上他那等的粗人,没想到他却能娶到谢氏的嫡女,对他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阿姐,那是你没见到他们两人的亲热状儿,你才会这样说的?”梅保眯着鼠眼道。
梅夫人去把那兰花转了一个方向,再剪了一个枝桠,“我己见到过了,阿保,你不记得冉溥有梦魇症了吗?那个小丫头怕是只能独守空闺吧?”当年她就是知道冉溥有这毛病,再加上他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更是不讨她的欢心,她才会被姓石的骗去了感情。“到最后,他会发现还是我好。”
“阿姐,你就这么笃定他们没有圆房?”梅保皱眉道,“回程的路上,我看着不像啊,兴许他的毛病治好了呢?你可别忘了那萧的可是神医啊。”
梅夫人仍是那样的状态,“就算能圆又如何?那个小女孩一看就是享受惯的人,他不会留得住她的。”把剪子放下,把那盘兰花递到弟弟的面前,“阿保,你看阿姐这盘兰花如何?”
梅保这时候才看向那盘兰花,光秃秃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那花儿开得灿烂,这一盘兰花看得让人心生悚意,“阿姐?”
梅夫人的剪子在那枝干上狠狠一剪,“越是娇美的花儿越容易凋谢。”她执起那朵兰花在手心中狠狠的揉捏。
“夫了,奴婢有事禀告?”
“阿兰,进来吧。”梅夫人脸上的表情一收,把那残花扔掉,接过侍女递上的怕子抹干净手。
大门被推开,一名梳着丫髻,穿着一身黄色棉衣的侍女进来,把之前佟妪嫁祸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随之后面的处置。
梅保听得怒火高升,“那个贱仆居然如此中伤你,阿姐,我去灭了她,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她与她的女儿连士族也不是,居然还想嫁给冉溥当正妻?’
梅夫人听后微微一笑,朝弟弟道:“阿保,稍安勿躁,那个佟妪终究只是一个蠢货,这种小会俩骗不过他的,看来他对我还是有旧情的。”说完,她的神情一怅,“虽说我当年负了他,可是现在我己经等了他这么多年,他会回头的,阿保,我有信心他会回头看到我的。”此刻,她的脸上满是自信。
东跨院里,谢芙一脸媚态地窝在丈夫的怀里,“那这么说,冉频频,你对她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了?”她突然半趴在他的身上道。
“小丫头,叫我冉叔叔不觉得寒碜?’冉溥不满地道,大手在她的美背上来回抚摸着,一手枕在头下,“年少时,只因为是师父的决定,我才会打算娶她,后来她遇人不淑,我也不好赶她离开,况且我以前在府里一年也住不上几个日子,就更谈不上搭理她,只是顾念恩师,才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笑看她道,“说实话,当时看到她逃婚了,我还松了一口气。”
谢芙的心情突然大好,这么说她的溥郎只有她一个喽,她笑着搂紧他的脖子,“以前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不管,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听到了吗?”
冉溥抱紧她,看到她笑了开来,他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小丫头,哪来的什么乱七八糟,又乱说话了。”他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情欲又升,捏着她的一方浑圆来把玩。
谢芙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上微红了一下,双腿却圈上他的腰,主动引诱他跌进她的柔情里。
蒋厨子看了一眼厨房,摇头道:“太简陋了,有好多工具都不趁手。”
汤妪道:“其他的先别管,反正先让郡主的膳食用得称心。”然后闻到了一股药味,“你们在煎什么?”
阿兰连头也没抬,“正在给夫人煎药。”
“夫人没病,何须你煎药?”汤妪沉着脸道。
“我说的是梅夫人。”阿兰抬着头不善地看了汤妪一眼,“这可是将军交待的事情,若让夫主误了喝药,你担待得吗?”
“胡闹,府里只有一位夫人,哪来什么梅夫人?”汤妪怒喝了一声,“来人,把这不懂规矩的侍女拖下去掌嘴。”
“你敢打我?”阿兰瞠大眼睛看着这汤妪,佟妪尚且不敢做得如此过份,这个老妇却要掌她的嘴?
阿兰那挑衅的目光让汤妪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小小的侍女居然欺压到她的头上,她举起手来一巴掌甩到阿兰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不敢打你?”
阿兰没有想到真的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她生疼,咬着牙一脸仇恨地看着汤妪,“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跑出了厨房。
厨房里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仆人现在都怔愣住了,这个新任夫人的气势太强大了,穿上老妇看来比佟妪更厉害。
汤妪拍拍手道:“好了,现在时辰都不早了,所有人都开始工作,将军与郡主待会儿就要起床用膳了,各归各位。”
厨房里的人不敢多说什么,纷纷听从那新来的大厨蒋厨子的吩咐。
西跨院里的佟妪听闻了早上厨房的事件之后,脸上泛着笑容,“看来有好戏可看了,这汤妪昨天逼得我不得不把权利交出来,现在我倒要看看这新夫人与梅夫人之间的交锋。”
“娘,若他们两败俱伤就大快人心了。”佟美笑道,“这新夫人真的不得人心。”
“走,我们也去看看这场争斗。”佟妪道,“梅夫人最大的法宝就是扮柔弱,将军就算想要处罚她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娘,你的意思是说这梅夫人故意挑起来的争端喽?”佟美好奇地道。
“那还用说,你以为她会无端端地就挑起这事端?”佟妪朝南跨院望了一眼。“听说昨天她的弟弟可是宿在府里的。”
东跨院里,冉溥与谢芙正用早膳,佟妪拉着佟美进来,看了一眼谢芙面前的膳食,长案上倒都一道道精致的美食,“夫人昨儿睡得可好?”
谢芙喝了一小口粥,“还好,倒让佟妪操心了,只是一大早你到我这儿来有何要事?”
“我这是关心夫人的身体是否适应得过来?”佟妪状似关怀地道。
冉溥笑着给妻子添了一筷子菜,“阿芙,多吃点,一路上你都瘦了不少。”然后看到她有些挑食,哄着,“乖乖地吃下去。”
谢芙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下去。
这一幕看得佟美心里嫉妒得很,“夫人真的是娇气,你这饭菜放到穷苦人家,可够他们吃上十天半个月了,冉哥。。。。。。将军也是吃过苦的。”
冉溥瞟了一眼佟美,“阿美,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况且夫人是你可以随意批评的?”
“阿美,还不向夫人道歉?”佟妪道。
佟美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礼,“夫人原谅阿美不会说话。”
谢芙笑道:“阿美确实是要该学学如何说话了?若是还不懂,我倒可以让汤妪教教你。”
佟妪忙道:“不用夫费心了。”真把女儿交到那个汤妪的手中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突然传来了男子的大喝声,“让开,让开,你们这些狗才,还不给夫人让路。”
冉溥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人还让不让人安生,冷眼看到梅保拉着哭哭啼啼的侍女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捂着胸口,一脸柔弱的女子。
梅夫人拉着弟弟的手,似要哭泣道:“阿保,你别闹事,让师兄心里不痛快。”
梅保拉天自己的手,直视着冉溥,“师兄,当年我爹收留你,教你武艺,你才能有今天,是也不是?”
正襟危坐的冉溥看了一眼梅保,“这件事我不会忘记的。”
“好,既然是这样,我知道你为了当年的事情仍记恨我阿姐,可你现在纵容你这位新夫人欺负我阿姐,又是何道理?这就是你记的恩吗?”梅保的鼠眼里怒火高窜。
“阿保,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对谁说话吗?”冉溥 拍着桌子道。
梅保这时才放软了态度道:“将军,属下也是心疼阿姐才会说这些话的。”
冉溥的利眼看向那捂着胸口的梅夫人,“阿如,一大清早的,你与阿何就闹到这儿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将军府不是你梅家的府邸。”
梅保拉着梅如的手,“阿姐,你别怕,师兄,你可知道你的新夫人不让我阿姐煎药的事情吗?不但如此,她还给容奴仆掌掴我阿姐的侍女,你就是这么对待恩师之后吗?”
阿兰看到梅如暗中使给她的眼色,抬起那被掴肿的半边脸,哭着道:“我不过是给夫人煎药,怎么就会招来了这一巴掌?将军,阿兰即使是小小的侍女,但也是爹娘生养的。”
谢芙只看到丈夫的神色淡然,并未因此而动怒,也没有朝她火冒三丈的质问,因此她神色淡淡地挟起一块胡饼吃了起来,那悠闲的姿态仿佛此事与她无关般,但是她那又眼睛仍是瞟到外头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偷偷地在张望,看来这群人都想看看究竟是谁输谁赢?
她那姿态让梅夫人心里暗恨之己,他们争吵不休,她像是置身事外,她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梅保立刻会意地把矛头指向谢芙,“新夫人怎样也要说一句话吧?莫不是你心虚不敢说?师兄,人人都说你仗义,但你就是这样包庇她的吗?‘
“溥郎,你老实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夫人?”谢笑的目光在梅氏姐弟身上溜过,然后又看向一旁看好戏的佟氏母女。
冉溥冰冷的目光在转向谢笑的时候却是温柔了许多,“当然,夫人是我惟一的妻子。”他咬紧惟一二字,不去看梅如的脸上哀怨的目光,“但是,阿芙,他们毕竟是恩师的儿女,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芙朝汤妪看了一眼,“妪,这是怎么一回事?”
汤妪站出来道,“她出言侮辱夫人,老奴这才出手教训她的。”
“你胡说,我老老实实为夫人煎药,哪里有出言侮辱夫人?分明是你欺压我们。”阿兰立刻就回嘴到。
“你这话就该掌嘴了。”汤妪的脸色一沉道。
冉溥也似乎听出了这其中的味道,然后两眼如刀一般向梅如,这师妹以前不是这性子的,她居然想要让他的阿芙在这宅子里站不稳脚跟?他的眼突然凝起了怒火。
谢芙在案下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两眼很厉害地看向阿兰,“夫人?新夫人?不知你嘴里的夫是谁?新夫人又是谁?”
阿兰不情地看向谢芙,扬声道:“夫人自然是梅夫了,她是我的夫人这没有错。”
“ 这位梅师妹,你成婚了吗?”谢芙转向梅如,状似好奇地问。
梅如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若是冉溥这样问她,她自然有千万个答案,但现在这样问她的是谢芙,“如遇到薄情郎,至今未婚。”这么说时,她的脸哀怨地看向冉溥。
“既然未婚,那如何称得夫人?”谢芙嗤笑出声,“溥郎,她口里的薄情郎是你吗?”
冉溥看向妻子清明的眼睛,然后看向一脸期待的梅如,她闹出这么一件事,不就是死死地抓着当年的婚纸放吗?于是道:“不是,阿如,当年是你弃我而去,这婚约早就不做数了,虽然你境遇堪怜,但这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造成的,况且我的夫人自始至终只有阿芙一人。”
“师兄,你就真的这么绝情?”梅如这回站出来我见犹怜地道。
“这不是绝情,这是事实。”冉溥望着梅如的眼睛道,“况且我己经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交待了,这些年你在府里扭伤所为,我哪件事有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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