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也要教训—我家那个,夫人,自己干坏事就好了,还要拉着将军一道去?哼! ”有人咬牙切齿道。
谢芙点点头笑道:“虽说教训是必然的,但也别太过了,外面还是要靠男人来支撑的。”这些夫人的反应正中她的下怀,虽然许章等人对她这夫人颇为尊敬,但想到若不是她的丈夫意志坚定,岂不是要被他们带坏了?
“夫人放心,若他还敢唆使将军干坏事,我把他的耳朵朵下来喂狗。”庄氏拍着胸脯道。
一群女人瓜子也不磕了,开始了声讨男人罪状的大会,顿时这屋子里倒也热闹许多。
谢芙自是听得开怀,谁说只有贵族女郎才知书识礼,正因为礼识多了,才会由着男人乱来,照她现在看来,这群大字也不识的女人倒也颇为可爱。
将近傍晚的时候,这群女人才气汹汹地告辞离去,回家准备开始家训。还在军营处理事务的许章等人莫名地就觉得脊背发寒。
结果,那天夜里,北地郡的高层将领家中都是棍棒声不断,有时候这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捍卫家庭和平的手段。
汤妪看着那群妇人都出去了之后,方才进来笑道:“没想到这群目不识丁的女人倒是彪悍得可以。”把手中的药包放在谢芙面前的长案上。
“其实这种程度的彪悍倒也有意思。”谢芙瞄了一眼,奇道:“这是什么药?妪,我的身子都好了,哪还要喝那些苦苦的药? ”一提起这个,她的小脸就一皱。
汤妪笑得神密地道:“这是给郡主抓的补药,是有助怀孕的,郡主与将军成婚都数月了尚没有消息,老奴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有人成婚一年多才有消息的,不过老奴还是做主给郡主抓上几剂吃吃看。”
谢芙一听这药的功效是这个,脸上就红了起来,“我还年轻,哪需要吃这个?又不是成婚了七八年还没孩子的,妪,倒是操心得可以。”
“老奴怎能不操心这个?若公主仍活着,肯定比老奴更为操心。”汤妪不改口道。
谢芙听到她提起那已逝的亲娘,脸上的面容变得有几分哀戚,片刻后,这才不再怅然,“对了,叟有消息传来了没有?不知那欧阳一族的人何时才能到达? ”
“应该不会太久的。”汤妪宽她心地道。
夜里,夫妻俩敦伦过后,冉溥搂着娇妻在怀,“在上郡的士族柳家与裴家派人过来,希望能与我们达成协议,小丫头,你如何看? ”低头吻了吻她有些汗湿的脸庞。
谢芙慵懒地窝在他的胸膛前,思付了一会儿,“看来他们挡不住匈奴才会派人过来,溥郎,这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像在我们北地郡周围几个城池的薛、杨、杜几家虽然表面对你恭敬,但内里里怎样想的一猜也知,现在他们有求于我们,不刮他们一层皮,这协议还真的不能达成。”
“小丫头倒是鬼主意多。”冉溥亲昵地捏捏她的俏鼻梁,他的小妻子的想法与他倒是不谋而和。
“溥郎,到时候,我随你会会他们。”谢芙感兴趣地趴到他的胸膛上道。
“怎么?在宅子里呆腻了? ”冉溥笑道:“现在天气好了不少,多带些人出门走走也是有好处的,嗯,明天早上我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好不好? ”
谢芙顿时楼紧他的脖子,啄吻他的唇,一脸欣喜地点点头,她原本以为他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实现了,顿时心花怒放。
“小丫头,没有诚意。”冉溥反身压她在身下,又开始另一段恩爱缠绵。
翌日,东跨院里的天色初亮,起来忙碌的侍从仍打着呵欠,但是听到院子里将军的声音,他们也见惯不怪了,但是听到夫人那娇俏的声音时,顿时磕睡虫扔到了爪哇国,纷纷趴在墙根处偷看。
谢芙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溥郎,我的脚好酸。”扎马步才不过才半个时辰,她就开始朝夫婿撒娇了。
冉溥打了一阵拳热了热身子,这时面对小妻子的时候就不再是夜里任她胡为的丈夫了,一扳一眼地道:“小丫头,要吃得起苦才行,再过一刻钟才能休息。”然后抓起那步光剑练了起来。
谢芙又苦着一张脸继续她以为会是十分有趣的练功,原来如此的无味。
吃过早膳,随冉溥到军营的阿一看到许章等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肌肤,顿时大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
冉溥也看得愣了,“谁打你们了? ”没听说在北地郡有人袭击他们这些将领的。
“阿一,见到你就好了,老子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可以泄愤了。”许章揉着拳头一脸愤恨地逼近阿一。
“老子想打你也想了好久。”杨雄等人也怒气冲冲地上前围着阿一转。
“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阿一顿时感觉到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些人什么?
许章一拳捧下去,“好小子你啊,居然告诉我那婆娘我们到洛阳去了妓院的事情,昨晚那婆娘没少修理老子,正好,老子也修理你一顿出出气。”
“吃里扒外的小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学女人一般的长舌。”杨雄也一拳打下去。
阿一莫名被揍,“冤枉啊,这事情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还有谁,那群婆娘说了,就是你阿一告诉她们的。”
“将军…… ”阿一向冉溥求救。
冉溥摇摇头,然后对这场面视而不见,他那群属下实在该好好修理一顿,与萧先生商议起关于柳、裴两家到来的事情。
将军府里的一角,佟美瞪大眼睛看向冉江,“你说冉哥哥之所以娶那个女人是因为这个原因?”
冉江看到佟美那掩不住喜色的样子,心里微酸,但仍是点头道:“嗯,我听来是这样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阿美,看来我哥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你也忍忍,过两年,再……再谈你与我哥的事情。”
佟美的一双美眸转了转,看到冉江那有些担忧的表情,嘴角一勾道:“冉二哥,你放心,这事我有分寸。”
冉江打听这件事就是让佟美安心地等待,“大哥这个人就是不开窍,阿美,你…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
佟美顿时一脸怒色,“冉二哥,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离去,这件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事情,她会好好利用的,她不能让谢氏阿芙怀上冉哥哥的孩子,这样这个女人就再也赶不走了。
冉江一脸落寞地看着心上人走远。
站在远方石桥上的谢芙正好看到冉江的表情,她又看了看那离去的佟美,原来这小叔喜欢的女孩是佟美啊。
“没想到那个佟美居然在此与江郎君幽会?”阿秋小声地道。 谢芙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这副场景,不过还真有意思,看到冉江皱着一张俊脸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想到佟美对她丈夫的垂涎,看来这关系真不是普通的乱啊。
佟氏母女窝在屋子里商议着,佟美道:“娘,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佟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阿美,这可是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只要他们夫妻离心,还怕这谢氏阿芙会在宅子里作威作福?”
“娘,我也是这个意思。”佟美笑着点头道:“听说冉哥哥现在天天教那个谢氏阿芙练功,我这心里就嫉恨得很。”
佟妪拍拍女儿的手安抚道:“阿美,别急,现在总算有转机了,那谢氏阿芙是高傲的人,她一定不会喜欢你听到的消息。”脸上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看来我们还是要比那姓梅的女人更走运。”
“佟妪,汤妪来了?”外头的心腹道。
佟美一听这老妇来了,一脸的怒色,“娘,我还要被她折磨到什么时候?”
“忍忍。”佟妪一脸心疼地道,女儿被这汤妪折磨,她心里也不好受。
这日,冉溥刚抵达府里,让阿一把马牵下去,他好不容易才让人找到一匹纯种的小母马,正好适合小娇妻的身形,正想用这个搏得娇妻欢颜一笑,于是一脸喜意地往东跨院而去。
“将军。”佟妪从角落里闪出来,一脸忧色地给他行礼。
冉溥看到是这个年迈的乳娘,于是停下步子,道:“佟妪,你在此拦住我有何事?”
“将军,我有事要禀告将军。”佟妪道:“还请将军停下来听我说几句。
冉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领头往另一边的小屋子而去。
进屋后,佟妪赶紧接过一旁侍女托着的盘子,呈上给冉溥看,“将军,这事情若不呈报将军,老奴想到已逝的主母,一整宿都睡不着。”说到这里,她抹了抹泪水。
冉溥看着那布帛包着的药渣,这佟妪到底要说什么?“佟妪,这到底是什么?你也别扯得那么远,这和我娘有何干系?”他板着脸。
“将军…”佟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到冉溥不甚耐烦的样子,于是赶紧道:“这是夫人煎的药渣?”
冉溥一听是这么回事,遂不以为意地道:“夫人前段时日身子不大舒爽,煎上一两剂药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佟妪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将军,若是寻常的药,我也不会拿来给将军,这药……这药是女人避孕喝的,我得了这消息,想了很久,想到将军都二十五岁了,膝下犹虚,九泉下的主母岂不是更为忧心。”
冉溥听到避孕二字,身形顿了顿,转身怒不可遏地指着佟妪道:“一派胡言,夫人又怎么会喝这种药?你莫随意给夫人安罪名,佟妪,我告诉你,你若随意辱没夫人,即使你与我冉家有恩,我也饶不过你。”
佟妪跪在地上磕着头喊道:“将军,你给个天做胆,我也不敢随便说这种话来挑拨将军与夫人的感情,只是为了将军,这才不得不私下里向将军禀报。”抬头看到冉溥一脸的不置信,“若将军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把这药渣拿去检验,看看我可有说谎?”
冉溥顿时就怔住了,不可能,他的心里不相信,他的阿芙渴望生孩子,又岂会喝这些药?
“将军,夫人可有告诉你最近她在喝什么药吗? ”佟妪兵行险着地问道。
冉溥想到谢芙最近倒没有再喝药,遂一脚踢向佟妪,“你别胡言乱语,佟妪,夫人根本就没有喝药,又哪来的药渣?这分明就是你栽脏给她的。”
“将军,冤枉啊。”佟妪赶紧爬起来巴着冉溥的腿喊道,“我这都是为了将军好,将军派人一验,即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瞄了瞄冉溥的神色, “将军,夫人年纪轻轻地为什么要嫁给将军呢?将军大她近十岁,将军就真的相信她没有私心? ”
冉溥听不下去了,把那佟妪踹开,然后转身就走,这药佟妪拿来的,不用验也知道就是那避孕的汤药,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的小丫头不会骗他的,不会的。
带着重重的心事,冉溥走进东跨院里,他悄然避开来往的侍女,自从小、妻子住进这里之后,这里的人气就旺了许多,屋子里会飘出香味,那是小娇妻喜欢的味道,还有正厅里的粉色帐幔,红木家具,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现在才留意到他的小丫头已经深驻进他的生活及心中。
想想佟妪说的话倒是可笑,他伸手正要推开那扇门,却听到门后的对话
“郡主,药煎好了,趁热喝吧。”汤妪劝道。
“妪,这药很难闻,也难喝,我不喜欢。”这是他的小妻子的声音,听来有些娇气,这使他想起他们欢爱的时候,她的嗓音格外的让他振奋。
“郡主,这药趁热喝才有效。”汤妪劝道。
冉溥觉得他想得多了,推门进去,斜眼看到小妻子正把那玉碗塞到汤妪的怀中,起身笑着奔向他。
他一把抱起小妻子那娇柔的身子,蹭着她的鼻尖道:“小丫头,在干什么? ”
谢芙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想我的溥郎啊。”她娇俏地道,眨着黑眼珠道,想到阿一私底下透给她的消息,她的丈夫真的给她找了一匹小母马。
冉溥抱着她坐到木榻上,斜眼看到汤妪已经下去了,遂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药味,小丫头,你又不舒服吗?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谢芙的鼻子皱了皱,她没闻到什么味道啊?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她急着想为他怀个孩子而吃药的事情,眼珠子转了转,“少咒我,我好好的,哪需要喝药?咦,溥郎,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好奇地道。
她在撒谎,冉溥定定地看着小妻子的面容,“阿芙,真的没有吗? ”
谢芙想了想,为了避免自己出糗被他拿来取笑,圈着他的脖子啄吻了一下他的唇,“没有,你是不是想多了?还是你希望我生病? ”她故作恼道。
冉溥皱了皱眉,看到谢芙噘着嘴的样子,遂笑道:“怎么会?你健健康康地我就高兴了。”他的手揽紧她的腰,似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他已经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不管那是什么药?他都会尊重小妻子的决定,只是他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伸手抚摸着她的俏脸蛋,“小丫头…… ”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谢芙满脸期待地用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双晶眸微眯了起来。
冉溥看着她那娇俏的样子,笑道:“我也想念小丫头,想了一整天。”抱着她就吻了起来。
虽然不是想象当中的答案,但是谢芙还是高兴的,咬着他的唇与他倒在这木榻之上。
谢芙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冉溥说要开口送她礼物,难道是阿一诓她的?她有些不耐烦地把那玉碗搁在案上。
“郡主有何烦心事? ”阿杏道。
谢芙摇了摇头,最近她总觉得溥郎有几分不对劲,哪儿不对呢?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他似乎与她的欢爱更为激烈,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红红的,捂住脸,她突然又想到他没再提孩子的事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迷惘了。
“妪,最近那几个女人是不是都安份着? ”她起了疑心。
汤抠皱眉道:“郡主,我们的人倒没发现什么。”
“让她们盯紧点。”谢芙有些烦躁地道。
“诺。”
军营里,冉溥正站在那高台上扳着脸指挥杨雄操练士兵,“跑快点,战场上就会因为你突然慢下来导致自己的小命送掉,快点。”
许章看到那苦操着士兵的冉溥,朝阿一小声地问道 “阿一,将军最近受到什么刺激?每天不把弟兄们操练个半死不罢休? ”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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