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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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邪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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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司徒斗的武功再高强,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她终究还是与人交上了手。
  杀手招招致命,她却招招留情,一边得顾忌自己的肚子,还要强忍刺鼻而来的血腥味。
  无路可退,逼得她使出鬼魁般的身法,而取着不竭、用之不尽的暗器不时地从她手中打出,顿时有效地阻止了杀手的连逼。
  司徒斗见此情形,大怒,手下再不留情,解决了围攻纠缠自己的人,重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随着时间流逝,地上横陈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最终来的人全部躺在地上。
  黑衣不改其色,却已染上血腥之气。
  司徒斗只好退开她几步,不想让她吐得更加厉害。
  脸色苍白的苏清羽扶着树千,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司徒,我得休息一下才能回去了。”
  “嗯。”
  他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尸体清理掉。
  等到竹屋前重新恢复宁静,苏清羽开口道:“我必须走了,否则永远也回不去。”
  司徒斗眼神微变,袖中的手悄情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又过了一会儿,苏清羽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便告辞离去。
  司徒斗没有送她,因为他清楚她不会希望自己送她,锦绣殿的存在必须保持神秘。
  只是在她离开不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山中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司徒斗心惊地飞身掠向声音来处。青翠的草叶上扰有鲜红的血滴轻轻地滚落,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未知的恐惧霎时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将司徒斗淹没……
  如果没有了她,江湖乱了又如何?
  第10章(1)
  “大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回到锦绣殿援后,苏清羽说的第一句话。
  大长老仍旧笑得很和蔼:“就是殿主看到的那样,没什么意思。”
  那也能叫没什么意思吗?
  苏清羽用目光表达了自己强烈的质疑。任谁听到那样的惨叫、看到遗留血渍的现场,都不可能没有可怕的联想。
  “我确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如果别人一定要想成别的意思的话,也与我无关。”
  “大长老……”这说法太不负责了!那景况,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
  大长老一脸和善地说:“与人为善乃是做人根本,只是有些人不需要对他们和善,对他们太和善,有时反而会成为他们变本加厉的籍口。”
  苏清羽对扑这种说法不予苟同,却只能摇头。
  “殿主只管安心休养,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依她现在的身体,也只能这样。苏清羽无奈的点头。
  “那殿主休息,老朽告退了。”
  “大长老慢走。”
  目送大长老离去的背影,苏清羽无声叹息。大长老这么做,分明想把水搅得更混浊嘛!这下子,按照司徒斗此时此刻的心情和脾性,拜月教的内讧恐怕是避免不了。
  看似和善慈祥的大长老,即使借刀杀人,依然是那磨和善可亲,所以说,外表绝对会骗人,不可尽信。
  可不管她怎么想,未已成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羽不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安心待在锦绣殿静养,因为她知道事情总有结束的一天,到时候就会有人来告诉她最后结果。
  只是,她却没料到那一天会来得太晚。
  从繁花似锦到白雪皑皑,时间足以让世上多添一个小生命。
  当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苏清羽不无遗憾,那个人没看到孩子的出世,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缺憾。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亲手毁去!
  司徒斗就是这样做的,从他再次现身江湖,便处处与母亲的行动背道而驰,她要灭的,他必救之。
  他这位前任教主与拜月教从此决裂。
  江湖很乱,正派邪教打成一锅粥,甚至有些正邪分不清。
  倒是风少宣很乐,因为越是乱世八卦越多,听风楼的《江湖名人轶事录》因此更加丰富热闹。
  对此,苏清羽不得不感慨:“大哥,你果然是江湖的害群之马啊!”
  她手上拿的正是新鲜出炉的《江湖名人轶事录》手稿,上面所讲的事件,十之八九全是杜撰的,换言之,全是胡说八道。
  对于妹妹的评价,风少宣不置可否,还笑呵呵地说:“反正乱嘛,也没人会去注意事件的真伪。”
  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拍拍手上的那纸张:“据说,有不少人因力你这里面写的艳遇排闻,搞得夫妻失和、父子反目。”
  风少宣摇头:“羽儿此话差矣,这只能说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有问题,这些不过是在某种程度上让矛盾提前爆发而已。”
  “哥你……”苏清羽拿他没辙,脑中想到一件事,她转了话题:“那柳清岚的事,你怎么看?”
  风少宣摇头晃脑地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唐四小姐倒真是个痴情人呐。”
  替丈夫背下所有的事,引颈而戮,决绝得令人肃然起敬。
  “这世上最难还的果真是情债。”她不禁感叹。
  风少宣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妹妹。
  苏清羽被大哥盯得忍不住浑身打颤:“你在看什么?”
  “我这里还有独家压箱消息,你要不要听?”
  “神秘兮兮的,你所谓的压箱消息,搞不好对我而言如同鸡肋,食之无味,”
  她直接摆手:“不听也罢。”
  罔顾她的意愿,他迳自说道:“话说柳大盟主露出破绽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因为所爱之人已不在,对于人生再无寄望,便起了就此自我毁天之途。”
  苏清羽歪着头看大哥,不发一词。
  风少宣兴致勃勃地继续说:“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想。”斩打截铁的拒绝,那个答案必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风少宣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讪讪地道:“真是不给面子,你这样我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不像你爱无事生非。”而且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
  风少宣朝她坏坏地一笑,压低声音道:“可你明明就是个是非人,纵然你不找是非,是非也会找上你。”
  苏清羽没有反驳他,事实上,她对此一直有很深的感触。
  他又看了妹妹一眼,带了些试探地道:“你这次不准备去见他吗?”
  她征仲了下,而援摇头:“这个时候出现不一定是好事。”
  他大叹一声:“其实,你坏起来的时候比我还狠。”
  她却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们是兄妹,不是吗?”
  风少宣被自己的话噎住了,只能双眼瞪着妹妹。
  不再跟他闲扯淡,苏清羽已经起身离座,打算离开:“这次的事情办完,我也该回去了。”
  “羽儿,你究竞……”
  她扬眉,戏谑地看着他:“你也好奇我在锦绣殿的身分吗?”
  风少宣用办点头。他简直好奇死了。
  她坏心的一笑,轻轻吐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他立刻以眼刀用力问候妹妹。
  苏清羽视若无暗,直朝门口行去。
  “羽儿。”他出声唤她。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万事珍重。”
  “大哥也是。”
  相遇曾经很偶然,重逢却是太突然。
  碎不及防间,苏清羽与迎面而来的人打了照面。
  司徒斗的眼神在瞬间亮了起来,一个闪身已到了她身前,声音竞微微颤抖:“……你没事?”
  苏清羽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这个跟初遇时几乎没什么改变的女子,心绪起起,复杂难言。嘴唇掀了掀,终于还是问出口:“……孩子呢?”也许那次意外夺去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她腹中的那条小生命。
  苏清羽看到了他的胆怯,不由得安抚地笑说:“他很好,我出外办事,不好带他一起出门。”
  “为什么不找我?”
  她叹了口气,迎视他的目光:“我的出现也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幽冥宫与锦绣殿百年的恩怨,不是一句话就能化解的,你的立场会更为难。”
  “你在殿中的身分并非一般。”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面对他的话,苏清羽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突然说:“我们回庐山吧。”
  苏清羽讶然地扬眉。
  司徒斗却心无磅碍的笑了:“如今的局面已不可能让我娘达成她原来的目的,她终究还是失败了,这便够了。”
  “放下一切跟我走?”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重新拿起一切。”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铿锵有力。
  苏清羽轻轻牵起他的手,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永不放手。”这是他的誓言,一辈子的誓言。
  目送他们牵手的背影离去,不知何时站在大厅门口的风少宣,低低地说了句:“羽儿,你一定要幸福!”
  采药进深山,药篓装娃娃。
  有时候看着布衣荆钗的妻子肩背一只大竹篓,里面放着他们的宝贝儿子,闲适地在风光秀美的庐山之中四处走动,司徒斗会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样过日子,单纯得像影子一样跟在妻儿身边,如同保护神一般护卫陪伴着他们,只是这样,他却觉得很满足。
  山中不乏野兽,但是倒霉的只会是野兽。
  外面的风雨似乎离他们越来越遥远了。
  此刻他们将小孩放到地上。
  “诚儿,过来,到爹这里来。”他用手中的红果诱惑着摇摇晃晃、站立尚不稳当的儿子。
  粉妆玉琢的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走了两步就晃倒在地,最后直接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吃到了果子,呵呵的笑。司徒斗看了为之失笑,伸手抱起儿子:“你倒真是不讲究。”
  “只求结果,不问过程,有大家风范。”从半山腰上飞身而下的苏清羽却这样说。
  “你为什么要一直采药?”
  她沉默不语,就在司徒斗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有时候欠了一次债,就得一生去还。”
  司徒斗神情微敛,脾底闪过一抹寒芒。
  苏清羽却没留意他的变化,伸手将药篓卸下,走到旁边的小溪畔掬水洗手,然后继续说:“我的师娘因力我儿时的硫忽,十几年来一直昏迷不醒,像个活死人,我不知道哪些药材能帮到她,所以我常年游走深山大泽,为的就是寻找少见稀有的药材。”
  他的神情缓和下来,再次恢复淡然,继续逗弄怀中的儿子。
  蹲在溪边举目远眺,她有些感慨地道:“而且你不觉得深山幽谷别有一番风情吗?”
  “毒蛇猛兽确实很有风情。”司徒斗说话的同时,弹出一缕指风将一条青翠的草蛇击毙。
  闻言,她不禁笑出声:“但世上的人比他们危险多了,不是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单纯的好奇也无不可,但若是挖出的消息被有心人利用,做了什度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了。”
  “敢做就不要怕被人挖。”
  苏清羽歪头打量他一眼,扬唇道:“你跟我大哥的认知倒是一样。”
  “英雄所见略同。”
  “哈。”
  司徒斗的笑容忽地一顿,瞳孔倏地放大。
  同时,苏清羽也看到那一幕,她的反应是飞身跃起,于半空中甩出一条软素将高空坠下的人卷住。
  等到两人看清那个人时,不由得对视一眼,均错愕不已。
  柳清岚!
  曾经叱咤风云,武林正义的代表,武林盟主,竟然会被人逼得重伤坠崖!
  这已经不单单是惊讶而已,几乎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虽然他们对他的身世心知肚明,但是在大多数的江湖人士眼中,柳清岚代表正义,即使曾经一度出现他是一代袅雄的传闻,但最终随着他的妻子自裁而随风飘散。
  其实许多真相都是这样被历史的风尘所湮没的。
  “救他回去。”司徒斗一边说一边将儿子交给妻子,自己则背起重伤昏迷的柳清岚。
  一行四人默默地回到了他们位外谷底深处的家。
  那是一处绿树掩映的翠竹院落,院里甚至还有一洼终年喷涌的山泉水,院中更是植了几簇鲜花,妍丽多姿,风一吹便摇曳生姿。
  原本在庐山山巅的竹屋,因力上次的事件,最终被遗弃,再次团聚之后他们便在这人烟罕至的深谷重建家园,就此定居。
  只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如此的深谷,仍然遇到了昔日的故人。
  司徒斗帮柳清岚仔细检查过伤势后,一脸凝重地步出房门。
  “很棘手吗?”
  他点头:“唐门的千年梦。”
  “从无解药的千年梦?”苏清羽忍不住露出惊色。
  “对。”
  “欠了债总是要还的,唐四小姐可以为了他舍弃生命,唐门的人为了唐四小姐也不惜对他赶尽杀绝。”
  “宿命。”他叹道。
  “江湖人的宿命。”她感触颇深的道。
  从那一天起,柳清岚在江湖中失去踪影,从此消失在时光的洪流之中,而某处不知名的谷底,却多了一名常睡不醒的病患。
  第10章(2)
  司徒斗一直在研制千年梦的解药,而司徒诚口中那个睡叔叔也一直沉睡着。
  苏清羽仍然喜欢背着药篓到处走,时常会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又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
  一切,都已习以为常。
  深谷的清晨尚带着几分寒意,丝毫不像暮春时节那样温暖宜人。
  一个带着讶异稚嫩的声音划破了深谷清晨的宁静。
  “爹,娘,睡叔叔醒了……”一身月色衣衫,仿佛一尊精致玉娃娃的小小人儿飞快地奔进主屋,直接撞开了主卧房间的房门。
  很快,他就被一袭黑衣,此刻脸色也如同身上衣色的司徒斗提着腰带拎出了门,他们身后的主卧房间内,只以薄被遮身的苏清羽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好笑。
  拎着儿子的司徒斗,在看到厢房内床上毫无动静的那具身影时,他的脸色更黑:“你不是说他醒了?”一大清早就被人扰了好事,他的脾气很不好。
  司徒诚在父亲的手中扰如旱鸭子划水般挥舞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猫着床上的人,申辫道:“我明明看到他的手动了,明明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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