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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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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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一边猛喘粗气,一边以手当扇,估计是跑得急了,再加上外头太阳毒辣,再是弄得双颊通红,头顶几乎冒出烟来,估计是热得够呛。

沉香连忙拿了壶倒了杯凉水递给她,玲珑接过,咕噜噜地喝得精光,这才抹了抹嘴巴道:“打听到了,那向家其实也并没有咱们说的那么惨的。”

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及未来幸福,如晴最终还是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儿,问玲珑打听得怎样。

玲珑也确实不负众望,除了无法把向家的祖宗十八代打听出来外,如晴想问的,与没想到的几乎都全打听到了。

“向家先前确实只是小门小户,也没什么根基。向家已逝老太爷就只是个排不上品秩的衙门里的主簿,儿子也没什么大的出息,也就是寻常的小官小吏。可人家运气好,生了个女儿,没由的嫁入靖王府成了王妃,也就是现在的靖王妃。有靖王妃这层裙带关系,向家才开始发达的。如今向家老太爷已故去,向家只剩下老太爷的两个儿子,长子也就是靖王妃的生父,早在几年前就故去了。目前向家就只剩下靖王妃的亲叔叔了。托靖王府的福,这向大人如今已是六品上林苑监副,听说再过不久,就要升任为五品上林院监正,奉禄由先前的十石涨为十六石。向家夫人是鸿胪寺丞之女,向家目前在京里有一间干货铺子,铺子是自己的,生意由向夫人亲自操持的,聘有两个伙计。向家有三个婆子,六个丫头,两个小厮,四个粗役的,人口确实单薄,不过好打理就是了。再说这个向家公子。”玲珑一口气道出自己超高的情报后,换了口气,又道:“说起这向家公子呀,我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五官端正,长得不俊美,但也不难看。”

玉琴忍不住插嘴道:“既然没见过,如何知道长得是圆是扁?”

玲珑瞪她,“虽没亲眼见过,但这向夫人非常引以为自豪的样子,丝毫不输给永宁伯夫人,我便猜测这向公子应该长得不差。”

侍书嗤笑,“就凭这点就能猜出向公子长得不差么?”

沉香瞪她一眼,沉声道:“闭嘴。玲珑,你继续说下去。”

玲珑道:“向家公子去年便考取了功名,是由詹士府保举的童生,走的是李老爷子的门路,由李老爷子举荐,如今已考取了举人。听闻明年就能入主翰林,做个七品编修。”

沉香沉默了下,道:“和方家比起来,这向家确实单薄了些。”不光是人口,还是家底。

玲珑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向家人口虽简单,但家底也不算薄的。因为靖王妃对自己的娘家还是蛮慷慨的。听说向家公子出生后,靖王妃便送了份厚重的大礼,那便是京效外整整三百亩的良田。只要好好打理,足够一家老小开支了。姑娘嫁过去,虽无法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向家人口简单。”玲珑不若沉香想的远,想的复杂。对她来讲,只要有得吃有得穿,便也幸福了。

玲珑对向家还是挺满意的,打听出来的结果倒也满意,唯一美中不足 是,这向夫人,有些精明呢。

“经过多方打听,这向家公子人品还是不错的,今年十五岁,屋子里一个通房也无。一直洁身自好。向家老爷也老实本份,屋子里只一个没什么姿色的通房,还是向夫人的陪嫁。只是这向夫人有些强势,还有,这向夫人,呃,有些,有些…………势利便是。”

如晴听得连连点头,从第一眼见到向夫人便略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在听了玲珑的多方打听后,倒也安了不少心,至少,向家并没有穷到需要靠媳妇的嫁妆过日子。玲珑也说的对,虽无法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倒也不错了。

京效外那三百亩良田,每年光靠收租,按最低租赁来算,一年也能收个三百两银子。向家人口如此简单,随便都能应付的。

忽然间,如晴想通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把衣食住行解决了,这向家人也算是标准的有房有车有存款嘛。更何况,娘家门第高过婆家,绝不会受欺压就是了。

想到这里,如晴彻底释怀了,嫁到向家去倒也不错的。与其高嫁战战兢兢地看所有人脸色,还不是低嫁一回,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来得自在。

彻底想通了后的如晴,当天晚上狠狠吃了两大碗饭,看得老太太何氏目瞪口呆,尤其是何氏林氏,以为小姑子是化悲愤为力量,猛扒饭来表达抗议呢。

如善见状,轻轻安慰了几句,“向家虽然不如咱家,但相信太太定能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让妹妹在婆家过着舒心日子。”

李氏脸当场就绿了。

如晴则笑道:“这门婚事是母亲替我挑的,感激母亲都来不及呢,哪还能让母亲破财?”

李氏脸色从阴转晴。

老太太却淡淡地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你虽养在我身边,但从来都是记在太太的名下。将来出嫁,太太定会拿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至于嫁妆一事,就算嫡庶有别,相信太太亦不会亏待你的。”

这下子,轮到如善脸色发绿,李氏脸色僵硬了。

。。

用过晚饭后,如善急步来到张氏的屋子里,开口便问:“娘,日后我出嫁,太太会替我准备嫁妆吗?”

正在对着棱花镜梳头的张氏愣了下,转头,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女儿,“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

如善拧眉道:“听老太太的意思,如晴是记在太太名下的,日后如晴出嫁,太太得替她准备一份嫁妆,不会比如美的多,但也不会少到哪儿去,真是这样吗?”

张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为着嫁妆的事呀。我儿放心,你爹爹最疼的就是你,不会委屈你的,至于嫁妆…………”张氏也犯难了,方家如今什么家底,她虽然没有当家,也是知道的。虽然方敬澜升了官,并坐上了盐运使司的肥差,但毕竟才刚上任,根基浅薄,估计短时间内也捞不到什么钱。再加上方家又置了新家,李氏那老虔婆又爱四处显摆,三五不时的应酬,估计家底都掏空了。如美李氏肯定是早已准备在那的,唯有她的如善却毫无着落,想到这里,张氏心下也无法再平衡了。

张氏起身,从床底下掏出几个精致的盒子,当着如善的面打开来,如善上前一瞧,黄花梨铜锁扣的小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虽然已有些陈旧,但看得出其上等质材。另一个箱子里的全是些或整或碎的银子及地契铺子房契之类的,如善大至数了下,尖叫一声,“娘,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私房。”这些房契铺子加上银票林林种种地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两吧,比她的小金库多了好多倍去了。

张氏嗔怪地瞟她一眼,轻斥:“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这回搬家,李氏那老虔婆虽然提前进了京,却把刘妈妈给留了下来,那死老婆子也不是好东西,在变卖家产及打发奴仆时,居然把她屋子里**得力的丫头全一个不剩地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心腹婆子,及两个次等丫丫头。她亲手**出来对她又忠心耿耿的头等丫头也被刘婆子趁她外出时迅速发卖了。如今,这儿的丫头全是李氏安排来的,她除了换着花样收拾她们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说话做事了。

如善知道她的顾忌,立马放低了声音,“娘,怎么这么多银子,您哪来的?”

张氏得意洋洋地道:“还不是这些年来小心存的。”她一边拨弄箱子里的银子,一边道:“这些都是早些年存的,那时候你爹爹对我可大方了。可自从朱氏那个贱人进门后,你爹爹越发小气吝啬了,尤其近两年,除了每个月可怜的二两银子外,几乎就两手空空了,所幸你娘我在外头悄悄的放利子钱,再打着你爹爹的招牌,弄了两间铺子,倒卖些米面的,倒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如善一边摩挲着白花花的纹银,一边听张氏讲她以前做生意时的无限风光,忽然心中一动,“娘,您在齐州城也可以放利子钱,做生意,在京城咱们也可以呀!”

张氏摇头,“我原也想着在京城重操旧业。可前两天出去打听过了,京城米珠薪贵,租间地段好的铺子一月都要几十两银子,太贵了。再来,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心腹管事从中操持,也不好贸然出手的。”

如善陷入了深思。

*

第二日,李氏带着向家公子和如晴的庚贴去了庙里。

而如善母女二人则躲在房间里商议着如何在京城做生意的事儿,忽然闻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原来是张氏的心腹朱婆子从外头进来,一手打了帘子,面色沉重又幸灾乐祸的,边走边道:“姨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张氏连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婆子嘿嘿低笑,虽然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仍是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娘今儿一大早便与老太太出了门,说是要拜访亲戚,可是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四姑娘便一身狼狈的回来,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气怒交加。”

张氏和如善互望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朱婆子轻声道:“好像是老太太和四姑娘应了别人的邀请,去了老太太先前的娘家表妹家,也就是现任兵部左侍朗的童家。没想到在童家居然见着了永宁伯世子,那永宁伯世子便与四姑娘说了些话,可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居然双双跌进池子里去了。四姑娘不会凫水,而童家的下人也没一个会水的,几乎被折腾得没气儿,所幸永宁伯世子略通水性,把四姑娘给救上岸来。又是按胸又是按肚子的,才给捡了条命回来。”

张氏听得目瞪口呆,“这下子可完了,光天化日的,又众目睽睽的,四丫头又是这般…………岂不,岂不名声尽毁?”

如善则不以为然,“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有必要想得这么严重?”忽然又想到自己先前在靖王府的事,目光一眯,“好端端的,怎会跌进池子里呢?”

张姨娘目光一闪,忽然冷笑一声,“哦,是了。四丫头不满意向家,也不愿低嫁到向家受那贫寒之苦,又不敢违背老虔婆的命令,只得自个儿想法子找出路了。”

如善也跟着冷笑一声:“四妹妹果然好本事。”

朱婆子却道:“姑娘误会了。四姑娘确是无辜的。我听一并跟到童家的丫头口口声声说,是永宁伯世子故意把四姑娘给推进池子里的。连童家的下人也是这么说的。甚至永宁伯世子也没有否认,只说自己不小心,一时失了手。”

张姨娘凝眉,“这可就奇了,好端端的,那姓江的小子为何要这么做?”

朱婆子撇唇,“谁知道。不过,那永宁伯世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当场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说愿意为四姑娘负责。”

45 方敬澜道:得把架子拿高点

张姨娘凝眉,“这可就奇了,好端端的,那姓江的小子为何要这么做?”

朱婆子撇唇,“谁知道。不过,那永宁伯世子倒是个有担当的,当场跪倒在老太太面前,说愿意为四姑娘负责。”

张姨娘“哦”了声,而如善却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如晴不是已经与向家订了亲事么?如何还能嫁与别的男子?”

朱婆子道:“向家虽送来了的厚重礼物,但并不是聘金。太太也并没有立即答应的。更何况,闺阁姑娘最重视的便是闺誉和名声,这众目睽睽的,身子被外男抱了,还被摸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呀。那向家若是闻得此事,估计也只能退亲了。”

张姨娘哼了一声:“真想不到,那四丫头还是个有福的。”

如善却心里很不是滋味,永宁伯府虽只是个二等爵位,但永宁伯爷一直实权在手,又有丰厚家底,那江允然又是难得一见的翩翩佳公子,如晴那个没用的居然运气好到这种地步,这令一向受宠惯了又独享众星捧月待遇的她很是不痛。

张氏心里也是猛抓着难受,伯府地位可是在正一品大员之上,如晴区区一个庶出的,又方方面面都不出挑,居然能阴差阳错嫁进江家,朱氏那贱人岂不母赁女贵,更加不可一世?

想到这里,张氏也坐不住了。

*

张氏在她的屋子里坐立难安,而写意居,也是忙碌一片。

虽然跌进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但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老太太仍是督促着下人熬了浓浓的姜汤与如晴喝下。

沉香玲珑玉琴侍书四人也有条不紊地分工行事,端汤的端汤,找衣服的找衣服,不一会儿,全身狼狈透顶的如晴在喝下姜汤,又喝下安神汤后,这才顶着一头湿发任沉香拿着毛巾在头上抹。

玲珑已找来干净的衣裳放到一旁,就等如晴弄干了头发换上。

老太太坐到另一边,目光在如晴粉嫩的脸蛋来回扫视,只见如晴沉静地坐在墩子上,任沉香替她抹着头发,眼睛半阖,两排长长的睫毛如扇子,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如刚剥了蛋壳的蛋白,光溜溜的,又粉粉嫩嫩的,白皙的脸庞又透出正常的淡淡的红晕,不得不承认,她家的如晴,生得这般颜色。沉静中又带温婉,乖巧中又带灵气。那姓江的小子,算他有眼光。

想到这里,老太太一直拧着的眉毛总算舒开了,对如晴道:“今日在童家发生的事,估计不消一日便能传遍京城。你可有心理准备?”

如晴长长睫毛扑闪着,紧紧握紧了拳头。心里说不出的感受,有愤怒,还有期待。

至于期待什么,如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从丫头们眼里也看到了欣喜,这种欣喜也感染了她,呵,原来她也是嫌贫爱富的人。

“奶奶,这些传言会对咱家有影响吗?”

老太太一时被问住了,仔细想了想,道:“说不准。明明就是姓江的小子把你推下池子里。可是,世俗的道德遣责仍是会指向你。孤男寡女的,又非亲非故的,又被人搂了,抱了,还…………唉,若江家不来提亲,确实会影响你的闺誉。”老太太沉重地叹气,这也是她愤怒的原因。

“那该死的姓江的小子,就算他真的对你情有独衷,大可正大光明的向咱家提亲不就得了,何苦拐弯抹角搞这么大的动静,没的害了我家丫头的闺誉。”老太太怒不可竭,“虽然你是无辜的,可外头的却不会这样想呀,定会说你嫌贫爱富,嫌弃向家另攀高枝。这该死的姓江的死小子。真是可恨。”

如晴呆了呆,飞扬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时候何氏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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