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钱小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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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钱小修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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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黛妮大表同意的点头,她有预感她的修女生涯将会困难重重,可能会因某人而大受阻碍。
  四处募款的生活也挺不赖,虽像是在赶场,好歹让她见识到各大企业家累积的成果,学习人家的赚钱之道,也许哪天她派得上用场,成为一流的理财修女。
  前提是,大掌揽在她腰的男人肯放手。
  “这个家还是由我做主,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人。”
  又狠又毒的利箭刺向艾德的心窝,他为之黯然。
  “是的,主人,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他太习惯为主人安排一切,一时才会逾了矩。
  “你真的记住了吗?背著我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伤害玛丽安的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他不能原谅他的自作主张。
  一族之长的威严不容漠视。
  “这……”艾德情绪低落地难以开口,下颚的疼痛一波波袭来。
  “怎么,做太多汗颜的事难以启齿是吧?”冷诮的语气是莫斐斯隐藏的另一性格的表徵。
  艾德惊讶的一抬头,“主人,你不能将形色流露于外,这样会让你的对手有机可趁。”
  “我已经大到不需要你在一旁耳提面命,有谁敢与我作对,你吗?”他居然还想掌控主人,无礼至极。
  他语塞。
  “你把我训练成无心的人很得意吧!好方便你和萝贝塔夫人掌控我的野心。”他早该发现两人的心机。
  “不,我和夫人是为了培植你……”他没有任何野心,纯粹为艾德尔家庭设想。
  “闭嘴,别再让我听见你的满口谎言,你无法无天的作为已然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你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有多少肮脏的下流事在他眼皮下发生,而他身为一家之主却全然无知,可见得艾德瞒天过海的本事一流,以为没人敢办他。
  “主人,我……”他想为自己辩解,但在那双凌厉的灰眸下,他竟觉做错了不少事。
  一个管家权限再大也不能插手主人的私事,主人已经不是当年难以管教的野孩子,挺拔的身材俊伟昂藏,行事果决明快,丝毫不输老主人。
  主人的信任的确让他失了本份,老以为在管教一位顽劣的孩子,处处多加限制地磨去他的本性,终于导致他的反击。
  而令主人觉醒的导火线却是这个太妹型的修女,他又不自觉地捏了把冷汗,他们身份上的差异真的不适合,日后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争议,动摇艾德尔家族的根基。
  主人的个性和他生母相仿,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至死方休,所以他才与夫人极力抑制他天性中的固执,希望他能学会控制情绪。
  矫枉过正反而失去中庸之道是他和夫人始料未及,但是为了艾德尔家族,他们只好视而不见地错到底。
  看来当年的手段是过于激烈了,如今,他开始反弹了。
  “你让我太失望了,辜负我对你的托付,我怎能再将这个家交给你管理。”是该换新血了。
  艾德心口一惊地呐呐道:“主人,你的意思是……”
  “我会给你一笔退休金,你回爱尔兰养老吧!”莫斐斯毫不留情的道。
  “不——”
  面呈死灰的艾德无法接受为艾德尔家付出所有心力却换来如此下场,两脚一屈地跪了下来。
  第五章
  在朱黛妮百般求情加威胁的情况下,艾德免去遭驱离的难堪,老泪纵横地收敛一向高傲的神态,变得更卑躬曲膝,怀著感激之心以赎其过。
  茱雅如同往常的伺候朱黛妮,只不过不需要再教她英语会话,因为有个更好的老师不厌其烦地气得她哇哇大叫,大喊著她要自由。
  “啊——你有完没完,你的一百亿投资计画不玩了吗?麻烦你好心点放我一马,我会拜托上帝帮你占个好位子,你不要吃修女的豆腐。”
  艾德视若无睹的掸掸灰尘,茱雅背过身掩面偷笑,一干在门外打扫的仆佣不时放下工作偷瞧,突然转变的气氛让人一头雾水。
  “你这个人心肠未免太恶毒了,艾德顶多折磨我的身体和我的胃,而你却想扼杀我的灵魂,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一把鸡毛掸子在听见在“折磨”两字时滑落在地,艾德若无其事的弯腰拾起,走到窗户旁掸起天空蓝的碎花窗帘。
  外面的天气有点阴,不像是要下雨的迹象,气温较往常低了几度,起了点微风。
  欧式的建筑腹地辽阔,传统灰色屋顶褚土色的墙,屋子旁边是座林木葱郁的小森林,嫣红姹紫的美丽小花在灌木丛中绽放,蜿蜒小溪顺著地势流入泰晤士河。
  当初让朱黛妮咋舌并非外围的林木风光,而是富丽堂皇的宅院大得离奇,光是房间就将近有一百七十间,其中还不算独立的马厩和工人房,一整排灰蒙蒙的窗户叫人眼花撩乱,她还曾经不小心的迷过路。
  来来去去的佣人她从不去数,因为太多了,问了怕自己会晕头转向,搞不清楚谁是谁。
  现下令她火大的是从此不早朝的大老板,居然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督促某人进度缓慢的英文学习课程,并加入美仪美姿的训练,难怪她要大呼受不了,她要自力救济,举白布条抗议。
  “莫斐斯·艾德尔,我上辈子欠了你钱吗?要我做牛做马还个彻底,你才觉得要债要得非常过瘾是不是?!”上帝,救我!SOS!
  “腰挺直,缩小腹,不良的坐姿会导致脊椎变形。”歪坐斜躺还跷脚,她上哪学的坏习惯?
  朱黛妮故意和他唱反调,上身趴在书桌,两手摊平一放。“别想把我调教成优雅的淑女,我非常满意目前的粗野。”
  自由放纵了二十一年,她的人格已经定型,硬要野雀入笼子当金丝雀是不可能的事,她有片可供飞翔的天空,何必屈就狭小的世俗眼光。
  在美美修道院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去募款时,她爱怎么撒野放肆都没人管,艾莲娜修女只用和蔼的笑脸要她恣情的玩,别管道德规范,开心就好。
  爱趴、爱蹲、爱滚、爱倒立都无所谓,各种千奇百怪的姿态但求舒适开心,人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下,如此的人生态度才是快乐泉源。
  一想到自己变得中规中矩,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她浑身毛细孔就有如被冰霜封冻,无法呼吸地直颤抖……
  天哪!我的上帝乖乖,眼前有个制式范本已是日后悲惨的写照,她的修女旅程碑尚未竖立前,她宁可当个淑女逃兵也不同流合“清”,污色较不容易脏。
  “我是在教你正确的坐姿,以免你一、二十年以后腰酸背疼。”瞧她说的,像他会害她似。
  “免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那时我会是个有钱的修女,要不便是资深修女,可以吆喝菜鸟修女来捶背捏脚。”多美好的远景。
  牺牲、奉献是修女的天职,她会这样教导后进小菜鸟。
  莫斐斯往她背脊一按,“别为你的懒散找藉口,你的生活态度太差了。”
  “哎!你干么又非礼我,我们中国的老人家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最少要和我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离。”他太危险,动不动就把手往她身上放。
  什么英国人最拘谨、严肃,根本被翻译小说给骗了,他先前冷冰冰的样子多讨人喜欢呀!现在……唉!往事不堪回想。
  人一下子变太多会释放奇怪的离子数,经由空气传播使四周产生暧昧激素。
  “瘦瘦不亲,那就养胖些。”他再一次矫正她的坐姿,不让她像条虫胡乱一一暴。
  她好想跳泰晤士河。“你外国人呀!听不仅国语啊!”
  “对你而言,我是。”他有一半英国血统。
  “是我错了,阿督仔我们通称番邦,既是番邦的人怎会不番呢!”她错得离谱。
  呜!台湾好远喔,想打个电话求助,艾莲娜修女她们大概也都睡死了,更何况她从来不记修道院的电话号码,跟钱无关的数字她记不住。
  自作自受是她最残酷的惩罚,当初不要在机场巴上他就好,以为上市对她真好,把金主送到她面前,不用再去费心思想一大篇募捐宣言。
  谁知是祸非福,看似幸运其实是恶劫之前的平安假象,上帝根本不眷顾她,放任她这只小小的迷途羔羊落入恶狼手中,她还有生还的一天吗?
  他那句“多谢你的提醒,我才明了自己有多爱她。”让她连作了三天的恶梦,老觉得有人在梦中偷吻她,而且不只一次。
  好可怕的梦呀!害她昨夜不太敢睡,半睡半醒的感觉到床前站了个巨大的黑影,好像看了她很久,然后有个湿热的软东西覆上她的嘴巴,害她差点不能呼吸。
  她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在作梦?要不就是真有鬼,她被鬼压床了。
  “中国自称是礼仪之邦,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像样的礼仪?”敢说英国是番邦,她迟早被愤怒的英国国民打死。
  死洋鬼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老祖宗的话不会错。”
  “那我是人还是鬼?”他表面严肃的冷声问,心底是泛著奸笑。
  脖子一缩的朱黛妮微眯起眼颤声问:“请问一下,你们这栋宅子有没有闹过鬼?”
  艾德掸窗帘的手为之一僵,掸子停留在半空中,以为自己真的老了、耳朵背了,竟然听见某人质疑屋子有鬼,实在太不庄重了。
  而茱雅愣了一下,眼神变得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老房子通常有那种东西,才来半年的她很幸运无缘得见一灵半鬼。
  “为什么这样问?犯了初来乍到那一夜的毛病?”他的语气有明显的取笑。
  那一夜,她把他的笑声当成鬼音,念了一堆叫人啼笑皆非的驱鬼话,还和“鬼”打商量去吓他呢!
  “才不是呢!我被鬼压床,晚上睡觉都不能呼吸。”她心有余悸的道。
  茱雅一听恐惧极了,不小心打破了个花瓶,而艾德的眉头全挤成一堆,掸子由手中滑落仍不自知,心想哪来的鬼?
  表情慎重的莫斐斯拍拍朱黛妮背后安抚著,思索著此事的真假,莫非家族里有人知道他对她的喜爱,因此刻意来加害她?
  越想越忧心,他必须问个仔细,他不想在爱她的同时失去她。
  “那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每天。”所以才恐怖。
  “每天?”怎么可能?他每夜都将近两、三点才入睡,而睡前一定到她房里偷个晚安吻。
  “是呀!从你那天吓我之后,我就觉得每天午夜过后,都有个很大的影子走近……”黑嘛嘛的巨影。
  莫斐斯突然呛了一声,艾德又开始掸灰尘,只是手中根本没有东西。
  “呃,那个黑影是不是偷吻你?”莫斐斯的脸上有暗红的潮色。
  吻?“才不是呢!他用很恶心的东西堵住我的嘴让我无法喘气,你说他可不可恶?”她应该去拿盐巴来洒。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没被人吻过吗?”
  “谁敢,我先扁他一顿……艾德,你在笑是不是?”钱最可爱,可以帮她完成梦想,那些臭男生她才不想理。
  他不回答,微抖的肩膀一下子就平复了,让人当是眼花。
  “你一定认识那个鬼对不对?”她一把跳下椅子,直扯著他衣服逼问。
  艾德看了那个“鬼”一眼不发一语,他该回答对或是不对,两者都不算正确。
  “你是这个家的老管家应最清楚,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去向那个鬼‘呛声',叫他以后别来骚扰我,不然我要他好看。”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鬼若犯人,人就将他魂消魄灭,永不得超生。
  “呛声?!”什么意思。
  外国人的文化水进真低。“威胁啦!就像你威胁我离开一样。”
  艾德老脸一红。
  “玛丽安……”
  “你闭嘴,此事攸关我未来的睡眠品质,我不和他计较怎成。”她挥舞著拳头,像个好战修女。
  莫斐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认识他。”
  “真的?”她立即松开艾德的衣服跳到他跟前。
  “真的。”
  “好,你是一家之主,你命令他不得再出现,否则我去庙里拿符、拿香灰,顺便借把桃木剑刺死他。”反正就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咦?鬼死后还留什么,要怎么葬?她犯迷糊了。
  “你是修女。”他现在真是哭笑不得。
  因为她想消灭的人是他。
  无话可说了,有人单纯得分不出吻和鬼压床的差别,嚷著要将香灰和桃木剑齐请出笼,听说中国还有一种专门抓鬼的天师,她不会顺道请来吧?
  每天两次的问候吻被她当成鬼压床,是该怪她没经验或是自己技巧太差,居然引不起她的共鸣还换来一句“恶心的东西”。
  她欠缺教育。
  “噢!对喔。”她是修女。“没关系,我还有上帝,待会我们去找木头削尖来刺穿他胸膛。”看他还敢不敢作怪。
  “你说的方法是杀吸血鬼。”换他叫唤一声,我的上帝,他快心脏无力了。
  再不阻止她,他可能真会死在她手中。
  刺木穿胸,不用说是吸血鬼,人也会死。
  她横瞪他一眼,干么老是吐她槽。“洒圣水总成了吧?我不相信你家的鬼这么厉害部杀不死。”
  “相信我,如果是洒圣水绝对杀不死他。”该说她天真还是鬼灵精怪,脑子一转,古今中外的灭鬼大法全用上,他不得不佩服她。
  “十字架呢?别告诉我,你家的鬼法力无边。”朱黛妮的眼中已经冒出个“恨”字了。
  哪有杀不死的鬼,她偏不信邪。
  “咳!其实……呃,那个鬼不是鬼……”笑意混在声音里,莫斐斯含糊的说。
  “不是鬼?”她狐疑的问。
  “嗯。”他快笑出声了。
  “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恶精灵?
  “他不是东西,那是个人。”他不自觉的骂到自己。
  她一脸狠戾地道:“那个不是东西的人更可恶,你借我一把猎枪。”
  “不行。”他不难猜出她想干么。
  “为什么?我要杀了那个贱东西。”等她猎到个精灵还能卖来赚钱。
  一旁笑到胃抽筋的艾德蹲了下去,假意要捡拾他的掸子,顺便清清地上的灰尘,这位不像修女的修女带给他们很多乐趣。
  他想,很难不喜欢她。
  “因为……”莫斐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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