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勾心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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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的勾心指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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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二郎伯父……”迎上他的目光,她感觉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盼望着什么。
  怪了,坚持让意匠送她,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结果或发展吗?
  “意匠,”保二郎转而看着意匠,“把英希平安送到家,知道吗?”
  “你放心吧。”意匠说。
  “嗯,那我们先走了。”说着,保二郎坐上车。
  意匠为他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意匠跟英希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离去,当他们的车远到几乎看不见,英希毫不预警地转身就走。
  他一怔,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她。“英希……”
  他的手抓到她的瞬间,她心头一悸,惊羞地看着他。而他则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似的,一脸心虚地松开了手。
  该死,曾经他们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啊,怎么如今却是这般尴尬?
  “我送你。”他说。
  她眉心微微一拧,“不必麻烦,我叫车就行了。”
  “爸要我亲自送你回去。”
  “要是他问起,我会说你『确实』把我送回家了。”
  “不送你回家,我也得在外面绕个几圈才能回去。”
  “我相信你会有地方去的。”她态度决绝。
  “英希,”意匠浓眉一虬,“那么多年不见,我们不能谈谈吗?”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很受伤,虽然他深知她为何如此待他,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
  是的,他们已经多年不见,如果以他们曾有的交情及关系来看,实在没有不聊聊的道理。只是,她该如何面对她仍爱着、念着,却无法有所期待的他呢?
  听贵子说,他在跟惠理子解除婚约后的这几年,一直没有再碰触感情。为什么?他对惠理子还是念念不忘吗?他们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分手?
  “英希,”意匠趋前一步,深深凝视着她,“我送你吧。”
  迎上他的目光,她发现他眼底有着最卑微的乞求。她心头一震,因为那不是意气风发的他该有的态度。
  她知道他在美国的金融市场上有着多辉煌的成绩,也知道他已接掌大东亚金控,成为年轻的总裁。这样的他,不该在她面前放低姿态。
  突然,她觉得自己似乎太无情了。
  那一记惩罚的吻是伤害了她,但真正让她介意的是那记吻吗?不,绝不是。真正让她决心离他远远的,是因为她有着“他永远都不会以一个男人的立场爱她”的认知。
  “我的车在那边。”他看出她的态度软化,“我送你,好吗?”
  这次,她没有坚决的拒绝他。迟疑了一下,她不明显地点了头。
  坐在车上,英希始终看着窗外,不发一语。
  几度,意匠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但终究选择沉默。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英希的住处楼下。这是一栋单身公寓,附近有个小公园,环境清幽干净。
  他在公寓楼下停车,而英希不等他为她开门,就已自行开门下车。
  “谢谢。”她说。
  她说话简洁得让他觉得她像是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愿跟他多讲。
  不知怎地,他感到沮丧、懊恼,甚至有些生气。
  就算他做错了,就算她不能原谅他,念在“旧情”上,至少她可以多说一句“开车小心”吧?
  一股没来由的恼火由脚底直往头顶上窜,他骤然开门下车。
  “英希。”他唤住正要上楼的她。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立刻转身,她淡淡地问了句:“还有什么事?”
  他大步向前,走到了她身边,“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闻言,她心头一紧。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没头没脑,但是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凝肃地看着前方。
  “英希。”他伸手抓住她的肩头,将她转向了自己。
  当他看见了她的脸,他发现她的眼眶有点泛红。
  她看起来有点悲伤、有点愤怒、有点隐忍……像是有什么情绪在她心里沸腾着、奔窜着,而她却努力压抑着它。
  “英希,”他胸口一阵不知名的刺痛,“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眉心一拧,要强地道:“哪件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跟我谈,好吗?”他眉丘微隆。
  “我累了。”她淡漠地道,“再见。”
  “英希。”他拉住了她,问道:“我们不能再像从前吗?”
  她沉默了一下,幽幽地望着他。“我们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你还是我的……”
  “妹妹吗?”她打断了他,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他心头一震,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想说什么?“你还是我的妹妹”这种话吗?他想骗谁?骗她还是骗自己?
  不管他确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他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将她当妹妹看。
  见他沉默不语,她心想他是默认的。
  也对,除了妹妹,他还能怎么看她?她还期待什么?早已打定主意自这种毫无结果的苦恋、痴恋及迷恋中抽离的她,对他还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吗?
  “我已经不是十岁的吉条英希了,请你看清楚。”她说。
  “我看得比谁都清楚。”他直视着她,“我比谁都更早发现你已经长大了。”
  她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别忘了你直到十四岁,都还跑到我床上跟我睡觉。”他说。
  提及此事,她的脸颊倏地涨红。尽管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她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赤裸着上身睡觉是什么模样。
  她的胸口一阵狂悸,某种说不出的热浪席卷了她。
  “你……你回去。”她心里好慌。
  在他没出现之前,她虽然还对他难以忘怀,内心却已平静。但从知道他回国的那一天起,她又开始焦虑起来。
  她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吗?她的心只容得下他吗?不,这实在太苦了。
  “英希,相信我……”他深深注视着她,眼底充满了懊悔及歉意,“我心里一直不好过。”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头微撼。
  是的,她相信他是真的感到抱歉,真的感到过意不去。
  只是,那又如何?她逃开并不是因为那个吻,那只是个导火线罢了。
  “你心里有罪恶感?”她微微皱起眉头,“你觉得过意不去?”
  他没说话,只是凝望着她。
  “你只是想好过一点,是吗?”她凄迷一笑,“好吧,那么……我原谅你了。”说罢,她甩开了他的手,快步地跑上楼。
  这一回,意匠没有叫住她或留住她。
  他的心脏在隐隐作痛,只因她那句话像是在说“我们从此再无瓜葛、再无谁亏欠谁”。
  第六章
  一关上门,英希再也忍不住眼泪滑落。
  她知道他迟早会回来,也知道自己迟早有面对他的机会。
  躲了一个多月,她终究还是在保二郎及贵子的无心安排下见了他。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掩饰、压抑自己的感情及情绪,而如今,她彻底的崩溃。
  她以为再见面,他会若无其事地面对她;她以为他应该不在意多年前那记惩罚的、恶意的吻,但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在告诉她——我记得,而且我在乎。
  他在乎什么呢?当时他只不过是想惩罚她,甚至是嘲讽她那小儿科的吻。事隔多年,他为什么还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提?为什么还用那种眼神看她?
  老天,她是多么努力的想把他赶出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心,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而他为何又闯了进来?
  他是人,不是树,只有树才会在一个地方向下扎根,紧紧抓住。
  既然他不是树,她应该有办法将他移除,但为什么……是不是她一直用错了方法?或者她根本从来没真正努力过?
  天啊,谁来教教她怎么做?
  意匠神情疲惫又惆怅地回到家,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保二郎唤住了他——
  “意匠。”
  他微顿,转过身。“爸,还没休息?”
  “我在等你。”已经换上了睡衣的保二郎在靠窗的沙发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们父子俩很久没谈心了。”
  虽然心情沉郁,但难得父亲有此兴致,他也没有拒绝。
  他在保二郎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心情说些什么。
  “有把英希安全送到家吧?”保二郎问。
  “嗯。”
  “知道她住哪里了?”
  “唔。”
  “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她,虽然她在外头已经住了五年,但我跟你妈都挺不放心的。”
  这一回,意匠没有回答。
  去看她?她会愿意见他吗?从她刚才的决绝态度看来,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
  见他神情忧郁,保二郎猜想他们刚才应该是不欢而散。但是,为什么不欢而散?
  从前情同兄妹的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决定旁敲侧击,以迂回战术对付口风极紧的意匠。
  “意匠,在跟惠理子分手后,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新对象?”他闲闲地问。
  “这种事要讲缘分。”意匠说。
  “该不是你还对她……”
  “不是。”未待保二郎说完,意匠已打断了他,“我对她只有祝福,没有眷恋。”
  听他说得坚决,保二郎没怀疑。
  沉吟须臾,他续问:“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五年,不过我跟你妈到现在还是非常好奇,你们当初为什么会突然解除婚约?”
  “不是突然。”意匠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是你走不下去,还是她?”
  “我们都走不下去了。”
  “她有了新对象?”
  “在我们分手的当时,她身边是有对象,不过……”他转头看着保二郎,“她并不是破坏这段关系的罪人。”
  保二郎深深地看着他,“不是她,那么是你?”
  他还是维持一贯的平静沉稳,“也许可以这么说……”
  “你移情别恋?”保二郎直言问道。
  他一怔,脸上、眼底瞬间有了挣扎、有了激动。
  移情别恋?心里被另一个人占满,应该算是移情别恋吧?
  一直以来,英希心里只有他,而他也将她对他的依赖当成理所当然。当他发现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由别人取代时,他难以忍受,他无法接受她的心、她的目光不再向着他。
  当时,他是因为那样,才会整个心都被她霸住吧?那么……那算是爱吗?还是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她不再需要他……
  “意匠……”
  “爸,”他果断地打断了保二郎的话,神情凝肃地说:“事情已经过了,不要再提,好吗?”
  “唔……”见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明,保二郎决定从其他地方下手,“好吧,不提就不提,那么,我跟你谈谈英希的事情。”
  一听到英希的名字,意匠脸上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痛楚。
  保二郎又一次发现,只要一到英希,遇事总能冷静内敛且优雅面对的意匠,就会难掩内心的激动。
  这个发现让他确信,他正在运用的策略是对的。他相信只要他用对方法,意匠就会泄露出他极力隐藏的心情,甚至是感情。
  “英希已经二十三岁了,我跟你妈妈都想替她物色好的对象,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过……”他边说着,边观察意匠脸上的变化,“每次跟她提,她都拒绝。”
  物色对象的意思,就是帮英希安排相亲吧?像她那种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条件都极为优秀的女性,想必会有不少积极的追求者,难道这其中都没有她中意的吗?
  “也许她已经有对象了。”他说。
  “不会的。”保二郎笃定地道,“她要是真有交往对象,不会瞒着你妈。”
  “那么,或许她有喜欢的人……”
  “这不无可能。”保二郎注视着他,“不如你问问她吧?”
  他一怔,“问什么?”
  “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爸爸,这种事……”
  问她?她会告诉他吗?再说,他还真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不待他说,保二郎拍拍他的肩,“这事就交给你,如果她没有对象,那么就告诉她,你妈妈那儿有好几个人选。”
  闻言,他一震。“好几个……人选?”
  不会吧?他妈妈什么时候成了专职媒婆了?
  “是啊!”保二郎抿唇一笑,“你不晓得英希现在有多抢手吗?不只梅田家的二公子喜欢她,就连武藏野医院的执行长针田、东北光电的少爷、还有菊川食品的少东都对她相当心仪……”
  看意匠的神情越来越沉,保二郎就越来越高兴。他认为儿子需要刺激,而这样的刺激想必让他很惊慌、很焦虑吧?
  保二郎继续下猛药,“这还是比较叫得出名号的,要认真算起来,绝对不只这些。”
  “是吗?”意匠浓眉一虬,笑都笑不出来。
  “总之,你问问她,也劝劝她,女孩子最重要的还是有一个美满的归宿,你说是吗?”说着,保二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话罢,他转身走开。
  休息?休个鬼息?听到这些事,他还能睡得着吗?
  但他为什么睡不着?为什么内心充满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如果英希真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一个好对象,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啊……
  他既然确定不了自己真正的感情,为什么无法打从心底的希望她能有美满归宿?这是不是因为……在他心里,她不再只是“妹妹”了。
  当年,惠理子曾提醒他,英希看着她的眼神是女人看男人,而不是妹妹看着哥哥的眼神;也许就在他不自觉中,也是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注视着她。
  只是,事隔多年,别说他一时还无法调适那种“一直当她是妹妹”的心情,就算他能调适,她对他还有当年的那种情愫吗?
  忖着,他更觉懊恼,而这也注定了这将是另一个因为她而辗转难眠的夜晚。
  周末夜,伊藤坊创业三十周年酒会。
  因为梅田跟伊藤坊的社长是多年世交,因此这个酒会,身为老友的他绝对捧场,而担任秘书的英希当然也必须陪同老板与会。
  但当老板的车来接她,她才发现车上的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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