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是裴奕涵询问她如何精通兵法,她也要找个理由出来应付才是,只希望他能无条件地信任她。
绿裳和晚照得知,裴奕涵清醒之后,恢复了神智,虽然都为枯蝶高兴,可对上裴奕涵那张除了在枯蝶面前柔情万分,但在其他人面前冰冷的脸,她们突然很怀念神智不轻的男主子,至少,那时,她们做什么事当着男主子的面,不用提心吊胆!
当裴奕涵再一次出现在众将士面前时,这些人都发现从前的东唐战神回来了,既然裴奕涵清醒了,战场上的后续战事就交给他来指挥,枯蝶不再强出头,她的建议,多半裴奕涵也采纳了,只是在少数看法上有所不同,裴奕涵毕竟是带兵多年的人,实战经验丰富,不像枯蝶更多的是谋略战术,没有临场经验。
西南战场上是一番光景,可裴家的人最近却人心惶惶。
既然奏折都递到了皇上的案头,那裴家人,特别是裴老国公,裴侯爷不可能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他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皇上目前并没有吭声,一直将那折子压着,下面的人就不知道皇上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了!
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尤其这些朝臣们,他们中的大多数最会见风使舵,得到风声的,很快在上朝和私下里跟裴侯爷,裴家保持距离,就连一些姻亲们,也生分了许多。
见状,裴侯爷苦笑,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人情冷暖就这么回事,他能够理解,要说他通敌叛国,未免太荒谬了吧!
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坐以待毙,首先,他要查清楚那奏折的证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证据?
不知是皇上有意还是无意,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今日在宫中碰到他时,刻意提到两个字,印章!
印章?他的印章一直收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没有人敢轻易乱动,莫非有人偷了自己的印章,然后伪造了什么通敌书信不成?
想到这里,裴侯爷再也待不住,马上回到了府上,刚一进府门,回到自己院中,却见自家夫人的脸色很凝重。
一见他回府,就迎了上来,然后在他身边低声道:“夫君,那个叫芳菲的姨娘落水身亡,尸首就在她的房中,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她?”裴大夫人近来本就为西南的儿子儿媳担心,这心还没操完呢?又听到了自家夫君通敌卖国的消息,已经够头痛了,却没想到这个叫芳菲的竟然莫名落水而亡,不管怎么说,这芳菲也是收进房的,该给自己夫君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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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票票一个还没呢,继续求票,该是让楠竹恢复神智了,那姓孙的文士的主子就是裴府阴谋的幕后主使之一!呵呵!1
122,暗中调查,沙场救夫
“芳菲?”裴侯爷一怔,好像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裴大夫人见状,心中一松,但还是在旁边解释道:“就是尹姨娘,芳菲是她做丫鬟时的名字!”
裴侯爷还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脑子里已经自动把后院的姬妾过了一遍
“就是侯爷书房原本的侍候丫头,那个叫芳菲的!”裴大夫人见裴侯爷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侯爷对这个芳菲不上心,为何在她刚小产时,就跟一个丫头搞在一起,既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引得自家夫君上心,为何现在夫君却连这个人都记不住?
裴侯爷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片刻后,脑子里模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与曾经的那张脸特别相似的一张脸,是她?
她死了?裴侯爷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年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连跟她有点相像的她也死了?裴大夫人看着裴侯爷的脸色变了又变,神情也有些哀伤,越发搞不清楚自家夫君到底对那个丫鬟是什么态度?
要说不喜欢吧?可以在那样特殊的时期,跟她上床,要说喜欢吧?自从那次在书房的事情后,包括以后将这个丫鬟收房,自家夫君却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丫鬟的房。这丫鬟虽然爬上了主子的床,被收成了姨娘,但也不得宠
正因为如此,才让她觉得加倍的奇怪,总觉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可这个芳菲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湖中淹死了,甚至都没有人能说清楚,她半夜三更为啥要去湖边,怎么会掉入湖中,再不怎么说,这姨娘就算再不得宠,身边还是有几个丫鬟服侍的,用一句话睡着了,就可以搪塞吗?
要不是觉得这女人死的蹊跷,又摸不清夫君的心思,这件事她早就处理了,绝不会来烦自家夫君的。
“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的,你是怎么管理后院的?”裴侯爷终于有反应了,但一开口,语气就很冲。
对那个叫芳菲的丫鬟,裴侯爷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是有点愧疚,但心中也明白,芳菲绝不是心怡,自己的心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就算对这个丫鬟没有丝毫感情,但看在一张相似的脸上,他也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芳菲死的而有点奇怪,虽然他不太搭理后院的事情,但最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呀,这芳菲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裴大夫人一听,就有点生气,自家夫君这话是冲着她来的吗?当下也不客气地道:“我管理后院,总不能半夜三更还起床盯着人家去不去湖边吧!
裴侯爷与裴大夫人也快将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多少也相信不是自家夫人动的手脚,一个从丫鬟提上来的姨娘,至多就是个贱妾,死了就死了,一般人家都是不会太过张扬的,可裴侯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好像忘掉了。
“找人验尸了吗?死因是什么?通知她娘家人了没?”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好,毕竟这个芳菲不是心怡,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妻子说话。
“回侯爷的话,尸体从湖中捞上来时,已经肿胀的厉害,整个人好像膨胀了许多,为妻不敢擅作主张,请侯爷回府定夺!至于,她的家人,难道侯爷不知她是孤儿吗,那里来的家人?”裴大夫人心中还是有些生气,当下说话的语气就带了几分冷淡。
“拿着裴家的名帖,去请慕容大人派手下的仵作来一趟。”裴侯爷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内院总管道。
一个姨娘死是小事,但不能死的莫名其妙,尤其现在他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身旁一点风吹草动,恐怕都会自己的敌人找到打击他的缺口。
他一人倒也罢了,可身为裴家的掌门人,他代表的是裴家,他要为裴家几千的主子,十几万的奴才着想。
如果每次都抱着随意的态度,那以后府中别有用心的人,不是胆子更大了吗?自家夫人说的对,一个姨娘半夜不在屋中睡觉,跑到湖边干什么?自尽吗?理由呢?如果不是自尽,那就是他杀了,对方杀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姨娘做什么?必须的先找出动机来!
“是,老爷!”总管出去找人办事了。
裴侯爷回房之后,马上去了书房,最近,国事家事什么都不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诬告他呢?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冥想,蓦地,思绪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在书房中遇到那个死去的芳菲,她以前是在书房侍候的,自己书房有设么东西,她总会知道一些,难道?一个设想在他的脑中形成了?难道这个芳菲有问题,她从自家书房拿了某样东西交给了某个人,她这才被人杀人灭口了?
裴侯爷当然不是个笨人,一旦心中有了某种猜测,那心中就很快形成了一个构想,如果这个芳菲真的有问题,顺着这条线找下去,也许能找到那个幕后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只是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一番,芳菲既然死了,改查的还是要查的,但明面上是一套,暗面上是另一套,可以明面上先给出一个结论,让那幕后的人以后裴家只是将这个芳菲之死,当做一个普通的姨娘死亡事件来处理,背地里则调查这个芳菲的人情来往?
还有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为何偏偏有一个丫鬟跟心怡生的那么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对方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刻意针对自己的?
现在想起在书房发生的那件事,他也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好像当时的自己整个不受控制一般。这太奇怪了,难道从那时开始,对方就在算计自己了?真是太可恶了,之所以这个芳菲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是因为府中别的人根本就没见过心怡的长相!
想起心怡,他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滋味,站起身来,从哪个暗格的地方抽出了那幅画,画中的人仍浅笑嫣然地静立着,而他却找不到她,永远地找不到她了!
收好画卷,他刚才的软弱也只是一点点,他还要为裴家的命运考虑,作为裴家的长房嫡子,有些事情,是他无法避免的责任,如果当年他想通这一点,就不会误了心怡的一生,他会收敛自己的感情,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只希望裴家其他的子孙不要重蹈他当年的悲剧。
裴侯爷在书房坐了半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裴老祖宗那里一趟,这芳菲终归是女眷,不能轻易和外边的男人接触,如果她要传递信息的话,府内一定还有她的同伙,多半也是女人,这样一来,暗卫们起的作用就很有限,还不如,请老祖宗派个可靠的人来暗地里查一查,才不会打草惊蛇。
自家夫人的心计有多少他是知道的,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还不如不让她知道,免的露出更多行迹来,再就是,关于心怡的事情,他每每面对自家夫人,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
至于找自家的娘裴老夫人帮忙,还是算了吧,只要不添乱就行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多少的风风雨雨,关于裴侯爷通敌叛国的事情,她第一个就不会相信,原本,她是真的有些忧心的,但从西南传回来的信息来看,涵哥儿仍是兵马元帅,兵符还在涵哥儿手中,那么,皇上就绝不会相信孙儿会通敌叛国,这理由太拙劣了?儿子在前方奋勇杀敌,父亲通敌卖国,拉儿子的后腿?是脑子有问题吗?
裴老祖宗相信,她能想明白的事情,当今皇上一定能想的到,至于流言,这些年,裴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流言!
不过借此看清某些人的嘴脸也是好事,只要涵哥儿夫妻能平安回来,就一定能化险为夷,她也没想到,当初会娶到这样一个重孙媳妇。
现在她只要好好地看着元姐儿,让他们的孩子不要出什么事情,就放心了。
“老祖宗,七夫人来了。”裴老祖宗身边的二等丫鬟进来禀告。然后,外边的帘子被小丫头们打了起来,裴七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见过老祖宗!”裴七夫人福了一礼,也不等裴老祖宗说什么,就自动起身,上前凑到了元姐儿的睡篮边,本来打算逗逗元姐儿的,却见这孩子睡的挺香,只好作罢!
裴老祖宗将裴七夫人望着元姐儿的温柔的神色尽收眼底,沉吟了一下,遂开口道:“老七家的,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裴七夫人闻言,神情一顿,但又马上恢复如常,转过身来,淡笑道:“老祖宗,难不成你们不要我了,要赶我走?”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是老七没福气,早早地去了,但你为他守了这么多年,总该做点打算,怎么也要个人服侍你终老,在老七的灵前尽孝才是。”
“这个,还是算了吧,不会有人愿意将自己孩子抱养给孙媳的。”片刻后,裴七夫人敛下眼眸,沉沉地道。
老祖宗的意思她明白,无非是看到她年轻守寡,身后没有任何子嗣,如果能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可以以后为她养老,顺便也承继裴七老爷的香火。可问题是,现在可选择余地很小,只能从该裴奕涵的兄弟们中选,裴家长房,嫡出的现在只剩下裴奕涵一人,其他的庶出的也没让她看入眼的,至于裴家其他几个老爷的孩子,大多都成家了,愿不愿意过继还两说呢?
更重要的是,她先前从来没有想过要过继,现在只是觉得元姐儿可人,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再说,她清净惯了,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只要你点头,老祖宗我自会为你做主的。”
“那,老祖宗,还是让孙媳想想吧!”裴七夫人知道裴老祖宗有时也是很独断的人,不好一口拒绝,只好婉转地向后拖。
不过裴七夫人想为七老爷过继一个孩子的事情,还是很快在裴家传遍了,之所以传的这么快,与裴老祖宗的纵容是分不开的。
她看得出裴七夫人不是很愿意,可裴七老爷在的时候,因为年龄最小,很得裴老祖宗的喜爱,后来又年少而亡,这时代人的香火观念还是很重的,裴老祖宗不想裴七老爷和裴七夫人进来到了地下,无人供给香火,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她觉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了,在裴家,裴七夫人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现在虽然有她罩着,可她年龄大了,活着的日子不多了,虽说大孙媳妇和大重孙媳妇都不是苛刻的人,可裴老祖宗就是不放心自家爱兴风作浪,争强好胜的大媳妇裴老夫人。
裴七夫人要过继孩子,府中的一些人就开始动起了裴七夫人的脑筋,许多人不时地上前套近乎,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各房姨娘吗?
虽说孩子过继了,就不再是自家的孩子,但是过继后,庶出就变成了嫡出,将来娶亲,官途上都要比庶出好的多。而且,裴七夫人跟各房的关系都不错,尤其得裴老祖宗和裴老夫人看重,要是把自家儿子过继过去,那是好处多多呀!
裴七夫人岔开了话题,刚要说什么,门口的丫头又回报道:“老祖宗,老夫人来了。”
裴七夫人起身,就见裴老夫人进门的脸色不太好,见到裴七夫人在场,脸色仍没有好转。
“媳妇,今个又是怎么了?”裴老祖宗皱了皱眉道。
“老祖宗,涵哥儿那样了,您为何不告诉媳妇,好歹媳妇也是他的亲祖母。”裴老夫人气鼓鼓的。
“涵哥儿那样了?”裴老祖宗不知裴老夫人今日鼓的是什么气?
“涵哥儿傻了,他受了重伤,傻了,难道老祖宗也不知道?”裴老夫人将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上次,朱玄棣虽然写信告诉裴老夫人朱姑娘的事情,但也没有提裴奕涵变傻的事情,他是觉得,如果说裴奕涵傻了,那裴家人恐怕会怀疑朱姑娘是否真的有身孕了,摸不清裴家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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