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痛，也许会醉……
但是，却不想错过。
因为，心动难得！
※※※
周日，季如书依约来到沈家。
依旧还是那一身纯白，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轻盈的步态飞扬起舞，那样的季如书纯净美好的如一幅画。
当她这样出现在沈墨言面前时，他的眼睛不禁又直了。
面对那样直勾勾的目光，脸薄的季如书禁不住害羞地红了脸。
两个小女娃更是古灵精怪地在旁捂着嘴偷笑。
“沈……总……”
半晌，季如书略显尴尬地叫了他一声。
他那样的目光，让她有种送羊入虎口的错觉，略略不安之下，却又带着一丝要不得的欢喜。
女人或许就是这样矛盾，期待着男人的欣赏，却又莫名地害怕。
“画室在那边，走，我带你去！”
说着，他很自然地就牵起了她的手。
见状，晚儿的笑容越发甜美，得意地瞟了画儿一眼。
画儿也是淡笑不语，季如书给她的印象并不讨厌。
“放开我，孩子们在看呢！”上楼的时候，季如书红着脸挣扎了一下。
沈墨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两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娃，一本正经地问道：“爸爸牵你们老师上楼，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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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 脸红耳热
画儿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
“完全没有！”晚儿笑着摆手。
季如书囧，脸颊更红了，娇嗔地瞪了沈墨言一眼。
沈墨言却对她的娇羞窘迫视若无睹，转回头，抬步，继续神色如常地往前走。
画室设在三楼，居然就在沈墨言隔壁的房间。
进画室的时候，季如书并不知道隔壁就是沈墨言的房间，课时过半，拿着画笔的晚儿突然转头对她说了句：“季老师，你要是累了，可以去隔壁爸爸的房间休息一下。”
季如书一怔，俏脸羞红地回道：“一节课而已，姐姐不累，不用休息。”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隔壁是他的房间。
今天周末，沈墨言很闲，一直都在画室里看着她们。
很多时候，他的目光都落在季如书身上，她也感受到了。
因此，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此番，被晚儿这样一说，就感觉更尴尬了。
偏偏某个当事人，还坐在那里悠闲自得地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爸爸，我可以把你和季老师画在一幅画里吗？”
季如书才打发完晚儿，忽然，一直认真画画的画儿又转过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沈墨言。
“可以。”沈墨言放下茶盏，轻轻点头。
目光一转，望向了一脸窘迫的季如书：“你可以指导她一下。”
季如书咬了下唇角，脸红耳热，却并没有反驳，沉默着走向画儿。
喜欢凑热闹的晚儿，立即双眼放光，狭促的目光在沈墨言、季如书、和画儿之间来回辗转了一会，而后，扬唇一笑道：“我也要画，爸爸，可不可以？”
“嗯。”
沈墨言点头应允，人也随声站了起来，步伐优雅地走到了季如书的身后。
季如书直感觉一股独属于男子的温热气息袭来，由于靠的近，他的呼吸吞吐在她脑后，背脊一僵，整个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本来是想专心指点画儿怎么画画，现在，沈墨言一靠近，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这个是季老师？”沈墨言却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神色如常地看着画儿画板上的那一幅画。
那画是个半成品，才用铅笔勾勒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素影，眉目并不清晰，只是从长头发判断她是季如书。
“嗯，是不是很漂亮？”画儿欢喜地回头看着沈墨言。
沈墨言拧眉，轻启双唇，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门口突然到来的林静宜给打断：“言，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林静宜今天穿了一件深V包臀紧身裙，极显身材。
傲人的事业线在V字领下显露无疑，翘臀更是随着步态展现极致诱·惑，红色的大波浪卷妖娆地贴在脸两侧，明眸生媚，一眼看去，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火·辣！
51。051 怎么会那么像？
蹬蹬蹬——
尖细的鞋跟在木制地板上扣出悦耳的音符，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
众人循声望来的时候，入眼望见的正好就是这样的一个她。
画室里的几人不禁一怔，心思却各异。
“言，你看我的头发做的怎么样？”就在众人晃神的瞬间，她已经笑着走到了沈墨言身边，一手还圈起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魅·惑地拨了一下脸颊边的卷发。
“难看！”
“丑死了！”
沈墨言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个小女娃就皱起眉头评价起来。
“小孩子懂什么，这可是今年的流行色。”林静宜脸色不愉地还击道，若不是看在沈墨言面子上，她真想上去抽两熊孩子，真的是太可恶了，居然说她，难看……丑！
“流行还这么丑？”画儿目露鄙夷。
“嗯，我知道了……”晚儿点头沉吟。
“姐姐，你知道什么？”画儿目光转过，疑惑地看向了靠窗的晚儿。
“人太丑呗，所以，怎么弄都丑，不怪颜色难看，只怪人不好看！”晚儿极尽尖刻。
“哦，原来如此！”画儿了然地一叹。
看着两个小丫头在那里一唱一和，林静宜的嘴都气歪了，却极力克制着没有发作，指甲深陷进肉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小丫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的美，小孩子哪里能懂得欣赏。”
忽然，转过视线，将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季如书身上，同时，还寻找认同地问道：“这位小姐，你说是不是？”
季如书抿唇浅浅笑了笑，不予置评。
只是一眼，便转过视线，继续教导画儿：“脸部的线条要柔和一点，还有这个眼睛……”
林静宜却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刹怔住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口中更是没头没脑地小声念着：“怎么会那么像……”
由于距离近，她这句话季如书也听到了，但是，却并没有回头好奇地问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沈墨言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拉起神情恍惚的林静宜向一旁走了去。
“找你看我新做的头发啊，你看好不好看？”沈墨言的声音终于让林静宜回了神，目光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季如书身上飘，“言，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位小姐是谁？”
“晚儿和画儿的美术老师。”沈墨言直接跳过她的上一个问题，回了后面的一个。
“新请的？”林静宜看着季如书的背影对身旁的沈墨言问道。
“嗯。”沈墨言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耐，将林静宜圈着的那条手臂搬了下来，“你先到客厅等一下，孩子们画画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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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 站好，别闹
“嗯。”沈墨言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耐，将林静宜圈着的那条手臂搬了下来，“你先到客厅等一下，孩子们画画需要安静。”
“言，我在米氏西餐厅订了位子，今天一定要陪我去！”林静宜的手臂再次圈上了沈墨言的，俯身贴了过来，用傲人的曲·线在他手肘处摩挲撒娇，红唇也趁势凑了过来，想要贴上他的侧脸。
“站好，别闹！”
不想，却被沈墨言不着痕迹地推了开去。
“言，陪我去嘛，好不好？”林静宜却不死心，继续八爪章鱼一般缠上来撒娇。
沈墨言的眉头越发拧紧，本就凉薄的面容益发冷了下来，声音发沉地道：“安静……”
“言……”林静宜噘嘴，一脸的委屈。
“爸爸，我们就陪林阿姨去一次吧，不然，她会哭的……嗤！”看到林静宜那故作委屈的模样，晚儿忍住恶心，轻笑出声。
“……”林静宜斜眼瞟了晚儿一眼，没有说话。
“是呀，爸爸，季老师第一天来给我们上课，就当给她接风洗尘。”画儿也停下了画笔，扭头看向了沈墨言。
沈墨言抬眼看向没有表情的季如书：“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季如书声音平淡地婉拒，听不出喜怒。
“既然如书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沈墨言的眸光很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季如书瞧。
“如书，叫的可真亲热……”林静宜的醋瓶瞬间被打翻了，勾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季如书，“不知，如书小姐贵姓？”
“免贵姓季。”季如书不卑不吭地回道，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季如书……”林静宜玩味地复述着季如书的姓名，目光却隐晦不明地落在了她缠着纱布的左手臂上，“还真是敬业，带伤也来上课。”
嘴角的弧度带着几丝嘲讽。
季如书却似没看到，声音淡淡地道：“没办法，要生活，不能跟林小姐这样的贵人比。”
说完，她没有再看林静宜，转过身，将视线落在了画儿的那幅画上。
随后，沈墨言冷着脸将林静宜打发了出去。
季如书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教学上，极力屏蔽着他们的对话内容。
这一节美术课一直上到午饭前才结束，两个孩子的画也只出了个雏形，还没有上色。
下课的时候，季如书对两个孩子说：上色是她留给她们的家庭作业，下星期，上下节课的时候，她会检查她们的上色qing况，希望她们能将画的颜色上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她会带小礼物奖励那个上色上的最漂亮的人。
差的，当然也会受罚，她可是个严厉的老师！
只是，并没有说明会怎样罚。
这是季如书故意卖的一个关子，让两个孩子的心悬着，促进她们努力上进。
53。053 执意挽留
下课后，季如书原来是要离开的，却因拗不过沈墨言父女三个的执意挽留，最后，不得不心情复杂地留下来吃午饭。
只是一顿便饭，所以饭在小餐厅摆开。
沈墨言带着季如书，以及两小姐妹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被沈墨言从画室打发走的林静宜，还有一个是一位表情严肃且气质高华的老夫人。
老夫人穿一件缎面绣暗花的旗袍，双手叠放在膝上，端庄娴雅地坐在桌边。
林静宜挨在她旁边安静的坐着。
“奶奶！”
“奶奶，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
画儿的招呼打的很标准，晚儿话就多了点，咋咋呼呼地跟老夫人问着今天的菜肴。
从两个小孩子的言谈中，季如书顿时便明白了，这位老夫人是沈墨言的母亲，孩子们的奶奶。
只是奇怪却没有看见他的父亲，孩子们的爷爷。
季如书疑惑地看了眼老夫人身边的位置，却并没有出声问什么，抿唇一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老夫人好！林小姐好！”
她初来咋到，只能算是客，主动跟林静宜打个招呼也是应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和委屈。
“季老师架子可真大啊，早就让人去叫，居然这么半天才过来，饭菜都要凉了。”林静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知高低，自以为麻雀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老夫人的目光在季如书脸上停顿了几秒，眼底似有波动，却又很快隐去，声音却是极致冷淡嘲讽。
面对林静宜的挑刺和老夫人的嘲讽，季如书并未作任何回应，敛了笑，在沈墨言的照顾下坐到了桌边，而后，眉目淡然地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一言不发。
似想要将两个人的话自动屏蔽。
饭菜早就摆好，只等着沈墨言和两小姐妹来吃。
“容姨，可以开饭了。”
沈墨言也在季如书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脸色却不太好。
林静宜本来想挤过去，但看了看脸色发沉的沈墨言，最后，还是放弃了。
“奶奶，你觉不觉得季老师和妈妈很像？”晚儿一坐下，便嬉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奶奶甄梅。
甄梅眼皮轻抬，用眼角的余光斜斜瞥了沉静如水的季如书一眼，淡淡地回道：“没看出来。”
“奶奶，你再仔细看看……”
甄梅冷淡的态度让晚儿心里很是着急，她想要季老师这个新妈妈，可若奶奶不同意，那这件事还是会很麻烦。
“再怎么看，也不像！”甄梅依旧冷淡，这次，连眼角的余光也不给季如书投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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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54 来路不明的女人
“再怎么看，也不像！”甄梅依旧冷淡，这次，连眼角的余光也不给季如书投去一点。
“一点也不像表姐，表姐可是素颜美女，从来不化妆，而且，气质也比她好很多……”
林静宜最是会察言观色，发现老夫人对季如书态度冷淡，忙帮言附和，斜眼扫向晚儿不悦的小脸，怪声怪调地叹息道：“唉，小孩子嘛，哪里懂得了大人们的美丑，硬是喜欢凭直觉把丑的说成美的。”
季如书依旧不做声，只是抬手摸了摸左边的脸颊，若盯着仔细查看，会发现那里有几个颜色浅淡的红色指印，那是昨天带头大哥那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为了遮住那个手掌印，今早出门的时候，季如书特意在脸上涂了薄薄一层BB霜。
然后，为了配合脸上的妆容，她又画了个眉，抹了点唇彩。
妆容一点也不浓，淡淡的仿若没化一样。
但是，常年浸染化妆之术的林静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胡说！季老师哪里丑了？她本来就比你漂亮！”晚儿小脸涨红，极力维护季如书，一双眼睛气恼地瞪着林静宜。
“晚儿，太没规矩了，她是你小姨，不准这样！”甄梅板着脸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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