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经过。只见此人穿着汗衫,戴着草帽,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这不正是朵朵和二胖描述的人吗。刘星正想着怎么跟他攀谈上,不料他自己先开了口。
“小兄弟,我想问你,最近咱们这里有没有来啥生人呢?”怪客还挺客气。
“生人没有,只见过一个怪人。”夏雨一想到此人抢走了朵朵的两毛钱,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星拉了一下夏雨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须要放长线钓大鱼。
“是不是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说话带着外地口音啊?”刘星觉得事情越发蹊跷,直觉告诉他,那天碰到的两个人一定跟眼前这个有关系。
“啊,他们果然来了。”怪客低声嘟囔一句,立刻跟两个孩子说,“看见他们,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哦。”
3人正说着话,夏雪下了晚自习,远远地来了。夏雨聪明,跑过去跟姐姐耳语了一番。夏雪仔细一看,怪客的确跟前日看到的劫匪身形相似,便站在一射之地叫刘星过去。怪客很机警,见几个孩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想溜走。这边,3个孩子还没商量出一个计策呢,眼见嫌犯要跑,刘星按捺不住,一个飞踢,冲将出去。黑暗中,只听一声“啊”,刘星摔倒在地上。
怪客听得背后有声响,回身一看,不知怎么回事,却见一个孩子瘫坐在地上。原来,这刘星功夫没练好,本想扫堂腿放倒对方,结果失了平衡,自己先出了洋相。
夏雪心里暗骂了他一句,但时机不可错过,灵机一动,正好顺水推舟:“大叔,您帮我个忙,把我弟弟送回去吧。”
“哎呀,我动不了了。”刘星见怪客一阵犹豫,于是赶紧演戏。
怪客心想,也好,反正最近露了形迹,正好暂时先躲一躲。眼前不过是几个孩子,估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想到这里,他便扶起刘星,夏雪、夏雨也随后一同回家了。
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个人刚走不远,假山背后钻出两个人,正是前段时间刘星所遇二人。他二人一个月来风餐露宿,为的就是要找刚才跟几个孩子回家的怪客。这几天已经查到怪客行踪,于是一路跟踪,到了幸福小区附近。不过怪客也很警觉,昼伏夜出,让二人伤透脑筋。不想今天在竹林巧遇。其中一个本欲上前,年纪大的拉住他,示意跟着几个孩子,再来个瓮中捉鳖更加保险。
一行人前后脚进到了刘星家的楼前,两人也不往前赶,只在暗处看几个孩子按了电梯上楼,待液晶屏显示楼层之后,再坐另一部电梯上去。几个孩子动静很大,那两人上得楼之后,先在楼道偷听,准备适时再进。
再说姐弟3人和怪客进得房间,夏东海和刘梅都加班还没回来。怪客要上厕所,夏雪丢一个眼色给刘星,刘星立刻心领神会。在他进厕所之后,3人立刻把门从外面反锁,任凭他威逼利诱也不为所动。夏雪打了110报警,刚挂电话,门铃就响了。几个孩子还在想警察未免也太神速。门打开,却是两个陌生人。刘星眼尖,一下认出他们正是当天的那两位。两人听得厕所里的谩骂,过去打开门,把怪客放了出来。
原来,这怪客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报纸上那个中了500万的农民。这奖是中了,可麻烦也跟着来了。同村里的、同乡的、同县的,听说这里出了一个百万富翁都来“打秋风”。特别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现在也冒出来了。为了“躲债”,他只好流窜到外地,身上带的钱花完了也不敢回家,只好抢些小孩子的零用钱买饼充饥。而这两个跟踪他的,就是他的远房亲戚。夏雪本想,既然是亲戚,那也算是误会一场。不料3个人就应不应该分钱的问题再次吵翻了天。
孩子们焦头烂额,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幸好不一会儿,真的警察来了。看着3个怪人被警察叔叔带走,他们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都是奖券惹的祸。
(原著编剧:邢育森)
互动专区:
〖1〗〖1〗遇事一定要冷静,因为坏人在干坏事的时候,往往比你还要紧张。
〖1〗一定不要逞能,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前提,量力而为。
只可智取。
危急时刻拨打110电话。
手拉手
写在前面
叶城,属于新疆喀什地区,是国家级贫困县。虽然各项条件落后,但叶城的孩子们的求知欲望很强,他们梦想通过刻苦学习改变命运。可2002年底,有一个平时学习非常勤奋的高一女学生竟好几天都没去上学。班主任后来才知道,这名18岁的少女自杀了。原因非常简单——交不起10元钱的辅导材料费。
10元钱,在很多城市孩子的概念里也许不算什么,却结束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如果我们都能伸手帮他们一把,不仅能避免类似悲剧发生,更能帮助更多贫困孩子圆梦。同在一片蓝天下,希望大家手拉着手,共同快乐成长。
故事开始啦
礼拜五的下午,刘梅早早地回家准备晚饭,小雨滴已经回来了,跑到厨房腻歪着她,要吃哈根达斯。刘梅正想哄他吃个冰棍代替,刘星也放学回来了。
“桌上有你一封信。”刘梅告诉他。
刘星捡起来一看,信封右下角规规矩矩地写着:云南巴迪县乡大平村二组,孙志伟。他心想,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可使劲儿想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刘星撕开信封,拿出信仔细一读,原来是学校“手拉手”活动的同学。
刘星所在的学校最近发起了一个“手拉手”的活动,跟云南等西部地区的学校结成互动对象,安排学生彼此交流,促进城市学生和农村,特别是西部偏远地区孩子的沟通和了解。老师告诉他们:每一位参加“手拉手”互助活动的少先队员都要经过三个步骤:第一步,“手拉手找朋友”。基层少先队组织提供贫困地区或有困难的少年儿童的名单,并组织队员填写“手拉手友情卡”,找到需要帮助的小伙伴。第二步,“手拉手交朋友”。参加活动的队员要做到“五个一”:交一个手拉手好朋友,写一封手拉手交友信,给小伙伴寄一本好书(或一份报纸、一件文具),为小伙伴做一件好事,向小伙伴学一种新知识(或新本领)。第三步,“手拉手看朋友”。各级少先队组织要利用寒暑假组织队员就近就便看望手拉手小伙伴,共同参加各种实践活动,体验生活。这个孙志伟就是通过这个活动跟刘星认识的。
“我家住在大山里,房前是一片山坡、房后还是一片山坡。”刘星念了起来。
“那地方放风筝一定不错。”夏雨也过来凑热闹,听见有这么多的山坡,忍不住羡慕。
“今天这里刮了一场大风,把我家屋顶上的草皮都刮掉了,本来这场大风让人很难过,但收到你的来信我真的很高兴……”刘星边看边念,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呵呵,下面这段巨有意思。他说自己平常爱听鸟叫,在流行歌曲的时代居然有人说他爱听鸟叫。这还有更另类的,你们猜,志伟同学的业余爱好是什么?是坐在山坡上看星星!”
听刘星念信,夏雨是问题最多的一个。他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个哥哥的业余爱好跟自己不一样,不是动画片和游戏机。夏雪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你们真俗,人家看星星、听鸟叫那多田园牧歌清雅脱俗啊。”
刘梅和老夏听见几个孩子的讨论,禁不住一阵感慨,这些大都市的年轻一代,都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肯德基、麦当劳、MP3、运动滑板,世界上最流行的他们伸手都能够到。现在,包括像夏雪这样的高中生,恐怕都很难理解看腻了动画片去看星星和没电视只能看星星的本质区别。
夏东海觉得学校组织的这个“手拉手”真是很好,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格和价值观,这个活动是一个让孩子们全面认识社会和人生的好机会。
几天后,经过学校和家长的协商,孙志伟要到夏家来做客了,孩子们异常兴奋:夏雨准备把最好玩的漫画书给小客人看,即使送给他也行;夏雪认为照相是必不可少的,建议拍一段DV留念;刘星觉得最重要的是老妈得做一桌美味,红烧鸡翅膀一定要双份。
夏东海看这帮孩子的兴奋劲儿,只嘱咐他们,要多想想如何跟一个贫困山区的苦孩子好好沟通,互相交流,取长补短。特别要学习人家自立自强的精神。
孙志伟站在学校走廊的尽头,脚边放了一个塑料编织袋。背后的粉红色瓷砖墙衬得他的衣服更旧了。去年在老家他考了全乡第一名,所以地方教育局和北京的互助学校共同负担了路费。志伟从小早就想到首都来,以前老是在歌里唱我爱北京天安门,这回终于有机会了。可第一次离家,昨天在火车上就一夜也没睡着,因为既兴奋又害怕。
刚才已经见过了刘星和夏东海,现在父子俩正在听老师交代情况,于是他很安静地走到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以前,他最远到过家乡的县城,看到最高的楼有4层。这次来的路上,火车经过的地方,就看到了好多比4层高得多的楼。下火车后,他一路上看着花花绿绿的城市,感觉这么近又那么远。
其实,在他心里有一点点的自卑。好在那个叫刘星的同学很热情,一看见他就搭上肩膀叫他哥们儿。他的爸爸也很和蔼可亲,问他一路上累不累,要不要喝水。在回家的路上,父子俩一直逗他,志伟却很少说话,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听。
到了刘星家,大家已经列队迎接了。刘梅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志伟看刘梅长得年轻,一开口管她叫大姐,刘星听了哈哈大笑:“你这不是成了我们几个孩子的舅舅了吗,那可不成。”一下说得志伟脸红到耳根。
晚餐的狮子头和红烧鸡翅成为亮点,志伟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了进门的出丑,他倒是豁出去了,何况眼前这家人都很和善。刘梅看这个孩子懂得自重,虽然年纪不大,又是第一次一个人从山里出来,可那种淳朴的自爱让人心疼。他说话既认真又小心,实事求是又不肯让人施舍,光是不卑不亢的劲头就是刘星他们所体会不到的。
“怎么不吃肉啊,多吃点儿鸡翅。不会是阿姨做的不合口味吧?”刘梅见志伟不太主动夹菜,忍不住帮他夹了好大一个鸡翅膀。
“不是,是——阿姨做得很好,只是我以前很少吃这么大的鸡翅,有点儿,有点儿不习惯。”他微笑着,让人多少有点儿心酸。
“那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呀?”刘星在一旁很好奇。
“地瓜。”
“就是白薯。”刘梅看几个孩子对地瓜这个名词一脸茫然,就解释给他们听。这帮孩子,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那要是过了收白薯的季节吃什么呀?”
“地瓜干。”听到这里,大家一阵沉默。
随后的几天,夏东海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天安门、故宫、长城、颐和园。几个孩子在昆明湖上一边泛舟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老夏还安排孩子们一起去看了一个儿童话剧《你的未来藏在哪里》,这也是志伟第一次进剧场看话剧。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舞台上的主角说:“我的未来藏在这根钢笔里。”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一个礼拜的时间很短,孩子们却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夏雨教会了志伟开可口可乐易拉罐的方法;刘星也从他那里学到了好多四季节气的知识;夏雪把照片洗了出来,专门买了一个相册,把照片放进去。每个孩子还写了一些祝福的话送给他留作纪念。
离别那天在站台边,他挥手跟老夏、刘梅,还有几个孩子作别,说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学来北京,也邀请他们放假的时候去云南玩。火车开动,离别的伤感在轰隆隆的汽笛声中变得厚重,让人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志伟走后,老夏夫妻俩彻夜难眠,他们决定要带孩子们去志伟的家乡看看,让他们有更深刻的体会。刘梅建议孩子们的思想改造计划分三步走:第一步,老夏去联系下乡事宜;第二步,在家里开始进行“忆苦思甜”的活动,以地瓜为主食,让思想改造从胃发展到全身;第三步,由老夏带队,3个孩子组成体验小组,深入民间,将改造进行到灵魂深处。
自从决定出台之后,地瓜以惊人的上座率出现在夏家的餐桌上。孩子们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夏雪声称正好吃肉吃腻了,夏雨觉得地瓜治好了他的便秘,就连顿顿少不了肉的刘星也在猎奇心态的驱使下,尝试了几天的地瓜饭。刘梅知道这些孩子很快就会坚持不了,于是也让地瓜变身出现:地瓜饼、地瓜粥、炸地瓜丸子、拔丝地瓜……就这样,地瓜大餐在夏家撑过了一个礼拜。
可是,再好的东西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终于,地瓜在周一晚遭到了几个孩子的联手阻击。夏雨和刘星嚷着要吃红烧鸡翅。连一向矜持的夏雪都表示,她甚至想把“地瓜”这个词从字典里彻底清除掉。
可是这才仅仅是开始,夏东海联系下乡的事宜已经八九不离十,刘梅想趁着黄金周放假打发他们出发。
“丁零零……”电话响个不停,刘梅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到电话旁。
夏东海带着几个孩子已经去了4天了,昨晚来电话说订了机票,今天就应该能到家。是不是已经到机场了?刘梅迫不及待抓起听筒,原来是姥姥。自从老夏跟几个孩子出发之后,老太太每天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于是,夏东海每天向刘梅汇报一次,刘梅还得再向姥姥汇报一次。
老夏来电话的时候说,孩子们都过得很开心。夏雨学当地小朋友去割了猪草,夏雪抽空给边寨的小学讲了一次语文课。刘星最捣蛋,跟着志伟去放羊,还差点儿走丢了。
门铃一阵狂响。门口,老夏和3个孩子每人戴了一顶草帽,身上穿着当地的汗衫,脸和胳膊都晒得油亮油亮的。
“‘山里人’回来啦。”夏东海带头,3个孩子列队鱼贯进入。
“孩子们,想我不想?”虽然只是离开一个礼拜,可刘梅觉得特别想他们。
“想!”3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想您做的红烧鸡翅!”刘星又不失时机地补上了一句。
这么一说,刘梅想起了还在灶头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