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承一直不太喜欢花逸,他在院子里守着又无聊,等花逸醒了,他端着凤爪和米糕逗花逸,“想吃吗?”
花逸眼巴巴地点头。
肖承逮着机会逗她,“叫我肖大人。”
“肖大人。”
肖承想了想,“说梁花逸是个大笨蛋。”
此时的花逸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依言说了,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肖承以及他手上的米糕。
肖承逗了她几下觉得没劲,跟个呆子有什么好逗的?便把凤爪递过去,还把买来的几个漂亮荷包都给她,见她抱着东西玩得起劲,肖承也放了心,自己在一旁整理武器,时不时瞟她一眼。
他把几样暗器放着桌上,挨着一件一件擦拭,灌药换针,花逸显然对他身前的东西更感兴趣,便过来坐在桌边兴致勃勃地瞧。
肖承擦着飞刀问她:“你还记得几样?这个还认不认得?”
“是扔出去的。”花逸道。
肖承欣慰,又叹气:“你要是还记得尊主就好了,哪怕一点也行,你把他忘了他很伤心。”
花逸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废话,她试探性摸了摸一支飞镖,见肖承没反对,又摸了摸桌上一个圆筒,推动上面的按钮,登时飞出两根针,一根射在窗户上,一根射在她左臂上了。
好在针上没淬毒,肖承之前又卸掉了一个开关,针射出来的力道不够强劲,可钉在花逸肉上,长长的一根钉进去半寸,花逸瘪着嘴看他,要不是如今反应慢了两拍,估计早就尖叫起来。肖承大惊,逮过花逸的左臂,利落地把针拔下来,“你别哭啊,千万别哭,我马上给你上药。”
他心头大叫,完了,完了,还不被滕风远骂死。
他赶紧拿来药箱,伤口很小,出血也不多,但周围的皮肤轻微红肿,肖承赶紧给她涂药,“你别哭,一会就不疼了,我待会去给你拿好吃的。”
伤口涂过药就没事,花逸也没哭,就是瘪着嘴不高兴了,肖承心头有愧,又怕滕风远知道要追究责任,便想把花逸哄高兴了把事情掩盖过去,嘱咐厨房送了一只鸡,还有好几样糕点。
花逸抱着鸡到屋里啃去了,过一会吃完了眼巴巴地看着肖承,“还要吃。”
“你怎么这么能吃?”肖承叹道,又让人端了个红烧蹄膀过来。
晚上滕风远给她铺床,发现她的床里面藏了两个盖着盖子的碗,里面装着半个蹄膀半只鸡,还有糕点丸子等若干吃食。
把东西藏床上,他哭笑不得,如今虽是天气暖和一点,但这种天气不适合吃凉的,便把她私藏的吃食都给收了。
入夜灭了灯,滕风远就察觉到花逸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在摸索什么东西,折腾了好一阵都不睡,滕风远敲了敲里间的门,“花逸,怎么还不睡?”
花逸不回答,屋中只传出她倒腾东西的声音。
滕风远推开门,进屋点燃灯,“花逸,你在找什么?”
“没找什么。”花逸回他。
可她又不好好睡觉,滕风远想起来,“你是不是在找你藏在床上的东西?”
他觉得她就像一只小狗藏了骨头,结果找不到了一样。
“是不是你拿了?”花逸看向滕风远的目光极为不悦。
“晚上吃凉的不好。”滕风远解释,过来拉她,“你饿了的话就跟我说,我让人给你拿吃的过来,不要把东西藏起来。”
花逸没饿,她晚上吃得饱饱的,但就是不睡,看着滕风远的眼神也颇有幽怨,滕风远说什么她都不理他。
滕风远最后妥协,出去叫人赶紧拿点东西过来,用食盒给她装好,“你现在去藏吧。”
花逸又高兴了,把东西藏好心满意足睡觉。
这青楼的红牌也是穿云教的人,翌日滕风远把她招到院子里跳舞给花逸看,花逸看得十分高兴,晚些时候滕风远又给她折了一大把樱花,花逸抱过来全部插在花瓶里。
晚上滕风远又给她拿了吃食过来,他问她:“花逸,你把吃的藏起来做什么?”
花逸觉得滕风远除了要逼她喝药之外,别的时候都不错,就跟他说:“我怕以后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花逸道:“我记得前段时间就没有这么多。”
滕风远知道她说的是在王府,当下心头窒闷,“我知道你在王府过得不好,我不会再让他们把你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总算写完,后台这几天又回复不了评论,等*抽好了再回,不过前台每一条我都是认真看过的。
☆、60尊主恕罪
花逸没傻;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另外忘了很多东西;生活常识跟她多说两遍她就能记住。早上滕风远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她看了他一会;问道:“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
滕风远点头;“我们认识许多年,你是不是记起什么?”
“乱糟糟的;记不清。”花逸仰头看他,“不过我记得我叫花逸;不叫郡主;他们乱喊我的名字。”
滕风远笑笑,给她梳好头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花逸跟他越来越亲近,有样学样地回亲了他一下,滕风远嘴边漾出笑涡,拉她去吃早饭。
不过吃早饭之前要吃药,花逸不喜欢,凑着桌上的东西给他商量,“我吃完饭再喝药。”
“你吃完饭会不肯喝。”
“会喝的。”花逸拉着滕风远的手开始撒娇,一只手又偷偷拿桌上的小饼,抓到了饼快速往嘴里塞。
滕风远没再勉强,拉她坐在桌边吃饭,结果就是吃完饭花逸又不肯喝药,跟他讨价还价,“中午再喝,这顿就算了。”
滕风远又开始头疼地哄她,肖承过来的时候滕风远正在威胁花逸再不喝药,中午就没有肉吃,花逸还是不为所动,跑到院子里扯桃树叶子,看肖承来了,花逸还很高兴,冲他笑了一下。
肖承看滕风远端着药追过来,道:“尊主,她不想喝就算了,我觉得她这样挺好,以前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现在你重新教她点规矩,她以后肯定老老实实呆在你身边,娴静温雅,什么事都听你的,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好?”滕风远甚为不满。
司空骞没想把花逸变傻,药下得不算多,只想她忘掉前事,性子安静一点,然后重新给她灌输点理念,把花逸变得乖巧听话。可滕风远不喜欢这种人为的改变,过来拉花逸,“快点来喝药,不然把你关到地下室去,没得玩也没得吃。”
解药的效果不错,从花逸现在跟他讨价还价就看得出来,再过两天,花逸渐渐活泼起来,在院子里已经呆不住,滕风远一个没注意,她就翻过围墙,往外面跑去。
好在滕风远及时把她逮了回来,花逸不高兴:“我要出去,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外面有人要抓你,抓过去会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好吃的。”滕风远哄她。
花逸不悦,“可是你不是也把我关起来吗?”
“我不是把你关起来,我们是一起躲在这里。”滕风远道。
“你乱说。”花逸柳眉倒竖,“你有时候都出去,我看见了。”
“我那是出去给你安排好吃的。”
……
两个人辩论半天,花逸又不理滕风远了,她觉得把她关起来的,都不是好人。
好奇心这个东西,就是越压制滋生得越快,晚上吃过饭滕风远正在收拾饭桌,花逸假装在院子里散步,走到桃树后她快速朝墙根跑,越过围墙朝前院疾奔。
其实若是花逸气场全开,滕风远是跑不过她的,不过目前她状态没以前好,滕风远不多会就追上来,花逸赶紧加快脚步,朝前面灯火辉煌的三层小楼跑去。
花逸钻进楼里东拐西拐,滕风远在后面紧追不舍,见他越来越近,前面又没了路,花逸一急,撞进旁边的房门冲了进去,然后她傻眼了。
屋里这一对没穿衣服的人是怎么回事?两人肢体交缠,男人正在她身后进行嘿咻嘿咻的运动,白花花的*在眼前晃动……
与此同时,屋里面酣战真激烈的两个人也傻了眼,几只眼睛相对,俱都出于石化状态,滕风远追进来,忙把花逸往怀里扯,女人尖叫一声,扯过旁边的被子慌忙往身上盖,男人大骂:“艹,哪里来的丫头……”
滕风远把花逸带走,那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你们这家妓院怎么搞的?爷是花了钱的,不是供人参观……”
滕风远面色微沉,花逸又安静了,乖乖地跟滕风远回到小院中,不断地瞅滕风远,等到滕风远打水过来洗脸时,她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他们在做什么?”
“在做游戏。”滕风远随口答道,他知道不能总把她关在这里,想了想道:“如果你肯听话,我明晚带你出去玩。”
“真的?”
滕风远点头。
花逸高兴地跳了两圈。
翌日,滕风远找了不少瓶瓶罐罐进来,下午在花逸脸上涂涂抹抹,给花逸易容后,又给自己易容,花逸看着他的脸在不断改变,觉得极有趣,用手指戳了戳,后来又瘪嘴道:“没之前好看。”
滕风远嘱咐道:“我们偷偷出去,你要一直呆在我身边,不要乱说话,不然被人发现了你会被抓起来……”
他说什么花逸都点头。
肖承在旁边忍不住插嘴:“你这不是找事吗?这么惯着她,怪不得她无法无天,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她。”
滕风远不理肖承。
黄昏时,滕风远拉着花逸出了门,后面跟了两个家仆打扮的护卫。两人去了青楼后面的一条街,那里有不少小吃,滕风远拉着她一路走过去,花逸要吃什么就给她买,炒凉粉,三黄鸡,蟹黄包……花逸吃得痛快,旁边有皮影戏,滕风远带着她看,一手牵着她,一手替她拿着几个烤肉串。
花逸玩得很开心,挽着他的胳膊,“好像很久都没有逛过街。”
滕风远道:“过几天我们离开天都,等回到钱来山,你天天逛街都没问题。”
花逸欢呼。回去的时候花逸手上还拿着好几个草编,把草编放在桌上,她自觉地去洗漱,滕风远帮她收拾好才开始清理自己,脸上的易容洗掉,露出他原本的脸,花逸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他,叫了一声,“呆子。”
滕风远看她。
花逸偏着脑袋,“我记得你是呆子,呆子会对我好。”
滕风远欣喜,“你还记得什么?”
“想不起来。”花逸摇头。
她虽然想不起来,但却亲近他,过来搂他的腰,滕风远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花逸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滕风远笑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一阵舔舐亲吻。
花逸起初觉得有趣,后来还是不太喜欢,吻了一会就摇头避开,滕风远却极高兴,翌日花逸还想出去玩,滕风远也点头应下来。
他没再带她去街上,毕竟王府的人在搜捕她,而是带她去了前院的青楼。
见过男人带自己喜欢的女人去青楼玩的吗?滕风远就是其中的奇葩。
青楼晚上有歌舞,今夜还有红牌开场献技,二楼拐角处有个小房间,从窗户处正好俯瞰舞台,里面还有个后门,若有人来打扰,带着人可快速撤离。滕风远照例给花逸进行易容,带着她看歌舞来了。
花逸在屋里啃松子,滕风远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偶尔喂她一块糕点,花逸觉得滕风远为人特别好,有时她也剥几颗松子给他吃。歌舞快开始时,花逸忽然指着下面道:“那个人我也认识。”
顺着她手指一看,是正和几个官员一起走向包厢的司空骞,滕风远皱眉,“你居然记得他?”
“他对我也不错,之前他会来看我,偶尔带东西给我吃。”
“就是他把你害成这样。”滕风远冷笑,司空骞把花逸弄得失忆,等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偶尔去关心一下她,给她洗脑,完完全全想把花逸变成另一个人,滕风远道:“他为人很坏,一直在骗你。”
花逸不是太明白,“可他说我以后要嫁给他,等嫁给他之后他就会对我好。”
“你想嫁给他?”滕风远语气微冷。
花逸摇头,“我不想嫁给他,我想嫁给你,他不会带我出来玩,也不会给我很多好吃的。”
花逸前事大多不记得,现在就是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滕风远也知道这个道理,才冒险带她出来看热闹。
晚间的歌舞别有一番味道,但没几场,后面剩下*的节目,滕风远早早带花逸离开,时辰尚早,花逸不想睡觉,滕风远把她抱到屋顶上搂着她看星星,花逸窝在他怀里,嗅着他颈侧的味道,低低地唤他:“呆子……”
“嗯?”
花逸只喊他又不说话,继续去嗅他的味道,她觉得一切都很熟悉,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他,像小猫一样,她难得这样主动,滕风远任她一下一下舔着,颈上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有些情动,低声问她:“花逸,晚上我抱你睡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
花逸还是不肯,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她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滕风远被她撩拨得起了反应,算起来有很长时间没碰过她,滕风远忍得很辛苦,难免动了点心思。
回到房中洗漱时,他关上门褪了衣袍,花逸觉得好奇,以往他都是不脱这么干净的,果不其然,花逸的目光放在他下半身上一动不动,有点疑惑,又有点好奇。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它在变大。”
滕风远“嗯”了一声,草草地冲了澡,没穿衣服走到她身边,花逸盯着他,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腰腹肌,眼睛时不时往下瞟,“为什么它能变大?”
滕风远笑笑,“它喜欢你。”
“它长得真丑,我不要它喜欢。”花逸嘴上如是说,手却开始试探着往下摸,见滕风远没反对,索性握住,滕风远的呼吸愈见急促,随她摸了一会,贴着她的耳边问:“花逸觉得好玩吗?让我看看你的好不好。”
花逸愣愣的,没回答,滕风远就当她答应了,把她抱到椅子上,撩起她的裙摆,利落地褪下花逸的亵裤,花逸抗拒,“不许这样。”
滕风远很无辜:“我只是想看一下。”
他在仔细地看,手指探进去,他对此非常熟悉,见花逸又在抗拒,他拉过花逸的手往自己身下摸,“你看,你摸了我的,我也摸你一下。”
花逸觉得他只是在陪她玩而已,抗拒感没有那么强烈,腿间传来一阵颤栗,滕风远轻声安慰她,“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花逸咬着唇问他。
“你那天不是看见了吗?”滕风远低头亲她的颈侧,含住她的耳垂,潮湿的气息吐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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