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风远不说话,聂占不表态,空岳老人也不发表意见,各派的老大们都在背后维持严肃端庄,让老二们在前方冲锋陷阵。
商量的结果是:熏华玉席归滕风远,剩下的东西三派平分。
柴锦表面没意见,回到住处关上门就开始发飙,“滕风远跟聂占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一伙,不就相当于穿云教那一伙人分七成,我们拿三成吗?”
“争了一晚上,目前只能平分,不然这宝藏找不了。”空岳散人叹气。
花逸觉得自己要不是大病初愈精神不好,战斗力减弱,应该能有更好的谈判结果,不过有熏华玉席她也算知足,回屋和滕风远躺在床上,想起一件事,忙捅了捅滕风远胳膊,“风远,你目前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练成神功。聂占和柴锦都自宫了,结果他们功夫不见长,反倒是你练成神功,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疯掉?”
“他们总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滕风远道。
“等找到宝藏回来之后再让他们见识一下,气死他们。”
翌日几人将五张藏宝图拼在一起,看出藏宝地点直指翼山。
知道大致位置,三方约定先回去做准备,二十天后在翼山所在的景阳县会合,各带二十名好手过来,不得多带人,到时再拼合藏宝图,研究具体位置。
滕风远带了护法肖承和白斩刀,挑了四名罗刹,他特地召回一名女罗刹,有什么事方便照顾花逸,再挑了十几名好手,打好行装前往景阳县。
枭阳派的人比他早一点到,全是老资历的高手,还有颇负盛名的枭阳派十二金刚,滕风远全部认识,几个教头还浅浅地跟他颔首。
聂弘归看到穿云教的人倒是大吃一惊,忍不住问滕风远:“你们穿云教是准备去当杀手吗?”
只见穿云教的人全都裹得严严实实,窄衣窄袖,腿裤绑得紧紧,大大的斗篷几乎将整个人裹起来,他们不但戴了帽子,还戴着一张面罩,个个武装得严严实实,从头到脚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花逸披了一件红色披风,防毒面罩挂在脖子上,这东西可费了不少心思,据说有十来层,里面填充了不少药物。
聂弘归在旁边笑他们,“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大热的天裹得这么严实。”
“这是几百年前的宝藏,里面说不定有不少蛇虫鼠蚁,被咬了就麻烦了。”花逸云淡风轻道,“尤其是端午的时候我莫名其妙被一只蚂蚁咬了,然后因为吃了半只鸡就丢掉半条命,我觉得这太有必要了。”
聂弘归轻嗤:“你还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办法,谁让我惜命?”
没过半日,空岳散人也带人赶来,见到全副武装的穿云教教众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幽幽地在他们身上一个一个挨着打量。
花逸见他们来了,忙把防毒面具戴上,看什么看,防的就是你们这帮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支寻宝队伍里面有一个小组是大夫,大夫的另一个名字又叫屠夫,医者擅毒,不全副武装被人下了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逸还不忘反复跟自己的人强调,“记住来这里之后,一直到宝藏运回穿云教之前,我们只能吃自己带的东西,喝自己带的水,不许任何人碰我们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找宝藏去了。
☆、74尊主恕罪
三个门派的各自打理行装;景阳县里购置了几十辆拉货的马车,似乎都憧憬拉着一车一车的金子胜利还乡。
来的各派都只有二十二,长石宝藏据说数目极大;为了避免有见钱眼开,下狠手杀害他意图独吞宝藏,三方也有牵制的办法;沉重的金银运回去不是易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事;若有生出歹心杀害他;门派中会有来劫持宝藏;或者将消息传到江湖,反正,谁也别想安生得到全部宝藏。
藏宝图晚上再拼合;下午滕风远没什么事,拉着花逸一起出去走走,一路骑着马到翼山脚下,花逸笑道:“别都忙着做准备,还有闲情带出来散步。”
“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再说还有肖承和白斩刀料理事情。”
滕风远拉花逸下马,把马儿寄放山脚的农家,带着花逸徒步上山。此处是翼山外围,山峰奇美秀丽,松树扎根悬崖绝壁缝隙,英武挺拔,滕风远拉着花逸沿着小径往上走,“一来翼山,就想起那一年和一起掉进酸水洞。”
花逸想起他们那时差点擦枪走火,呵呵地笑,“要是肖承那天晚来半个时辰,说不定们就把该做的事做完了。”
“是啊。”滕风远颇有些感概,“要是他晚来半个时辰就好了。”
花逸算是看出来,滕风远今日旧地重游心情复杂,带她来追忆往事来了。远处松林密密层层,阳光明亮地落远山上,山峦与天空相接处揉开一层金色光晕,对面山崖上无数斜着身子张望的松树,似乎等归来,却又望穿秋水不知归处,滕风远目光落得很远,“那时觉得死亡一点都害怕,只要能跟一起就好。”
花逸也感概:“那时还是纯正的呆子,现嘛,不纯了。”
滕风远轻笑出声,搂着花逸的腰凑过去她唇上吻一下,“不就是喜欢不纯的?”
说着滕风远将她揽得更紧,凑过去一阵深吻,含着花逸的舌吮吸挑…逗,亲吻也就罢了,后来他又游移到花逸的耳朵颈侧轻咬舔舐,双手情不自禁地往上,揉捏着花逸胸部,又酥又痒的感觉让花逸轻呼出声。
她不哼出来还好,一哼出来就像火点落油里面,滕风远呼吸骤然加重,手上动作也愈发狂乱,恨不得将揉入血肉之中。
“可以吗?”滕风远轻咬着花逸的耳垂问,手上已经去解花逸的腰带。
“晚上再来。”花逸有些动情,但仍然推拒。
“这里又没。”滕风远已经解了她的腰带,一双大手探进去揉捏,声音染上*的色彩,“没翼山做过,总觉得不圆满,试试好不好?尽量快点……”
他粗重的喘息声显示着他有多难受,手上情不自禁用力,花逸左右闪避都逃不开,也不是头一回野外做,她索性放弃反抗,“那快点。”
滕风远嗯一声,摁着花逸的腰让她扶着旁边半高的大石,臀部高高翘起,快速撩起她的裙摆,将底裤褪下一半,解了自己的腰带提枪进入,那份温软紧致中舒服得直吸气,但此地到底是荒郊野外,他想速战速决,舒服到极致时情不自禁轻呼出声,“花逸,别吸……忍不住了……”
花逸刚来了兴致,岂肯如此罢休,“别,忍着,还要。”
滕风远已经临近爆发,“晚上再来。”
“讨厌了……不许这样……”花逸贪婪地享受着空山荒野带来的刺激,甩着头发轻哼:“要。”
滕风远忙停止动作,抽身而出她臀上轻拍一下,“花逸,真浪。”
他把披风铺草地上,揽过花逸一件一件脱她的衣服,俯她胸口含着那一对白兔,花逸主动勾过他的脖子,媚态毕露,滕风远叹息:“刚才说不要的是,现缠着的也是。”
“别废话,给。”花逸眸色迷离,她*一来,也不管什么时间地点问题。
其实滕风远没想跟她来得如此激烈,虽然钱来山他们也外面做过,但衣衫未褪,今日花逸热情上来,脱了外衫还把亵裤扔到一边,张开腿邀请他,她甚至还觉得滕风远身上穿得太多,她摸不到他蕴含力量的肌理,花逸极为不满,扯着他的衣服,“脱了,好好给。”
她的怂恿下,滕风远也顾不上什么,褪尽衣衫压她身上,听着花逸动情的□,他忍不住咬她一口,“现越来越没底限。”
没底限就没底限吧,花逸哪有心情跟他争论?啾啾鸟啼响周围,花逸的全部神经都被感官牵引,敏感得忍不住尖叫,她的声音实太大,滕风远制止:“小声点……”
叫得这么大声,若是有上山,滕风远怕是还未来得及发现对方,对方先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可惜花逸实忍不住,空旷的一切让她兴奋不已,滕风远说了她几次都没用,无奈之下抓起旁边自己的亵裤堵住她的嘴,看着她凄楚又动情的样子,滕风远腹下更紧,撞击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两回去时已是黄昏,客栈中空岳散一行正用晚饭,柴锦二楼瞧见他们进来,目光有些不爽利,低下头和空岳散窃窃私语,“穿云教个个裹得跟粽子一样,饭菜专门有做,防得这么紧还真是不方便诶。”
空岳散道:“们也得防紧点,穿云教和枭阳派是一伙,这次寻宝藏对们很不利。”
“一伙?”柴锦口气幽幽,“虽说们互相有牵制,但聂弘归和滕风远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他们看到宝藏中富可敌国的财富,不知道还是不是一伙?”
饭后,三派的领头聚首房内,将藏宝图拼凑一起,周围点上无数支蜡烛,不得不说,长石皇族的藏宝图画得极为精妙,拼凑一起的藏宝图分为内外两大部分,中间圆圈内的图案标明藏宝大致地点,翼山地势范围广,滕风远拿上翼山地形图仔细对照,几个推敲半天,确定藏宝地点应翼山南部。
外面的图画是藏宝地点的详细图,无数座起伏的山峰和蜿蜒的河流,中间那个圆圈代表宝藏,具体位置得到了地方拿着藏宝图对照查看方能看出端倪。
翌日大早,一群浩浩荡荡带着各自的马车行囊朝翼山南面走,傍晚时分南面的河流边安营扎寨,因为目前具体位置尚未确定,马车又过于笨重,清晨再度出发时,各派将马车留原地,留了几个驻守,其余骑着马带着行囊朝山中进发。
滕风远也戴了手套面罩,露出两只眼睛外面,聂弘归赶过来和他并肩而行,“武功过,还这副打扮,真是让忍俊不禁,看来成亲后变化很大嘛。”
滕风远不语。
聂弘归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很低,“说到底们才是一家,至于那些外,们得多防着点。”
他指的自然是空岳散一队马,滕风远道:“翼山离穿云教并不远,他要是敢对动手就要考虑后果。若出了事,教中还有护法长老,宝藏谁别想轻易运走。”
滕风远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瞟了瞟聂弘归,既是说空岳散,也是暗示聂弘归最好别有小动作。
“位置上来说,果然还是穿云教占了便宜。”
“哪派只有这么二十个?”滕风远转头看前方,“枭阳派也有精英未曾过来,谁都占不了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每逢佳节不想写,╮(╯▽╰)╭,这是什么毛病呢?
☆、75尊主恕罪
翼山南部大大小小有上百个山头;小河十来条,一行人登上一座高峰在山顶举目远眺,只见远山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涌;翼山的山体主要由花岗岩构成,山顶大多是灰白色的怪石,悬崖生青松,雄伟气壮;瑰丽多姿。
可惜眼下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花逸看看图,再看看远处山峰,不由得抱怨:“也不标一个具体山名,再说,这图画得也太抽象,全是石头山,看不出什么特别。”
几个人在对照藏宝图细细研究地势,他们几个脑袋凑得太近,花逸一个女人也不方便看,在山顶上转来转去看山势,转了大半圈,忽见远山的山顶形同狼头望月,叫道:“快来看,那不就是那座狼头山吗?图上正好有。”
几人凑过来仔细对照,顺着狼头望月的山头,往左数上四个山头,谷中有一条河流。一行人到达河流处,朔流而上,继续拿着地图对照山势。
走上大半天,转了好几个弯,河流呈现“之”字拐角,按照图上标示,几人从河流拐角处左边的峡谷,走了上百丈,前方一道爬满藤蔓的山壁迎面而立,前面已经没有路。聂弘归诧异,“不对啊,我们走的肯定是正确的路,但这里怎么没有路了?”
滕风远不说话,提着刀上前在石壁周围查看,举刀砍断手腕粗细的藤蔓,后方露出一条小径,周围全是藤蔓,只能容人钻过去。图上画得的确没有错,但已经近四百年,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些许变化,从前这里是一条道路,山水冲击,草木生长,如今已经看不出道路的痕迹。
一行人提着刀剑砍灌木藤蔓,滕风远拉着花逸走在中间,路上碎石无数,深一脚浅一脚。
走了一个多时辰,灌木渐渐稀少,路上碎石更多,有的如碗大,有的比水盆更大,再往前走,出现无数比床榻更大的巨石。
山谷不见尽头,从图上看,藏宝地点的入口就在这谷中某处,并非是在深谷尽头,至于具体位置,图上的山山水水石头草木本来画得不够精细,加上几百年的时间已过,地势有少许改变,得仔细推敲对比才能找到藏宝入口。
几十个人在谷中分散开,开始四处查找线索,两刻钟后,有人高喊:“这里有车辙印!”
滕风远等人连忙赶过去,谷内西北面,盘踞着松树根的石地上果然有印痕,虽然不深,但能辨认出是车辙印。
众人欣喜,当年宝藏必是由马车运进谷内,说明宝藏入口就在这个方向。
车辙印还不到一丈长,但已经指明方向,将谷内分散的人全都召回来,一行人沿着车辙印痕所指的方向寻找。
但走了一二十丈,周围再度没有路,全是光滑的岩石,四周山峰壁立千仞,在石缝中偶有生命力顽强的松树斜探着身子,这一片依旧是碎石遍地。
花逸问滕风远:“大概埋在山里或者地下,难道我们要像挖墓一样四处挖探沟,去找具体位置?或者去请几位盗墓专家?”
“藏宝地点和陵墓应该不一样,陵墓修建需要很长时间,都是事先修缮完毕。但是宝藏是在长石临近灭亡时,最后一位皇帝知道大势已去,不得已将国库中的财富转移,这个地点是有可能事先修缮好的某处陵墓,但看看周围环境,从风水上来说这附近算不上什么上风上水的好地方,所以,这里是陵墓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是朝廷设置的一处秘密基地,更有可能只是一处地理位置特殊的天然洞穴,经过人工改良用于藏宝。”滕风远道,“可惜年头太久,地势有些小变化,不然应该很容易找到入口。”
柴锦道:“反正就在这一片,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入口找到。”
话虽然这么说,但要是没个方向,这么大的地方,掘地三尺起码得掘一年。
几个男人在一块巨石上坐下,再将地图拼凑在一起仔细研究,滕风远道:“已经走到这里了,干脆将地图粘在一起,拿起来也方便对照周围环境。”
一路上,几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