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靠上她的肩膀,御皇冶不依不饶,不住的磨蹭,“既然原谅我了,就不许这么气嘟嘟的叫我了,佳佳,你乖,叫一声嘛。”
“御皇冶…”还是直接唤出他的名字,颤颤的道,“你现在真像一个坏人。”担心他不懂什么是“诱。拐”,索性换了更直白的词语。
“坏人?”一怔,他挑起眉,说不出的魅惑性感,唇畔邪气的笑无比迷人,“你叫不叫?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坏人。”
“噗!”他的威胁只让殷晓佳觉得好笑,但看到他渐渐变了脸色,还是反射性的捂住了嘴,使劲的忍着。
“你还敢笑?”装出一幅火大的模样,凶神恶煞的低吼,“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话音刚落,一连串细密而温润的吻便触上了脸颊,无处躲闪,殷晓佳只能轻笑着求饶。
“九殿下。”门外,青莲的声音响起,“晚上圣上设宴,请您与九皇妃早些过去呢。”
“哼。”孩子气的嘟哝一声,那双覆着一层火光的墨瞳闪烁着浓浓不满,“这时候来捣什么乱!刚才明明就可以…哎哟!”头被重重一敲,可怜兮兮的瞅着脸红红的殷晓佳,“你干嘛啊?”
“你说‘刚才明明就可以’…可以什么?”其实自己现在一点都不会排斥和御皇冶…滚床单了,但听到他这么大喇喇的讲出来还是觉得挺难为情。
嬉皮笑脸的凑近,御皇冶说的坦白,“就可以滚床单啊。”
“你…”一霎,“轰”的一下,小脸红的仿若充血。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他还专门讲给她听。遂高八度的叫嚷了起来,“御——皇——冶——!!!”
“哎呀!娘——娘——欺负我!”某人喊冤似的大吼。
门外,驻守的宫人以及青莲都相视而笑,心中那种暖烘烘的感觉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天幕,渐渐被染上了黑色,辽阔无边,一望无际,满天的星斗,闪烁如同宝石。
宽敞的院子里,飘散着浓郁酒香,还有水果的馥郁之气,舞姬不住的扭动着身段,跟着悦耳的音乐肆意的跳着,人们的交谈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场面热闹的不是一般。
“圣上,这狼族的酒真是好喝,甘甜似水,却又透着一丝醇香。咱们这里还没有这种佳酿呢。”纤手托着银杯,妖艳的女子几乎是紧贴在了御皇夜身上,轻声柔语。
一旁,一个长相粗犷,穿着奢华的大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这位娘娘若是喜欢,乌月隆枷回去之后必定派人再送一些过来。”
娇羞的笑,女子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御皇夜那张魔魅的脸,“那蕊儿就谢过您了。”
“哈哈哈!娘娘何需提个‘谢’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遂看向了御皇夜,有些讨好的笑了笑,“这回过来,隆枷还有一件事情想求圣上帮忙。”
勾起一抹笑,声音淡漠的启唇,“是什么事需要孤帮你,你直说便是。”
“其实是…”乌月隆枷的话还没有讲完,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继而,众人便看到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娇小身影被押了过来。
女子有着一头坠腰的乌丝,这会儿却有些凌乱,但那色泽却如同绸缎一般漂亮,肤色称不上白,但却细腻光洁,一双深褐的眼瞳仿若会说话一般,带着一股浓浓的倔强,饱满的唇此刻被她自己所死死咬紧。
虽然有着可爱娇俏的长相,却配着一身太监服,这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让人不由轻皱起了眉头。
“啪!”一声,乌月隆枷重重拍桌,气愤的站了起来,“乌月雅!!!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听到乌月隆枷恶声恶气的声音,捉住她的侍卫骤的就松手,快速跪到了地上,“小的该死,冒犯了公主。”天,这个小太监在宫门口偷偷摸摸的,让他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家伙想私溜出宫呢。将她拿下以后,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狼族的公主,还以为她是信口雌黄,没想到竟然真的…
“不管你的事!”乌月隆枷知道又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闯的祸,压根就没想怪罪那个侍卫,遂转身朝向御皇夜,尴尬抱拳,“让您看笑话了,隆枷这女儿就是一副野性子,闯祸也不分个场合,都是隆枷把她给宠坏了,才会这么不知分寸。”
摆摆手,叫那个侍卫退下,御皇夜懒懒倪了一眼一脸不羁的乌月雅一眼,淡笑,“不碍事,孤听说你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爱也是应该的。来人,赐座。”
“是。”很快,宫人便在乌月隆枷旁边又加了一张小桌子,还有椅子。
皱着眉,乌月隆枷看着自己淘气的不是一般的女儿就很头痛,“还不谢过圣上过来坐下!”
“雅儿谢圣上赐座。”敷衍的曲了曲膝,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待众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乌月雅的身上,乌月隆枷才扯扯她的袖子,小声斥责,“你怎么搞的?不是说身子不舒服,所以才不来晚宴的吗?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
拧着鼻子,乌月雅不依的开口,“不就是溜出宫,自己回狼族去嘛。”
“你!”瞪起了眼,乌月隆枷被气的不轻,“真是越来越任性了!你堂堂狼族的公主也好意思做这种事吗?!回去我一定让你的母后好好治治你!”
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还不是父王你的错,一直叫我嫁人,我都说了,我不想嫁!我才不要这么急着就成了别人的娘子呢!”
一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抚额,“真是把你给惯坏了。雅儿,你也不小了,你看看你的皇兄们,哪一个娶的妃子不比你年纪小。再说,就连你的皇弟都成婚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亲昵的挽住乌月隆枷的手臂,乌月雅撒娇道,“雅儿真的不想嫁嘛,我还想多陪陪父王跟母后呢。”
白了她一眼,自己的女儿,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么?“我看哪,是你自己想多四处玩玩才是吧。”
“嘻嘻。”吐舌笑了笑,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
“圣上。”觥筹交错之间,一个淡雅的声音悠悠响起,继而锦舒那窈窕的身姿便出现在了御皇夜的面前,“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舒儿想献舞一支,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何不可?”挑起眉,御皇夜没有考虑的应道,却是看也没有看锦舒一眼,一直同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嘻笑着。
“谢圣上。”轻柔的声音,就仿若是水一般。
锦舒自小便习舞,舞艺在整个妖族都赫赫有名,听到她说要展现舞姿,后方的舞娘们都识趣的退到一边。扭头,她看着乐师,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却美的不是一般,“你们不用停,就用这支曲子就好。”
欢快的乐声继续,扭动腰肢,旋转起来的一霎,裙摆被勾勒出宛若花朵绽放般的惊艳,与舞娘完全不同的舞姿,轻快,明朗,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每一个动作都被锦舒拿捏的十分到位,不会清雅闲淡,又不会过分妖娆,美的就宛若是一副画卷。
御皇浩空的身旁,四皇子有些羡慕的启唇,“五弟妹跳的可真好,老五,能娶到她你真有福气。”
寓意不明的笑了笑,福气…?对以前的自己来说或许是吧,她爹在朝中势力不小,有了锦舒,自己就距离那个高高在上的地位更近了。可是…现在…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位置,御皇冶揽着殷晓佳的肩膀,而她是笑的那么开心,心中…陡然便滋生出了一股涩然。
察觉到一股注视,殷晓佳下意识的扭头,顿时便与御皇浩空的视线相接,遂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本能的冲他招了招手。
火红的颜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额头,御皇浩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对着她无声的说着,“不、许、盯、着、我、看!”
今晚的宴会,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没有到场,所以殷晓佳坐的地方离御皇浩空很近,加上他一字一句吐的咬牙切齿,殷晓佳轻易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点了点头,捂嘴轻笑。什么叫不许盯着他看?刚才明明就是他看着自己在出神。
一抹诡光自漆黑的眼瞳闪过,这一幕被御皇冶看的清清楚楚,手上的力气一紧,占有意味十足的将她搂的更紧,彻底隔绝了御皇浩空的注视。
不光是御皇冶发觉了御皇浩空与殷晓佳的动作,就连跳着舞的锦舒也瞥见了刚才所发生的事。哼,她才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出来跳舞,而是一直无法找到适当的时机去警告那个女人,所以她才会要求跳舞给众人看。
九殿下现在这古怪的性子她确实不好对付,可…若只是意外的话,想必也怪罪不了自己什么。
冷冷一笑,袖子忽然变长了许多,抛舞在空,原地旋转,都是那么精彩。陡然,那长长的袖子却直朝殷晓佳而去…
“小心——!”一声惊嚷,乌月雅焦急的站了起来。
冲刺而去的速度快的不是一般,宛若两柄剑直奔殷晓佳而去。回神的同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等待预期中的疼痛,四周也在顷刻变的安静了不少。
缓缓睁眸,一滴滴腥红自从眼前滴落,头顶,传来御皇冶漫不经心的声音,“五皇嫂,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你想干什么?”
PS:(小呆剧场)——
御皇冶(扯着花瓣,哀怨ing):今天滚床,明天滚床,今天滚床,明…
小呆(冲上去重重的踹了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御皇冶(周身都围绕着银灰的光晕):你闲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
小呆(匍匐在地):九殿下吉祥!九殿下V5!
(以上,我剧透了对不对?)
☆、【别想太多】(2000+ 二更)
只见那长长的袖子被御皇冶紧紧拽扯在手,全然绷成了一条直线,而他的手心,正有血在一滴一滴的落下。
一抹慌乱闪过锦舒的眼中,但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讪讪一笑,“是舒儿失手了,伤了九殿下,抱歉。”
“失手?”话语中带着嘲弄,御皇冶挑起了眉,“五皇嫂,你这失手还真失的恰到好处,正好冲着安安的脸来的呢。”居然敢伤害他的女人,这个锦舒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尽管他唇角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可那阴森的神情,冷戾的凝视也令锦舒不自觉的感到害怕,有些怯怯的说着,“请、请九殿下放手…”
眨了眨眼瞳,御皇冶毫无预警的将手一松,锦舒始料不及,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很是狼狈的重重的摔倒在地,同时发出了一声吃痛的低呼。
在场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停驻在她的身上,一道道目光就宛若是针一般刺在了她的身上,双眼立马便红了起来,自小就被当宝贝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种耻辱?难堪的跪在地上,锦舒忍着泪水,委屈的说着,“舒儿误伤了九殿下,还请圣上责罚。”
微微偏头,银色的眼瞳半眯的倪着她,薄唇幽幽吐出了两个字来,“扫兴。”
那清冷无比的声音灌入每个人的耳中,都让人不禁一颤,更别提锦舒本人,珍珠般的泪刹那就掉了下来。
“圣上,舒儿的确不该这么冒失,误伤了老九。”忽的,御皇浩空沉沉的声音响起。
余光一瞥,御皇浩空不知何时已跪在了身侧,锦舒差点就克制不住想要扑进他的怀中。
话音一转,“但还望圣上看在她是无心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倘若圣上真的要罚,那便罚儿臣便是。”
“五殿下…”喃喃的唤着他,锦舒感动的不一般,心里头也暖烘烘的。五殿下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替自己说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五殿下对自己并非是无情的?
“喂。”扯着御皇冶的袖子,殷晓佳悄悄启唇,“御皇冶,你帮她说说话啦。”
挑眉,一脸的玩世不恭,“小笨蛋,刚才若非我将她拦住,你这张脸现在可就惨了,你还想我替她说话啊?哼,你瞧瞧。”摆手在她眼前,御皇冶哀怨的道,“现在还在流血呢。”
翻了一个白眼,“你别想骗我,这点小伤你眨眼就能把它治好。人家五皇嫂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只能说明你小肚鸡肠。五殿下以前还救过你呢,你就算还他一个人情嘛。”
瞅着她撅嘴嘟哝的模样,好像自己不答应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无奈的笑了笑,什么叫无心?锦舒显然就是故意的,也只有这个笨丫头才会那么傻竟然相信她。
好吧,就看在御皇浩空的面子上,这一次就算了。“圣上,既然五皇嫂这么诚心认错,也别搅了兴致,儿臣也不计较了,请圣上饶过她吧。”
闻言,御皇夜有些意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以为,但凡会使花薇安受到伤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现在居然会松口?呵。他以前对纯白可不是这样…
高深莫测的扬唇,有些烦躁的挥袖,“御皇冶说的没错,孤也不想被扫了兴致,这一次就算了。”反正罚不罚锦舒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谢圣上。”御皇浩空与锦舒齐齐说道。
站起身,刚要迈步回去坐下,袖子就被人拽住,低头,御皇浩空生出了不耐,冰蓝色的眼中滚动着薄怒。
“五殿下…”轻轻的喊,大庭广众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现在腿软,站不起来…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御皇浩空百般不情愿的弯身,在锦舒的低呼声中将她抱起,对着御皇夜歉然道,“舒儿方才崴了脚。”
淡淡的倪了御皇浩空一眼,御皇夜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下一秒,倾身吻上了身侧女子的脸颊,见圣上并未动怒,很快场面便又热闹了起来。
坐在位置上,御皇浩空闷闷的喝着酒,一旁,锦舒殷勤的替他布菜,樱唇挂着痴迷的笑。
对面,乌月雅兴趣浓浓的盯着御皇浩空,内心充满好奇。
快到午夜的时候,宴会才结束,众人结伴而去。寂静的路上,虫鸣低低浅浅,却有种别样的雅致,空气中飘散着好闻的花香。
抬头,锦舒看着前面御皇浩空宽厚的背脊,蓦的追了上去,与他并道而走,轻声细语的开口,“五殿下,刚刚…谢谢你。”
轻轻抿唇,御皇浩空面无表情,脚步一顿,侧头看她,“你不用谢我,有什么好谢的?”
轻描淡写的口吻让锦舒以为御皇浩空的意思是他们俩原本就是夫妻,这种事情自当替另一半说话,心里顿时更加喜悦,柔柔应道,“刚才圣上明明就是要怪罪舒儿了,但是五殿下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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