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
云笑瞪圆了眼睛,迟钝的低下头,看向胸前的一滩……
玉锦吐完后,舒服的伸了伸腰,摸了摸嘴巴,随意的擦在床单上,然后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美美的睡去了。
云笑半天才回过神,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连大叫的声音也没了。
她再一次低头看向胸前的秽物,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做梦,她伸手用力猛地揪住玉锦的耳朵,怒吼道:“你倒是舒服,吐完了就睡?你想睡,没那么容易!”
“痛…痛……”玉锦吃痛的捂着耳朵,可怜巴巴的看向云笑,也许是吐过了,他的思绪变得清楚了起来,看着云笑胸前的一滩,他纳闷的挠着头,低哑道:“笑儿,你怎么弄得这么脏?”他捂住了鼻子,有些嫌弃的在鼻前挥了挥手,哀怨道:“还臭臭的!”
云笑深吸了口气,差点没吐出来,她本来想要吸气让自己镇定,却闻到了那一滩秽物的味道,干呕了一声,却被玉锦抓到了把柄,以为是她吐的。玉锦指着云笑,愁苦着脸道:“让你喝这么烈的酒,现在吐了,不舒服了吧?”
云笑差点没气晕过去,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最后猛地站起身,玉锦这次没有再抓她,云笑发了疯的脱衣服,玉锦瞪大了眼睛,虽然在林凤庵已经看过一次,但这次依旧让他很期待。
但是失望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云笑却穿了里衣!
云笑斜眼看见玉锦眼中的失落,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道:“你想看什么?”
“呃!没有…没什么……”玉锦吱吱唔唔了起来,显然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他的脑子还是有些迟钝。
云笑将手上脱下来的外衣猛地朝着玉锦的脸砸去,吱吱唔唔的玉锦被砸个正着。
玉锦忙将衣衫扔在地上,哀怨的看着云笑,嘟囔道:“你这粗鲁的女人。”
“呵?我粗鲁,真是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云笑仰天叹气,闭眼,恨不得从没认识过这个烦人的弱智。
玉锦疑惑的看着她,挠了挠头,又倒头想要睡觉。
云笑再一次狠狠拉扯他的耳朵,怒道:“你这个家伙,明天等你清醒了,看你用什么脸来见我!不许睡,去把我的衣服洗干净!”
“洗衣衫?”玉锦苦兮兮的看着云笑,见云笑不像开玩笑,竟真的乖乖爬下床,但是他笨手笨脚的,刚下了床,就像软脚虾一样,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云笑长长的叹了口气,玉锦坐在地上,伸手,苦兮兮道:“拉我!”这声音竟然夹杂着几丝撒娇。
“我!”云笑用力的一拳打在床上,试图发泄,却不知怎么的,床居然就这样散架了!
玉锦看着云笑因为床散架而摔倒了地上,和自己一样坐在地上,笑的像一个得瑟的坏小孩:“内力都不会掌握,真笨!”
“你说我笨!”云笑气恼的瞪着他,脑中回想起他刚刚说的一字一句,又突然张大眼睛,纳闷的问道:“你说内力?掌握不好内力?难道我有内力?”
“不然你怎么能一拳就打散这床!”玉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云笑,撇嘴道:“这可是百年榆木床!”
“我身体里怎么会有内力?”云笑皱着眉头,她记得自己曾用太极的方式打退朱雀,其实当时自己也很纳闷,这张三丰的太极怎么到了古代就这么神勇了,现在想来,原来是引发了自己身体内的内力,这才将朱雀打走了。
玉锦笑嘻嘻的,说话时有些大舌头:“红衣不是说你娘总是晚上偷偷来看你,其实我也有晚上偷偷看过你的,你睡着的时候,身体会自己练功,应该是你娘教你的内力心绝在梦中起效。”
搞了半天,自己瞎吹的睡梦罗汉拳,还真的存在?云笑感叹道:“看来我娘很不简单。”
玉锦脱口而出道:“那当然!她可是苗疆公主!”
“苗疆公主?”云笑追问。
玉锦却挠了挠头,傻傻笑道:“我说了什么?这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你就不嫁给我了!”
云笑差点一头栽倒,低沉危险道:“我娘是不是苗疆公主,和我嫁不嫁给你有什么关系?”她有一种预感,肯定只有乘着他醉,才能问的到答案。
玉锦突然靠近云笑,又拱了拱嘴。一见他拱嘴,云笑下意识的逃开数米远。
玉锦闭上眼睛,供着嘴,又张开眼睛,却见云笑已经在十步开外,玉锦苦兮兮道:“亲我一下这么难啊!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嘛!”(尾音撒娇,肉麻中……)
云笑的嘴巴几乎张成了圆形,她苦闷的低沉道:“原来男神喝醉了,是这么‘可怕’!”
“亲亲!”玉锦眯眼看向云笑,嘟着嘴巴,酒熏红的小脸,仿佛一个红苹果。
“好吧,男神喝醉了,也很诱人。”云笑扶了扶有些发涨的头,走过去,嫌弃的看了他的嘴一眼,“擦干净你的嘴!”
玉锦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傻问道:“你真的肯亲我?”
卧底时,假装滚床单都滚过了,亲个嘴,又不是舌吻,怕什么!云笑翻了翻白眼,冷沉道:“你不擦干净,我亲不下去!”她可还记得,这混蛋吐了以后,只是随便抹了抹嘴就睡了,根本没擦干净!
玉锦点头如捣蒜,忙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丝帕往嘴上猛足了劲的擦,像是恨不得擦掉一层皮才算是干净了。
云笑无奈的看着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云笑初步计算,最起码过了有十分钟,可转头看向玉锦,那傻瓜还在擦嘴!
云笑终于没了耐心,冷冷道:“你要把嘴巴擦烂不成?”
玉锦依然坐在地上,云笑却已经站了起来,玉锦用仰视的目光看着云笑,他放下丝帕,那张嘴早已经被他擦得红嘟嘟的,他咧开嘴,大舌头道:“擦干净了!”
云笑的嘴角微微抽搐,走上前两步,以俯视的目光高高的看着他,别扭道:“擦得这么肿,亲上去一定感觉像是亲一头猪!”
玉锦刚要回话说不会像猪,云笑已经飞快落下一吻。
唇瓣相触,却只是一秒,云笑就飞快抬起身,步子后退三步。
玉锦意犹未尽的吧唧吧唧嘴巴,许久以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云笑,大舌头道:“亲嘴就这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听到他这话,云笑恨不得一头撞死。果然和一个醉鬼说话,不是人干的事情。
云笑低沉道:“亲完了,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我娘是苗疆公主,我就不会嫁给你了?”
玉锦愁苦着脸,伸手摸着嘴巴,可怜巴巴道:“会不会是太快了?所以我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是不是要亲的久一点才会比较舒服?”
云笑几乎要抓狂了,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低沉道:“我们的交易并没有说明要亲多久,反正我已经亲了,你就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玉锦挠了挠头,委屈的点头道:“好吧。因为你不能嫁,所以就不会嫁给我了。”
“不能嫁?为什么?”云笑皱眉问道。
玉锦却学着云笑刚刚说话的样子,说道:“我们的交易并没有说明我要回答的多详细,只要我回答了就行了。如果你要问为什么你不能嫁,就必须重新做一个交易!”他傻笑的指了指嘴巴,偷乐道:“再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自己现在,是被一个智商等于零的醉鬼耍吗?云笑的眼神几乎无光,她似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和一个醉鬼废话这么久!况且他现在耍着酒疯,说的话还不一定真的能全信!
“不说拉倒!”云笑双手环胸,想要回床上,可转头一看那散架的床,只能揉着太阳穴,走到椅子边。
刚要坐下,玉锦却速度比她更快,将她要坐的椅子给抢掉,坐下。
云笑恼怒的瞪着他,在房里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间卧室只有一把椅子。
玉锦拍了拍自己的腿,笑的很欠扁道:“笑儿,坐我腿上。”说着,还自卖自夸道:“比硬梆梆的椅子舒服多了,很软很舒服的!”
听着他夸奖自己大腿的广告词,云笑差点笑喷,却努力板着一张生气的脸,她突然发现,其实喝醉的玉锦,还挺可爱的。最起码,他更真实了。
见云笑依然不肯坐,玉锦愁苦着脸,小心问道:“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生气了?”
云笑斜眼看着他弱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却很快收起,板着脸道:“很生气。”
玉锦垂下头,像是犯错的小孩,摸着头道:“我的头很痛。”
云笑翻了翻白眼,看向地上那空了的酒坛,心下苦笑:怎么会不痛,自己叫红衣找的可是全雪天国最烈的酒,听说酒量再好的人,也喝不过三杯!自己才喝了一口,这傻子一来就抢走了,完全把这酒当水给喝了个精光,不醉个三天三夜就谢天谢地了!
云笑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低沉道:“茶解酒,多喝点。”
玉锦傻傻笑道:“笑儿也会关心我,真好,被笑儿关心的感觉真好!”他伸手去拿杯子,可抓了几次,手都从杯子旁边擦过,抓空。
云笑抓住他的手,将杯子塞在他手里,别扭道:“谁允许你叫我笑儿!”从刚刚就自作主张的叫,像是有多亲近似的。
玉锦大口喝着水,一边喝水,一边大舌头道:“我喜欢这样叫你,感觉很亲近。”醉迷糊的他,一边喝水一边说话,竟滴滴答答的把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笨蛋!”云笑哭笑不得的递给他丝帕,他又抓了半天,总是抓空,云笑也懒得再塞在他手里,直接帮他把嘴边的水渍擦干净。
玉锦伸手想要抓云笑的手,却抓了半天,又没抓到,云笑是气也不行,笑也不行。
“笑儿,其实你不用装刺猬的。”他突然垂下眼帘,很小声很小声道。
“刺猬?”云笑记得,自己装睡时,也曾听过他说自己是刺猬。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说?”云笑不解道。
玉锦抬起头,那没有焦距的眸光,恍惚的看着云笑的方向,却锁定不住云笑,他叹气道:“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旦有人靠近,让你觉得有一点点心动,你却故意骂人,赶人。”
“心动?”
“嗯,是啊,你对我心动了不是吗?”他突然对准了焦距,看向了云笑。
那眼神虽然还是有几分恍惚,但已经清醒很多。
云笑下意识的闪躲开他的眼神。心动吗?也许是因为自己说了厉害话以后,他躲在听雨轩不出来,自己还以为他死心了,但他却更决心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一次次被赶走后,他依然一次次回来,也许是这种韧劲,隐约感动了自己。
“你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对不对?”玉锦笑了,笑的很无邪,很纯粹。
云笑看着他那样的笑,突然很认真的问道:“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真的只是一见钟情这么简单?”
玉锦想了想,大舌头道:“嗯,就是那么简单。在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时,让那些人做那所谓的人工呼吸时,你的眼神,你的动作,你的坏笑,你的冷笑,一切一切,好像是深渊,我被吸了进去,就再也爬不上去了。”
云笑一愣,纳闷道:“不是龙邪时?你在林凤潭?”
玉锦自嘲的笑了起来:“很傻吧?那时候只是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的看你,都没有和你说过话,却忘不掉你了。那一次变成龙邪,其实我没有中毒,我一心想要将青龙玄武引开,可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了林凤庵,也许我下意识就是想要来见你的。”
“原来是在林凤潭。”云笑似解非解。
“那时候的你,看上去很冷很无情。”玉锦撇了撇嘴道:“现在的你,对我也时常很冷很无情的。”
“嗯。”云笑应了一声,目光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锦突然伸手,这一次他没有抓空,而是紧紧的抓住了云笑的手。
“不要再像一只刺猬一样,随时缩成一团来保护你自己,其实缩成一团时,却是你最害怕的时候不是吗?你是故意用坚硬冰冷的刺掩饰你的害怕和你内在的柔弱。”玉锦深深的看着她,尽管此刻他仍然就几分醉意。
云笑犹豫了一下,她试图反握他的手,但她却又一次用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个未知的世界,太多未知的事情,她不能这么快相信任何人!就好像她以为自己只是侯府三小姐,却又变成了邪云教教主。如果自己以为玉锦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将来如果,他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为了江山图,自己又当如何?
也许正如他说的,自己每次对人冰冷的时候,却是自己最害怕的时候,因为害怕才会冰冷无情,因为害怕有情了,就会受伤。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玉锦失落的收回手。
云笑冷漠的看着他,许久,才低沉道:“如果你不要江山图,也许我会相信你。可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你还记得你白天说过吗?如果我毁了江山图,你会杀了我。在你的心里,江山图比我重要。”
玉锦沉默了。
云笑淡淡一笑,眸光却是度上了一层千年寒冰,“我说过,我要的是一个只娶我一个人的夫君,我要的是一段只将我为中心的爱情。也许这样的我很自私,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承认我的占有欲很强,所以我的男人必须只能有我一个人,必须是处男,也同样必须在精神上我为第一!也许你是处男,也许你能做到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但是你的精神上,我却不是第一,江山图在我之上,天下在我之上。我要的不是一个万民膜拜的男人,要的只是一个膜拜我的男人!”
玉锦垂着头,低低笑了几声,那笑却很古怪,不是喜悦,不是苦笑,不是自嘲,复杂的或许任何情绪都在其中。
云笑淡淡扫了他一眼,刚想开口说:既然你做不到,那就不要执迷不悟。
却听见……
“也许现在的你还没有江山图重要,但是在接触的日子里,似乎已经慢慢的攀升。你说过你不信一见钟情,也许不完全对。也许一见钟情不太可信,但是我是一见钟情于你,但是一见钟情却不是至深的,或许正是日久生情将一见钟情升华。也许在未来的日子里,在一个任何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时刻,你会比江山图重要。”
“你……”云笑看向他,他也抬起头,直视着云笑。
玉锦的声音带着几许微醺,低哑道:“如果我现在说,你比江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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