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稍等。”邵莫庭抬手关上门,脱了身上的衬衣,转身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他拉开衣柜,取了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穿在身上拉开
fang门,“把房间收拾一下。”
王阿姨走到床头,看了一眼秦婉,趁着收拾被子的功夫,用力地掐了一把秦婉。
秦婉蹙眉,轻呼了一声。
王阿姨不确定秦婉有没有清醒,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坐在那里正给前台打电话,将藏在袖子里的几粒醒酒药塞进秦婉的口中,手臂绕过她脖子,勉强将她抱起来,抱到了旁边干净的一角,在她后长颈下垫了四个枕头,让她脖子稍微抬高了一下,在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但愿能咽下去,有作用!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邵莫庭,见他没有注意,开始收拾满是呕吐物的被子、床单,目光扫过地板,无视了地上男女混在一起的私衣,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女孩,不知道有没有***,不过看这样子是被人灌醉带来开
fang!
不知道这女孩子有什么背景,世总竟然出手帮忙。
不过,为什么世总相帮她不直接叫人将她带走?
正出神,她听到了邵莫庭的声音。
“帮我换一间豪华套房。”邵莫庭听到前台的确认信息,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秦婉,想起上次在包厢里她根本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
如果非要用这种方式和她重新开始,他已经别无选择!
再说,可以借此羞辱霍家,他更乐意!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想到七年前的那天,他找了云芳,最后又如何失魂落魄的走出那扇门。
现在想来,虽然他不确定在云芳背后逼着他离开秦婉的那个人是不是霍启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一年前他和秦姝的婚礼上,霍启琛为什么和婉婉一起出现?
过了一阵,王阿姨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头看向邵莫庭,“先生,可以了。”
“你出去吧。”邵莫庭站起来,走近秦婉,看着新换过的床单和被子,再也没有那股混着酒气浓酸味。
王阿姨回头
看了一眼秦婉,她看过,垃圾桶里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床上的女孩应该还是清清白白的。
出了套房,她走到旁边的客房,轻敲门。
世爵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示意安防部经理开门。
门一打开,王阿姨进来,看向世爵,“世总。”
世爵看向一旁的安防部经理,“你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口人。
世爵看向王阿姨,“秦小姐有没有***?”
王阿姨看向世爵,“应该没有,我进去的时候,秦小姐正吐得厉害。”
“人清醒?”
王阿姨摇头,“醒酒药我给秦小姐喂了,那位先生应该没有发现。”
“好,不错。”世爵从包里拿出三沓钱,放在床上,“做的不错,这是些你的奖金。”
王阿姨一看,几乎是她一年的工资,“世总。”
世爵指了指旁边的电话,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她,“邵总换的是这个套房,一会儿回过来,你给名片上的号码打个电话,就说秦婉小姐醉的迷糊,在这里。”
王阿姨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拨了号码,按照世总的指示开了免提。
等了半天,电话接通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世爵,“是霍先生吗?”
年富有些意外,霍总现在在医院,这个号码是从帝华酒店打过来的,“我是霍先生的特助,你找霍总有什么事?”
王阿姨有些紧张,紧紧揪着电话线,“秦婉小姐醉的迷糊,吐得很厉害……”
听到秦婉,年富打断了她,“秦婉小姐现在在帝华酒店?”
“是。”
“哪个房间?”
王阿姨一愣,一时间突然脑子卡壳了,太紧张完全记不起来了。
世爵将一张房卡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很快地说出了房号,听到年富的问题,缓缓地回答,“还有一位先生,秦小姐醉的厉害,那位先生是清醒的。”
年富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王阿姨咳嗽了一声,将她进刚才套房的情形描述一遍。
年富一听,答非所问,“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转告霍先生。”
挂了电话,他很快给霍启琛打了电话,“霍总,刚才帝华酒店那边来了电话,夫人好像喝醉了,吐得很厉害。”
霍启琛一听眉头紧蹙,“哪个房间?”
年富说了房号,怕出事,犹豫地出声,“好像还有一位男士。”
霍启琛没有出声,很快挂断了电话,掀起袖子看了一眼腕表,看向白灵,冷抿薄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先走了。”
男性的声音略微低沉,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其中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灵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站在那里西服笔挺的霍启琛,视线牢牢地套在他身上,他的眸底好像永远笼一层深色的浓雾,太容易让人深陷其中,却又始终失看不清楚隐匿其中的真实情绪。
就算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却从来都不懂他!
姐姐以前也是这么说,她现在深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看到他又低头看时间,白灵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凉意,和她在一起的这十二个小时,他不停地低头掀袖子,频率越来越快,起初一个小时候看一次,到了现在,半个小时能看两回,“启琛哥,你有要紧的事?”
霍启琛“嗯”了一声。
白灵出神地看着他出了病房,那长腿迈动,在笔直挺括的西裤映衬下,更显的修长有力量!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才回过神来,吞咽了一下口水,失神地发呆。
……**……**……**……
上了车,霍启琛冷抿着薄唇,修长韧劲的大掌握着方向盘,不停地打转,眸色幽冷地盯着前方。
夜色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绕城高速上以一百四十公里的车速急速飞驰,朝着城南方向而去。
下了
高速,无视红灯,一路驰骋,不到半个小时,黑色的轿车紧急刹车,停在帝华酒店门口,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擦出几十米的印迹。
70。惹霍上身070:过了今晚,就算我没有碰你,他信吗?
太大的动静,酒店门童闻声看向这边,见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子出了车门,朝着酒店门口的方向走来,转眼,已至面前,“欢迎……耘”
他还没有来得及帮忙推门,一双修长骨感的手已经推开门,越过他进了旋转门。
霍启琛到前台,紧蹙地眉头说了房间号,眸色幽森,冷抿着薄唇,声音里透出的寒气冰冷渗人,“秦婉,我的配偶,突然失踪,我得到的消息她在这个房间出现过。”
替班的前台犯怵地看了一眼霍启琛,本是绝色的男神,却有一股让人无法觊觎的气势,“先生,您稍等,我查一下。”
霍启琛眸色幽冷地盯着前台,冷感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的妻子出现任何意外,你负的起责任?”
替班的前台有些头疼,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实习,跟着小雅姐学习,还不熟悉业务,好不容易打开住房登记系统,却没有查到秦婉的名字踝。
她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心头焦急,小雅姐去上厕所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查到了吗?”霍启琛看了一眼实习生,沉声问,手里握得一支烟已经被捏成了奇异的形状。
“对不起,并没有查到……”实习生话还没有说完,霍启琛已经低头。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年富发过来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先生,您……”实习生话音未落,看到小雅出现在大厅,使劲地挥手。
小雅看到前台有人,刚才接到门童帅哥的电话,好像来了一位厉害先生,应该是世总口中的霍先生。
她朝着这边急匆匆地跑过来。
实习生看向她,“小雅姐……”
小雅看了一眼霍启琛,“您是霍先生吧?”
霍启琛“嗯”了一声,眸色深敛,凝神听着手机铃声。
“我们世总让我交给你的。”小雅从旁边取出一张房卡递给霍启琛,不由地看了一眼传说中的霍先生。
霍启琛接过房卡,挂断了还没有接通的电话,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进了电梯,他按了楼层,点燃了那支手上形状怪异的香烟,抽了一口,低视着烟头上青色的烟雾,轻吹了一口烟灰,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慑人气息。
叮地一声,电梯停住,到了十九楼。
电梯门一开,霍启琛大步出了电梯,顺手将香烟揿灭在电梯门口的烟盅里,低头看了一眼房卡,朝右手方疾步走去。
烟盅躺着的半支烟,原本不成形,如今几乎被揉成了碎屑,上方寥寥飘着几缕未散尽的青烟。
……**……**……**……
套房里
秦婉头痛欲裂地看着邵莫庭,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上,出现了一道道黑压压的的重影,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里。
其实,她早就醒了,就在刚才,服务人员在浴室里帮她清洗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想到这么丑陋的一幕,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曾经十年的恋人,有一天会像强
女干犯一样对待自己!
她的手在被子下面不停地摸手机,几乎摸遍了整张床,根本摸不到,浑身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热,几乎没有一点力气。
渐渐地,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发丝。
她的呼吸,在安静的套房里,原来越清晰,应着她狂乱的心跳,一声、一声,又一声。
邵莫庭坐在旁边,手里拖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品了一口,定眼看着秦婉脸上的挣扎和紧张,松了一下领带,站起来,走近白色的大床,“婉婉,你清醒着也好,你看着我们怎么重新开始,亲眼看着我如何爱你。”
秦婉苦涩地一笑,声音虚弱无力,“爱我?这样肮脏的爱,我宁可不要…”
邵莫庭抬手,抚摸着她两鬓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定眼盯着她,七年了,岁月几乎在这张脸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迹,白皙的肌肤水嫩弹滑,满脸的胶原蛋白像要漾出来似的。
他抚摸这张脸,叫了一声“婉婉”,在她的躲避中突然倾身将她压在床上,急喘,“婉婉,你是我的!”
“邵…邵…莫庭,你…你别这样——”她
带着怒气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尾音像带了一丝香甜,蓦地,邵莫庭浑身的血液往一处聚集而去,“婉婉,我后悔了!我要你,我只要你!”
他两手用力地撕开秦婉紧系身上的浴泡,声音里透出一股shou
欲的嘶哑,疯狂地在她脖子上啃吻。
秦婉闭上眼睛,僵在那里,眼角流下了泪水,她又一次变成了自己平生最痛恨的那种女人!
早在服务人员帮她洗澡的时候,趁着服务人员出去拿浴袍,她在洗漱台上找到了酒店备用的一次性剃须刀,卸了刀刃。
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给他一刀,如果那么做,最后只能是被辱,同样的屈辱,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而邵莫庭这个人,她最了解不过,以前最重视他在学校的那些头衔,什么学生会会长、社团主席,都排在她前面!如今,他来之不易的地位和财富,他应该一样珍惜。
秦婉手指颤抖地摸到薄薄的刃片,按在洁白的手腕上,在他撑起身子脱衬衣的时候,虚弱喘息,“邵莫庭,你敢碰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我告诉你,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年轻女郎离奇死在酒店客房里,启琛他一定会查到你,很快莫东集团总裁邵莫庭三个字会进入大家的视线,你会身败名裂……”
邵莫庭僵在那里,看着秦婉手腕上溢出的血珠,深吸了一口,“秦婉,你醒醒吧,霍启琛?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秦婉咬了咬唇,没有出声,她知道,他今天去相亲了,相了一天,从早上出门一直到晚上这个点,十几个小时,说好了一起吃午饭,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还能干些什么?
她原本以为他对她有那么些不同,原来只是以为!
眼睛一涩,突然嗓子眼里、鼻腔里像是冲入了一股呛人芥末味,莫名其妙地呛得她热泪盈眶,眼泪顺着眼角流簌簌下来。
邵莫庭盯着秦婉手腕上流下来的血,不敢乱动,“婉婉,他在医院守着另一个女人,为了他,这样,你觉得值吗?”
秦婉咬着唇,脸色苍白,手臂上传来的痛意让她清醒了许多,浑身也多了一丝力气,警惕地看着邵莫庭,“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婉婉……”
邵莫庭一靠近,婉婉按紧了刀刃,“滚开,滚下去!”
“婉婉,别这样,我正在和秦姝协议离婚,我们会很快结婚……”看到她手腕上的血滴在床单上,晕开鲜艳的红色,他突然嗓子哑哑地,无法出声。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离我远点!”秦婉用了一些力气,薄薄的刀刃嵌入几分,血流如注!
邵莫庭僵在那里,彻底不敢动了,“过了今晚,就算我没有碰你,他信吗?”
他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
“我信!”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走过去,低视着她,眼中隐约闪烁着黑色的浓雾。
秦婉看着霍启琛,没有出声,鼻子突然不通气了,被什么塞得很紧,呼吸也困难。
他的声音入耳,突然耳鸣得厉害。
霍启琛深深望着秦婉,紧蹙着眉头,眸色浓稠成化不开墨彩,灼热地扫过她手腕上的血迹,呼吸浓重地俯身,修长韧感的长指捏住白色的浴袍,裹紧在她身上,一用力,系好腰带,将她抱在怀里,冷抿的薄唇,眸色慑人地瞥了一眼邵莫庭,大步出了套房!
……**……**……**……
邵莫庭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床头,看着被子上、床单上红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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