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冷哼一声,一阵风似地走了。
目送老佛爷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我回头怒瞪着许皓辰,正欲开口。
“老婆,辛苦了。”他毫无瑕疵的俊脸漾着暧昧的笑,把鸡蛋放在我的碗里,俯身过来,温热的气息灼烫着我的耳际,“你确定要让佣人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他眉眼的深情和温柔让我恍然,好似我们就是传说中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他一定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吧。
怔愣之际,许皓辰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苏管家。”许皓辰没有理会我眼中的怒意,径自吩咐着,“不许太太走出别墅一步。”
“许皓辰,你……”你这个混蛋。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背影已经在我眼前消失了。
刚才面对老佛爷的质问,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溜之大吉。都说豪门深似海,我可不想粘上咸腥味。
许皓辰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偏不让我如意。
算了,再找机会溜吧,我就不信他会一直这样关着我。
我认命地回到房间,打开了从昨天开始就关掉的手机。
200多个未接来电提醒,100多条短信向我证实结婚的事情。
我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宣布着我结婚的喜讯。
半个小时后,慕泊君的电话进来,我调成了静音,很快短信铃声又响起,我直接删除,然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请不要纠缠已婚的女人,我老公会不高兴的。”
慕泊君的来电我没有再接起,短信没有再回复。
007他的妻子是我
看着这个陌生且豪华的卧室,我不甘心地拿着手机下楼,来至大门口,看到紧锁的大门,我愤愤回头,对上苏管家的眼睛正巴巴地看着我。
一场游戏而已,搞得像真事似的,至于吗。
一边腹诽着许皓辰,我走到了庭院的木质花棚下,我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苦苦思考着对策。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婚。
我想到了当下的流行词:闪婚闪离。
不过,谁能有我闪,相识第一天结婚,第二天就要离婚。
以后我可以举手投足装的云淡风轻了,因为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
苏管家端着一壶花茶过来,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苏阿姨。”我笑着套近乎,试图从她嘴里打探点什么。
“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吗?”四十多岁的苏管家唇瓣浅弯,眉宇间客气而疏离。
也对,人家的衣食父母是许皓辰,况且以今早老佛爷和苏管家的亲热度来看,说不定她就是老佛爷的人。
我从她嘴里套话,不等于把自己的脸伸过去让她主人打吗?
“没有,谢谢你给我送茶过来。”我摆了一个状似无邪的笑脸,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我正好口渴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在想着要不要给许皓辰打个电话,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同意放我出去。
沉思中,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来电,我的脑子灵光一闪,答应了见面。
我给许皓辰打电话撒了个谎,他让司机刘叔送我。
咖啡厅。
我到的时候,56号桌已经坐了一个妖媚的女人,正摆弄着修剪整齐的橘色指甲。
“你好。”我淡笑。
女人审视的眸光在我身上逡巡片刻,我唇角始终点缀着清浅的笑意。
“你就是和他结婚的人,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清汤挂面似的,没胸没屁股,整个一搓衣板。”
“没办法,他就喜欢我这样的。”我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声音静如水。
“我告诉你,你赶紧从他家滚蛋,皓辰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女人浓厚的妆容粉饰的美艳的脸近乎扭曲,如果语言和眼神能杀人,我想我会被她凌迟处死的。
“可事实是,他心甘情愿和我去民政局领了合法的结婚证。”我两指轻捏着咖啡勺摆弄着咖啡上面的白色泡沫,浅笑,“合法的意思就是,我住在他家,睡在他旁边,这是夫妻义务。”
恬静的咖啡厅悠扬着辽阔而温暖的《天空之城》。
角落且靠窗的56号桌,两个女人天壤之别的打扮和表情,都为着同一个男人——许皓辰。
女人想留住许皓辰,我想推开许皓辰。
可能是我的淡然激怒了女人,她本就锋利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阴戾,咬牙切齿的声音刀子般飞来,“谁知道你这个狐狸精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他和你结了婚……”
我白沐瑶三好学生的奖状可不是白得的,生活作风方面我可是绝对的良家少女,我眼眸微眯,“哪个精神病院倒闭了,把你给放出来了?”
我的话似点燃了炸药引线,一枚炸弹霎时轰开,“你他妈的才精神病,前天晚上他还在我的床上,他才是我的男人……”
听着女人的咆哮声,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把咖啡杯往前轻轻推了一下,唇角轻挽着好看的弧度,不紧不慢道,“我和许皓辰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占着他的身体又怎么样?他的妻子,他户口本的配偶栏,都是我,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生不得登堂死不得同穴的床上用品而已。”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一定会让皓辰跟你离婚的……”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你能让他跟我离婚,我代表全家感谢你,顺便送你一面锦旗,上书“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008引火烧身
“如果他那么听你的话,跟他结婚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我食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云淡风轻的声音继续煽风点火,让大火燃烧的更猛烈些吧。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女人,她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动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飞快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泼在了她的脸上,深褐色的液体自女人头顶蜿蜒而下。
“你就庆幸我面前的是咖啡吧,如果是硫酸,姑奶奶我照泼不误。”看着女人满脸的咖啡和花了的妆容,我忍不住笑道。
女人拿起桌上的纸巾抹了一把脸朝我扑来,“谁不知道皓辰是我吴钰
繁琐的婚礼结束,回到家里,我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躺在里面阖上眼睛缓解着一天的疲累。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的心一惊,平日里我每次洗澡也会反锁好浴室门,从未出现过意外,今日倒是有些诡异。
还没来得及细想,许皓辰颀长的身姿已经阔步走来。
我的心一凛,赶紧坐好,双臂环胸遮住重点部位,轻抬眼帘,音调微颤,“你怎么进来的?”
其实,我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只是他这样淬不及防的进来,我很是束手无措。
“你以为你每天锁门就能把我锁住了,我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许皓辰抬手轻扬,手里的钥匙抛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掉在陶瓷洗手池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震颤的我的心跳更加剧烈。
许皓辰进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放在了黑色爱马仕皮带上,丁玲哐啷解皮带的声音一闪而过,皮带扣掉在地砖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
这个家伙,领带都还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凌乱,脱衣服不是应该先脱上衣的吗,为什么偏偏他就要先脱裤子。
许大少,果然变态的无以复加。
我平时也习惯了他只穿一条内裤的样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的手迅速地放在了内裤上,眼见他的手就要褪下内裤,我赶紧闭上眼睛,把头埋在膝盖里。
真是混蛋,就这样*裸的调戏我,你好歹也要等人家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关掉灯,夜黑风高的时候再作案嘛。
好几个月都过来了,今晚又是新婚夜,我再矫情也不会拒绝你的,就差这么一时半刻吗。
许皓辰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腹诽,细细碎碎的水声传来,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后背,不用睁开眼睛我都知道他现在跟我一样光溜溜的。
这样的阵仗,我只觉得脸跟滚烫的开水似的,火辣辣的热着。
许皓辰掰开我环着小腿的双臂,含咬上我的耳垂,轻一下,重一下,像在逗弄一只小猫,“害羞了?”
人家的确是害羞了,可是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啊,彼此心知肚明不好吗,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要矜持的嘛。
许大少,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身体颤抖的不像话,许皓辰摆弄着我的身体,让我躺好,手指沿着我的锁骨轻轻下滑,湿滑的舌尖探进我的耳蜗,声音低哑,“我给你洗澡。”
我紧闭双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四处画圈,我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像火一样寸寸燃烧了起来。
偏偏他又洗的很细致,胸前的红梅一带而过不就好了吗,他指尖轻轻的揉捏着,轻一下,重一下,我强忍着即将冲出口的嘤咛声,突然痛感袭来,伴着莫名的酥麻,他一口咬上了我的胸,我不自觉从唇瓣发出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声音。
人家都已经羞成了这个样子,他偏还要调戏人家,“喜欢吗?”
我……我……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吗?
我全身上下该摸的不该摸的都被他摸了个遍,这哪里是洗澡,分明是在撩拨人。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的第一次非得交代在浴缸里不可,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却也不敢看他,红着脸三下五除二冲掉身上的泡沫就走除了浴缸,擦掉身上的水渍,手刚触到内裤,眼前一闪,许皓辰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我更用力的攥紧内裤,却挣不开他的束缚,“不要穿了。”许皓辰拽着我的内裤。
我不敢说话,拼命摇头。
许皓辰轻笑:“反正我一会也要给你脱掉的,还穿它干嘛?”
这话我要如何接?谁来教教我,本姑娘没经验啊。
我的脸颊就跟浸在滚烫的开水里似的,灼烫无比。
许皓辰顺势一把扯掉了我手里的内裤,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把我打横抱起走出了浴
在听到“吴钰”两个字的时候,我得惩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老佛爷的话还在我耳边盘旋,“你口口声声爱着的吴钰不要也就罢了。”
吴钰,许皓辰爱的女人是吴钰。
怔忡间,女人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他爱你又怎么样,本姑娘也不是受欺负的主,打我可以,但是不能白打。
仗着身高优势,我一把抓住吴钰的头发,用力一个侧踢把她甩在了地上,顾不得她的嚎叫,我跑出了咖啡厅,上了停在路边还在等我的车。
我的本意是要激怒她,让她用点手段抢走许皓辰,结果我引以为傲的煽风点火,火却烧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许皓辰知道我收拾了他心爱的女人,不知道会怎么暴跳如雷呢。
想象着他发怒的样子,我不由地满脸黑线。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深刻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我拨打了许皓辰的电话。
“许先生。”电话接通,我恭敬道。
“什么事?”许皓辰低沉的声音简单干脆。
“对不起许先生。”看我这认罪态度多好,就是人民警察面前,我也能顺利脱罪的,最多给我来一个温柔的警告,“我一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错误?”
我一五一十地讲了和吴钰的事情,并再三保证不知道对方是吴钰的情况下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我等待台风冰雹降临的时候,只听一声淡淡的“我知道了。”随即就是忙音。
回到别墅,踩着鹅卵石地面,我坐回木质花棚下烦闷地仰躺在沙发上,顺手摆弄着木架上延伸下来的藤蔓叶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老佛爷驾到还说的过去,昨天许皓辰在佣人面前那么正式的介绍我,作为母亲,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但是这个吴钰怎么知道的,听老佛爷的意思,也不喜欢这个吴钰,她中意的应该是她口中的那个大家闺秀。
更为神奇的是,吴钰居然也能搞到我的电话号码,还能准确地叫上来我的名字。
直觉让我知道这里面有事。
以我这小于零的智商,我还真琢磨不透这里面的道道。
009我在找象牙
炙热的阳光喷火般肆虐,但是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温度宜人。我无聊地踱到许皓辰的书房,坐在真皮座椅上,红木大书桌上只有一台电脑,一个笔筒,他的电脑我是不敢打开的,我从身后的书架上随便拿过一本财经方面的书,于我而言,每一句话都形同天书。
我打开书桌的抽屉,翻了两下,找出一张空白a4纸,折叠了几下,撕成了八张小纸条,我在纸条上画了一个猪头,并写下一句话,“许皓辰,这是你的缩小版。”下面还不忘写上了我的名字和年月日的落款,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我的风格。
八张小纸条都画好写好后,我分别夹在了他的八本书里。
哼,我就不信你看不到。
谁叫你把我关在这里的。这就是惩罚。
做完这些,我奸诈地笑着,离开了他的书房。
我百无聊赖地在别墅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钻来钻去,有生以来第一次过这样“堕落”的生活,看着身上昂贵的家居服,怀里再多一条棕色长卷毛的可卡狗的话,我就离衣食无忧的二奶生活不远了。
晚饭又是一个人的六菜一汤,许皓辰没有回来,我心内畅快,他在,我会少吃半碗饭的。
一个人躺在象牙白的法式奢华大床上,我心里想着,他可能去了吴钰那里,白天我和吴钰有了肢体和语言的双重冲突,他肯定会前去安慰吧。
我不用再防狼,没有负担的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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