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的深情和温柔让我恍然,好似我们就是传说中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他一定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吧。
怔愣之际,许皓辰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苏管家。”许皓辰没有理会我眼中的怒意,径自吩咐着,“不许太太走出别墅一步。”
“许皓辰,你……”你这个混蛋。
我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背影已经在我眼前消失了。
刚才面对老佛爷的质问,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溜之大吉。
155四个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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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许皓辰几点回来的,只模模糊糊记得身体一沉,许皓辰整个人覆上我的身体,拍着我的脸颊,问我:“谁送你的花?”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推开他。
睡意朦胧中传来他的冷笑声,我懒得理会他,继续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许皓辰又把领带递到我眼前,“帮我打领带。”
自那日我拒绝给他打领带后,他又要求过两次,我都拒绝了,今天也同样送他两个字,“不会。”
说起来,我也挺记仇的,那次看他心情不好,好心好意帮他打好领带,你就算不说声谢谢,好歹给我笑脸吧,竟然不知好歹用那样不阴不阳的口气和我说话。
到公司的时候,郑一帆将一个保温壶放在我办公桌上,“我给你做了可乐鸡翅。”
我打开壶盖,一股好闻的香气窜进鼻尖,看着一个个卖相极好的鸡翅,我突然有一种负罪感,人家鸡翅都给我做上了,别管真心假意吧,这鸡翅总是货真价实的。
和郑一帆共进晚餐后,我又抱着一束玫瑰花回家。
许皓辰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他不屑的瞥了一眼我手里的花,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破碗,为什么说是破碗呢,因为那貌似像一个古董,我对这些没研究,也不懂。
我把花放在茶几上,又凑到许皓辰身边,“你拿这么个破玩意做什么?”
“这可是元代青花瓷碗……”许皓辰双眸熠熠生辉,珍宝般手指轻轻摩挲着破碗,又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关于古董的名词。
“我看看。”我一把从许皓辰的手里夺过来。
我看来看去,除了破点,旧点,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高上大的东西,我这水平欣赏不了啊。
“有什么嘛,也就一个破碗而已。”我说着就不屑的递给他,“你端着它走在大街上,绝对有人往里面扔硬币。”
许皓辰伸手过来接,我手一松,只听哐当一声,破碗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地的碎片,“我,我,……”
许皓辰脸色骤变,“这个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佣人赶忙过来收拾碎片。
“算了。”许皓辰眉心紧蹙,搂过我,声音柔和了些许,“一个碗而已,你喜欢的话,我买几个,摔了给你听响都行。”
我抽抽嘴角,人前,他对我向来宠溺无度。此刻我还真就捉摸不透许皓辰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心底依然存着一分侥幸。
晚饭后回到卧室,我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应该相信。
许皓辰递给我一个红本,我看到“鉴定证”三个大字的时候,心一突,坏了,这下麻烦大了。
我打开红本,里面明确写着元代青花瓷碗等等。
双手哆哆嗦嗦的握着红本,我抬眸看向许皓辰,他又递给我一张文物销售发票,我不由张大嘴巴,好家伙,那个破碗值八百万呢。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我小心翼翼的说,心下委屈,撅着嘴,“是你没接住,反而赖我。”
“哦?”许皓辰挑眉,“这么说,我是故意摔掉的,我八百万买个碗,就是为了听响的?”
我又蔫了下来,撅着嘴道:“本来就是嘛,谁叫你连个碗都接不住的,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我手还没有碰到碗,你就敢撒手?”许皓辰剑眉一凜。
“我,那你想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八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卖不来那么多……钱啊。”我轻抬眼帘,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的脸色。
“看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的份上,我给你打一对折,四百万吧。”许皓辰揉揉眉心,勉为其难道。
“四百块我有。”我低声说,话音落,我眨眨眼睛,抽抽嘴角,声音细若蚊蝇,“你家附近有银行吗?”
“做什么?”许皓辰轻蹙的眉头透着狐疑。
“抢……银行啊。”
“白沐瑶。”许皓辰深潭般的眸底淬了深不可测的幽暗,“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一愣,他此刻的神色虽没有对待吴钰那般阴沉,却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
我望向他眸底毫无波澜的深邃,尔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一松,摆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低声说:“那你要怎么办?”
刚才我是被他唬住了,这会反应过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钱还不起,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比如,帮我洗衣服,给我做饭,周末给我当司机,每天给我打领带,不忤逆我其他正常合理的要求。”
我倏的反应过来,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给他打领带。
“许皓辰,你要不要脸,你拿我当包身工使唤啊。”我不知从哪个天使身上借来的底气,对着许皓辰怒斥着。
“就你这样的包身工,我买青花瓷碗的钱够买你一百年了。”许皓辰眉梢挑起不屑。
提到破碗,我又蔫了下来,趴在床上,口气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打碎了我八百万的碗,要么赔钱,要么用我刚才说的方式补偿。”话音落,许皓辰唇边划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漆黑的瞳仁泛着桃花般的潋滟之色,在我身上逡巡片刻,“要么……”
“我听你使唤,随你奴役。”我跪坐在床上,赶紧表态,包身工就包身工,摔一个八百万的碗,换一个包身工的职业,我也算见过世面了。
许皓辰靠在床头,点燃一颗烟,慵懒的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似掉非掉,“先交代一下给你送茶送鸡送花的人是谁?”
“啊?”我一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个……和破……碗有什么关系?”
“不许忤逆我正常合理的要求,作为我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交际情况。”许皓辰眸光微暗。
虽然我没有听明白许皓辰的解释到底和破碗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他捏在手心里的蚂蚁,只能任他捏圆搓扁——当然,原则性的问题,我坚决不让步。
“我同事。”我低声说。
“他喜欢你?”
我思忖了一下措辞,“可能……吧。”
我这是睁着眼睛说假话啊。
“赶紧把他打发了。”
“好。”
嘴里应着好,心里咬牙切齿的,恨得我牙痒痒。
如果不是和你这个骗子结婚,哪来这么多破事。
恨归恨,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乖乖的给他系好领带,看着他满意的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我壮着胆子调侃他:“我的手是如来佛的五指山,我系的领带开光了?”
许皓辰眸底晃过些许不自然,“花几百万找人给我打领带,亏死了。”
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我很想拿个苍蝇拍拍死他,为民除害。
……
我以为许皓辰说的让我帮他洗衣服,做饭等等,都是随便说说的,毕竟家里那么多佣人,哪里就需要我洗衣服做饭了。可是,我把许皓辰想的太善良了,没人性的人,我还是不要把他与人相提并论了吧。
从这一天起,开启了我包身工一样的生活。
临下班,郑一帆邀我一起吃晚饭,可是我在下午接到了许皓辰电话,要我给他做晚饭。
拒绝了郑一帆的晚饭,回到家的时候,佣人正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我走过去,脸上摆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你们出去吧,我来。”
“太太,这……”
我唇角微扬,“我还没有给自己的先生做过饭呢,今天犒劳犒劳他。”
“先生太太真是幸福。”
我呸,幸福个鸟。
不多时,颈间一股热源袭来,我身体骤然一紧,“太太,辛苦了。”许皓辰温柔的声音合着呼出的气息滑过我的耳畔。
我转头,看着门边的佣人,我轻拍许皓辰的脸颊,“为自己老公做饭,不辛苦。”
话音落,我手指沿着颊侧滑到他的下巴,我嘴角点缀了笑意,眼眸微眯,两个尖细的指甲深深掐着他的下颔,看着他眸光中隐着的些许痛感,我手上用力一掐,巧笑嫣然,“老公,乖乖在外面等我。”
人前做戏,谁不会呢。明明就是在欺负我,非要表现的深情款款的样子。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饭后,许皓辰又把他的衬衫,西裤,袜子,递到我眼前,“给我洗衣服。”
“洗衣机洗,可以吗?”我心内诅咒着他,脸上又不得不摆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你给我洗袜子吧,衣服我让佣人洗,我怕你洗过之后,我再也不会穿了。”许皓辰眉梢挑起鄙夷。
“谢谢,谢谢。”我赶紧狗腿的道谢,我居然混到了这个份上,人家让我洗臭袜子,我还要谢谢人家。
天理在哪里!!
睡觉前,郑一帆电话进来,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阳台上接听,郑一帆好像是喝了点酒,说了几句话,我就赶紧找借口挂断了。
“谁的电话,还要偷偷摸摸的接?”许皓辰凑到我身前来,毫无瑕疵的俊脸水晶灯光下更显迷魅,居高睨望的澄亮双眸偏又挟裹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逼来。
此刻,他是理直气壮高高在上的警察,我就好似猥猥琐琐的小偷,强大的气势下,我只有乖乖坦白的份。
“一个……朋友。”我轻抬眼帘,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朋友不能当着我的面接电话?”
“那个……”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给你又送茶又送花的朋友?”
我紧抿着唇瓣,轻轻点头。
“赶紧把他给我打发了。”许皓辰命令道,旋即唇瓣扬起讥笑,“或者,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手,信誓旦旦:“我可以的。”
我摆脱你还来不及呢,脑子被驴……被你踢了才会让你帮我呢。
第二日,周末。
我兼职许皓辰的司机,开着黄色保时捷,载着他去打高尔夫。
车行至东林路路口,正在和许皓辰闲聊的我,被一辆路虎超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车身颜色和牌照,我的心抽痛了一下,我猛的加油门窜了出去,此刻,我只想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
156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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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
我妈病好出院,许皓辰把我妈接到了他的别墅。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我妈,白建民,白梓涵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聊天。
许皓辰坐在我妈旁边,给我妈身后垫了个靠垫。我心下一暖,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皓辰,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皓辰”。以前要么怒吼“许皓辰”,要么憋着坏心思叫他“许先生”,调侃他的时候就称呼“许总”、“许少”。
许皓辰一愣,温和的双眸看向我,顿了一下说:“我没去上班,接妈出院了,妈在房间躺了半天,说你快回来了,就起来了,想坐一会。”
这一刻,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心底缓缓流淌。
清风雅苑。
我妈病好,准备明日回老家,今天在这里给我妈践行。
,白梓涵明里暗里说着工作不好,工资很低,白建民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我敛眉垂眸,该吃吃该喝喝,并拿着手机偷偷给许皓辰发短信,“好好吃饭,不许多说话。”
许皓辰多精明的人啊,打发人一套一套的,先是问白梓涵在哪个公司上班,工资待遇怎么样,工作累不累,话锋一转又说认识她们老总,回头打个招呼。
然后关心的问白建民生活都有哪些困难,并说等忙过这段时间带我回家看看。
吃完饭,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我扶着我妈走在前面,走到楼梯口,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男人一愣,尔后笑着看向我妈:“阿姨。”
“小何啊。”我妈顿了一下,声音柔和的说:“小何也来这里吃饭吗?”
“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阿姨您这两年身体怎么样?”
我妈神色一僵,“我挺好的,小何,阿姨谢谢你,只是……”
“妈。”
“阿姨。”
我和何博铭异口同声打断我妈即将说出口的话。
“阿姨,您在安宜市呆多久,我明晚请您吃饭。”何博铭上前握住我妈的手。
“我妈明天就回去了。”我垂眸,搀着我妈的胳膊迈开双腿,“妈,我们走吧。”
身后,我听见许皓辰和何博铭客气的打招呼。
回家后,安顿好我妈和白建民,我和许皓辰回房休息。
今晚正面面对何博铭,我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也不再玩手机游戏,洗澡后,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睡又睡不着。
我谈过七个男朋友,可是谁又知道,我疯狂的换男朋友,只为忘记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
因为,那个人,让我不再相信爱情。
“睡不着就不要再睡了?”许皓辰掀开我的被子。
“做什么?”我怒吼。
“给我洗袜子。”
我哀嚎:“你还有完没完?”
这些日子,我白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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