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为什么不说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送赵雨薇回家后,车上,我低斥着许皓辰。
“你出去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看谁信?”支离破碎的霓虹灯勾勒着许皓辰魅惑众生的玩味。
我索性撇开头不再理他。
回到家里,许皓辰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红宝石的项链,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票上的价钱,好家伙,按照我目前的工资来算,我不吃不喝攒n多年都买不起。
败家!太败家!
“这算什么,道歉吗?”我故意板着一张脸。
“随你怎么理解。”
我把项链还给他,“许先生,这样贵重的东西戴在我的脖子上,万一哪天不小心吸引了劫匪的桃花眼,我的小命难保啊。”
许家的东西,我可不要。
许皓辰一把把我按床上,整个身体覆上来,“你干嘛,耍流氓啊?”我捶打着他。
许皓辰双腿紧紧夹着我的,二话不说,拿过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双手按住我两只胳膊,他幽邃的眼眸微眯,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看的有点……脸红。
“你,起来。”我的声音微微颤抖。
“不许摘下来,你摘一次,我给你戴一次,就用同样的方式。”许皓辰笑的意味不明。
“你……”你要不要脸。
“如果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你大可以随时摘下来,我不介意的。”许皓辰玩味的双眸紧锁着我的眼睛。
好吧,流氓在前,我又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不,是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我过了钻石界限,我的整个身体都在许皓辰的那半边床。
第二个错误,也是最严重的一个错误,我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他的怀里。
偷偷的说,这貌似是我这几天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夜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不自然的动了一下,一不小心,貌似碰到了一个不该碰到的东西。我慌乱起身,一抬头,正好撞到某人的下巴。
“你谋杀亲夫啊。”许皓辰抚着下巴,低吼出声。
“你,你,你,谁叫你睡觉不老实的,我还没有质问你呢,你睡觉就睡觉,抱我做什么。”我强词夺理,“你占我便宜,残害良家少女。”
“女人,我真后悔没在房间里装个监控,昨晚是你非要往我怀里钻的,我推都推不开,要不然就你这样的,白给我抱我都不抱。”许皓辰满脸嫌弃。
“我,你……”我被他噎的说不上来话,分明是被他占了便宜,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我两个眼睛瞪的圆圆的,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来一个窟窿。
许皓辰嘴角一勾,妖孽似的挑起两道好看的眉毛,“你什么你,不信你现在求我抱你,你看我抱不抱?”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勾勒着他那张迷魅的脸,他狭长的桃花眼泛着致命的性感攫住我的眼睛,我的声音有些怯怯的:“我求你……”
“求你个鬼!”我一把推开他,由于用力太猛,他差一点掉下床。
我按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跑到卫生间,看到自己爆红的脸颊,我想我有必要网购一点菊花茶喝喝了——呃,去火的。
其实有的时候,我是幸运之神附身,想啥来啥,比如此刻,刚到公司,郑一帆就拿着一包菊花茶过来,“给你带了点菊花茶,清热解毒的,夏天喝正好。”
可能是怕我再拒绝吧,郑一帆把菊花茶放在我办公桌上就走。
“谢谢。”我盯着他的后背,嘴角勾起会心的笑意。
回到家里,我把菊花茶拎到许皓辰眼前,“你火气有点旺,喝点茶吧,不用太感谢我,我也是借花献佛。”
“谁送你的?”许皓辰眉梢挑起不屑。
“送给你,你喝就是了。”
许皓辰唇瓣弯出浅弧,从沙发一角抠出一个袋子,打开,递到我眼前。
我以为我眼花了,我滴个娘啊,居然是和我一样的菊花茶。
“咦,这么巧,你也买茶喝?”我嘴角漾开一朵花。
“我看你早上脸红肝火盛的,我让苏管家买的,正好给你去去火。”许皓辰似笑非笑。
想到早上那丢人的一幕,我腾的脸红,浑身冒火,恨得牙痒痒,这些时日的夜夜相伴,他可没少吃豆腐,该拜访的地,明里暗里的倒也一处没落下,偏又来说这些风凉话。
“你看,现在还脸红呢。”许皓辰轻笑:“苏管家,赶紧给太太泡上。”
眼见苏管家拿起许皓辰的茶就走,我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茶,说:“我自己有,谁要喝你的?”
“你这个不是送给我的吗?”许皓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你只能喝我的。”
看着许皓辰孩子气的模样,我心内一笑,脸上摆了个不屑的表情,白了他一眼,“幼稚。”
晚餐后,我才又想起什么。
我拿出包里的支票,递给许皓辰,心里愤愤不平,脸上摆了一个闲聊的表情,“和你领结婚证的时候,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许皓辰抬眸,眉心轻拧。
“脑子进水了。”我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和他闪婚的,如今落得尊严被人肆意践踏的下场。
第二日,周六。
早餐后,许皓辰拉着我上了他的迈巴赫。
许家。
许皓辰把支票放在茶几上,自然交叠的双腿透着一抹慵懒,不疾不徐的浅笑,“妈,在后面加两个零。”
“什么?”老佛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
“妈,您要是这么心疼钱就算了。”许皓辰手指轻弹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慢条斯理的起身,“瑶瑶,我们回家。”
“加一个零,够不够?”老佛爷的声音透着一抹急切。
许皓辰又坐下,眼角眉梢点缀了细微的笑意。
很快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放在了我们面前,“儿子,要不是陈家在安宜市的地位,就凭这个女人,三千块我都嫌多。”
许皓辰接过支票,递到我眼前,我轻抬眼帘,实在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在抽什么风。
见我不动,许皓辰把我搂在怀里,黑亮的双眸透出璀璨的笑意,“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拿着。”
“你说什么……”老佛爷尖锐的声音刺耳的在偌大的客厅响起。
“好太太,剩下的那个零,回家我给你补。”许皓辰眼眸的那道深邃,仿若一池无底的漩涡,让人忍不住要把自己沉溺进去。
只有我知道,这个家伙只是太会做戏而已。我还是忍不住满脸的惊愕。
我知道这一幕落在老佛爷的眼里是多么的讽刺,在我的心里同样的讽刺,我只能佩服,许皓辰的演技,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说,真不是盖的。
老佛爷面色苍白,眼里的鄙夷更甚,“皓辰,你真的要用三个亿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妈,我说过,沐瑶是我的太太,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既然你们不认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在许家的地位。”许皓辰不紧不慢的声音,字字清晰的表明着他的“决心”。
“是陈丽珊哪里不好,还是陈家哪里不好……”
“妈。”许皓辰打断老佛爷的话,云淡风轻的声音像在谈论天气般自然,“陈丽珊哪里都好,只是,我不爱她。”
话音落,许皓辰拥着我向外走去。
“皓辰……”身侧传来老佛爷意味深长的声音。
“你不是早就想抱孙子吗?我和瑶瑶回家给你生孙子去。”许皓辰舒朗的笑意带了些许玩味,还不忘吻上我的发梢,“太太,争气点,我们生个儿子给妈玩玩。”
生儿子?我心内暗叹,这个男人撒谎的本事实在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偏生他的谎言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那就是信誓旦旦的誓言,我很想大喊一声,你们都被他骗了。
看着老佛爷吃瘪的样子,我顿觉惬意,揽上许皓辰的胳膊,从喉咙口发出来的温柔的嗓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老公,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你就是生个哪吒出来,我也给他造一个风火轮。”
混蛋,你才生哪吒呢。
直到车子驶离别墅,我讥诮的开口,“许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收取出场费了。”
许皓辰摇头,爽朗的笑声填充着整个车厢。
许皓辰带着我买了两辆保时捷911,黑色的他开,黄色的我开,据说这就是传闻中的“情侣车”。
我知道这又是他做给别人看的,以此证明我俩“恩爱有加”。
“这就想贿赂我?我可是帮你挣了三千万呢。”我嘲讽他。
“你以为我妈真那么大方?”见我面带疑惑,许皓辰唇角浅勾,“我们走后,我妈肯定打电话给银行把支票作废了。”
我吐吐舌头,许家人一个比一个虚伪。
晚上,许皓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暖车”活动,其实就是“秀恩爱”。
周一。
早上,许皓辰递给我一条领带,“做什么?”我眨眨眼睛,明知故问。
“帮我打领带。”许皓辰轻挑眉梢。
上次帮他打领带时不阴不阳的话我可还记着呢,“不会。”我转头就走。
我开着拉风的黄色保时捷,蜗牛一样匍匐在拥挤的道路上,看吧,人与人之间还是平等的,不管你是开几百万的豪车,还是开几万块的平民车,在堵车的时候,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卑微。法拉利,劳斯莱斯又如何,在个时候,照样飞不起来。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前进,上班高峰期,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方才我只是焦急的反复看着腕表,担心着迟到,却未注意……
一辆路虎突然超车,稳稳的从我车边驶过,炫黄的车身
176许皓辰,我恨你
许皓辰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先开回家吧,等你从启海市回来再看。”
我轻抬眼帘扫了他一眼,我想说我不会再回来了,却没有说出口,我已经懒的和他说话了。
临行前我到房间收拾行李,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只是记得带着自己的各种证件,包括房产证和行驶本。
许皓辰走到衣帽间来,翻着我的证件,又放回我的行李箱里,他走到我面前静立两秒钟,一把将我捞进怀里,他呼出的气息轻轻痒痒拂过我的耳畔,我清晰的感受到他轻滚的喉结。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他低哑的嗓音似有似无的萦绕过耳际,“我爱你。”
怔愣的罅隙,许皓辰放开我,毫不犹豫的背影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仿佛身处混沌的天地间,我看不清前方,看不透未来,我的脑子里似一团浆糊般,转动不开。
我就这样站着,站到腿脚麻木,站到我清晰的回味出那三个字的每一个音符。
爱,我也爱。
可是这样的爱掺杂了太多不可逆转的东西,我的丈夫,我的家庭,我的爱情,都不再完美,不再完整。
正因为爱,我才接受不了这样的缺憾。
我抬手抚了一下眼角,手指的濡湿似是浸润到了我的心里,氤氲了我的情愫,这一刻我的心似冬季清晨的雾气般,点滴的迷蒙凝聚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的网入其中,似一根藤蔓紧紧缠绕着我,越缠越紧。
我继续低头收拾着行李箱,两滴晶莹的液体滴落到白色的套裙上,水渍渗透布料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宛若我的心,宛若我的情,终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收拾好行李,我到卫生间化了一个淡妆,遮掩一下苍白的脸色,却遮不住眼睛里的暗淡。
我对着镜子直直的看了十秒钟,强迫自己摆了一个僵硬的笑脸,我拎起行李箱下楼,嘴角的弧度直到麻木我都在努力的保持着,心底的声音告诉我,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许皓辰的面前。
由司机开车载我们去机场。
魏建承坐了副驾驶,我坐在许皓辰和蒋芷玲中间,许皓辰怀里抱着齐齐不停的逗弄着。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距离我们分开的时间越来越短,我侧头看向蒋芷玲的方向,隔着窗户入目的是飞扬的落叶和遍地枯萎的荒草。不知什么时候手部骤然一暖,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许皓辰拉住了我的手。
我攥着拳头,他的手心覆着我的手背,他的食指用力从我的手指蜷缩的缝隙伸进去,轻轻勾弄着我的手心。
“齐齐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耳边一直盘旋着许皓辰的声音。
“爸爸。”
“齐齐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妈妈。”
“你这小东西。”许皓辰宠溺的声音柔声娇嗔着齐齐,“爸爸过几天去接妈妈和齐齐好不好?”
“好。”
他这是在通过齐齐表达他的意思,他没有正面和我说,况且还有司机在,我也不好直接反驳他。
登机前,我才从许皓辰的怀里接过齐齐,许皓辰不舍的吻着齐齐的脸蛋,眼里的柔情如丝如绸般倾泻,“照顾好齐齐,也照顾好自己。”
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我朦胧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所有的委屈奔涌而出,我咽下喉咙口的酸涩哽咽道,“这一切完全可以不必发生的,你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吴钰只是在闹了,你不会转身就走吗,你明明知道她只是闹,为什么要留下来吃饭,还要喝酒,就算是被人下药,也是你给了别人机会,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喝酒,如果不是你对她有感觉,那件事情她也强迫不了你吧,你不要总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说穿了,你这是自作自受。”
我吸了吸鼻子,转身之际,我抬手擦了一下眼泪,“许皓辰,我恨你。”
是的,我恨他。
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
这是我离开安宜市的时候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飞机上,我看着窗外绵延起伏的白云,今日天气很好,秋阳明净,万里晴空,可是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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