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
在审陈姨娘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的口供里,似乎遗漏了些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却一时说不上来。本打算到慕容府与你再行研究一番后,再对她进行一次审问。只是没有想到,她却这么快就自尽了。甚至王浩,也一起死了。如今再想下手查,只怕会更加困难了!”
宸王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的纤指在马车内的小桌上轻弹着,有些头疼地说道。
119陈姨娘之死
☆、120祭天
“陈姨娘的口供,的确是有问题。”慕容玥想到之前看到的陈姨娘的口供,点点头,定声说道。
宸王心知慕容玥定是觉察了些什么,不由地挑眉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对于慕容玥的智慧,宸王一向不怀疑,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对于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总能够不耻下问,集思广益,这也是他身边许多有大才能一身傲骨的下属,能够对他臣服的原因。wv7a。
“陈姨娘说,她之前被王浩使用卑鄙的手段玷污了,而王浩还想再次染指她,却被她以死相逼,才没有得逞。”慕容玥回忆着之前看到的口供,徐徐说道,一双秋眸熠熠生辉。
“只是,这样一个刚烈的女人,为何会在我父亲持续一贯的冷落后,突然心生背叛之意。虽然按照她说的,因为照顾我的时候,一个疏忽,被责备了几句后,才对我父亲心生恨意,为报复而和王浩走到了一起。可是这种说法,完全说不过去,毕竟这中间相隔了三年的时间,一个女人,对用卑鄙手段得到自己的男人,只会愈加憎恨,即使因为对夫君不满,也会找自己看得顺眼,有魅力征服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找一个这样的卑鄙小人呢?所以,这三年时间内,一定发生了什么让陈姨娘无法抗拒的事情,才会让她倒向王浩的怀抱!”
宸王静静地听着慕容玥的分析,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认真思索的模样,经由他的多次要求后,小丫头在与自己独处的时候,已经不再戴着面纱,虽然脸上还是有着伪装,却依旧遮掩不了其过人的魅力。
特别是那双散发着迷人光彩的眼眸,就连春雨过后的湖光水色,也不及其万中之一的风光。
“但是,陈姨娘当初既然能够用死亡来逼王浩退步,这后来,又是为了什么而对王浩投怀呢?”慕容玥半眯着眼,带着初长成的风情,瞟向了宸王,有意留下未尽的话,给宸王来分析。
之前说了那么多,是因为慕容玥了解,宸王虽然聪明睿智,但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对女性的心理和性格并不能非常透彻的了解。
因此虽然能够觉察出陈姨娘的话里有漏洞,却无法精准地分析出,究竟什么地方有问题。如今,她已经把女性的心思分析给了宸王听,自然想再看看,宸王能够给自己什么答案了。
对于慕容玥的小心思,宸王豁然一笑,学着慕容玥的模样半眯了眼,轻声说道:“我曾听人说过,女人的心,有着两处最柔软的地方。”
“哦?”慕容玥有些吃味地瞪着宸王,她半眯着眼,透出的是女子的娇俏,而这宸王学她这般,却有着千年狐精般的天生魅惑与万千风情,果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一处,是自己的心上人,另一处,就是母亲的天性了!”宸王好笑地看着慕容玥瞪着自己的模样,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容颜,注定了无论做出什么模样,都具有妖娆的风情。但慕容玥自己却也好不输阵,虽说如今她的容颜被刻意丑化伪装了,但那青涩中带着点点诱惑的模样,却如同一朵雪山上半开的雪莲,清纯而绚丽的美好,早已经刻画进了自己的心。愎了是题。
慕容玥接着宸王的话说道:“那时候,陈姨娘的心里只有这我父亲一个男人,所以第一点可以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二点了。”
“陈姨娘生有两个女儿,第一个是慕容雪,而若是王浩想要用慕容雪来威胁她,只怕陈姨娘是没有机会在一开始就逼得王浩退步的,那么,剩下的,只有慕容霜了!”宸王目光愈加火热地看着慕容玥,很是享受这种和慕容玥一同讨论问题的过程。
只是遗憾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慕容宰相的呼唤声,俨然是宰相府已经到了。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慕容玥娉婷起身,取过一旁的纱巾,将脸围起,而宸王则快他一步,走下马车,伸过手,为她打起车帘,方便她下车。
“赛阎王明日就到!”在慕容玥与自己错身而过的时候,宸王出声说道。
由于两人此时是交叉而过,距离隔的极近,宸王说这话的时候,口中呼出的气,正好呼到了慕容玥的耳中。
那带着青竹清香的气息,湿湿热热地透入了慕容玥的神经,让她的肌肤,敏感地绷紧,而耳廓旁的稚嫩肤色,更是倏然变得通红,衬得那通红得小耳朵,显得可爱至极。
“呵呵……”看着慕容玥这可爱的反应,宸王轻笑出声,显然,方才的那一下,他是故意的。
此刻,慕容宰相就站在身旁不远,因而,对于宸王的有意捉弄,慕容玥只能报以含羞带怒的一瞪,却不能多语。
“肖嬷嬷,快去让大厨房重新准备一桌酒菜,老夫要与宸王好好地喝上几杯!”方才才开桌,宗人府的人就来的,因此大家还没有吃上几口饭菜,就匆匆赶去。
这般来回一折腾,大家都有些饿了。
“爹,宸王爷刚才和女儿说了,他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我们府里多加逗留了。”
慕容玥淡淡一笑,搂过慕容宰相的胳膊,轻声说道,而后示,威地朝宸王一挑眉头。
宸王一愣,而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果真是不肯吃半点亏,自己辛辛苦苦地为她跑前跑后,只是方才情不自禁地挑逗了她一下,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了。
“这样啊!”慕容宰相被慕容玥挡住了视线,虽没有注意到宸王的表情,但也心知,定然是自己的女儿和宸王之间有了什么“共识”,闻言只能说道:“既然宸王爷有事,那老夫就不多加挽留了,事情要紧。”
“宰相大人,真是不巧,本王刚好碰到了小人作祟,无法与宰相大人尽兴,下次定然将一切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和宰相大人尽兴一聚。”宸王说道小人作祟时候,目光戏谑地看着慕容玥,对其示,威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朝慕容宰相点了点头后,才转身回到马车上,空着肚子,朝自己的宸王府走去。
“星风,有什么事?”
在马车离宰相府有一段距离后,宸王突然开口问道。
此番就这般离开,并非是因为慕容玥的原因,而是方才在下车的时候,星风隐在暗处,隐秘地朝自己做了个手势,示意有重要事情商议,所以宸王才故意顺了慕容玥的意。
“王爷,根据探子的回报,最近纳兰皇朝那边有消息过来,说纳兰太子突然派遣了数十名暗卫,潜入了京城!”随着宸王的问话,星风的身形毫无痕迹地出现在马车中,轻声答道。
“终于让他发现了!”宸王轻声笑道,这假的仙露玉髓丹,被纳兰夜盗去也有不少时候了,算算日子,也该是被发现的时候了。
“属下担心这些暗卫会对准王妃不利,所以才急急来报。”星风说道,毕竟这仙露玉髓丹是流星送给慕容玥的,纳兰夜发现被骗,自然不会放过慕容玥。
“让天机中再抽几个人随身保护玥儿,还有,分两个人,注意慕容霜那边,纳兰夜是从慕容霜的手上拿去假的丹药,若要报复,想必少不了慕容霜那一边。”宸王闻言后,如是说道。
“王爷安排人到慕容霜身边的意思是?”风闻言一愣,追问了一句,毕竟这慕容霜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知道的,宸王安排人到她的身边,自然不会是保护她,所以才有此一问。
宸王笑道:“你想的没有错,安排人去,自然不是要保护她,而是在发现纳兰夜的人出现的时候,将对方捉住,死活不论,包括慕容霜!”
这慕容霜暗中对慕容玥做的事情,宸王自然不会不知道,之所以没有动手,一是因为这些明争暗斗,藏污纳秽的事情,每一个大家族中,都有。他一个堂堂男子,总不能参与到女人家的斗争中去。
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玥儿,也不是事事都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子,在慕容雪失身,陈姨娘自尽后,这慕容霜若是从此知道收敛,也就罢了,若是还不知进退,相信玥儿会让她知道自食恶果是什么滋味的。
“是!”星风闻言一乐,放下了心,若是宸王真让他安排天机的人去保护慕容霜,只怕他要被天机的人给喷死,幸而宸王的命令是,从慕容霜的身上揪出纳兰夜的人手便可,无需去在意慕容霜的死活。
这慕容霜既然有胆子偷准王妃的药,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相信,她很快就知道了!
“纳兰夜本人可有来?”宸王继续问道。
“纳兰皇帝近期要祭天,所以纳兰夜这次没有过来。”星风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回答到。
“祭天?往年并没有听说过纳兰皇朝有这个习俗啊!”宸王闻言,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说道。
120祭天
120祭天*
☆、121赛阎王云逸
纳兰皇朝建立的时间要比北辰皇朝早了一百余年,属于新月大陆上比较资深的皇朝了,而新月大陆上每一个皇朝的风俗和律法,皆是天下皆知的。
因此,宸王对这纳兰皇帝突然要祭天的行为,感觉到惊讶。
祭天,是每一个皇朝最隆重、最庄严的祭祀仪式,起源与上古时期。是人与天的“交流”形式。祭天仪式通常由君王主持。通过祭天来表达人们对于天滋润、哺育万物的感恩之情,并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子民。
新月大陆上,就有不少的大小国家都保持着祭天的习俗,但却不曾听说过纳兰皇朝有过祭天的行为。
这突兀的祭天,所谓何来呢?
“听闻是为了个感谢上天这些年来对纳兰皇朝的庇佑。”星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理由,也只能糊弄一下那些百姓,根本经不起推敲。
宸王璀璨一笑,伸出如玉的纤指抚摸着完美的下巴,流光溢彩的眸子中闪烁几番,而后说道:“这祭天还真是祭的巧啊,至少把纳兰夜给留在了纳兰皇朝,没有过来给添乱子。让纳兰皇宫中的探子最近注意一下纳兰皇帝和纳兰夜的行踪,包括他们见了些什么人,有什么不同往常的动静。”
“是!”星风应到。
“云逸那边,可安排好人接应了?”算算时候,云逸应该快要到鹰嘴崖了,鹰嘴崖是一处天险山脉,最适合伏击杀人。
若是有人想要伏杀云逸,这鹰嘴崖,就是最好的地点。
“殇老大已经带了星土和星电带着暗杀人员前去接应了!”宸王早在得知云逸出发的时候,就计算好了时间,安排天机的人前往接应,今日有此一问,也是出于对云逸这位好友的关心,而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罢了。
“星殇亲自去了?”宸王一怔,而后笑道,“也好,这样更加稳妥。”
星殇跟自己的时间最长,最了解自己,明白云逸的安危,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默不作声地亲自赶往鹰嘴崖,接应云逸。讶和间帝。
星风见宸王说完这些后,就眯上了双眼,便身形一动,又如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声无息。
在星风消失后,感觉到肚子饥饿的宸王无奈地从马车内小桌的抽屉里端出一盘精致的点心,优雅地捻了一块,放入口中,美味的糕点在口中化开,填补了空虚的胃,却安慰不了宸王受伤的心灵:“丫头,你还真是狠心,都到饭点了,也不留个饭,饿坏了我,以后谁来疼你啊!”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一轮弯月照在鹰嘴崖险峻的山坡上。
原本在入夜后,便宁静得只余虫鸟鸣叫声,充满了大自然之美的鹰嘴崖,此刻却是恐怖得如同人间地狱。
一具具穿着黑衣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月色下,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浸入了这片枯黄的草丛中,为来年青草的生长,提供了最滋养的肥料。
星殇将手中的利剑,自最后一名站着的黑衣人胸膛中抽出,目光稍许带上了几分敬佩,毕竟,刚才他是一心想要活捉这名黑衣人回去拷问的,但这名黑衣人却洞彻了星殇的意图,以最为凶猛的姿态,扑向了他手中的长剑。
“噗通!”随着这名黑衣人倒下。不远处的一辆朴实简单的马车中,钻出了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
男子用优雅如行走云间的仙人姿态,自马车中踏下,皎白的月光洒落在男子的身上,为男子的白衣添上了几分荧光,男子如玉的脸庞在望过满地的尸体后,轻声叹了一口气,而后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复杂的礼结,似乎在为这些死去的亡灵悼念。
随着男子的走近,一阵醉人的龙涎香微微荡开,月下,男子悲悯的神情,平和的目光,仿佛是自九天之上降落云头的活佛。
男子的头微微扬起,眉头轻皱,却不失远山深黛的美好弧度,月光照过,那挺直的鼻梁,侧过一偏阴影,为原本就美如神祗的脸庞,添上了几分神秘感。
“入土为安吧……”男子轻声道,嗓音柔柔,却不带一丝女气,反而有几分醉人的温柔。话说间,男子看向一旁依旧拿着利剑的星殇,目光比月色更加皎洁不带一丝凡间尘埃地落在星殇的身上。
若是细看,竟会发现,这双黑色的眼眸间,竟是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紫色,那丝紫色,仿佛天底下最尊贵的色彩,若是细看,不觉间心神就会被其吸引进去,迷失了神智,端的是神秘万分。
星殇一个激灵,有些自惭形秽地将手上染血的长剑收起,感觉自己手上带血的长剑,落入了这样的目光中,都会玷污了这样纯洁的目光。
“是!”星殇点头应到。
面对这位宸王唯一的至交,星殇自是尊敬万分,挥手示意星土与星电带领几人去挖坑,将这些杀手埋葬。
天机的人,每一位都是身手过人,不用多时,就将大坑挖好,一干黑衣人的尸体,皆被抬入坑中就地埋葬。
“云大夫,请回马车,继续上路吧!”星殇见一切收拾妥当,便开口道。
“辛苦了!”云逸点了点头,仿佛在为亡灵祷告一般,绕着着掩埋那些杀手的大坑转了一圈,才转身朝马车处走去。步子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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