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二女儿的清白,就这样被东盈王白白的给占了?”越说朱佟尉就越生气。
“当然不是!”江采琼惨白着一张脸,心中一阵慌乱,手扶着桌子,让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一些:“只是,现在已经有了茵洛,茵洛是正妻,那茵蓉就……”
说得正好,她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楚惊天欲享齐人之福,做梦。
朱茵洛小小的身子上前,软软的手掌握住朱佟尉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按住他,奇异的制止了朱佟尉爆躁的情绪。
“爹爹!”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让女儿把话说完好吗?”“说吧,有些人也不敢不让你说!”朱佟尉冷冷的瞪了江采琼一眼。
后者气得坐在椅子上,握拳重重的捶着桌子。
“谢谢爹爹!”有了靠山,她还怕江采琼不成?“爹爹,请问你可知晓,当时三王爷刚来咸城的时候,去的是哪里吗?”
“哪里?”
“妓院!”朱茵洛笑眯眯的补充道:“而且还是咸城里最有名的万花楼!女儿才十岁,他就让女儿进万花楼!”
“胡说,我只是让你进去喝酒!”当事人突然吼了一句。
所有的目光悠悠的转到楚惊天的脸上,后者一呆,顿知自己上了朱茵洛的当。
朱茵洛在心底里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爹爹,您可知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是女子不能进去的地方,他让女儿进去想做什么?如若当初不是女儿机灵,顶伤了他的下巴,说不定……女儿我的下场,可能比二姐还要惨!”
说到这里,朱茵洛的表情有些怨怼了:“后来,他还到了我们家里去告我的状,爹爹,女儿当真是冤枉,对了,说到这里,女儿要提醒爹爹两句,回去之后,麻烦带一名御医回去,王爷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不知道有没有传染到什么病!”
“……”朱佟尉的脸色凝重了:“好!”
这一番说词,不仅让众人对楚惊天的形象改观,连江采琼也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撤了些,那模样,好像深怕楚惊天身上会有什么东西会传染她似的。
再看楚惊天,他早已气得青筋暴跳,杀气腾现,若不是眼前有人,恐怕他早就已经跳起来去掐死朱茵洛了。
所有人都用一双质疑的目光看着楚惊天。
在这个时候,朱茵洛倒有些同情他。
借着这个时机,朱茵洛优雅的朝桌后的楚飞腾柔柔的道:“皇上,茵洛年幼,还不能伺候王爷,所以,茵洛已经写下休书,还望皇上成全!”
休夫的条件3
朱茵洛的一番话,已是顺理成章。爱蔺畋罅
像楚惊天这样的坏蛋,朱茵洛再嫁给他,就是将她推入火坑,一个十岁的孩子,难免会让人心疼。
连江采琼的心都在动摇了,甚至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有病,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也带个御医回去给楚惊天好好的诊诊,看看他是否得了病。
就差她拉着他问“你是不是真有病”了。
“皇上,不行呀,这桩婚事,是皇后娘娘亲自指的,皇后娘娘不在,这件事就……”江采琼立即张口,想要挽回这件事嗥。
该死的楚惊天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皇后亲自指的?
朱茵洛的眸底闪过聪明的光芒,慢吞吞的问:“东盈太后这么说,难道是说皇后娘娘比皇上的级别高,皇上做什么决定,都必须要问过皇后娘娘不成?札”
惊悚!
江采琼咬紧了牙关,怒视朱茵洛。
再看楚飞腾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可见朱茵洛的话,对他已经起了作用,若是江采琼再说一句,楚飞腾恐怕会立好下旨,让朱茵洛休了楚惊天。
“这件事,朕看的话,就……”楚飞腾几经思索,已经有了决定。
在朱茵洛万分期待中,只等着楚飞腾下旨确定她的休书,谁知道这个时候,一名禁卫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外。
“皇上!”看到屋内这么多人,那禁卫怯怯的不敢进御书房内,但是情况紧急,他又不得不开口。
“什么事?”楚飞腾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那禁卫稍微大了些声:“皇上,不好了,太子带人跟北冥国的比试已经输了!”
“输了?”楚飞腾倏的站了起来,手拍着桌子:“怎么可能会输?”
楚飞腾怒气冲冲的一吼,吓得禁卫缩起了脑袋,赶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皇……皇上……可是……可是,确实输了!北冥小王爷和使臣让属下来问皇上……我……我们西阳国,还有没有能人异士。”
太欺负人了。
楚飞腾气得额头冒烟,恨不得现在就下令将北冥的人全部都杀了。
可是,以现在西阳的兵力和实力,对付北冥还很吃力,倘若真的打起来,要是有人反起来,或是西冀趁机攻打过来,西阳国就会处于弱势,这一仗,暂时还不能打。
但……这北冥国确实欺人太甚,倘若不赢过他们,他难平心头恶气。
北冥国好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硬拼恐怕打不过,就只能……智取!
如今,那北冥国士气正盛,他若是出手,那么只会让北冥的气焰更加嚣张,除非……有一个聪明的人,可以代替他出手,而且这个人必须要足智多谋。
只是……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找到这样一个人。
他那双忧心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朱茵洛慧黠的眸子。
有了,眼前不就有这样一个人吗?
心底里涌上了一股算计,心也不慌了,他缓慢的坐下,微笑的盯着朱茵洛。
楚飞腾的目光带着不怀好意的光亮盯着朱茵洛,让朱茵洛不由得心底里发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她的头上。
双手搓掉手臂上的一层鸡皮疙瘩:“皇……皇上,您干吗这样看着茵洛?”
她故意双手捧着小脸:“人家会害羞的!”
她会害羞?差点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笑掉大牙。
她家的将军老爹则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当场把茶水给喷了出来。
还非常不给面子的骂了一句:“你要是会害羞,全天下就都是淑女了!”
“爹!”朱茵洛嗔怪的跺脚。
这对父女,一唱一喝,是想怎样?楚飞腾现在有着自己的计划,当然不能让她再胡闹下去。
“茵洛,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女子休男子的惯例!”楚飞腾清了清嗓子才说。
“皇上,您不是如此迂腐之人吧?再说了,那惯例是人定的?您是天子,应该也可以破例的吧?您……不会想看到我这一名弱女子,被东盈王给糟蹋了吧?”说着,她那张委屈的脸看起来就要哭了。
要命!楚飞腾轻咳了一声,赶紧转过脸去,免得被她的表情所误导。
唯有禁靖懿从头到尾都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看着她表情万变,看着她以一敌四,应付得绰绰有余。
她现在还小,倘若她长大了,一定是一颗万众瞩目的璀璨明珠!
“茵洛,不要再狡辩了,如今,你想休夫,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的眸子微臣,算计在眼角浮现。
这浑蛋皇帝,是想把这件事情拖到几时?
今日这夫不休,将来,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硬着头皮上了:“不知皇上有何要求?只要是茵洛做得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好!”楚飞腾爽快的拍了拍桌子,笑意在眼角浮现:“只要你能赢了北冥国,朕就准了你的休夫请求。”
“皇上,不行呀!”江采琼惊慌的站了起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飞腾烦燥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下去吧!”
“可是皇上……”
厉眸骤然冷酷的眯起,危险的瞪向江采琼:“东盈王似乎做得太闲了,朕召他回咸中述职,如何?”
“……”那岂不是要让收回楚惊天南陵王的身份,倘若有其他的王爷顶替了楚惊天的位置,那她江采琼也会跟着降级,不行,最后她只能咬牙不情不愿的答应:“是,臣妾遵旨。”
朱茵洛咬牙切齿的望着楚飞腾。
他这是故意在刁难她。
倘若她输了,他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扣上罪名,说不定还会要了她的命,若是她赢了,这荣耀,是归他楚飞腾的,只会说他楚飞腾知人善用。
好奸诈!
她是朱茵洛,只是朱大将军府小小的三小姐,哪能跟他斗?
怨气只得往肚子里吞。
“茵洛也遵旨。”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懿儿留下!”楚飞腾坐在椅子上,眉梢略显疲惫,星目灼灼的望着楚靖懿。
禁卫领了朱茵洛离开,朱佟尉也慌着想要回去准备自己二女儿的嫁妆,至于江采琼母子,则是愤愤的瞪着楚靖懿,从他的身边离开,然后独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大厅内,独领风***,高大的身躯宛若昂首的飞鹤,正欲展翅高飞。
楚飞腾端起桌上的茶杯,亲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的茶水从壶嘴中流出来,流到茶水很快已经倒了满杯,可是楚飞腾并没有停止倒水,水不断的从壶嘴中露出来,袅袅的白烟腾起,杯满水溢,碧绿的茶水,漫延到杯子下,又沿着桌子流到桌下,滴滴嗒嗒的水声不绝于耳,滴在地上,就像人的心跳声,屋子内,静得就只剩下那滴水声。
楚靖懿仍然挺胸而立,目光盯着楚飞腾的茶壶。
“这杯水很烫!”楚飞腾突然睨了他一眼开口。
“是,父皇!”
“倘若朕继续倒下去,那水迟早要烫到朕!”楚飞腾淡淡的说着,在倒在地上的水沾到他的鞋子之前停止了向杯子注水,尔后他抬头,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望着楚靖懿:“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那水烫到朕之前,停止倒水。”
“父皇英明!”
楚靖懿仍然淡淡的说道,似懂非懂的表情。
楚飞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眸底一片冷意,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你母后说要她原来宫里的梳子,朕已经让人将那梳子放在了她原来寝宫的桌子上,你去取吧!”
楚飞腾的眸底闪过的,明明就是杀气。
“是!”楚靖懿不慌不忙的答应着,面色平静,转身便离开。
望着楚靖懿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突然他脸色倏变,暴怒的伸出手臂,把桌子上的茶杯挥到地上。
啪!的一声,杯碎片洒,落得满地都是,碎片映着一张恐怖狰狞的脸。
??????
朱茵洛随着禁卫一路往皇宫操兵场走去,路上经过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时,忽听里面传来声音:“皇上已经在南陵太后原来的寝宫内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杀了南陵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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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等休夫风波过了,女主就要长大了,期待吧……还有哪,谢谢灵修儿的鲜花,抱抱亲们……
不该怕我的
她被吓住了,突然而来的怀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耳边他的气息热热的,还有些酥麻的感觉,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灌穿她的耳膜时,她的浑身仿若穿过了一丝电流,令全身酥软无力,连心跳也快得不像样。爱蔺畋罅
他的双臂很有力,同朱佟尉的不一样,让她有了安心的感觉,让她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不过他很快就把她放下了,高大的身躯仍往清若宫走去。
站在原地的朱茵洛,双腿酥麻得好一会儿站不稳,颤颤悠悠的她,一阵冷风吹来,令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思绪也瞬间清醒。
在看到楚靖懿毅然的往清若宫走去时,她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两步气急败坏的低吼了一句:“喂,你是想去送死的吗?嗍”
他没有因头,高大的背影脊梁很直,身上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让他的形象更加的高大,双腿沉稳而有力的支撑着他的身体向前走,她记得……他的双臂也同样有力。
噢……她思想邪恶了。
前头的他,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母后让我拿的东西在里面。佐”
为了拿东西,连命都不要了吗?“可是里面有埋伏,我刚刚已经打探过了,里面至少有二十名禁卫,你进去的话,随时可能会送死!”
她着急的提醒他。
往前走的他,骤然回头,半边右脸绝色妖艳,性感的嘴角半勾,吐出的字眼滚烫:“你放心,在你及笄的那一夜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及笄?
古人十五岁及笄,是谓成年。
他热烫的话语,让她的双颊一阵滚烫,一下子让她想到他之前所说过的话,他说……要应付他的需求,需等她及笄,这暧昧的话语,表现得太明显了。
虽然她自小便很开放,可她从未让人越过雷池一步,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可是,他还往前走,他是不要命了吗?
“喂,你别去,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她急急的在他身后喊。
“你去操兵场,我一会儿就到。”
“喂!”她继续喊着,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该死的,他是真的不要命了呀!
该死的,她就真的会放下他不管吗?
转身欲离开的脚,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嘴里咕哝的咒骂:“我发誓,这次之后,再也不管闲事了。”
为了他的安全,她只得悄悄的跟上前去,一双美丽的眼睛慧黠的打量着清若宫内,她能看得到,那些清若宫内的人已经临阵以待,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剑,只等着好他进去。
进去,就是送死。
而楚靖懿仍然不慌不忙的往清若宫内走去,姿态优雅,没有一丝畏惧,神态更是自然,好像无事人儿一般。
躲在暗处的朱茵洛暗骂着,明明知道里面有危险,他还故意走进去,找死!
楚靖懿才刚走进去,她就发现在门旁的两个人已经悄悄的从门框之上窜了下来,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剑,折射出寒冷的光芒,一点点的向屋内的人逼去。
她眯眼。
再一次从地上捡了几只石子,把手环弄成弹弓的样子,用石子瞄准了那些禁卫的后颈,准确的射了出去,另一个发现自己的同伴发出一声闷哼被击中,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与此同时,一颗石子再一次射来,他也跟着被击倒,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抬头间,她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一名禁卫正站在屋顶处对着她冷笑。
不好,被发现了!
她笑眯眯的冲对方笑了笑,那人突然跃了下来。
很好!
她飞快的从腰间掏出了自制手枪对准了那名禁卫。
那名禁卫并不识得朱茵洛手中的手枪,以为只是普通的可隐刀剑,在他从屋顶落下的瞬间,朱茵洛果断的扣住了扳手,稍稍用力。
轻轻的一声微响,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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