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马车在路上行驶着,朱茵洛像只猫儿般窝在他的怀中,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今天怎么样?”耳边传来他低柔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嗯,二弟已经下葬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还伤心吗?”
“不伤心了,他离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现实中,他太压抑了!”这是实话。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今早我离开是……”他想要告诉她关于卞月的事情,以免以后误会。
她的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疲惫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不用解释,我都懂,我现在头有点痛,想静一会儿!”
话到嘴边,他既然不想听,他只得又咽了回去。
温柔的搂着她,轻声安慰:“好吧,你睡吧,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
“我要的是一辈子!”
“你真贪心!”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将她搂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马车上,朱茵洛疲惫的靠在楚靖懿的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了郡主府时,她被楚靖懿摇醒。爱孽訫钺
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是哪里?”
楚靖懿温柔的刮她一下鼻梁,拉开了车帘,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郡主府门前的那两只诺大的灯笼随风轻轻的摇曳着,照亮了门前的路。
原来是到家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涨的太阳穴:“看来是我睡得太久了,连到家了都没发现!饫”
“还很累吗?”他体贴的问。
“没事!”她抬头甜甜一笑,苍白的脸,仍有一丝倦意:“只是有一点点累,娘还在等着呢,我要下车了!”
他先下车,温柔的把她扶了下来,笑容邪魅中透着一丝阴谋的气息:“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半”
“忘了告诉我?什么事?”
“我已经向父皇申请,接下来我都会住在郡主府!”楚靖懿一字一顿的答,一双妖冶的紫眸微眯着细细打量她的表情。
“什么,你……”她嘴角的弧度垂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指着门楣上的“郡主府”三个字:“说要住在我这里?”
“是呀!”楚靖懿又补充了一句:“父皇知晓我要住在这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楚飞腾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居然爽快的就答应了楚靖懿的要求。
她有预感,那只老狐狸,一定很快就会来找她。
她白了他一眼:“懿,虽然我也很想你留下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会答应你留下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然想过!最多只是想让你郡主府的人来监视我!”那张绝代俊容缓缓向他靠近,事不关己的邪魅笑着说:“再让你找机会——杀了我!”
这个坏蛋,他明明一切都很清楚,却还冒险住进郡主府。
她气得跺脚,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喂,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为什么不在外面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虽然府里大多都是她的亲信,但是其中也不乏被楚飞腾收买之人,在郡主府里,太危险了!
他又笑了,有趣的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温柔摸摸她的脸颊,好笑的问:“你觉得,除了郡主府之外,什么地方更安全?客栈?官府?或是一些百姓的家里?”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里已夹杂着几分揶揄。
确实,这些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安全,客栈人来人往,不好防杀手,官府的人,都只听皇帝的,百姓敢收留他——找死!
“皇宫?”她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吐出了两个字。
他挑了挑眉:“如果你想让我莫名其妙突然被太医判定暴病而亡,那你一定不要惊讶!”
“哪有那么邪门?你就不怕皇上让我杀了你?”她的眼睛灵动的眨了眨,一双黑亮的眼在夜色下一片澄澈。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带着薄茧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俊脸更加靠近她,妖冶的紫眸绽放邪魅的光芒,嘴角挂着性感的笑容,吐出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没关系,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耻!
他气息的靠近,令她不由得一阵心慌,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扰得她心慌意乱,小手忙把他的脸推开:“贫嘴!”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唇贴在她的掌心,轻轻的吻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吐在她柔嫩的掌心中:“只对你一个人而已!”同样火热的视线带着掠夺的气息直视她,里面燃烧着她熟悉的光亮。
那光亮,她太熟悉了,只在他们两个独处无人时,他对她做邪恶之事,有邪恶念头之时,才会出现这种,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就这般放肆,令她想起一些羞人的画面,让她的脸更红了。
她的眼睛闪躲着他的目光,却躲不开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不禁令她想到晚上他吻着她时,在她身上留下的他的味道,是那样的诱。惑而有致命吸引力。
猛吞了好几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够了!”她指着郡主府的大门,急想要躲开他的视线:“那个,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我再不进去,娘一定等急了!”
“是呀,我们的娘,一定等急了!”
她一口唾沫差点呛到了自己,猛地回头,红着脸指着他的鼻子:“喂,那是我娘,不是你娘,请你弄明白!”
“现在还不是,将来会是!”他理所当然的笑眯眯回答。
嘴角又抽了两下,矢口反驳:“将来也不是。”
“将来会是!”
“不是!”她强硬的瞪着他辩驳。
看来,她还是不想要承认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个事实吧?
他笑望着她,走近了两步,大掌展开冷不叮的罩住了她的小腹,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边:“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们俩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他将来没有父亲吗?”
火热的触感,从他的指掌接触的那部位蓦然袭来,吓得她脸色突然白了一下,飞快的扯开他的手,推开他怀抱,红着脸啐道:“呸……别咒我,我才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紫眸危险的眯起:“怎么……你想打掉他不成?”
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我还没有怀孕!”
俊容一下子如风卷残云般的黑沉了下来:“我是问你,你是不是会打掉他?”
白了他一眼,她也生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掉孩子了?而且前两天是安全期,不会有孕,我所说的根本不成立!再说了,就算有孩子,我也自己扶养他!”为什么非要成亲?成亲多麻烦。
听她的口气,只要她有了身孕,就不会打掉孩子,这样他就放心多了。
看她生气了,便不再提刚才的话。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脸色还变得真快!刚刚还盛气凌人,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好像她会立即打掉孩子似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而已,十八岁在古代,早成亲生子的多得是,但是,在她的眼中,十八岁的身体还很稚嫩,发育不够成熟,她的计划,是二十岁之后再生孩子。朱茵洛还没有回答,大门内一道人影已经迎了出来,热络的唤着:“洛儿,你回来了!呀,南陵王……洛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快让南陵王进来?”
宋惠香并没有太过诧异于楚靖懿的出现,看来在这之前,楚靖懿已经住进来了,难怪他会跟马车一起出现,害得他一路上不敢大声说话,深怕被马夫发现了他的存在,而他也没有提醒她,太奸诈了!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后者酷着一张脸,冲宋惠香点了点头:“三夫人太客气了,本王来到郡主府,已经是打扰了!”
“嫌打扰了你就走呀!”朱茵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楚靖懿的脸色微变,一副受伤的表情,轻叹了口气,双手抱拳向宋惠香拱了拱:“看来,本王到郡主府暂住,是真的太过打扰了,本王知晓,郡主对本王有成见,罢了,本王还是找其他的地方住吧!”
朱茵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奇异的盯着楚靖懿。
见过会装的,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果然,楚靖懿才刚说完,看不惯的实惠香就赶紧开口唤住他,极尽热情的挽留他:“不用不用,府里房间多的是,王爷尽管住下!”
脸再转向朱茵洛时,板着脸斥责:“洛儿,你刚刚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快向南陵王道歉?”
向他道歉?
朱茵洛嘴角使劲的抽着,狠狠的剜着楚靖懿,后者一副惬意的表情欣赏她被宋惠香刁难。
宋惠香的表情,摆明了,不会放过她,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是道歉。
好……这件事,她牢记在了心底,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半晌,她转头不温不火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南陵王,茵洛赐刚失礼了,还请南陵王恕罪!”她字字含着愤意。
“本王不介意,既然三夫人如此盛情挽留,那本王就暂住在府中,谢谢三夫人!”
楚靖懿邪魅的笑着,大摇大摆的在朱茵洛面前走过。
她危险的眯眼。
很好,今天晚上,他休想她会理他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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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朱茵洛是一个非常大方,但是却又非常小气的人。爱孽訫钺
对于好人而且热心的人,她从不吝啬给予帮助,但是,对于那些总爱欺负她的小人,她半个字也不想理会。
在经过了大门口的那一件事之后,朱茵洛就一直记着,任凭楚靖懿派小甲、小乙和馨儿他们全部来请她过去他那里,她全部冷冷的回绝没空。
在大门口的时候,他那般气派,猥琐得让她想要揍他一拳,现在倒要来请她了?当她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她朱茵洛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当初他在那说话的时候,就该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晚膳过后,她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沐浴完了,身上还带着沐浴饼的清香,拿了本书惬意的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饫。
不过她的眼睛里,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是奇怪,现在夜已经深了,离馨儿最后一次来唤她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楚靖懿再也没有派人来唤她。
她不禁猜想着,难道他是知难而退了?
既然这般不经考验,会知难而退,也好斑。
但是,心里却是很不舒服,才这样刁难了他一下,他就跟她恃气了?大门口的那件事,她还没有跟他算帐呢!
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爽。
手里的兵书,她看不进去,顺手把书丢到桌子上,心烦意乱的嘤咛了一声,手指按了按酸涨的额头。
刚刚洗澡的时候,身体舒服了些,但是,现在这洗完澡了,感觉身体又不舒服了,最近她的身体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是真的需要出去找找名医来看看自己的身体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房间带着揶揄的味道突兀的响起:“怎么了?这是跟谁生气呢?发这么大的火?!”
这声音,太熟悉了。
朱茵洛板着脸回头望向声源处,一袭黑衣,坐在她不远处的风口处,黑色的衣袂随风翻飞,人慵懒的靠入椅子中,性感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带着几分嘲讽。
“唉呀,南陵王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到我的卧室里来了,难道王爷不怕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吗?”她嘲讽的讥笑了回去,字字含针含刺,不给他好脸色看。
他好笑的站起来,硕长的身形,缓缓向她靠近,属于他的气息也缓缓的靠了过来,让她的心无比的安定。
她板着脸,故意不看他。
她现在是在生气,哪是他一两句就能劝好的?
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望见她满脸的生气,笑眯眯的问:“郡主这是生气了?不知是生谁的气?说出来,本王立刻去揍他,让他来跟郡主道歉好不好?”
那口吻,听起来,像是用糖来诱。惑生气的小孩子似的。
当她是这么好哄的?没门。
她仍然板着脸,不愿意理会他,斜睨他一眼,狠狠的打掉了下巴上他的手,一双眼睛笑眯成一条线:“茵洛谢谢南陵王,这件事呢,劳烦南陵王您的贵手来帮忙,茵洛会折寿的,所以……您好好的回去睡觉就行了。”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干脆搬了椅子坐在她的身侧,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纤白的皓腕,稍稍用力,就将她扯到他的腿上坐着,双手紧紧的束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挣扎,热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附耳低问:“怎么了?我的洛儿,还在生我的气?”
知道挣扎不过他,所以,她也不挣扎,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心里早就已经不生气了,但是为了惩罚他,她硬是露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倔强的昂起下巴,冷笑着:“生南陵王的气?我朱茵洛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您一句话,就可以一下子将我打入地狱!”
听这口吻,还是不生气?
他太了解她了。
鼻尖深嗅了一下她身上清新的味道,不由得心猿意马,吻了吻她细致的颈项,热情的啃吻着她细致的肌肤。
“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消气?”他低低的声音里有几分情。欲的沙哑。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间,让她的颈子很痒,有股酥麻感,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着,她的身子不由得轻颤着。
虽然她的思想还在坚持着,但是她的身体早已开始背叛,她的身体并不抗拒他的吻,相反还很是期待他的吻和爱抚。
她的眼睛有些迷乱的轻眯着,声音有些飘乎不定:“你不要妄图诱。惑我,我是不会被你诱。惑的!”
他轻笑着:“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表现给我看呀!”
这是挑战!
“我……我……”他的吻落她的喉间,让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为什么要表现给你看!”
“倔强的女人!”他的声音含糊的说着,双手不安分的探向她的衣领,唇齿继续在她的身上肆虐,意图换醒她身体的所有热情:“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什么?”她迷迷糊糊的应着。
嘴上还倔强着,但是他的吻,已经让她意乱情迷,他可恶的手,在她的身上制造的那些激。情,让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更加贴近他,以求得更多的爱抚。
她堕落了,都是这可恶的楚靖懿,害她总是不小心想到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他把她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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