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质疑的看了眼儿子,没有吱声,旋即离开,沿着朱茵蓉方才走过来的方向,去了朱茵蓉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楚靖懿深幽的眼扫了表情狡诈的朱茵洛一眼,再看了看身侧一脸娇羞、红晕满颊的朱茵蓉。
朱茵蓉也不开口,羞怯的看着了他一眼,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下来,殷勤的为楚靖懿斟酒,在他额上出汗时,她送上自个的香帕。
楚靖懿顺手接过,刚反应过来,把香帕递了回去,朱茵蓉已激动的颤抖着手将手帕接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大臣及家眷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种事情,最是易引起人的八卦本能。
“你们看,这南陵王同朱家二小姐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果然,虽然南陵王脸上那道疤难看了些,但他身世显贵,同朱家二小姐倒是很相配!”
“说不定这次南陵王回来,就是为了娶朱家二小姐过门!”
“要我说,他们两个恐怕已经快成亲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份贺礼了?”
流言就是这么传来的。
朱茵蓉只是跟楚靖懿一块儿坐了那么一会儿,外界就已经将两人看成了一对即将成亲的夫妻,甚至有人开始打探朱茵蓉同楚靖懿的婚期,他们好上门拜贺巴结。
听到耳边的谈论,朱茵洛相当满意,而对面的楚靖懿脸色倒不怎么好了。
跟她斗,栽了吧?朱茵洛得意的笑着冲她扬起手中的茶杯,满意的仰头一仰而尽,这水味道真好。
楚靖懿脸紧绷着,突然他离席。
朱茵洛诧异间,楚靖懿已经坐在了她的身侧。
他的气息危险的靠近她,他右颊绝美的半边脸妖惑人心:“你很得意是吗?”
她贼贼一笑,也靠近了他一些,笑眯眯的答:“我这是为了王爷的幸福着想,像王爷这般年纪的人,还没有娶亲,是不多见的,况且……我二姐花容月貌,配给王爷您,当真是郎才女貌。”
楚靖懿妖冶的容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深幽的紫眸眸底像是无底的黑洞,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要我娶你二姐?”性感的薄唇轻启吐出轻不可闻的声音。
“你跟我二姐挺配的,我很不介意唤你——姐夫!”她狡黠一笑,美丽的眸子闪动着慧黠的光彩。
他盯着那双眼睛,瞳孔缓缓收紧,他不急不徐的缓缓说道:“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楚靖懿突然伸手揽住她,将她托起半趴在他的身上,她的唇精准无误的吻上了他的脸颊,她错锷的睁大了眼睛,眼前狰狞的疤痕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而从其他人的方向望去,朱茵洛是强吻楚靖懿。
现场陡然寂静,歌舞声也停了下来。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皇上的旨意
皇太后的寿宴结束,华灯初上。
朱茵洛本欲打算直接打道回府的,心里有气,想要回去好好想想惩治楚靖懿的办法,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刘宣福突然来找到她,只说要跟她商量郡主玉牒的形状,要她选择。
便将她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守卫很松,这让朱茵洛很诧异。
难道这皇帝就不怕有人刺杀他吗?
带着这些疑惑,她走进了御书房内。
皇帝楚飞腾,如今已四十来岁,他坐在御书房内,一只手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起来似睡着了一般。
刘宣福进去后,低着头唯唯喏喏的轻声唤道:“皇上,三王妃来了!”
“哦,来了吗?”楚飞腾微微张开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若是仔细看去,朱茵洛发现楚飞腾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疲惫,脸色也很苍白,好像生病了似的。
朱茵洛蹙眉,还是学着之前学过的礼仪半侧身向楚飞腾行礼:“茵洛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你现在已经是茵洛郡主了,坐吧!”
朱茵洛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的就打量起御书房来,除了书架就是桌椅,楚飞腾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山一样高的折子。
古代皇帝命都不长,恐怕就是这样过劳累死的:“不知皇上唤我来有何事?应该不只是商量玉牒形状这么简单吧?”聪明如朱茵洛,一下子就猜出来,这楚飞腾一定有别的事情找她。
楚飞腾及刘宣福均是一愣,然后只见楚飞腾神色凝重的紧绷着脸,冲刘宣福挥了挥手,刘宣福会意的为朱茵洛奉了杯茶就出门去了。
这期间,谁也没有说半个字,空气中的温度一度降到冰点。
待刘宣福出去后,楚飞腾紧绷的脸才缓和了一些。
“你说得不错!”楚飞腾微哑着嗓音打破了沉寂:“朕确实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不知皇上有何事需要茵洛做?”
楚飞腾的一双眼睛危险的看着朱茵洛:“朕知道你聪慧,我想你也知道,朕这次特地召天儿和懿儿回来,并非只是为了给母后贺寿!”
朱茵洛眯眼。
其实这件事,她在某一天晚上出去溜哒路过书房的时候,听朱佟尉与他人商议过,这楚飞腾是想对付自己的两个儿子。
“皇上让茵洛做的,恐怕茵洛做不到!”她虽然喜爱盗宝,但是她们偷盗界也有偷盗界的法则,即该拿的拿,不该拿的绝对不拿,人的性命,就是属于不该拿的范畴之内。
楚飞腾并没有因为朱茵洛的拒绝而生气,反而带着一丝欣赏的看着她:“朕很欣赏你,既然朕开口了,话就不会收回,为朕监视懿儿,配合朕在将军府里安排的细作,朕会保证,朱将军府所有人都会平安无恙!”
他是在威胁她!
朱茵洛的双手用力握紧,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人性的可怕,一位父亲要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更让她明白了皇室的残忍和无情。
她一直想躲避宫廷斗争,没想到她只想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出了风头,却卷入了她欲逃避的纷争,还搭上了整个将军府的性命。
她有得选吗?
事实告诉她,她现在是祖上鱼肉,没有选择,只能任人踩踏,除非她够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
将军府!
楚飞腾真正要对付的……是楚靖懿,原来楚飞腾也明白,能威胁到皇位的人,就是他,那个总是将自己隐藏得很深的男人。
“是,茵洛遵旨!”
夜盗夜明珠
当天晚上,朱家的马车早就走了,害得朱茵洛相当怨恨,一定是朱茵蓉气她骗了她,所以让马车先走了,后皇宫里派出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送了她回家,让她相当的受宠若惊。
怎么说,这皇帝给的待遇还算不错,再加上她对楚靖懿这个人相当没有好感。
回到家,她就听到宋惠香在她的耳边像唐僧般念着,说她在宴会上怎样失礼,不但气晕了楚惊天,还被当众指红杏出墙,亲吻丈夫的弟弟。
这不但是出墙,还是乱。伦。
本来她在大殿之上赢了相当光彩,最后的一幕,却让她的威名一落千丈,成为万夫所指,承担了无数骂名。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楚靖懿那个浑蛋。
她始终算错了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他的狡诈是她不能敌的,而他一次次的戏弄她,更让她怒火中烧。
旧账加新账,在她的心底里越聚越多她现在就恨不得马上将这些帐跟他算清楚。
既然这皇帝想惩治她,她为何不顺水推舟呢?这样既能保住将军府,更能惩治那个男人。
有句话说得不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狼穴,焉知狼意?
所以,她决定在晚上,先到楚靖懿所居住的屋顶去探听虚实,到时候她再想应对之策。
宋惠香一直在她的耳边念个不停:“等下次三王爷再来,你千万要记得,先跟他道歉,然后……”
又来了!朱茵洛掏了掏耳朵,将宋惠香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要她跟楚惊天道歉?下辈子甚至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好不容易等宋惠香念得累了,朱茵洛昏昏欲睡猛点头的时候,宋惠香才停了下来,心疼的扶起朱茵洛:“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去睡吧!”
“好,谢谢娘!”朱茵洛马上来了精神。
“明天我再跟你说怎么跟三王爷道歉!”
“……”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
夜晚的听雨楼,在灯火熄灭时,一道黑影悄悄的窜出了窗子迅速跃上屋顶,矫健的身形悄悄的往客苑的方向而去。
客苑
如她所料般客苑的灯火未熄,依稀可见里面几条人影晃动,从对面的屋顶观察,其中坐在椅子上的,有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暗紫眸,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凌厉王者气息,是他人没有的,也让朱茵洛一眼便看到。
大晚上的,还在议论纷纷,鬼鬼祟祟的,没有鬼才怪。
难怪皇帝会防他!朱茵洛小声的咕哝了一声,旋即悄悄的绕过守卫,沿着她熟悉的环境,轻易的跃上了客苑的屋顶。
然后她学着电视上面的样子,摸索着瓦片,悄悄的掀开了一片。
屋内明亮的灯光有着瞬间的刺眼,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
待她适应了屋内的灯光,她忍不住探头往屋内望去,轻易的便将屋内所有的事物全部锁入眸底。
而她的视线第一眼看到,就是在楚靖懿身后桌子上小木盒中的东西。
是夜明珠!!!!
她危险的眯眼:很好!
他不是诬陷说她偷了他的夜明珠吗?她就偷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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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盗夜明珠2
前面进宫期间,偶把大夫人与朱茵蓉俩的关系给弄错了,她俩不素母女,汗死,昨天四点以后看本文的不用回头看了,之前看的亲觉得混乱的可以往回瞅瞅。
??????
她睁睁的看着那颗夜明珠就近在咫尺,可惜……她没办法拿到它。
看到这颗夜明珠,就更证明了楚靖懿那个混蛋在撒谎。
正想着间,屋内传来了对话声:“王爷,您住在大将军府,着实不安全,朱大将军随时抓住您的把柄,向您下手,我们还是离尘小筑吧!”
“本王自有本王的安排,他若是想抓,也得抓得住才行!”楚靖懿一脸的所谓,事不关己般的悠闲喝茶。
原来这家伙已经知道皇帝想对付他,他还故意住进将军府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在这时,突然她感觉到两道锐利的视线正向她射来,可是,没有人向上看呀,但是那股强烈的视线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奇怪的在屋内寻来找去,突然……正对着她的茶杯中的杯水,映着她一双慧黠的双眼,而在那杯茶水的映照下,一双犀利的紫眸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她倏的心惊。
不好,被发现了。
她惊得连忙起身,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方才掀起的那块瓦片,瓦片与瓦片之间的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同时也惊动了屋内的人。
小甲第一个警觉,耳朵竖了起来,头蓦地向上抬起:“什么人?”
话落,小甲已经飞快的从窗子窜出。
朱茵洛也不含糊,慌忙的起身离开原地。
小甲的武功不低,朱茵洛才刚刚离开,他便已经跃上屋顶,飞快的紧追在朱茵洛的身后。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朱茵洛微蹙眉。
她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对准了身后的小甲。
小甲看到朱茵洛的动作,下意识的想躲。
想躲也得能躲得掉才行!
朱茵洛笑眯眯的看着他,利索的扣动自制手枪的板机。
一声轻响,枪膛中一个东西射出,正中小甲的小腿。
可惜……略偏了一些。
但是虽然射偏了,可还是成功的制止了小甲追逐的动作,他没躲避得及时,被朱茵洛手中的暗器射中了小腿,腿一酸,他险险的落下了屋顶。
眼看着小甲落下屋顶,朱茵洛抓紧时间消失在了夜幕下。
小甲一瘸一拐的回到客苑中,痛苦的哀嚎着,跟随的王宫太医,用医用镊子为他拔出了腿间的东西。
“木头!”太医相当不敢置信的说。
楚靖懿接过那个削得尖尖的木头。
这要多大的力才能将它射进人的皮肉中,没有十多年的内力,是不可能的。
听着小甲的叙述,这是朱茵洛手中的暗器射出来的,他不经意的探过她的脉博,确定她并无一丝内力,那她又是怎样将这枚木头射进小甲腿中的?
朱茵洛,这个让人摸不透的小女娃,她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有使出来?她身上又有多少秘密呢?
他捏着那块木头再回到大厅时,桌子上放着夜明珠盒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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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署名的信
日出西山,金色的朝阳带着炫目的美丽,细碎的洒在她的窗棂纱上,映进了满室淡淡的柔色。
早膳过后,书桌上,一个小小的人儿,拿着一只毛笔在一张纸上努力的画着。
她小小的手指,有些握不住毛笔,所以她每一笔落得都非常吃力。
映着窗外洒进的日光,她又一幅画落成,画上是一支手枪模型,每个部件都标明了尺寸及材质和制作方法,她相当有成就感的扬起眉梢,一双小手拿起画纸,吹干上面的墨渍。
虽然有了郡主的头衔,可是经过了前天在御书房里的那件事,她明白了一件事,想要自保,就必须要有防身之物。
在这古代,身处高位,面对的就是重重危险,倘若她有朝一日完不成任务,皇帝会放过她吗?
他不会明杀她。
在古代,暗杀是那些高位之人惯用的手段,所以,她必须要有防身之物。
而手枪,就是最好的防身武器。
昨天晚上她第一次用了那把她自制的手枪,发现仍是会有偏差,她必须要将它设计得更精确一些。
馨儿从门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
朱茵洛的小手马上从画纸下抽出一纸白纸,将画纸遮住,一双小手还不放心的压住了那张白纸,抬头甜笑着看着馨儿:“茶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吧。”
手枪是古代没有的东西,会吓到馨儿的。
“您已经画一天了,不知道您画的是什么东西?”馨儿好奇的看着朱茵洛双手覆盖的纸,可惜,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随便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啊,对了!”馨儿似想起了什么,猛然拍了一下脑门,低头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出来,上面没有署名,然后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