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
“唉呀,靖懿,你还跟我客气做什么?快给她换上吧,迟了怕是会引起其他的症状!”
拿过桌子上的衣裳,楚靖懿眼睛里满是感动:“我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你!”
欠她的?
她苍白着脸苦涩一笑:“我欠你的……更多!”
拿过衣裳,楚靖懿急迫却又不失温柔的,为朱茵洛脱掉身上的湿衣裳,拿了干净的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再为她把衣裳换好。
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为她紧张,为她怜。
坐在躺椅上的卞月苦涩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息出声。
如果……楚靖懿也愿意这样真心诚意的待她,她愿意一生守护在他身边,用她的命。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的鼻尖微微酸涩。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属于她,只属于……朱茵洛。
朱茵洛,你拥有美丽的容貌,完美的身材,良好的家世,傲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还拥有健康,拥有楚靖懿的爱,这样的你,让人真的很羡慕,也——嫉妒。
自小她就没有这一切,而朱茵洛轻松的便得到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不公?让她拥有这副身子,唯一做的就是只能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幸福的画面。
“这是药,给她服下,她会舒服一些!”卞月拿出了一粒随身的药丸。
那粒药丸,是卞月随身所带,只有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能治百病。
楚靖懿摇头,这药他不能要。“这药还是你留着吧,我现在出去……”
不等他说完,卞月微笑的打断了它:“这药本就是你找人为我做的,再说了,现在已经子时过后了,就算你出去的话,医馆也已经关门了,你到哪里去找大夫?还是让她吃下这个吧。”
看着那粒药丸,再回头看了看榻上的朱茵洛,心里担心朱茵洛当真会真的有什么并发症,终是接过了药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冰玉,治好你的病!”
“谢谢!”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对呀,就差冰玉了,只要找到万年冰玉,她就可有有机会康复,到时候……
榻上的朱茵洛,一直未醒,一晚上高烧不退,直到天刚蒙蒙亮的黎明时分,才开始渐渐的退烧,悬了一整个晚上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放下。
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摸着她额头上已经渐渐正常的体温,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总算退烧了!
把她头上的湿巾拿下放在木盆上,他缓缓的站起身,舒松一下筋骨,四肢一直窝着,现在已有几分酸麻。
回头间,他发现躺椅上的卞月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贴在躺椅上,双臂抱着身体蜷着睡着。
楚靖懿皱了下眉,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到衣柜中,拿了一只毯子出来,路过椅子边上时,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非常突兀。
原本榻上沉睡的人儿,因这声音幽幽转醒。
一双美丽的眸子张开,没有焦距的瞳孔无意识的看着房顶,似乎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她这是在哪里?
她的嗓子干涩,嘴唇干涸得难受,好想有水可以滋润她的唇瓣。
她试着开口,嘴巴张了张,只是吐出灼气,半个字音也吐不出来。
她的头在枕上动了动,转头看向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解渴的东西,转头却看到一道人影侧立着。
不对,应该是她的头歪了,所以看到人影才是侧立的。
那双迷惑的瞳孔紧缩着,努力的看向那人,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楚靖懿。
头很晕,脑袋很重。
她依稀只记得,雨点很大,砸在她的身上很痛,很凉,风雨声也很大,那些风灌入她的耳中,到现在她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一声声风的怒吼。
楚靖懿来了,是为她而来的吧?
她张了张嘴,想唤他,她却发现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另一边。
她的视线稍稍向下,这才发现,在桌边的躺椅上,还躺着一个人。
是卞月,她睡得很熟,身子娇弱的缩成一团,娇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倍觉怜惜。
楚靖懿也是非常怜惜的看着她,然后拿着手中的毯子,轻轻的为她盖上,还轻轻的在她的身上拍了拍,轻柔的动作,让朱茵洛看到了,眼睛里骤然冒出两团火焰。
躺在躺椅上的卞月也被惊醒,突然对上楚靖懿妖冶的幽暗紫眸,她那张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两抹不自然的潮红,视线仓惶的收回,巧笑低语:“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紧张的摸着毯子,不小心摸到了楚靖懿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一瞬间,她的脸像充了血似的更红了。这一幕看得朱茵洛胸臆间的怒火即将暴发。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楚靖懿这个卞月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现在终于让她发现了,她俩的关系,何止不一般,根本就是很暧昧,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就亲亲我我,她还没死呢。
楚靖懿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将来也只会娶她一个。
假的,假的,全都是骗人的。
心痛的感觉让她的心感觉被撕碎了一般。
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胸口剧烈的喘息了好几下,突然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卞月脸上的红晕渐退,她轻咳了两声,目光瞄向榻上依然安静躺着的朱茵洛,脸上流露出关心:“茵洛郡主怎么样了?她没事了吗?”
楚靖懿愉悦的点了点头:“她的烧已经退了,多亏了你的药。”
“不用客气,那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更何况,是用在了茵洛郡主的身上。”
窗外一丝阳光透了进来,已是早晨,经过了晚上那场大雨的冲刷,屋外的那些树叶有的抽出了新鲜的嫩芽,上面还残留着几滴水珠,晶莹剔透。
这天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楚靖懿转身去把榻上的朱茵洛拦腰抱起。
“靖懿,你这是要做什么?”卞月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躺在榻上吧!”楚靖懿目光凝重的望着窗外:“现在天已经开始亮了,茵洛必须要赶回郡主府,若是被父皇的探子发现了异常,你的安全会有隐患!”
“呃……那好吧,你们路上也要小心!”卞月在他身后关切的嘱咐。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走了!”楚靖懿抱起怀中的朱茵洛,再无一丝迟疑的投身于了早晨的晨雾中。
他……又走了!
他的眼睛里,始终只有朱茵洛。
卞月缓缓的坐回椅子上,有些失落,下一次再见,又不知道要何时。
??????
朱茵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外面的阳光刺眼。
一觉醒来,她身子的不适消失了,身体里似乎充满了力量,那灼亮的阳光让她感觉很刺眼,忍不住突然翻了个身,一掌挥了出去。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把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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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女主不会窝囊滴,嘻嘻……这不,因祸得福了,抱抱亲们,话说,近来亲们太让偶桑心了,留言少了,咖啡也少了,呜呜,你们不爱我了……
肉。体实验
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但是……那只桌子,是怎么回事?
飞快的跳起来,赶紧跑过去,把地上的一些机械画纸收起来,有两张纸被打翻的砚台泼了墨,黑糊糊的一片,算是废了。爱孽訫钺
馨儿听到屋内的声响,还有两名下人也一起跑了进来。
“呀,这是怎么了?”馨儿诧异的几乎被砸得粉碎的桌子,她害怕的吩咐身后跟来的下人:“快,有杀手进来了,赶紧派人在各处把守,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到!”
杀手馊?
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是有杀手进来的话,她会知晓的,但是现在她丝毫无所觉,而且,这个桌子碎得有点……蹊跷。
“不用,并没有杀手进来,你们都出去各忙各的吧!”朱茵洛挥了挥手吩咐道。
“怎么会没有杀手?这个桌子,都碎了,一定是刚刚杀手进来弄坏的!”馨儿努力发挥她那发散的思维,想到最后,她已经害怕的双臂抱紧了身子,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四周:“那个杀手是不是就在这附近,郡主您怕他杀人灭口,所以才会把人都摒退?燮”
随手敲了一记她的额头,痛得馨儿叫出了声:“郡主,很疼的,你怎么打我?”
“我打你笨!”朱茵洛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我只是不聪明!”
“不聪明就是笨!有什么区别!别管那么多了,先把这里收拾收拾再说吧!”
害怕的身子在屋子里打着转,一双眼睛胆怯的四周乱瞟,一惊一乍的,深怕有杀手突然蹦出来,把她的脖子给抹了。
虽然她发过誓,会誓死保护朱茵洛,可是……生命还是很重要的,想到脖了分家,她就有一种无名的恐怖感,下意识的全身缩紧。
“看你被吓的,我都说了,没有杀手!”
“但是这张桌子,是怎么坏的?”她控诉的指着桌子。
证据还在这里摆着呢,让她怎么可能无视?
有的时候,馨儿的头脑是在简单了,都说简单是福,但是太过简单了,那就是蠢。
她没好气的转过头来,认真的望着馨儿,一字一顿的说:“唉呀,如果我说,这是我自己弄坏的,你相信吗?”
她自己弄坏的?
馨儿先是惊讶的张大嘴巴,情绪缓缓恢复了平静,旋即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郡主您的武功没那么厉害,这个桌子它……”
朱茵洛认真的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戏谑,看起来,更不像是开玩笑。
看到她这副表情的馨儿,话未说完,一张脸一下子凝重,不敢相信的围着朱茵洛转了一圈,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始终无法相信。
“真的……是……你打坏的?”馨儿慢吞吞的开口问。
朱茵洛挑了挑眉,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馨儿缩了缩脑袋,用力的吞了下口水,双手抱在胸前,手指稍稍向桌子那边指去,脸上是惊悚加震惊,小手指晃了晃:“确定,没有用什么武器?”
朱茵洛又是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
居然……没有用任何武器,眼前的朱茵洛……还是人吗?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到?
“你……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骗我?”馨儿连续用了好几个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茵洛,双腿微颤着,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是呀!”朱茵洛笑吟吟的说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从心底里发麻,然后见朱茵洛级缓的伸出了右手,掌心随意的晃了晃,眼角闪过一丝邪亮的光芒,调侃的斜视她:“你不是怀疑我吗?不如,我拿你的身体来试一试?”
“不不……不用了!”馨儿的双手连忙摇晃着,窘迫的一点点后退,若不是怕朱茵洛了会随时出手,她早就已经夺门而逃了。
以前的朱茵洛已经很恐怖了,现在不知道怎么,突然功夫高了这么多,那她以后的日子,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馨儿,我是郡主,你是我身边的丫鬟,怎么?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想走了吗?”
太危险了,那丝笑容,就如同黑暗的恶魔,危险而恐怖。
馨儿吓得快哭了:“郡主,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朱茵洛笑吟吟的收回了手,脸上邪恶阴险的笑容收敛起,换上了平日里惯有的温和柔笑:“好啦,你当我真的是杀人狂魔哪,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快去,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
“知道了!”馨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去把一地的东西捡起来,嘴里还非常不甘心的咕哝抱怨:“刚刚那样吓人家,现在又让别人做这做那!”
“怎么?你不想做不成?”朱茵洛危险的眯眼。
“不敢!”她嘿嘿的谄媚笑着,手里拿着两张纸挡在面前,讨好的求饶:“奴婢知错了,还请郡主饶命!”
“算啦,我又不是真的想吓唬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顺便再让人重新送一个桌子过来。”
确定朱茵洛不会把她的肉。体拿去做什么试验,馨儿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好奇的问:“郡主,您的武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高强?”
“我也不知道!”她的双手摊开向上,隐约感觉有一股气力从里面流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真气?奇怪了,她又没练武功,哪来的这么好的功夫?其实她自己也想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郡主,您是不想告诉奴婢吧!”馨儿厥嘴抱怨:“也是,您是郡主,奴婢只是丫鬟,郡主哪需要向奴婢解释!”
这丫头,还真是想咬着她不放了。
她好笑的剜她一眼:“你现在的嘴巴是越来越刁了,我要是真知道,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烦了!”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视自己的身上,这一套眼生的衣服,好像不是她的。
“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馨儿咦了一声:“这件衣服,奴婢也没有见过,您新买的吗?不过……这淡淡的蓝色,跟郡主您的皮肤很是相衬,您穿起来很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馨儿嘿嘿笑了两声,手里捧着一堆碎片,准备出门,出去之前,撂下一句:“不过……太紧了点!”
太紧了点?什么意思?
突然朱茵洛一下子反应过来。
噢,敢情这丫头是说她胖了不成?
“馨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她脸板起来,危险的睨着馨儿。
后者脚底抹油,捧着手中的东西飞快的往门外奔去,一边跑一边扔下一句:“奴婢去忙了,顺便说一句,郡主,您该减肥了!”
“你还说!”朱茵洛佯装生气的就要追上去。
说着间,馨儿已经走开了。
该死的!
朱茵洛的双手比划着自己的腰身。
她一向注意自己的身材,她自认身材很好,可是身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确实紧了许多,勒紧的皮肤,露出一道道皱痕,显得很是难看。
就算她要买衣服,也不会买这样紧身的,穿在身上太绷着了,很难受。
她想了一下,还是走去衣柜边,重新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换下来,在屏风后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把那身之前的衣裳挂在手臂上,回到榻边,她再把衣裳铺在床榻上,忍不住蹙了蹙眉。
还是换上了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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