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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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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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看起来不像十五……”沈砚青的嗓子忽然有些喑哑,指头…捏…拧着小桃红的红0果儿,薄唇开始沿着她的肩胛骨往下轻…吻。

那唇1湿而凉,点在肌肤上没有温度,小桃红晓得他也不爱她,也许他爱的是那个死去的贞慧,也许他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必须履行的工具。

耳畔又想起凤萧铮铮铁骨的话:“等我三年!……给我三年,只要你还肯随我走,我不介意你跟过别人!”

……好一个跟过别人。

小桃红的眼泪淌了出来,晓得这一关早晚总是要过,便只是由着沈砚青动作。

被窝里,他的手在她胸前…揉…弄得逐渐用力,两颗…蜜=桃儿熟…透了,胀得顶…端的红…果儿更加…痒…热…生…疼。他的薄唇却还要在她的蝴蝶骨上继续游移,那湿…湿…的触…觉沁…入骨头,身子在他的伺1弄下便越发失了气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下…淌开来一片儿陌生的湿。

人生头一遭在一个男人的视线下这样不着…寸…缕,还是个初次相会的冷峻男儿,她的手紧紧…揪着身…下的红…绸,不晓得此刻是被酒烧…红了脸,还是被羞…愤乱了心魂。

许是亦察觉到小桃红的反应,沈砚青忽然将她翻了个身,凤眸对上她的眼睛:“不喜欢的话,便将眼睛闭上。”

女人竟真的闭上了,他的嘴角溢出冷笑……果然被调…教得很好啊。

他的身边从前出现过两个女人,可惜那时候他不爱的都不要,早先的一个等不住、露了马脚,先去了;第二个呢,他终于动了心准备要她,她却过不去自己的良心,亦绝决地喝了药……真个是自作孽,枉费他一番苦心经营。

他的动作忽然用力起来,少…女的娇0嫩…像水…波儿泛1滥开来。

“嗯……啊……”终于听到她忍不住发出的吟…吟…痛…溢……自投罗网的傻子,非要淌这滩浑水做什么?以为宅门里的日子果然富贵荣华么?

也是个自作孽。

红…果…儿在白…波中起……伏盈…颤,薄…唇…用…力将她捏…紧,深深…吸入衮…烫的口中。

“唔——”小桃红…痛…得弓…起…身子,一枚半旧的红玉坠子从手心里掉出,在氤氲暖…褥中发着幽幽冷光。

沈砚青动作一顿,伸出手指想要扯开它。

小桃红忙用手护住:“……别动它,你要弄……就快点。”

沈砚青忽然想起方才女人口中唤出的那个名字,修长手指挑起小桃红尖俏的下颌,又从烛台上取过烛火:“很宝贝嚒?给我看看。”

“我娘留给我的。”女人却不肯松手,咬着下唇扭过头,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然而她这一扭头,他却就着烛光看道她锁骨处未愈的血痂……那是一个牙痕。呵,那么深的痕迹,总不至于她娘亲与她分别,还要叫一个男人替她咬下一个胎记么?

……“这次的丫头,是南边儿干干净净娶了来,在北面无亲无故,最是好拿捏。”老太太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羞辱感,冷冷松开小桃红的下颌,从她的身体上滑了下来。

“扑——”烛台掉落下来,砸上女人弓起的双腿,小桃红痛得一声轻唤。

外面响起一片悉悉索索,不一会儿便没有了动静。

第7章 房中事

宝德沈家在当地颇有名望,除了钱庄、药铺、布庄这几个大行头,在郊外还有一片养马场,他家的马是朝廷钦点御用,每年军队都要从这里订去好几批,很是一比不小的进项。

传言当年沈老太爷不过是落魄子弟一枚,全占了沈老太太娘家的光,后来才渐渐有些如今的发达。沈老太爷也知恩图报,一辈子只从沈老太太这一房得了三个儿子,老大沈明瑞继承了家中祖产,自小便在商海沉浮;老二沈明远一家在京城里做官,少有回来;老三沈明达三十岁上忽然迷恋神佛,每日只在房中修练,并不参与家中琐事。故而沈宅一家上下人口虽多,却也不争不吵,很是安宁。

沈明瑞十五岁上成亲,娶妻姜氏,姜氏怀胎十月却遭遇难产,生下一对双生子,老大当场随她离世,只剩下次子沈砚青嗷嗷待哺。老太太可怜孙儿无母,很快便娶了李氏做填房,李氏次年生下三少爷沈砚昭,后沈明瑞又相继纳了几房妾室,生下沈砚琪与蔚玲一对龙凤胎。可惜他天性好色,早早耗空了身体,于沈砚青十二岁那年便得病过世了。

李氏也算是女中好手,这些年家里家外操持得仅仅有条。只美中不足的是,沈砚青十四岁那年不慎掉进冰湖,救得不及时伤了腿脚,这些年她心中一直有愧,怪自己照看不周,因而对沈砚青之事尤为上心。

见小桃红扶着轮椅与沈砚青一同进来,一个小娘子红衣娇俏,一个俊公子端端清雅,她的眉目间便漾开了笑:“喲,母亲你看,多般配的一对?”

“可不是,着实辛苦了林嬷嬷与张二婶,回头着人送二匹布去赏喽。”老太太因昨夜听嬷嬷说了新房动静,这会儿见小桃红走起路来果然有些儿别扭,只当她二人夜里成了夫妻好事,自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那润白的手指牵过小桃红在身边,细长的眉眼将她上下打量,见她瓜子脸儿清清俏俏,果然是个老实人家的女儿,便慈眉笑道:“瞧瞧,长得真俊~。叫什么名字呐,今年多大了?”

“回老太太,叫鸾枝,过了年就十六了。”昨夜烛台砸得膝盖处青去一片,小桃红忍住钝痛,屈膝作揖。

她却不知,她这般艰难的蹲身,老太太越发以为孙子终于听话,对她行了那夫妻礼仪,便捋下一枚金镶翡翠镯儿,当做见面礼赏了小桃红。

又皱着眉头对沈砚青嗔怪道:“一个女儿家家,年纪这样小,大老远从南边嫁过来,委实不易。砚青你可要好生照顾着,可不许把咱们鸾枝冷落了。”

“祖母教训得是。”沈砚青闻言挑眉淡笑,伸出手将小桃红牵过身边来。

他眉高鼻挺,不笑的时候冷峻,笑起来的时候却仿佛清风拂面。这样的人,最是擅长敛藏的,轻易不对人表露心思,却很能将人迷惑。

……原来是只笑面狐狸,小桃红暗暗腹诽,假意没看到沈砚青伸过来的手。

然而那掌心薄凉,却在暗中用力,兀自牵过她的腕,拉到了他身边。

小桃红挣不开,只得顺着力道服了服身子:“谢老太太赏赐。”

看起来孙儿并不抗拒这丫头。

老太太舒了一口气:“嫁进我们沈家的门,日后便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我们砚青,性子虽冷,脾气却是一等一的好,很是知道疼人。如今二房里就你一个,下人们也只将你当做奶奶看待,你但凡缺什么,只管同大家伙开口。只要你好好服侍着,老太太我不亏待你。”

“是。”小桃红抿了抿唇,握在沈砚青手心里的指头却忽然一痛,她低下头,果然看到他嘴角掠过的一丝冷笑。

当然,那笑看在旁人的眼里却是谦和。

做戏谁不会?她便逼自己捺下心气,也假装替他揩了揩膝盖上的狐皮小褥。

那厢大夫人李氏便笑着插嘴道:“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女儿,看起来真真乖巧。你这一路上颠簸怕也疲累得不行了,今日便放你回去好好歇息则个~!眼下寒冬腊月,我见你带的那几身衣裳并不十分保暖,亲戚见了怕是也不甚体面。我们沈家最是重脸的人家,自然不肯亏待了你,等下午睡醒了,让嬷嬷领你去量几身新的,也好准备着过年~!”

说着亦从袖中掏出一纸红包往小桃红掌心里放去。

几个姨娘和三房的长辈见状,便也个个发了见面礼——并不太新的钗子和镂花镯儿,都不过是些寻常小物。那送礼的也挑着新娘子的身家送,倘若新娘子家世不薄,送得礼物自然贵重;见小桃红嫁妆单薄、衣裳廉宜,心底里自然也把她看低,只当给她这些首饰,她便已经十分稀罕。

小桃红虽将众人的心思洞悉,然而她自小醉春楼里打杂伺候,早已经不是第一回见识到人情势利。她心中不想接,但这会儿若不接,怕又要着人口舌,说甚么她眼高手低,便依旧不亢不卑地谢过,扶着沈砚青的轮椅离开。

怪不得旁人,谁让她的的确确就是他沈家买来?三年,她便这样伺候他三年,只当还清他那笔“卖…身”的银子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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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命人点了烟斗,一众人等见状便不好再打扰,各个邀约着散去。

大房里的丫头跑进来,趴在李氏的耳根上低语了几句,李氏本还在笑着的脸颊顿时有些暗沉。

老太太疑惑,顿了烟斗看过来。

李氏便不好告辞,只得坐下来讪讪一笑,为难道:“……说是……哎,说是小两口昨夜分着被褥睡呐!一大早桂婆子进屋送水,看到两口子还没起床,一人睡着一个被窝,说看到咱们砚青的眼窝子都冷青了……”

“咚——”老太太闻言兀地将烟斗一扔,冷着脸,半坐起身子:“那桂婆子昨夜还跑来和我说屋里动静恁大,听到新娘子叫痛,怕是二人已经成事儿了。。。。这到底是唱的是哪一出?”

李氏拳头敲着发酸的膝盖,因见老太太口气不甚好,忙替新娘子开脱道:“莫不是砚青嫌弃她,并没去碰她的身子?……哦,桂婆子还说了,那丫头身下的帕子清清白白,没落半点儿梅花……我估摸着要么是砚青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她,要么就是他的身子骨还不见好?”

她的眼窝略微凹陷,微微一皱眉头便露出忧虑来,却是实打实的关心砚青的身子。

老太太润白的老脸越发冷沉,她只当这回必然顺了心的,更或许孙儿的屋里还能开个枝散片叶,无端端这样浇下来一盆冷水,心情自是不爽利。默了半刻,又反问道:“那婆子分明听到新娘子叫痛,如何还没碰她身子?你不见她早上走路那模样儿,怕不就是砚青毛头小子昨夜不慎弄疼了她?”

“也不尽然的……”李氏踌躇着应道。

老太太一腔辩驳顿时被软绵绵挡了回来,便冷着脸不再说话。想了想,也是,孙儿那般傲拧的性子,兴许为了应付自己做了假也未必。便向门外候着的林嬷嬷招了招手:“姑娘你可是验过的,清白不清白你和张二婶子最清楚。我这厢再问你一回,你须得给我说实话?”

林嬷嬷不停点着脑袋:“千真万确,我和张二婶子一同验看过的,实实在的处子儿。”嘴上应着,心中却在后怕,怕小桃红不晓得轻重,露了窑姐儿的那段历史,到时候反惹得她一身…骚麻烦。

林嬷嬷是老太太的贴身婆子,断不敢撒谎骗人。老太太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下来,末了叹道:“看这丫头娇娇小小的,谁知道她心眼竟然这般狠~!新婚洞房的与我们砚青分床而睡……我说一早上砚青怎的那般沉默,怕是暗里头都冷了心。好个丫头,她还装得恁像,差点儿我便以为成了。”

“母亲说的是。砚青这孩子心性冷淡,有什么委屈嘴上从来不说……只怕他这会儿还在怪我做母亲的不尽心,怎寻了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给他……我这一想想啊,心里就止不住难受……”李氏唏嘘着,扭过头,暗暗拭了拭眼角:“要不怎么说她们小户里出来的姑娘不懂规矩?从前的两位,砚青再冷落着她们,也不见一个人敢这样!”

林嬷嬷怕老太太还要迁怒,赶紧附和道:“可不是!若非二少爷身子骨寒凉,离不得暖…床的女人,沈家抬了她回来做甚?她便是果然嫌弃我们二少爷腿脚不便,也须得看看自己是个甚么样的家室!老太太您是不晓得,啧,那秀才的屋子,老奴连个稍好些的坐处都寻不见一个!”

一边儿说,一边儿悄悄凝了李氏一眼:乖我的夫人,快别说喽。

李氏会意,便替林嬷嬷开脱道:“砚青一贯不喜欢和女子交道,怕是还不晓得那个中之事。听说张二婶子是鸾枝的同乡,不如下午量衣裳时让她和新娘子说道说道,夜里头主动些个,兴许还能成。这房中之事,总须得有一方主动。”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老太太长长地抿了一口烟,吐出来一团青雾:“你去把秋老大夫找来,让他把上回给老三开的药方再配上几副,夜里头给砚青送去。他若问起来,就说是驱寒活血的,须得趁热了服下……冲煞、冲煞,这不洞房怎么冲?恁个狠心的丫头!”

第8章 少爷心

才下过一场厚厚的大雪,几只麻雀无处觅食,停在小院的围墙边上,见底下的猫儿不注意,便飞下去偷吃它面前的食物。猫转身发现了,顿时猛扑过来。那鸟儿也是狡猾,“扑”地张开翅膀,干脆掀翻它一整个盘子,气得猫儿张牙舞爪喵喵直叫唤。

书房内,沈砚青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执笔将最后一笔猫爪子点上。

双手把画纸抖开细看,不知为何,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太素淡了,没有生气。

便又抬头看向窗外。

那窗外的小井边,女人正半蹲着身子洗衣裳。红衣袅袅的背影,有些纤弱,动作却匀称顺手,看起来从前没少干过家务……除了红衣裳,她就没有旁的颜色可穿么?

有奴才都不懂得用。

沈砚青微微皱了下眉头,又从笔筒里取下一只细羊毫,准备在画上添一抹颜色。

那砚台上却没有红墨。

“咳。”他便肃了肃嗓子。

“呼~”打盹的魏五晃了晃脑袋,猛然从美人春…梦中惊醒,想也不想便头如捣蒜道:“真好看,真好看!咱少爷画功又精进了!”

那睡眼昏花,却哪里将主人的画看进?

沈砚青将纸笔一顿,两道清眉凝起:“昨夜又不消停了?”

魏五挠挠头,有点害羞又有点欢喜,扭扭捏捏很是难为情:“吓……才成亲,新鲜着呢,哪对夫妻不这样……”话说一半,因想起二少爷新婚之夜分床而睡的悲剧,怕戳到他痛处,赶紧又将将改了口:“哪里哪里,一入冬就爱犯困。”

沈砚青也不理他,只淡淡道:“将红墨拿来。”

红墨?要红墨做什么?

魏五眼尖,眼睛望四周瞅瞅,瞅到窗外雪地白茫,二奶奶一抹娇小的红裙好生醒目,那臀儿那细腰……啧啧,原来是为这。

他是刚娶了媳妇的,才尝过男女之间的情…欲…美妙,晓得那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痛苦最是难熬,心里头对二少爷自是更加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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