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未休,气喘吁吁嚷着,“你管那个男人是谁,反正不是你!”他说当她死了还一路不理不睬,突然莫名其妙来她这里,还尽找机会欺负她。
“不是我?”他凤眸微眯,说着伸手对准她俏臀‘啪啪’几下。
连映瞳本就被他说的委屈,再无缘无故受了他的惩罚,心里不甘示弱,抓起他打她的手臂又是一通乱咬,慕容尉迟还真没怎么见过她闹腾这样,冷不丁又被她成功咬了好几下。“你脾气见长了!”他抽吸一口冷气,摸着脖颈隐隐作痛的伤口,直接抱着她朝床榻上扔。
等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山洞垫得再厚实,那也不是柔软的床榻而是坚硬的石头时为时已晚。
连映瞳后背朝下摔下那刻痛得连声音也陡然憋回喉头。
慕容尉迟顿时慌了心神连忙过去抱她,见连映瞳蹙了眉头眼泪不断在眼眶打转,唇色泛白却一声不吭。
“瞳瞳、瞳瞳,伤在哪里了?我看看!”
解开她衣衫,雪白单薄的后背整个摔红一片,慕容尉迟心疼的都在发颤,
她长睫扑闪几下,看见慕容尉迟惊慌发白的脸色,她声音轻的缥缈,“这位爷我们不认识,你脱我衣服乱看好不要脸。”那语气眼神学的十足像冷漠对待她的慕容尉迟。
他楞了都疼成这样,她还能找机会小小报复之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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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淮秀要看小侄女后背伤得如何,慕容尉迟根本不准他看,更别说碰一下,他口头描述大致伤在哪里,伤势如何等等。
文》“臣弟看不到,这怎么看病?”皇兄根本为难他。
人》“朕不管,给朕治好她!”慕容尉迟本就担心连映瞳伤势,她雪白后背上大片淤青,看的他触目惊心。
书》她睡的不安稳,梦中不时还轻哼两声,慕容尉迟听的揪心。
屋》“不知道有没有伤了骨头?”慕容淮秀喃喃自语。
慕容尉迟听的清楚只道,“明早启程下山。”
“皇兄,那密诏。。。。。。”路程已过半,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眼看就要接近密诏的秘密,这时返回无疑前功尽弃。
慕容尉迟凤眸清亮刻着蚀骨柔情注视怀中的小人儿,“再重要也抵不过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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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结束,从今天起不做一更姐!看见留言支持,泪奔鸟~~哭完继续写~
活该被羞辱
他该怨的,这些天来他煎熬够呛,尤其再次见到她,有些人偏就生生的驻扎在他脑海铭刻在心,无论怎样想忘记,只会变的更为清晰的模样浮现眼前。
她那声阿麟哥哥,殊不知早已软了他的心,他冷言冷语就怕自己面对她一时心软。
宠着疼着爱着她那么久,好容易等来她这一句话。
————阿麟哥哥我爱你。
他信了,活了二十七年,他经历朝堂变化的风风雨雨,权谋斗争不见硝烟的厮杀,还有各种暗算刺杀,那颗心坚硬无比,却轻易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软了心肠惬。
世人都说慕容氏的男人对情爱疯狂痴缠,其实不然,那份对情爱的疯狂痴缠终生只独独为一人,谁能相信他为了连映瞳付出多少心力。
而她却骗了他,利用了他的感情,这比不爱他更令慕容尉迟不能接受。
疯狂爱她,他不能回头无法控制,他的天地间不能没有她的存在,得不到她的爱,慕容尉迟宁愿毁了她,令自己不得救赎永远沉沦黑暗炼狱霉。
怔忪间,他听见连映瞳轻轻一声,“舅父。”
慕容尉迟走过来按住想起身的她,人还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连映瞳心中一阵失落,咬着唇垂下头。
“怎么了?”冷峻容颜隐忍下划过一抹关切暖意。
“我要纸、笔、墨。”
“要那些做什么?”慕容尉迟皱眉。
“我想画下云崖山地图。”
“你不是已经交代给淮秀了吗,他记着就成。”
连映瞳瞠目结舌瞪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她怕慕容尉迟不肯相信自己,所以找小叔父,彼此说好保密不外泄。。。。。。
“你半夜偷偷跑去找淮秀商量,你有没顾忌你与他的身份?”慕容尉迟语气冷硬。
她与小叔父的身份?
连映瞳委实不聪明却也很快明白慕容尉迟指什么,她是宫妃,小叔父年纪比她长,却也是她小叔子。
“你不是说当我死了吗?”
连映瞳轻声道,然而心口隐隐作痛。
泪水打湿脸颊她慢慢仰起头,她很想慕容尉迟,她曾经想过花时间一点一点忘记,可看到慕容尉迟的瞬间,她有种冲动想不管不顾依偎在一起。
原来思念如此煎熬!
这几天同在一起,明明近在咫尺,他再生她的气,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念太深她一直辗转反复难以成眠。
慕容尉迟也被自己一时气话弄得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不时舔着略干起了一层皮沫的唇,胭脂唇一张一翕带着水光,他心猿意马,双手托住她后颈与腰肢悬空抱在怀中,这样不会压住她后背的伤,低头精准衔住连映瞳微张的红唇吮/吻。
她阖了眼帘,唇齿纠缠两人气息绞在一起不分彼此,她柔软像一汪春水在怀中蔓延,手臂交叠搂紧慕容尉迟。
她纤细脖颈缠绕一根鲜红丝线,压着她精致锁骨微微颤动,底端黑色玉石垂坠而下,更显得她肌肤柔白嫩滑,慕容尉迟见状忍不住狠狠吮着。
一阵挠心的酥麻,“阿麟哥哥。。。。。。”她轻声唤着挑动他久久按捺的情/欲。
“小乖。”黑眸黯了,牵扯一丝丝欲/望凝结眼底。
连映瞳浑身一怔,趴在慕容尉迟胸前她慢慢张开美眸对渐渐沉在欲/海中的他轻声道,“我不是小乖。。。。。。”
臀上立即被慕容尉迟轻拍,“不准回嘴。”
连映瞳撇了嘴角泫然欲泣,慕容尉迟深藏心底无法忘记唯一深爱的女子,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按住连映瞳肩头轻巧翻转让她侧卧枕在臂弯,一手顺着她流水似的长发一路轻抚至她双腿间,“又闹什么?”
“我没闹。”她眼泪溢出低语,伸手按住慕容尉迟不安分的手。
慕容尉迟一怔转而收敛动作,亲吻她哭红的鼻尖,“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傻又呆,特别好哄骗?”连映瞳有点不依不饶。
他唤她小乖,也这么称呼过辛湄,连映瞳想起反正就不高兴。
慕容尉迟眉梢一挑忍不住捏她粉嫩脸颊,见她泪光闪烁伸手将她按在怀中,连映瞳只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别胡思乱想,快点睡。”
“每次你都这样,我问什么你若不想我知道就只会搪塞我!”她手掌抵在他胸口,隔着衣衫触及到他那道伤痕,连映瞳心一软手臂渐渐无力放下。
“那你呢?口口声声说爱朕,最后你却跟慕容碧霄私奔,瞳瞳你欠朕一个解释。”慕容尉迟声音陡然冷了。
连映瞳抬眸对视慕容尉迟幽冷目光,突然间牵动嘴角揶揄一笑,“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与玄之没有私情。那好,你放了易江南与玄之,我和他们一起离开!”
“又想跟野男人离开?连映瞳,朕打断你的腿再锁你一辈子!”
“是你自己说放了他们,让我和他们离开越快越好,君无戏言!”她说完挣扎起来,牵扯后背疼得连映瞳闷哼,边哭边擦眼泪朝山洞外走去。
“给朕回来!”慕容尉迟皱眉怒声道。
她不理睬。
“连映瞳你听见没有?!”
听见她压抑的哭泣声传来,脚步却未见停下。
“瞳瞳。”他上前强行扳住她肩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映入他幽黑瞳眸。
“你放开,反正你不心疼我——”她抽噎,顺势手臂缠绕慕容尉迟肩头,寒凉的唇就这样颤巍巍印上他紧抿的薄唇。
她再笨也懂他的心疼,所以她口是心非主动靠近他。
慕容尉迟紧绷的眉眼逐渐舒展,在她主动亲吻的时候,他明白她是想他的。
连映瞳私逃离宫对他而言无疑致命的一击,他爱她也恨她欺骗,再见她还是满满心疼,恨不得抱在怀中好一番疼惜,如有可能他真想用绳索捆住她。
他做不到不去爱她,然而她何时才能懂他的心?对她的那份爱?
“你抱抱我吧。”她身体颤抖的语不成调。
“要吗?”他手臂用力抱紧娇小的她,柔软身躯紧贴胸膛,他身体的浓浓暖意驱散寒冷,这几个冬季她都蜷缩在他怀中度过。
她身子一直寒凉,冬季犹如冰块,他每每暖她总会微微皱眉,可依旧抱她那么紧从不放手。慕容尉迟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返身回去利落除去她的衣衫,扶着她纤细柔软腰肢毫无预警沉入她美好紧窒的体内,两具赤/裸身躯紧密贴合,彼此取暖依偎。
他身体滚烫灼热,沉腰狠狠一记撞击在她身体最深处,引得她朝后仰起的身躯一阵痉/挛。
情潮涌动,她美眸张开泪眼朦胧,手指小心轻柔抚摸慕容尉迟眉眼,再度靠近她亲吻他,因为思念因为情爱。
她对于慕容尉迟的感情一直慢热,他那么强势侵入她的生活,嫡亲舅父却乱了伦常说爱她,她则小心翼翼可以说更是不知所措对待这份爱。
从强烈抵制到喜欢到更深一步的爱上他,漫长艰辛的过程,她从不自知、不敢到现在肯定,她慢了他很多很多,然而每一分感情却出自真心。
“阿麟哥哥。。。。。。”她声音沙哑唤着他,她想告诉慕容尉迟她的心里话。
她真的爱他,这一点从未有欺骗。
眼前的男人漂亮无暇,却见他表情淡漠从容见不到一丝情/欲。
冰凉嘲弄的语气从噙笑的薄唇吐出,“瞳瞳,你只有需要温暖时才会想到朕。”
连映瞳火热的心骤然冷却,同时还有她稍有暖意的身体。
苍白重新碾过她的脸颊,连映瞳苦涩笑笑,喉头萦绕良久的话最终咽回腹中。
早该想到,她曾用一句爱他,令慕容尉迟欣喜若狂的相信她,从而给了她逃离南溟的机会。
她先骗他,还企图指望慕容尉迟能再次相信她吗?
主动将自己送到他怀中,就活该等着被他羞辱。
没有勇气说爱
连映瞳泪光闪动想到慕容尉迟淡漠神情与嘲弄的语气,内心更为酸楚难忍,她承受贪图他的温暖,然而事实却不是他所理解。
她爱他,可他却不再给她机会说出来,她鼓足勇气到头来却泄的干干净净。
连映瞳想挣脱他怀抱,奈何慕容尉迟手臂牢如铁箍,她用尽力气也动不了丝毫,她伤心难受又不想再他面前弄的那般可怜兮兮,一时脾气上来又咬在他结实手臂。
牙齿被手臂结实肌肉咯的生疼,慕容尉迟陡然一松力道,她整个人之前用力太猛朝一侧摔倒,幸好手肘撑住没有再摔的太难看。
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她匆匆穿戴好离开,等跑出来连映瞳才发觉那地方是她的住所,眼下被慕容尉迟占着,她傻乎乎的出来冰天雪地也无路可去悒。
说什么她也没有勇气再回去面对慕容尉迟,被他这么一说,连映瞳心里难受的要命,无力蹲在洞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清冷低哑的女声自暗处响起。
不算熟悉,连映瞳却难以忘记当初听见这声音时的震撼劾。
“你准备再这里冻病了?此时你可别给他添加麻烦。”
连映瞳缓缓站起身回转身轻声说道,“借你地方让我待一会儿。”
“随意。”
点了灯辛湄视线落向连映瞳外衫,那是慕容尉迟的大氅,她嘴角微微翘起。
“和好了?”
“啊?”连映瞳被她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意识到辛湄所指什么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在南溟,她夜里醒来习惯穿他的外衣御寒。
“什么意思?到底和好还是没有继续冷着?”辛湄眉梢一挑颇为不解。
“我也不知道。”她真不知现在与慕容尉迟算什么,她有错在先,他先不理睬她又对她百般好,然后一通冷嘲热讽伤她的心。
辛湄随手倒了一杯烧酒递过去,“说话不清不楚的,喝了这个慢慢说给我听。”
闻到酒味连映瞳本不喝酒这次却一口灌下,喉咙一阵辣,随即从小腹腾起一股热流直烧上来,她顿时双颊酡红,水眸晶亮。
在宫中除去璇姨她也没有说得上话的人,辛湄的身份特殊,她之前也好奇过,甚至不可否认连映瞳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与慕容尉迟十几年的感情远远超过她的三年,她虽然不是他心中唯一最爱的女人,却是了解以及最靠近他的女子。
而她呢?空有慕容尉迟的宠爱,却像他豢养的金丝雀,好容易偷着飞出去,心里却难以戒掉对他的依赖。
“再喝一点?”
“嗯。”连映瞳将酒杯递过去,又一饮而尽,这次觉得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还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与辛湄坐在一起饮酒说话。
连映瞳盯着手中留有酒香的杯子幽幽开口道,“我恨他利用我,我下定决心离开他,可我听到他来云崖山会遇见极大危险时,我竟然好担心他,不管不顾偷着跟过来。听到他说当我死了,我的心。。。。。。”她手掌捂住心口沉默好一会,不知何时眼泪潸然而下却不自知。
“你爱上慕容尉迟的话一定会伤心痛苦,他呀——”辛湄自嘲笑笑,她正如此却学着开导人,这个人还是他爱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他,不知不觉他就占据我的心。”连映瞳低头,滚烫热泪纷纷掉落。
“你爱慕容尉迟可又欺骗他,想再得到他的原谅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和他相处三年多少也清楚他个性,这个男人若对人狠心,一定能将人伤得彻底。你打算怎么办?”辛湄见她哭的眼睛红肿,娇弱的像温室的花朵,然而大着胆子跟随他们行走雪山。
深爱一个人,她便拥有无上的勇气。
连映瞳定定望向辛湄,微醺醉意的美眸流露出一抹与娇柔的她完全相反的坚定从容。
“我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我不想放弃!”
辛湄开始有点钦佩她的决然,又慢悠悠出声提醒连映瞳,“爱他,就要放弃很多,你真的没有顾虑全心全意爱他?”
连映瞳一怔,目光暗了。
辛湄摇头神情变的严肃,“我相信你爱他出自真心,若将来你又再次因为某些人与事欺骗他,我劝你一句,不如趁早和慕容尉迟了却这段感情。不然受伤害的人不单单是你一个人,还有他!你能保证将来永远不背叛他,永远爱他忠于他吗?做不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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