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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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太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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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岚吟没说什么,却抓起他的手放回自己发上,示意他继续揉,她喜欢他这种带着宠溺意味的亲昵举动。
  路祈愣了下,“你喜欢我这么做?”
  她望着他,点点头,“喜欢。”娘在她九岁那年就过世了,而爹在二娘连续生了两个儿子后,已不再像幼时那样疼爱她,他把泰半的心思都放在教养两个弟弟上,对她这个女儿则不常过问。
  娘不在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疼爱她,所以她才会对他流露出的宠溺和亲昵有些眷恋。
  听她说喜欢,路祈伸手继续轻揉着她的发,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丝疼惜,他想像得出她喜欢的原因,她母亲早逝,父亲在有了儿子后,必然减少对她的关爱。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怜惜,裴岚吟弯起嘴角露出甜甜的笑靥,清脆的嗓音徐徐再说:“我小时候看见爹娘很恩爱,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这样,怎知爹竟然只因娘没帮他生儿子,就再娶了二娘,之后更对二娘百般呵宠,冷落了娘,两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恩爱,我这才明白,人心是不可信的,只有金银珠宝才不会变。”
  “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你爹一样。”他反对也是劝解道。
  裴岚吟颔首同意,“我知道,像当年女帝的王夫就不曾变心。”
  “你看吧,这世上还是有不少专情的好男人。”路祈正满意她认同他的话,耳边却听她又说——
  “不过也许是因为王夫死时才二十九岁,还来不及变心。”
  “……至少他在活着的时间不曾变心。”路祈不由自主想起,前世活了二十八年的他,谈过的两次恋情。
  这两段恋情花去他七年的时间,分手的原因都是个性不合,与初恋女友维持四年,第二任女友则三年。
  第二段感情在他二十六岁时结束,之后两年他没再跟其他女孩交往过,一来是因为他工作满档,挪不出时间约会,二来是因为没遇到有感觉的人。
  他自问,他能忠于一份感情至死不渝吗?
  想了想,他却无法回答,或许要等他走到人生尽头时,才会有答案吧?
  安静了片刻,裴岚吟才又出声,“宣祺哥哥,我有个请求。”
  “你说。”虽然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但她确定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若是你厌了我,只要给我一百锭金元宝,我就会放弃太子妃的身份,离开你。”楚澐国男子无法随意休妻,必须在取得妻子同意后和离。
  听见她的要求,路祈有些错愕。
  听他迟迟不出声,裴岚吟改口,“那……不然改成九十八个金元宝好了。”她以为是她要求的太多。
  “你确定我有这么多金元宝可以给你?”对于她竟在此刻跟他商量如果他移情别恋该付她多少钱的事,路祈觉得很闷,更对她话里没有丝毫眷恋,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失望。难道他就这么没有魅力,留不住她的心?
  “寝殿里有宣祺哥哥的内库,里面放置不少的财物。”
  “内裤能放财物?!”路祈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他吃惊的模样让裴岚吟一时愣住,以为自己说错什么,想了想她再补上一句,“内库除了存放财物,也有存放其他物品。”
  路祈满脸疑惑,“内裤不是穿在身上吗?要怎么放财物?”他想不通要怎么把财物放到内裤里。
  “内库要怎么穿在身上?”这下轮到她满脸困惑了。
  察觉两人说的可能不是同样的东西,他开口问:“你说的内裤是什么?”
  “就是内库房呀。”
  “内库房?”原来此内库非彼内裤,路祈终于听懂,想起方才跟她鸡同鸭讲,不禁大笑起来。他笑个不停,笑到眼角都泛出泪光,接着因为笑得太激烈,导致病弱的身子喘咳不止。
  裴岚吟赶紧爬起来轻轻拍抚他的背,帮他顺气。“宣祺哥哥,你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喘咳好一阵,他勉强的出声,但思及刚才的乌龙,忍不住又咧嘴想笑。
  裴岚吟一脸不解。他到底在笑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不过看着他开怀大笑,她也忍不住弯唇而笑,宣祺哥哥心情好,身子就好得快,身子好得快,就表示能活得更久,意味着她能从皇后那里领到更多的金元宝,呵呵呵,想到那些黄澄澄闪闪发亮的金元宝,她笑眯了眼。
  第2章(2)
  隔几日,路祈已能独自走上几十步而不喘,但他不满意,他决定再过几天等身体再好一点,就开始练习太极拳,把这弱鸡身体练得强健一点。
  以前靠着每天打太极拳和健身,让他的身体壮得像头牛,很少感冒,男人该有的胸肌、腹肌更是一块不少。开演唱会时,他体力好到可以在舞台上连续又唱又跳三个小时都不觉得累。
  因此他实在很受不了这个虚弱的身子,走一步喘三步,连走个路,脚都沉重得好像绑了几个铅球,现在走不到二十步,他的腿就已经有些没力了。
  “到了,这间就是宣祺哥哥的书房。”裴岚吟扶着他来到一间房间前。
  “我自己进去,你不用陪我了。”回头吩咐了声,路祈伸手推开眼前的雕花木门。
  他走进去后,发现里面很宽敞,但不像他先前所想的很多藏书,只见到在靠南边的位置放了张由紫檀木制成的大书桌,桌上有一排笔架,吊满各种毛笔,笔架旁有个十分精致的砚台,旁边放着一截墨条,桌旁还有一个插了几卷画轴的画筒。而东边的位置摆了一组雕工精致的桌椅。
  打量一圈后,他咦了声喃喃自语,“既然叫书房,怎么都没有书?”他很意外没在这里看到任何一本书。
  “在那面玉屏风后有间藏书室,旁边还有一间房,书看累了可以去那休憩。”裴岚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路祈回头,“岚吟,我不是叫你不用陪着了。”
  “宣祺哥哥身子还未完全复原,岚吟不放心。我只在一旁看书,不会吵到你的。”裴岚吟看向他,举起手里一本蓝色封面的书说。
  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路祈不再坚持,他缓慢的朝那面玉屏风走去,只见玉屏风上雕刻出数十只展翅飞翔的白鹤,而在翻腾的云海以及用金箔镶刻而成的金色霞辉烘托下,那些白鹤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要从屏风里飞出来似的。
  路祈赞叹的观看,一会儿才走向后方的藏书室,浏览一眼后,他再走到旁边那间房看了下,那是一间布置得很典雅的寝房,有雕刻精美的床塌、茶几、桌椅和衣架与柜子。大致看了一遍,他回到紫檀木桌前坐下。
  随手从书筒里抽出几幅画来看,都是些山水花鸟画,笔法很细腻,但不知是这个时代没有明亮鲜艳的颜料可以作画,还是个人喜好的缘故,用色都偏暗沉,即使在画盛开的牡丹,整张图画仍显灰暗。
  他将画放回书筒,拉开桌子的抽屉,随手翻看着,里面放了些绢纸和纸镇之类的小物品,看完要关上抽屉时,突然发觉抽屉的深度与桌子似乎不成比例,他眉梢微挑,他过去在自己家里的桌子就设置了这样的机关,想不到这太子也这么做。
  他嘴角勾起笑容,拉开抽屉,把手伸进深处,手心向上,朝上方摸索了下,不意外的发现一个隐密的小空间,并找到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发现秘密般的兴奋,令路祈一时忘记裴岚吟也在书房里,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里面装的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物,而是一张张放置整齐的纸条。
  他疑惑的取出,那厚厚一叠的纸条至少有数十张之多,上头娟秀的字体,用楷书写着——
  字君相思意,盼君多怜惜,妾心如明月,望君夜相会。
  思君不见君,问君何时来,屋前花已开,盼君来共赏。
  闻君明远行,望君多珍重,今宵花月下,为君务薄酒。
  昨夜特烹茶,翘首待君来,独守一整夜,烛泪滴到明。
  妾心只有君,情坚似海深,日日只思君,盼君莫怀疑。
  今夜琼花开,邀君共采撷,望君如期来,与君共缠绵。
  今宵备佳酿,与君共尝之,盼君来相会,解妾相思意。
  每一张纸条的笔迹都相同,内容大部分是在倾诉思念、诉说情意或是邀约。
  路祈很好奇,写这些字条的人究竟是谁?
  从这些字条来看,两人常常夜深人静的时候幽会,从太子把这些纸条小心翼翼的用锦盒收藏起来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很重视这个写纸条的女人,否则不会在收到这些纸条后,还小心保管着。
  再从他们约会地点似乎选在宫内这点可以推测出,对方也在皇宫里……难道是哪个宫女吗?
  但若是宫女,他们也不必偷偷摸摸只能在深夜相见,以他太子的身份何不直接收了对方,就算不能当太子妃,至少也能当妾室吧?
  除非……对方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可他是太子,整座皇宫里有谁他不能动?
  路祈眯眸专注的思忖这女人究竟是谁,他隐约觉得这人很重要,必须找出来。
  裴岚吟坐在旁边,垂首看着手里的书,偶尔抬首瞥他一眼,这次见他突然托着下颚发呆,觉得奇怪的走过去,瞟见他桌上摆了许多纸条。
  不经意的投去一眼,她微露讶色,又多看了几张后,她低头沉思,接着替他将那些纸条小心收妥放回锦盒里,开口说:“宣祺哥哥,倘若可以,岚吟劝你将这些纸条全部烧掉比较好。”
  她清脆的嗓音唤回他的思绪,“你看了这些字条?!”
  “看了几张。”她点头承认。
  “那你看得出来是谁写的吗?”他脱口说。
  她轻摇蚌首,“岚吟看不出,岚吟只知道若这些纸条被人发现也许不太好。”
  从她的话里听出这些字条恐怕会惹来大麻烦,路祈想了下点点头,“好,把这些字条烧了吧。”刚才他猜到写下这些纸条的人可能的身份,若他猜测无误,那真会是大麻烦,他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
  他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看他这小妻子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似乎她想的也跟他一样,这就不太妙了。
  他毫不迟疑的从旁边拿来洗手笔用的陶钵,将那些字条丢下去,裴岚吟配合的拿起火折子点火,不久,便将那些字条烧成灰烬。
  但路祈其实不动声色的偷偷藏了一张在衣袖里,他还没死心,想找出写的人,留下一张,也许以后有机会可以借着上面的字迹找到人。
  在等火熄灭时,他突然觉得有点荒谬,他的妻子竟然在协助丈夫洇灭与人私通的证据,忍不住笑了出来。
  “宣祺哥哥在笑什么?”对他突发的笑声,裴岚吟偏着头有些不解。
  “看见这些纸条你不生气吗?”他问。
  “要生什么气?”她满脸疑惑。
  “从这些纸条可以看出我以前常与此人幽会。”他相信她应该也看出这点了吧,还是她太小看不懂纸条的意思?
  “宣祺哥哥都说是以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追究的?”她偏头望着他,“莫非你想起这人是谁了?”
  他立刻摇首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
  有胸襟这么宽大,不计较丈夫以前那些风流事的妻子,路祈不知该不该高兴,不过她年纪小小就这么沉稳聪慧,他倒是很欣赏。
  唯一不满的是,面对他,她竟然没有一丝仰慕,那双慧黠的眼眸只有在看见每日皇后赏赐的金元宝时,才会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在她眼里,他连一锭金元宝都比不上,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很挫折。
  以前他的无敌魅力可是迷倒了无数粉丝,只要性别是女的,看到他眼里都会进发想亲近他的渴望,但她竟然对他无动于衷?
  一定是此时他在生病,所以电力不足,他得加快健身的计划,恢复他无敌的魅力才地。
  第3章(1)
  休养了数日,路祈觉得体力比之前好了不少,趁着今日冬阳难得露面,午后,他来到寝殿前的花园准备练习太极拳,才见蹲下马步比了个起手式,耳畔就听见宫女略带激动的嗓音传来——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
  他不明就理的回头,“我没有要死呀。”
  “可是太子殿下明明就在使。”
  “我哪有在死?”路祈满脸疑惑。她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死了?
  那名宫女比他更迷惑,看着他蹲着马步和手上比出的架式,她伸手比了比,“太子殿下这不是在使吗?”
  怔了怔,路祈恍然大悟,喉中随即滚出阵阵大笑,“你是指蹲马步的事?”
  宫女一头雾水,不明白自个儿说了什么笑话,竟引主子笑得这么开怀,“是,您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不宜使功夫,免得伤了元气。”
  他笑着解释,“这阵子老在床上躺着,我只是想活动一下躺得僵硬的身体,不会伤到元气,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她有些不放心的问。
  他点头保证,“真的,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乱来。”说完,他重新扎马步,一式一式缓缓打着练了多年的杨氏太极拳。
  见他的动作十分和缓,那名宫女才没再阻止他,心里纳闷的想着,太子殿下何时学会这种拳法,以前怎么不曾见他使过?
  裴岚吟一走出来,便看见在院子里打拳的路祈,见他打着古怪的拳法,一招一式都很缓慢,慢得让人的心也跟着凝定下来。
  她的目光渐渐被他脸上那种专注平和的表情吸引住,休养了快一个月,此时的他已不见先前憔悴的病容,脸色虽仍苍白,但气色已较红润,削瘦的脸颊也丰腴了些。
  眉目间透着不同于往日的开朗,也许是因为他变得爱笑,所以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她的眼眸不知不觉变得柔和,嘴角弯起一抹笑,心头的某个角落也跟着柔软下来。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响起一道传呼声——
  “皇上驾到、锦妃娘娘驾到、五皇子驾到。”
  闻言,裴岚吟与所有宫人全都慌忙的整理起仪容,准备接驾,见路祈还在打拳,她匆匆上前拽着他走向前厅。
  “岚吟,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还没打完。”专注打太极拳的路祈,没听到刚才那道传呼声。
  “宣祺哥哥,父皇来了,我们要快点去接驾。”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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