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似易寒一般,才红袖的妩媚风情乃是一种积淀,根本无需故意露出妩媚之态,就似平时一般,能为人师者,岂可轻易许与媚女二字这般简单。
香素谪走近介绍道:“先生,这位便是才红袖才大人,今夜就由才大人安排先生在这里过夜。”易寒感觉自己此刻似乎到青楼妓院招嫖。
才红袖微笑向易寒点头示礼,却连言语都没有,有时候一个女子的诱惑,并不代表就是做出一些放。荡的行为来,这样反而会让人感觉很低俗,才红袖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的微笑却已经让人感受到她的热情和随性,至于她一身媚骨,你却不能说她就是放。荡的。
易寒施礼道:“才小姐,打扰了。”
才红袖目光看着易寒,却没有深注,就好像在欣赏一件几柜中的一件珍玩,然后对这件珍玩的年月以及珍贵程度作出评阶。
“先生,不必客气,先生既然光临,红袖自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才红袖出声道,说的确实大东国语。
易寒喜道:“才小姐懂得大东国语。”
才红袖微笑道:“我们紫荆国有一句话,要知天下事,需识大东语。”
易寒“哦”的一声,露出讶异之色。
才红袖微笑道:“大东国文化悠久,若拘于一隅,如何阔展眼界?”她的言语与她的外表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倒似一个知书达理的知性人儿,却不是那只知放。荡风流风骚女。
香素谪打断道:“夜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才大人,易先生就由你照顾了。”
才红袖笑道:“香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易先生,让易先生乐不思蜀,常来我这司礼院。”这话言语又让易寒感觉立即回到鸨儿揽客的情景。
才红袖说着,目光却瞥向易寒,无声诱惑一番。
男女间最妙的便是这你心知我意会,却无需言白的情趣,看来这才红袖很懂行。
香素谪离开之后,易寒道:“才小姐,劳你引我去厢房入住。”
才红袖突然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随我来吧。”
突然娇笑,似乎窥透易寒的心思一般。
易寒一头雾水,却报予微微一笑,潇洒坦荡的看着才红袖,眼神深深进她的美眸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会,无声的较量。
一个坦荡无忌,一个却柔的能融化世间任何坚硬的东西。
才红袖也没有说话,突然转身,她款款摆动的婀娜身姿似乎在轻轻言语随我来吧。
易寒跟随才红袖朝偏厅走去,走过偏厅之后进入一间屋子。
却是一间女子居住的内寝,屋内随处可见女子所用之物。
才红袖也不跟易寒打招呼,径直朝屋内一张长软榻走了过去,斜卧了下去,侧着身子看着易寒,单手支起下颚,及膝短裙根本无法遮盖住她一双雪白的小腿,构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才红袖另外一只手轻轻抬起道:“先生,请自便。”
这份娇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特别是悠然自在的洒脱确实让人动心,却也一点也不让人心生放。荡之感。
易寒微笑道:“这好像应该是才小姐居住的闺房,才小姐将我带到这里来,我却不明白才小姐的意思。”
才红袖微笑道:“先生,我直说了吧,女王陛下看上你了,这会却让我来做出判断,先生够不够格成为女王陛下的入幕之宾。”
易寒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才红袖露出好奇之色,“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正色道:“谁都可能看上我,包括才小姐你,但惟独女王陛下不会看上我。”说着却从容的在一张圆桌上坐了下来,看见桌子上有水壶,有些口渴,正要倒水。
才红袖出声道:“先生,那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为何喝不得,莫非里面有毒不成。”
才红袖笑道:“倒也不是,只是这壶里面装的却是忘魂水。”
易寒笑道:“不知道这忘魂水有什么用处呢?”
才红袖微笑道:“人的一举一动都受这伦规约束,喝了这忘魂水却会露出本性来。”
易寒道:“人若不受约束,那刻大大不妙,却不知道才小姐为何会将此物置于此地呢?”
才红袖笑道:“先生似乎很悠然自得,不受这陌生环境的影响,更让我这个第一次遇到先生的人,也感觉我与先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
易寒问道:“那应该怎样的表现才算正常呢?”
才红袖应道:“大多时候是局促无声。”说着又道:“陌生让人生出隔膜,隔膜让人无言,先生却是不同,似乎习惯如此。”
易寒笑道:“我自然不好保持沉默,否则此刻身处才小姐闺房之内,应该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啊。”
才红袖轻轻笑道:“习以为常,便不生涩。”从易寒这会的这番从容表现,她已经判断出对方是一个经常出入女子闺房的男人,女子闺房岂是能够轻易让男子进入的,非亲密之人不可,由此可见,眼前男人常做寻芳猎艳之事,这会想来,那不能人道的说法怕是一个笑话。
易寒笑道:“才小姐似乎很了解我。”
才红袖轻轻摇头。
易寒倒水,正要饮用,才红袖见状连忙起身,奔到易寒跟前打落他水中的被子,“先生忘记我刚才的话了,这是忘魂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即是喝不得的东西却又为何置于房内?”却又绕到刚刚的问题上。
才红袖笑道:“别人喝得,先生却喝不得。”说着将那水壶收了起来,掀起粉红的纱帐,竟藏到了床榻深处去了。
易寒笑道:“才小姐莫非怕我喝了这忘魂水,原形毕露,做出对才小姐不利的事情来?”
才红袖轻轻笑道:“先生却不知道我这司礼院是什么地方?”
“哦,什么地方?愿闻其详!”
才红袖笑道:“教导女宫之礼。”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同时也是为女王陛下甄选男人的地方。”
易寒露出狐疑之色,“龙潭虎穴?”
才红袖咯咯笑道:“是龙潭虎穴,男人进来了,便出不去了,该担心的是先生你,却不是我。”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即是销魂窝,又是夺命地。”
才红袖轻轻摇头:“非销魂窝,亦非夺命地。”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
“检验真金男儿的地儿!”
第四百八十九节 意想不到
易寒哈哈大笑:“好一个检验真金男儿的地儿!”
才红袖见易寒发出放荡不羁的笑声来,微笑问道:“先生为何发笑,莫非把我这司礼院与大东国的勾栏妓院相比较?”
易寒忙抬手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才红袖问道:“那先生是什么意思?”
易寒应道:“我是说你这地实在有趣?”
才红袖耐心问道:“有趣在哪里?”
易寒笑道:“便是有趣在这检验真金男儿。”
才红袖道:“我却不觉的有趣,凡物因趋而生,司礼院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先生这是紫荆国,所以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易寒应道:“我是说有趣,可没有奇怪。”
才红袖道:“对于先生来说,奇怪就是有趣。”
易寒笑道:“好吧,我不与你辩解这些了,你打算如何检验我呢?”
才红袖微微一笑,却缓缓转身朝床榻走了过去,走了一半却突然回头对着易寒回眸一笑,易寒脸上依然保持微微笑意,未有变化,才红袖轻轻的在软榻卧了下来,这才出声道:“先生,在此之前我想先问先生一句话,请先生如实相告。”
易寒笑道:“但说无妨。”
才红袖问道:“先生可是不能人道?”
易寒嘴角勾勒处一丝怪异的微笑来,却没有直接回答才红袖的问题,“才小姐为何这么问呢?”
才红袖道:“我听香大人说,早些时候先生在温泉沐浴,有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相陪,先生却无动于衷,甚至男人肉具未有丝毫变化。”淡淡一语,却突然吐出男人敏感部位,这个词语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不得不说,气氛顿时变得暧昧非常。
易寒淡淡应道:“无欲则刚。”
才红袖惊讶问道:“素红袖才疏学浅,敢问先生此话怎么解释?”
易寒应道:“心中无欲,言行举止不受欲望作祟,自然刚强正直。”
才红袖问道:“先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先生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吗?”
易寒笑道:“佛家有言“忍,无可忍”,说的是既然无可忍,那本身也无需忍,一切遵从本心,平静处之。”
易寒这番话更是深奥,才红袖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却能够捕捉到其中的一丝玄机,低头思索,一会之后才出声道:“先生之境界却非红袖所能领悟的。”
易寒微微一笑,“过奖了。”既赞则受。
才红袖笑道:“这么说先生并非不能人道,而是不想枉为。”
易寒问道:“才小姐,还要检验吗?”
才红袖笑道:“本来应该如此,不过现在不必了。”
易寒又问道:“不知在才小姐眼中,我是否算的是真金男儿?”
才红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与先生相比,今日我才知道,以前那些所谓的真金男儿却全部都是败絮。”
易寒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对男人的印象发生改观了。”
才红袖没有回应易寒的话,说道:“先生,夜深了,请安寝吧。”
易寒以为她要宽衣解带服侍自己,却才红袖却没有这个意思,“现在,今夜你就在这屋内睡下,当做自己家中一般,红袖先告退了。”
易寒微笑道:“怕是有些不太习惯。”
才红袖报予浅浅一笑,微微施了一礼,款款离开。
易寒心中莞尔,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艳遇,怎知却以为这样结束,倒如了他的心愿,此刻他心平气和,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朝床榻走去,只见床榻之上单褥不齐,散发着才红袖娇躯娇躯残留的芳香,伸手去触,那单褥还有些温热,突然瞥到床尾挂着绢薄衣物,明显是女子所穿内亵,莞尔一笑,这才红袖倒真的把自己当做亲密之人看待,丝毫不存芥蒂,别人既然如此,他岂又能表现的鬼鬼祟祟,窥探别人私密,掀起被褥覆身睡下。
才红袖离开自己的闺室,见了香素谪,香素谪见才红袖这么快就过来了,问道:“如何?”
才红袖问道:“那易先生已经睡下了?”
香素谪闻言,观察起才红袖来,只见她鬓发整齐,身上未有汗迹,却不似刚刚进行一番激烈缠绵的模样,“你是否。。。。。。”
才红袖看穿了香素谪的心思,打断道:“我从来不与检验的对象发生关系。”
香素谪问道:“那你是否已经确定了他是个男人?”
才红袖应道:“他是我至今为止遇到的唯一的真男人!”
香素谪却不能够理解才红袖的这句话,那岂不是说除了这易先生,才红袖遇见看到的那些男人都不是男人了,怎么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才红袖却说是真男人,而那些能够人道的才红袖却说不是真男人,这岂不是颠倒是非。
香素谪道:“才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才红袖笑道:“与易先生相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只不过是受欲望控制的禽兽罢了,怎配冠与男人二字,男人是相对于女人而言的,不知道香大人能够理解。”
香素谪依然一知半解,才红袖道:“香大人,我想见陛下,我想为女王陛下举荐这易先生为亲王尊上。”
香素谪闻言大吃一惊,“才大人你说什么?”
才红袖淡淡道:“历朝历代,为女王陛下甄选亲王尊上都是司礼院的职责,女王陛下从政三十余年,至今未立亲王尊上,乃是司礼院失职,今遇良人,我自当为女王陛下填补这个空缺。”
香素谪朗声道:“才大人,你疯了。”
才红袖淡道:“我没疯,司礼院并非为女王陛下挑选供纵乐寻欢的肉体良躯,甄选亲王尊上乃是司礼院德典本职,莫非香大人因为宫廷近代淫。靡之风盛行,却忘记了前朝设下司礼院的初衷吗?”说着施礼,“请香大人代为禀告女王陛下,才红袖求见。”
香素谪朗声道:“才大人,你甚至都无法断定他能否人道,就做出此决定!是否太草率了。”
才红袖微笑道:“香大人,我确认他有这方面的能力,甚至还有过人的天赋。”
香素谪问道:“才大人,你如何得知?”
才红袖笑道:“在我与他的对话交谈,这一切却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香素谪心中惊讶,原本只是想借才红袖之手拿下易先生这块难啃的骨头,怎知才红袖见了这易先生之后,却断定他乃是女王陛下的真命天子,要举荐为亲王尊上,为女王陛下选夫婿,确实是司礼院的职责,更是才红袖的本分,若女王陛下要择亲王尊上,一切程序却必要经司礼院之手,前朝设下司礼院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为女王陛下择选夫婿。
香素谪道:“才大人,你并不了解这易先生的身份,他。。。。。。”
才红袖出声打断道:“香大人,这是红袖的本职,若女王陛下动怒,红袖愿意一人承担,与香大人无关。”
香素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王陛下从没有这个打算的,香大人你突然这么做,怕是太过唐突了。”
才红袖轻轻道:“便似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不可无夫,香大人,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我身为司礼院首席,在其位谋其职,此为红袖安身立命之本。”
见才红袖如此执意,香素谪只得应道:“才大人,这会天色已经黑了,前去见女王陛下怕是不妥,待我先将此事向女王陛下透个口风,让女王陛下有个心理准备,明日再召见才大人。”
才红袖露出笑容道:“谢香大人成全。”
香素谪淡淡道:“如才大人所说,这乃是才大人的本职,我也觉得陛下应该有个名义上的夫君了。”
香素谪离开,前往女王陛下寝宫,她知道女王陛下还未睡下,她还在等消息,越是走近寝宫,香素谪内心越是忐忑不安,这该向女王陛下怎么开口呢,难道说才大人见了易先生之后,并没有诱惑他,而是一眼相中,举荐他为未来的亲王尊上。
突然念头一转,女王陛下为了等这个消息,甚至这个时候都没有睡下,这是不是代表女王陛下对易先生很感兴趣呢,否则她又会如此的关心他能否人道的问题,若真是这样,才大人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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