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也不跟她怄气,笑道:“好好,祝福你天天晚上做春梦行了吧。”说的秋凌脸都红了,她昨夜确实做了一个春梦,梦见易寒掰开她的双腿,温柔的吻着她的身体,朝易寒瞪去,却将目光定在他勾绘出微笑的嘴唇,猛的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内裤竟湿了一片,羞红着脸转身就跑回房内。
易寒一愣,这是演那出戏啊,突然恍悟自己还有事情没问完呢,“秋凌,你家小姐可起来了”。
便听从屋内传出秋凌声音,“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也不要看我”。
易寒大感怪异,这妮子发什么疯,却往宁雪屋子走去,刚欲去打开房门,刀女又莫名其妙的将他拦住,依然什么话也没说,冷着张脸。
易寒淡道:“你去叫她起床,我这里等着”。
“你自己叫。”这一次她倒难得应话了。
易寒明白,想进去,从刀女的表情看是要过她这一关,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喊道:“宁雪,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大概喊了几句,才听见从房内传来一声非常不悦的冷哼声。
第三节 光阴流水
易寒听了这一声冷哼声,莞尔一笑,便向屋子里喊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今天是来道歉的”。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不知道,那我就一件一件念出来,到底有没有做错”。
易寒淡道:“依你,说来”。
“这第一件错事,你既与我两情相悦,为何还去招惹别的女子,是不是错”。
易寒淡淡应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再说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照你这般说法,你是不肯认了”。
易寒那里能认,这一认,苏洛,玄观就都要飞走了,他知道这是错,但却绝对不能认,他当然也可以嬉笑来敷衍,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越是敷衍越显得不真诚,而他对宁雪的爱是真的,并不是玩弄感情。
他也不应话,干脆保持沉默。
宁雪说道:“我与颜觅风朝夕相处,被他的痴情给感动了,不知不觉就爱上他了”,叹息一声道:“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你这么说我释怀许多了”。
这话不管是真是假,易寒心口都隐隐作痛,这妮子果真是折磨人的高手,这远比揍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叹息道:“你是故意说来气我的吗?要是真是如此,我就认了,我爱你,所以我要尊重你的选择”
宁雪突然破口大骂:“你这混蛋,这会你倒体贴尊重起来了,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这么做”。
易寒应道:“以前还没爱上你,自然就把你给看轻了,现在深爱你,却需将你置于同等的位置,尊重体贴是应该的,只要你快乐,我心如刀割又何妨”。
易寒发起情癫来,那些话语火辣辣的突入宁雪耳中,让她好不容易狠下来的一颗冰心顿时化作柔水,语气轻柔了许多,“我只问你,你认错不认错”。
易寒听她似乎动容,忙哄道:“我若认了,可有奖赏”。
宁雪旋即啐道:“犯了错就要惩罚,这赏何理来奖”。
便听易寒叹道:“这拈花惹草,好是不好我们都清楚的很,又何苦来逼我承认呢?我若认了,以后又如何在你面前抬的起头来,认,我是不会认得,顶多是让你打骂泼洒个够”。
宁雪冷笑一声,“我若要打骂泼洒,便是神仙也要哭着喊着求饶,我可不愿意看你一会软骨头”。
易寒冷冷道:“你以为我想软骨头,那个男儿不想顶天立地,爱是要谦让,我还不是时时刻刻谦让你,跟你顶嘴,惹你发脾气又有何好处,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女子,不曾想到你也脱不了俗,小家子气”。
宁雪久久不语,压抑心中怒气,自小到大还从没被别人这般奚落过,哭泣道:“我是小家子,怎么啦,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为何对我还死缠烂打”。
易寒突然推门进入,宁雪正低头坐在床头,低着头轻泣着,散发无髻,石竹罗衣,却大有惊鸿之态,又见她顾影自怜的那一种情态,不觉既惘然又歉然难忍。
柔声劝道:“好端端的就哭了,你的端庄碧落,潇洒飘逸这会去哪里了,这模样让人看了傻不傻哩”,说着就要上去替她抹去眼泪。
宁雪突然抬头看他,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哭的更厉害,让你永远的抹不干”。
易寒知道不该笑,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威胁实在是太有趣了,大声念道:“风流业种,毕竟相同啊,就是你这种幽闲贞静的女子遇到一个情字,也难逃俗嗔”。
宁雪俏脸一冷,娇哼道:“你”易寒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俗的可怜,嗔的可爱,实在是美得让人动心”。
宁雪也不哭了,凭啥他得意洋洋,我却要像个小女子一般哭泣,要哭也是他来哭着喊着央求自己,自己得意洋洋一会之后,再来原谅他,想到这里冷冷道:“我这会还没更衣,你就闯进了,就不怕我让刀女打算你的腿”。
易寒轻轻一笑:“这会都见面了,你也赶不走我,不如大家前怨一笔勾销,弄几个小菜摆个酒席吃个几个鸳鸯杯如何?”
“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鸳鸯杯,我又不是你勾搭的那些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言哄着我心情好就陪你,惹我不悦,非但没门且要给你几个生果子吃”,宁雪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可不是一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子,委屈着自己。
易寒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黑眼圈这般厉害,昨夜可是没睡好,做了噩梦还是失眠了,快与我说说”。
宁雪玉脸一寒,怒道:“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
易寒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竟苦守我一夜。”心中怜意顿生,忙走过去就要把她给抱在怀里呵护。
宁雪扬起手,“免了,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不是那种想搂就搂,想亲就亲的放荡女子,你若再放肆,我们这话也说不了。”
易寒讶道:“这话怎说?”
宁雪淡道:“就是这般说来,你要怎么解就怎么解,当然你也可以装傻,刀女出手无情,到时候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可不要怪我,哎呀,要怪就怪这世道登徒子太多,难免有一二个遭受报应”。
宁雪那一双流波四射的眸子,瞳仁黑中带着光亮,似透明的珍珠,绝美的脸容配着两片薄薄的芳唇,小巧的鼻子似玉葱一般挺秀着,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清洵佻俏,此刻虽黑着眼圈,并未洗漱脸容,只是一眸一鼻就如此动人,让易寒充满钦慕。
易寒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这妮子想诱惑男子,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只是一个神态就能轻易撩拨别人神经,“我好后悔”,易寒突然无端端冒出一句。
宁雪见痴痴又失落的表情,嫣然一笑,心里无限快慰,戏谑道:“后悔也没有。”
易寒突然喜道:“你可知道我后悔什么,我是后悔对你为什么不强来,也许到嘴了也就没那么馋人了”。
宁雪将前面的长发撩到脑后,用手稍微梳理一下,淡淡应道:“你现在别说到嘴了,就是闻上一闻也不可能了”。
易寒看着她,重重嗅了一口,笑道:“谁说不能闻,你这隔夜幽香可浓的很,我刚刚在门外面便闻到了”。
宁雪啐道:“你真是个风流浪荡子,我竟会蠢到将终身大事托付在你身上”。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刻意否认,“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有挂念在心上,有时候会愁的睡不着觉,我之所以愁不是因为这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害怕我帮不到”。
宁雪轻声问道:“你不害怕被人唾弃,不怕被人围追堵截,不怕成了过街老鼠吗?其实也非一定要这么做,与你私奔远离世俗纷争,寻个桃花源渡过一生岂不美事,我若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易寒突然靠近她,问道:“若我们二人私奔,寻个桃花源远离世俗纷争,你可愿意?”
宁雪轻轻一笑,“就算我做的来,你也做不来,何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倒宁愿做一对同命鸳鸯却也胜过平淡生活,等我老了看见我脸上的纹皱,你却生厌不肯与我亲近,那岂不是没趣的很”。
易寒打趣道:“那真的如此你又当如何”。
宁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寻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缕香魂呗”。
易寒责备道:“你倒胡闹,儿女又当如何?”
宁雪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花都没开,如何结果生子”。
这话说的易寒一头雾水,狐疑问道:“莫非你也是石女”。
也是两字让宁雪变得极为敏感,颇有兴趣问道:“玄观可是石女”。
易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到底谁是石女?”宁雪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露出微笑,并不打算回答,说苏洛的坏话他可不愿意,“你梳洗一下,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转身离开屋子。
第四节 归属
易寒走出院子去街市买些肉菜。
秋凌打水伺候宁雪洗漱更衣,问道:“小姐,你把他给气走了?”
宁雪淡淡笑道:“天底下已经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气着他,让他假气略施小计即可,让他真气难如登天”,这句话听起来矛盾但却不矛盾。
男子下厨极为少见,像易寒这种出身名门的公子更是少之又少,宁雪想着他亲自为自己做一顿饭,也颇有兴趣,便也暂时不打算与他闹别扭,待尝尝那味道之后再说。
心想,他如今身份非同寻常,还这般懵懵懂懂,正事不做还有闲情与我打趣半天,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生命之危,这边秋凌帮她梳发,她却思索起易寒的未来前程。
女子真是奇怪的动物,这不理不睬吧又说爱的不深,与她厮守缠绵又怨不任正事,与她说理吧,就等着吃冷眉冷眼吧。
易寒回来,一头扑进厨房,秋凌见他做菜手法,大吃一惊,愣在一旁却丝毫帮不上忙,他做起来行云流水,秋凌若去凑合反而成了累赘。
折腾一会,菜做好了,刚好中午时分,易寒与秋凌端着菜放在餐桌之间,未见宁雪,易寒问道:“你家小姐呢?让她来尝尝我的手艺”。
秋凌欲去叫唤,刚好宁雪转过画廊走来,易寒笑道:“真的美的像一幅画,烟紫美人只画中,绮罗影动藏幽情”。
古今山川灵秀之气,往往不钟情于须眉丈夫,而钟于女子,美貌如阳光,如月色,如田园风光,宁雪便是上天巧夺天工之作,顾盼的眼神,流泻的长发,婀娜多姿的步态,让人赏心悦目,心动不已。
说这话的时候,宁雪已到跟前,故作不闻,坐了下来,说道:“秋凌,你也坐下来一起,让这厨子退下吧,闲杂人等在此,我怕胃口不好”。
易寒莞尔一笑,却自个坐了下来,反而是秋凌迟疑不动。
易寒笑道:“秋凌,坐下来一起尝尝,以后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
三人用餐,却没有人开口说话,易寒道:“你们这里该不会也有饭时不语的规矩吧”。
秋凌觉得易寒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有这样的男子成为情人,小姐真是福分,好心应易寒一句:“没有,小姐以前吃饭,若品上几杯美酒,还吟起诗词来呢。”
易寒朝宁雪看去,“哦,这会怎么无声了”
宁雪淡淡道:“你没听到吗?”
易寒讶异,不知她这话何意,便听宁雪说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们不相知又不知心,你自然听不到”。
易寒也不应话,给宁雪夹了块肉,却盯着她圆润的胸脯,垂涎欲滴。
宁雪猛的朝他瞪去,悻悻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一清二楚”。
易寒笑道:“莫逆于心,不言而喻,这下你可还敢说不知心,不知心哪里能知道我的心里事”。
宁雪淡淡一笑,“让我心聆这种不堪入耳的粗话,拨舌地狱你去定了”。
易寒突然说道:“女色可以让男子神魂颠倒,为何就从不见男色让女子神魂颠倒的事情”。
宁雪认真的看着易寒一眼,冷淡道:“以后不要与我说这种话”。
易寒能听出宁雪语气的严肃之意,虽讶异却也不再说,两人不在言语,倒是秋凌恍然未觉气氛怪异,专心品尝菜肴。
一会之后,宁雪吃完,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往屋外走去,双眸如碧天分外清华,步伐有度,神情娴静高雅。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却一直不明白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边听宁雪突然吟道:“愿的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易寒猛的一震,这是卓文君白发皱纹之年遭受司马相如冷落所写的《白头吟》对女子说,最怕自己容颜不再,遭受丈夫冷落,这也是为何易寒那句话会让宁雪突然别的那么冷淡,也顾不上吃,追了出去。
来到她的书房,走了进去,却看见她执笔而书,轻轻走到她的旁侧,只看纸上写着:“岁月从无情,翠色入荒芜,举袖遮丑颜,但恐被君见,恩情今决绝,被中暗断肠”。
易寒轻声说道:“好端端的,想那么久远的事干什么”。
宁雪却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句话你却要好好记住”。
易寒思索入神,良久不语。
宁雪淡道:“你可有什么安排,总不能像以前一般闲赋游玩,该得到的东西你也得到了。”
易寒淡道:“你说呢?”
宁雪坐了下来,举止有度,不娇不媚,喊秋凌送来茶水,品了一口,这才说道:“坐下来吧,听我说会话”。
易寒微微一笑,坐下,聆听她的高见。
宁雪淡道:“你名将之名已成,却毫无根基势力,一旦身份暴露,必有人要拉拢你,若是不能杀之以绝后患,再想安逸已经不能”。
易寒点头道:“这我有想过,所以暂时没有暴露身份,认识我的人也并不多,留着胡子也不是为了恶心你”。
宁雪嫣然一笑:“不恶心,俊的很呐。”一句趣言之后继续道:“你应该寻个官做,依你名门出身威望,要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三年之内步步高升,很快就能掌管大权”。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想让我暴露身份?这消息传出来不太好吧。”
宁雪道:“我有二法,你听是不停”。
易寒晒道:“为何不听!”
宁雪道:“这第一法,易天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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