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俗大吃一惊,立即捉住了清香白莲的手,清香白莲微笑的抚摸她的脸容,“不必担心”,一语之后又道:“我用自己一条手臂,换他性命”。
脱俗一惊,“你不要这样,师祖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易寒冷静道:“婉儿师傅会原谅你的,师姐”。
听到这话,清香白莲平静的眸子出现了一丝讶异,却是非常认真的打量着易寒,“就算这样,你也做不了主”。
易寒淡定道:“婉儿师傅说了,我的话就是她的话”。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敢欺骗我,看来你是有恃无恐”。
易寒淡淡一笑,“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门,给点面子”。
清香白莲道:“你无法证明是我师弟”。
易寒从怀中透出一本书来,上写着《闺房秘术七十二手》,“这算不算是证明”。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要救我妻子性命”,脱俗闻言脸色变得苍白,为了怕触怒清香白莲,只是低头默默的流泪,不敢表现出来。
清香白莲道:“你又骗我一次,我不想救了,死了也好,反正你还有俗儿可以陪着你”。
易寒顿时大怒,“你这个自私的妖女”。
话刚出口,众女立即持剑指着易寒,清香白莲道:“退下吧,让我单独跟你们师叔叙话”。
群女退下,易寒扶起脱俗,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微笑道:“俗儿,不要伤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清香白莲淡道:“俗儿,领着你的师妹们下去,师傅会给你做主。”
人退得的七七八八,易寒又道:“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清香白莲道:“我想做主,你拦的住吗?”
易寒淡道:“我们师姐弟第一次见面,最好不要闹得这么僵”。
清香白莲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傲气逼人但是又魅惑四射的丹凤眼看着易寒,充满了侵略性,“谁当你是师弟,我跟你一点也不亲密”。
易寒什么话也没讲,将玄观抱了过来,“我要你给她换心”。
清香白莲看了一眼之后,淡道:“她比你更有活着的资格,只是换谁的心,你的心吗?”
易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清香白莲突然伸手抚摸易寒的脸庞,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难怪师傅见了你,还能饶你性命,原来你们是同一种人”。
易寒目光与她对视,在等待她的回应。
过了一会,清香白莲淡道:“我答应你,去跟俗儿道个别吧”。
易寒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不想去”。
清香白莲突然打了他一巴掌,“你当我似俗儿一般好欺负”。
易寒冷静的看着她。
“怎么,做师姐的难道就不能教训一下师弟吗?”
易寒没有回答,清香白莲轻声道:“去吧,你这师弟,我还是挺喜欢的”,却轻轻的从易寒接过玄观,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溺爱的看着玄观,“这等天仙人儿,哪个男子都愿意为她去死,却把我家俗儿给比了下去”。
脱柔走了过来,尊敬道:“师叔,我带你去见师姐”,脱洁也走了过来。
易寒说道:“照顾我的几个朋友”。
脱洁点了点头。
脱柔领着易寒朝脱俗屋子走去,一路上易寒默默无语,心中纠结难受,脱柔突然问道:“师叔,换了心,人还能活着吗?”
易寒应道:“我不知道,大概不能吧”。
脱柔突然转身,凤目愤怒而又威严的看着他,“假如你死了,师姐怎么办?”
易寒轻轻一笑,“我不知道”。
脱柔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为师姐想想吗?你若死了她也一定悲伤自绝”。
易寒不语,有些事情跟这未尝男女情爱的小丫头是说不清楚的,人生有许多无奈,让你不得不选择。
脱柔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一眼中却带着隐蔽的尊重,转过身去,脚步跺的地面崩崩响。
过了一会,脱柔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声喊了一声,里面传出脱俗娇弱的回应,能听的出来,她正在轻泣着,易寒好不容易憋起的一颗冷硬的心,顿时又化成万般柔情,他激动的要推门进去,脱柔却将他拦住,“师叔,这好歹是师姐的闺房,请容我进去先禀报一声”,说着推开一小门缝,身子挤了进去,易寒自我反应的伸长脖子着急瞄去,门却又被关上。
易寒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脱柔才走了出来,却是眼眶红红的,既气又无奈的看了易寒一样,冷淡道:“进去吧”。
易寒走了进去,只见脱俗脸容色如金纸,两目紧闭,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易寒温柔的喊了一句:“俗儿”,脱俗双蛾颦蹙,睁开眼看了易寒一眼,又合着眼,泪如涌泉,檀唇喏动,皓齿微呈,却说不出话来。
易寒在她身边坐下,脱俗只是闭着眼睛也不敢再睁开眼睛来看着她,易寒拉着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你笑的时候很动人,我想看你笑”。
脱俗不答,嘴角微微上翘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鬓发不理,洁白的双颊凝着几滴泪珠,这一种凄凉光景,却也让易寒心头悲恸酸苦,掩饰悲伤,笑着哄道:“好俗儿,笑一笑嘛”。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
只见脱俗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悲绝,从手中掏出一把剪刀,易寒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脱俗却冷喝:“你坐下,听我来说”。
易寒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脱俗梗着声音道:“俗儿爱的心肝都愿意掏出来的人,却愿意为别人掏出整颗心来,今日我要在情郎面前证明,俗儿也愿意为情郎你掏出心肝来,我愿意用我这颗心来换情郎的一颗心,答应我好吗?”最后一句话她却说得很轻很轻。
易寒顿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微笑,猛摇头,悲伤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脱俗露出微笑,蹲了下来,温柔道:“那我陪你一起死,人家活着就活着,无论生死,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易寒捉住脱俗的手,激动道:“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我拈花惹草,我一直欺骗你。”
脱俗微笑摇头,“我不相信”,手掌摸着易寒的胸口,“你听,心跳动的这么快,你是多么在乎我啊”。
易寒神色惨淡,心中惊恐,他从来不知道有事能让他感觉如此恐惧,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死”。
脱俗猛的将易寒抱住,喜道:“我很快活”。
易寒又道:“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喝杯交杯酒,你可愿意?”
脱俗点头喜道:“这里没酒,就以茶代酒,喝了这一杯,俗儿就是你正式的妻子,可以葬在你的身边”,喜孜孜的摆好两个杯子,往里面倒了茶水,掀起小袖,露出藕般玉臂,把剪刀一划,长有八分宽,鲜血流溢,却将血滴在杯子之中,易寒看着脸上肌肉有些颤抖,终还是不语,静静看着。
脱俗端起杯子,朝易寒看去,喜道:“夫君,你拿呀”。
易寒拿起杯子,脱俗喜道:“我这会很欢心,终于能两心如一,上天怜我,让我能与夫君同生同死,今生无圆局,我也要求个缘分,假如还有来世,俗儿依然会做夫君的妻子。”
易寒脸色冷峻,这等痴情女子,百世难求。
两人手臂紧紧的交缠在一起,脱俗满脸笑意,她温柔的将杯子抵在易寒唇间,两人脉脉而视,饮了这一杯。
“娘子”,易寒从心底温情的喊了出来,脱俗脸上充满着甜蜜,回呼一声:“夫君”。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松开了她的头发,又替她挽发,突然狠心用力朝她后颈敲晕,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易寒知道就算此刻瞧晕她也无济于事,她依然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脱柔依然站在门口,见易寒走了出来,一脸惊讶,“你”
易寒打断了她的话,“带我去见你师傅”。
见了清香白莲,只见玄观安静的躺在床上。
清香白莲道:“你一定会死,她只有五成的机会能活下来,你肯定自己还要这么做吗?”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什么办法能让脱俗忘记我?”
清香白莲道:“有一种毒药能让人忘记这段时间与你所发生的事情,在你走出房间那一刻,我已经让脱洁给俗儿服下,一觉醒来,她就会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易寒发出畅快的笑声,激动的捉住清香白莲的手,“你真是一个好师姐,好师傅”。
清香白莲淡道:“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易寒将她的手安在自己胸口,“剖开我的胸口,看一看这样一个坏男人,心是什么样子的”。
清香白莲淡道:“红彤彤的有情心”。
易寒抱着玄观随着清香白莲朝一间幽静的密室走去,在清香白莲的指示之下,将玄观放在一可容几人并卧的玉床之上,那玉床触手温润入体,感觉通身舒泰。
清香白莲端了一碗药汤过来,“喝了这药,你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易寒毫不犹豫的接过饮下,一会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身体麻麻,这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腿,让他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将手靠在玉床之上,一会之后只感觉手臂也不是自己的,就这样躺了下去,意识正在慢慢消逝,依稀中知道清香白莲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知道这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心中没有恐惧,反而变得安静,他也再不用去思考那些让人为难的问题,只感觉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清香白莲剖开易寒的胸口,严肃的脸容突然震惊,她发现这个男子原来拥有两颗心脏,它们拥有同样的频率在跳动着,假如没有看见,绝对不会有人会相信,她微笑自语道:“师弟,你的痴情连老天都感动了,师姐又怎么能不帮你呢”,突然眉头却是一蹙,“可怜我那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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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之后,易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中他看见眼前一片白,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白纱如云,他又看见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花朵,发出阵阵清香,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起来,他所能转动的只有自己的脑子,也不知道玄观活过来没有,她是否会悲伤,还有俗儿是否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一瞬间他的脑袋又被这些复杂而又难解的问题给充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把声音传来,“你醒了,我这回魂白莲花总算把你给熏醒了”。
易寒很疲惫的又睁开眼皮,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清香白莲,脑子顿时一荡,他变得非常激动,吃力的要骂出声来,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发出半个音来。
清香白莲坐在他的身边,笑道:“想骂我,骂我没有救你妻子性命,却把你给救了。”这一句话将易寒气的火冒三丈,奈何却无法发作。
清香白莲又笑道:“对啊,师姐喜欢你,不舍得你死,临时改变注意,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易寒的身体表面的肌肤在颤抖,他愤怒的想站起来撕裂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恨她恨到了骨髓里。
清香白莲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我去拿点滋补身体的药给你喝”,说着离开了这间充满白色的房间。
一会之后又走了进来,汤药还冒着热气,她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口气,将易寒身子扶了起来,一只手臂垫在他的后背,易寒一双眼睛冷视着她,清香白莲却毫不理睬,将碗抵在他的口中喂他喝了下去,呛得易寒非常难受,他却连咳嗽一声的能力都没有。
拍了拍易寒的后背,淡道:“想来杀我,等你好了之后,师姐奉陪,不过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一语之后又脸含笑意近距离看着易寒,“从你眼神中,我能看出你很愤怒,可惜啊,你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
易寒心中有的一股愤怒,这让他憋住了力气想要抬手扇这个得意忘形的师姐一巴掌,他的手臂在轻轻颤抖着。清香白莲将脸蛋凑在他的手臂之上,撩拨道:“来啊,只要轻轻抬手,你就能泄愤”。
一会之后易寒依然无法打到她,清香白莲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陪你这小可爱玩了”。
又是一天过去,这一整天,易寒都在与自己僵硬的身体对抗,身体已经能稍微行动,他手掌捉住层层叠叠的白纱,艰难的朝门口走去,这时门突然打开,脱柔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盆水,见到易寒尖叫一声,立即退到门外去。
易寒讶异,突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无片缕,骂道:“这死老妖婆”,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沙哑。
脱柔站在门口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她从来没有服侍过男子,更别说一个赤身裸体,以往冷冰冰的脸涨的通红,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就听易寒用沙哑的嗓音冷道:“你师傅呢?让她来见我”。
脱柔别过脸去,不去看他身子,应道:“师傅正在照顾师叔的娘子”。
易寒心头顿时一颤,一股莫名的暖流充塞着他的身体,顿时热泪盈眶,“玄观没死吗?”
脱柔见他一言不发,悄悄的瞄了一眼,见他激动的神态,却免去了许多尴尬,“别人都有一颗心,师叔你却有两颗心,所以师叔你才能活下来”,说着放下盆子,扶着他回到床上坐下。
易寒哈哈笑道:“我没死,玄观也没死”,只是这畅快的笑声难听的却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脱柔拧干毛巾帮着易寒擦拭着身体,越是往下擦着,越靠近他腹下那个乌黑浓密的地方,眉毛皱的越弯,只能别过脸去,敷衍的擦拭一下,突然易寒却将她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太高兴了,你们都是最好的人,我要报答你们”。
脱柔大吃一惊,用力把他推,易寒身子重重的撞在床面上,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痛楚,依然咧着嘴傻笑着,脱柔见他开心快乐的模样,心头也是一暖,也没有出声责骂。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清香白莲走了进来,嘴含着笑意,易寒见了,猛的,活力十足的坐了起来,朝她招手道:亲热道:“师姐,过来这边坐,你是我这辈子永远感激的人”,
清香白莲没有说话,走了过去,随手扯了一片白纱罩在他的身上,掩住肌光外泄,易寒却毫不理睬春光泄不泄,“师姐,咱们近一点说话”。
脱柔见师傅进来了,端水退了下去,清香白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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