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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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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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一直叮嘱大娘就算不顾及他,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十月怀胎,这段艰苦的日子也算熬了下来,大娘生下一个女婴,父亲取名宁雪,其寓意大娘也明白,从宁雪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她像雪一样银白无秽还没有沾染过半点污染,他也想借此告诉大娘,孩子是清白的,不管她到底是谁的种。

大娘还是选择了自杀,就算不自杀,长期郁气积心也让她病入膏肓,死期不远,她似其她刚烈贞洁的女子一般,选择了一个还自己清白的方法,并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给父亲的让他必须继弦,一封却是留给成年之后的宁雪。

父亲将对大娘的爱转移到了宁雪身上,从小宁雪就体弱多病,为了让宁雪健康,父亲几乎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却忽略了我的母亲,忽略了我!他竟然因为别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亲身骨肉。

这会易寒已经眼眶红润,这样悲惨的身世连他这个身外人都为之凄然,更何况身处局中的宁雪,听到宁霜语气变化,不悦道:“宁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父亲的行为多么可敬可佩”。

宁霜轻轻一笑,似冷酷无情的魔鬼,淡道:“小时候,我不懂事,我怨恨父亲的厚此薄彼,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与宁雪反其道而行。”突然哈哈大笑:“我那好姐姐至此刻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瞒在鼓里呢?”

易寒冷声道:“这是你痛恨她的原因吗?这就是你与作对的原因吗?宁霜你实在是太无情了,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跟血肉无关,而是多年的相处。”

宁霜淡道:“这是我们姐们之间的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走到易寒身边,伸手摸着他的心口,戏谑道:“怎么?心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易寒不悦的扇开她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只听宁霜淡道:“这些年若不是我暗中帮她,她又岂能如此顺利。”

易寒一愣,讶异的看着宁霜,只听宁霜笑道:“我只是不服输,我有说过我要置她于死定吗?你不必可怜她,她坚韧的很呢,动手杀了西王那一刻又哪有半分心软”。

易寒低头思索,虽是她的亲生父亲,却也是她生母的仇人,是杀还是不杀呢?这是如何艰难的抉择啊,倘若自己遇到这个问题,恐怕要生生折磨至疯,宁雪呢?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的却是如何痛苦的一颗心。

只听宁霜淡淡道:“她是很可怜,易寒,倘若你有机会遇到她,给她一个怀抱,她将一生的情感都倾注在你的身上”。

易寒应道:“那一日她赶我走,我就不应该走,强行将她抱住就是,错过这个机会,也许这一生我再也无法拥抱她了。”

宁霜并没有应话,她并不想谈论死亡这个问题。

易寒岔开话题道:“你们姐妹二人内心倒是情真意切,为什么非要闹的这么僵”。

宁霜轻笑道:“你无法理解我从小与宁雪之间养成的针锋相对。”

易寒应道:“就像一种习惯,你改变了方式就会觉得别扭,何况像你们姐妹这人这种骄傲的人,谁又肯让步呢?”

宁霜道:“这话你说错了,不是她不肯让步,而是我让她让无可让”。

易寒握住宁霜的手,柔声道:“霜儿,不要因为我而去为难她了”。

宁霜笑道:“易寒,你真的以为你魅力无限吗?让女子看见你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你吗?”说着眼神却带着深情凝视易寒的眼睛,光滑的掌心轻柔的覆盖在易寒的脖颈上,淡淡道:“当初我从宁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待你的特殊,而我接近你,只不过是想玩你,让宁雪明白,她看上的男子是什么样的货色,而我可以尽情的讥笑她,否则你这种货色就是跪在我面前央求,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易寒一愣,“玩弄我?”

宁霜嫣然一笑:“不得不说宁雪还是很有眼光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货色,普通的女子更是受不了你,偏偏我们姐们都好这一口,喜欢挑战”。

易寒苦笑道:“这么说,当初你还是站在她那边”。

宁霜托起易寒下颚,戏谑道:“这个自然,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值得我的用心惦记”。

易寒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宁霜是个不服输的女子,她肯在自己面前承认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大概应了那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笑道:“那现在我在你心中算什么东西?”

宁霜开怀大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一把将她搂住,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手掌从她的脖子缓慢的朝胸襟部位探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以容许我这么做吗?”

易寒的爱抚让宁霜有些沉醉其中,永远锐利的眼睛半垂下来,轻柔道:“你要在大帐淫乱吗?”

易寒一惊,宁霜的下一句话紧接传来:“我倒没有关系。”

易寒决然道:“不,这些时间我要花在向命运作最后的抗争,我们暂时都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老到彼此都走不动,靠在一起慢慢闭上眼睛”。

宁霜轻声道:“多么让人向往的情景啊。”说着螓首慢慢后仰,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这一刻她是温柔依人的。

痛过,强过未爱!

第七十八节 绝处逢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黄昏到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到达桑干河岸,所有的将领已经紧密部署,准备迎接一场血战。

因为出发前为求行军快捷并没有带太多东西,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很简陋,稀稀疏疏没有几个,这些营帐都是将领的居所,大部分的士兵是点燃篝火,围在了一起,士兵都默不作声,表情很凝重,风有些大,士兵感觉更冷了,除了当值巡逻的士兵,大部分人已经随着困意而入睡。

突然传来噼啪的地动声,凝神细听,声音是从几里外就隐约传来的,有人被吵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就看见几里外的地方一片红光耀天,那范围好似初升的朝阳,结合着士兵行军的踏步声,士兵们心里开始暗暗猜想,这是多大的阵势,今夜凶多吉少,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敌人包围了,要突围而出几乎没有可能,既然必死无疑,死亡带来的恐惧也就没有那么大了,自当奋勇杀敌,让敌人给自己陪葬。

许多人不仅朝桑干河北岸望去,倘若这不是一条河,而是一片平地该多好啊,突然有人惊呼起来,只见远处河中闪烁着灯火,密密麻麻好似天上的星辰,灯影连一里,缓缓从东向西移动,这番壮观景像便似秦淮河的万灯齐明,所有的士兵心中涌现出希望,怎么会有这么多船只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些船是来接他们渡河的吗?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北敖跟安卑根本就没有船只。

易寒在大帐内并没有睡觉,听到声响,喝令左右速报敌情,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为大将者,理应迅雷击顶而面不改色,深陷险境更显示将军风度,还等什么,行动吧!

突然看见士兵都站起来,欢呼起来,心中讶异,顺着士兵遥望的眼神看去,只见桑干河的东面出现了密密麻麻船只的灯火,一股充盈的喜悦涌上心头,这些船只预示着什么,他的眼前出现一条光明正道,他的将士不用拼死一战,他有机会见到宁雪,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是我的亲娘啊!

众多将领就算看到桑干河东面飘来的船只也不敢擅离职守,驻守原地,因为他们的敌人也即将到来了。

苍狼与林毅岳喜色匆匆来到易寒的身边,林毅岳喜道:“元帅,天降神兵,有人知道我们身处困境,来助我们脱离绝境”。

易寒当机立断道:“行动有变,林毅岳,你速速率领关中军部和镇西军部设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无论如何也让敌人穿过防线冲进来,掩护西夏部队上床撤离”。

林毅岳眼头坚毅之色,朝苍狼看去:“这一次该轮到我关镇联军的了”。

苍狼脸露难色,问道:“元帅为什么要让西夏大军先撤”。

易寒道:“大漠黑骑没有马就不是大漠黑骑了,我一些是我们与敌人正面交锋的资本啊,伤不得,再者说了,骑兵登船不似步兵轻便,涉水迈几步就到了。

苍狼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也未多加犹豫,那请元帅与我一并上船吧。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我这个元帅若不坐镇中军,谁来指挥大局,再说了,我若走了,士兵岂还有心恋战,我在军心就不乱,拓跋将军你立即就去部署撤离”。

苍狼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足足几万人,这一战最少要坚持到天明”。

易寒道:“若是让我突围我自然做不到,但是让我坚守至天明却是有把握的,敌军战略意图本来就是想将我军困死,用疲耗之计慢慢的消磨直到我军筋疲力尽,所以敌军的主力还在后面”,看着北面说道:“你看这山林之地如何能同时堆积几十万人,自然是阶梯驻扎,又兵分三路,守是能全部守且相互接应,一旦我军强攻就会背腹受敌陷入孤军被围之境,敌军若想攻却不能全部攻,这狭隘的战场此刻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安卑做梦也想不到,老天爷并不想让我麒麟死在此地”。

林毅岳立即退下,布置防御阵型,士兵纷纷拿起兵器听从将领调动,信心同样也是动力。

林毅岳将防御的重心集中在一点,而这一点也是敌人必攻的位置,因为后面就是大部队登陆的地点,如此一来就抵消了兵力上的劣势,有其利必有其弊,这一点承受的压力会非常之大,面对的将是敌人猛烈的攻击。

苍狼带领西夏大军靠近岸边,只见这些从西至东排列成一排,静静的停靠在离河岸十几丈远的水面上,凭空铺照出一条一里上的明辉来,绮丽壮观,这些商船都极为庞大,好似河中怪物一般,许多从未见过船只的西夏士兵,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是靠人力制造出来的,船上的灯火就似怪物的一双眼睛。

赏羌问道:“将军,这些船怎么还不靠岸过来”。

苍狼淡定:“这是浅滩,这些大船无法靠近,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只听船上有人开始高声吆喝着,安静的船只上面开始传出喧哗的声响,让人感觉突然间来到大街之上一样,与此同时,落水声传来,从每只船上面跳下来好几个汉子,他们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朝岸边游动,这会停下来的大船又开始动了起来,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朝岸边缓慢扭动靠近,水中的人喊话,船上的人应话,一时之间,人声此起彼伏,既混乱又有序。

苍狼与大军在岸边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时间过得是那么的缓慢。

赏羌听到马蹄声骤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凭直觉,他知道敌人已经和关镇联军交上手了,敌军还未稳下来布置阵型策略就着急的发动进攻,想来是看到桑干河中的这一幕,敌军费劲心机就是想全歼我军,如何肯全功尽弃,可以想象关镇联军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多日的相处,两军已经成为兄弟军,经常可以看见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混在一起,许多士兵都基本能说上几句汉语了,赏羌也与这帮大东国将领有了感情,他真的想领兵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着急说道:“拓跋将军,怎么这么就,敌人势大,不如我领一万人马去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

苍狼冷声道:“一切听从元帅调动,这会你虽能帮上忙,可是后面你就要拖人家后退了,保存实力,就算关镇联军全军覆也不能有任何的冲动,而我们也不能辜负了兄弟军,他日自然会替战死的兄弟讨回血债”。

兀南努沉声道:“从来都是我们西夏的铁骑为别人断后,何从有过别人为我们断后,这样置大漠黑骑的尊严与何处,副帅,兀南努请求领兵断后。”此话之意自然是不想登船直到战死为止。

赏羌打了兀南努一拳,朗声道:“兀南努,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今夜你的这一番话却说到我心坎上去,说的我热血沸腾”,一语之后对着苍狼道:“元帅,我愿意与兀南一同前往断后”。

苍狼冷声喝道:“不必再说,若敢提起此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此刻还未到时机,依战局而定,若需要兀南努去送死,苍狼绝对不会犹豫。

那边厮杀声响天彻地,终于这些大船渐渐靠近岸边十丈远,尽管如此人马还是不能涉水,十丈还是太远了,这些商船终于停止扭动靠近,只听有人喊道:“已经接近触底,不能再近了”。

一人朗声高喊道:“铺路”。

“铺路”二字,好似山谷回音,一船传至一船,只见从每只船上面又跳下来几个精通水性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重重的铁索,拉着一头迅速像岸边游动,这些汉子上了岸上,苍狼这才看见铁索的尾端连着的是一根硕大的钉子,长越半丈,尖锐的一头立即插入入地面,一人扶着另外一个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慢慢的将钉子钉入地面。

兀南努嫌他们慢,一把抢过铁锤,用力一敲,当的一声巨响,半丈长的钉子完全没入地面,扶着钉子的男子整个人被震的后仰倒地。

每只船与河岸都连着两条铁索,两条铁索之间越有一丈宽,紧接着只见从船上滚下来一排木板,这些木板长三丈有余,宽不到一尺,木板四角钻有小孔,用绳索连了起来,刚好覆盖在两条铁索的中间,一会之间就搭建好一条宽三丈长十丈通往船上的道路。

苍狼大感新奇,不禁惊叹大东国人真的是聪明绝顶,短短时间内便想起这么好的法子,他那里又知道,这是商船管用的方式,在船与岸搭建一条临时道路,方便运送货物,车人通行。

苍狼看着这些木板铁索搭建的路,宽是够宽,只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是那么保险。

那些汉子似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些临时铺建起来的路,马驮着沉重的货物都没问题,有人朗声吆喝:“上船了”。

苍狼也不再犹豫,传令下去,让大军分队有序上船,士兵牵着战马踏着这些木板登上商船,西夏士兵缓缓的向几百艘上船上传输。

苍狼追求的是稳妥有序,只要不乱,慢一点是没有关系,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还没有上去十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就算明天中午也不一定全部上船,时间不容许他求稳了,见这些木板可靠性十足,改变上船策略,让士兵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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