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腿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露的奔雷精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交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蒙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交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性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根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液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色,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交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性。”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欲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性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交锋,更不屑用阴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对手如狂风般卷来,携势不可挡之威,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听到卓力格号令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迎了上去。
但这只是燕云十八骑所营造出来全军冲锋交战的假象而已,虽然仅仅只有上百骑冲出路口,这场面却太有气势太他妈霸道。
罗姓首领见敌人全军突击,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时机,他为什么营造这个假象,让敌人出击冲锋,就是因为此地地形狭隘,越深入小路变得越窄,而现在敌人吹起
冲锋交战号角,就是打算与自己全面交战决出胜负,可是自己一旦撤退,这五千人难道能全部涌进来,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队,有序分配逐一进入小路追击。
罗姓呼哨一声,小路内的燕云十八骑,已经调转马头立即撤退。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迷惑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交上了手,双方交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根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潮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性,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射的水花,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浪。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色,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精钢银枪可以轻易的洞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色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性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抽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交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交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交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交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激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色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门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诱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逼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色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性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精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侍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吟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侍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侍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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