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笑道:“公子莫要着急,这人数太多,我们出题考考各位公子,小姐已经吩咐小婢,请各位公子送上一件东西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要是喜欢了,那这位公子就可以进去,各位请放心,东西会归还给各位”。
船中又有一人哈哈笑道:“那我送小姐一首情诗可否”。
绿衣女子笑道:“可以,可是公子这情诗,我家小姐恐怕就无法归还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取笑刚才那自作多情之人。
绿衣女子从船舱之中唤出四个丫鬟,绿衣女子道:“那几位公子先来”
几人涌了上去,纷纷拿出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递了上去,多是玉佩之类的东西,其他之人都作壁上观,查看形势,五人匆匆入内,又匆匆出来,绿衣女子把东西归还那几人道:“几位公子请回吧,这些东西小姐都不喜欢”,几人听完倒颇有风度下船而去,但有一两人死赖着不肯走,终于在几十双眼神的怒视之下,只能乖乖走人。
这下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心想着让别人先来,也好揣摩这画舫主人喜好,绿衣女人见没人上前,笑道:“名额可是有限,如果名额已满,任公子东西如何博的我家小姐欢喜,只能无功而回咯“。
绿衣女子这么说了,这才又有五人上前,经过第一波的五人,众人心里都清楚,这画舫主人不喜俗物,纷纷吟诗一首,那五位女子记性也是不差,听完便记下了,匆匆进入船舱,这次较刚才要费了些时间,不过也是很快,那五个婢女走又出来了,对着其中两人道:“这两位公子请入舱,又对其它三人道:“对不起了,三位公子”。
三人中有其中一位相貌英俊的公子怨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诗传错了,我这诗,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小婢道:“公子的诗词可是,“几番春信,遮得香魂无影,衔来好梦难凭,碎处轻红成阵””。
那俊美公子道:“没错,一字不错,可是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一首好词”。
小婢道:“小姐听完说了,此词太过幽怨,没有男子风采”。
俊美公子叹道:“既然小姐不喜欢,我再吟上一首”。
小婢道:“公子,一人只有一次机会”。
俊美公子顿时变脸,老子不玩了,说完就一脸怒意离开。
众人大惊,没想到如此好词,那画舫主人竟也不喜欢,原因居然是因为词风太过幽怨。
易寒见众人神情奇怪,问道:“刚才那是何人,为何你们如此叹息”。
于杰回道:“那人姓白,名从取,善歌词诗赋,在金陵小有名气,他的诗词都不能博画舫主人喜欢,看来要进舱而去不容易啊”。
易寒哈哈大笑:“这与歌词好坏没有关系,如此良辰美景,那人却做出如此一副词来,岂不大煞风景,于兄一会应景而吟即可,越是风花雪月,低俗下流也未曾不可”。
剩下的人见画舫主人喜欢诗词,都纷纷不送俗物,转赠诗词,情诗,很快船头之上只剩下寥寥十来个人左右,但应邀入舱的也不过四人。
于杰几人本来就是风雅颂诗会的元老,吟诗作对之事怎么难得住他,四人之中,明修才学最高,于杰也是不差,这林木森也颇有才学,只是这马画腾,机灵搞怪之事最为拿手,只是这吟诗作对就有点为难他了。
于杰道:“画腾,你有几分把握,要不要我来你先作一首”,马画腾听完摆手神秘笑道:“我早已有所准备,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尊泥娃娃,相貌与马画腾无异,只是泥娃娃神态英姿勃发,丰神俊朗与马画腾猥亵的笑容有些反差。
马画腾笑道:“昨晚来到船上,今个早上就寻思送些什么东西给这画舫主人,思来想去不能太俗,无意间走过一捏泥人的小摊,灵机一动,就有这个想法,没想今晚却派上用场”。
于杰几人上前,易寒却站着不动,于杰问道:“易兄,怎么不一起”。
易寒笑道:“各位先开始吧,如果各位不能入舱,我就没有继续的意思,如果各位有幸入内,请稍等片刻,小弟马上就来”。
几人听完都颇为感动,这易寒太讲义气了,美人当前,却不为美色所用,一心想着好友。
四人也不再多言,马画腾递上他那小泥人,其他三人吟诗一首,那小婢接过马画腾手中的泥人,再看看眼前的马画腾模样,嘻嘻笑道:“公子真会骗人,我家小姐定会被你骗了”说完就随其他几婢入内。
片刻之后,那几人从船舱出来,脸上笑容可掬,五人显得有些紧张。绿衣女子对着明修,于杰,林木森道:“三位公子高才请进吧”。马画腾听完脸色一黑,神情黯然,难道这小姐不喜欢那泥人,早知道也吟诗一首算了。
正在马画腾黯然之时,绿衣女子对着马画腾道:“公子,你这泥人我家小姐喜欢的很,她看完还笑了起来,公子心意,体贴的很,请入内吧”。
马画腾听完顿时神情来个大反转,顿时兴高采烈,四人一同入舱。
剩下还有五人,五人本想上前。绿衣女子却抱歉道:“几位公子,名额已满,请回吧”。说完就要退回船舱去,几人无不神情懊恼,怨自己不该早点,只有易寒不干,他怎么甘愿乖乖回去,浪费小爷时间不说,还扫了兴致,“慢着”易寒喊道。那几名婢女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易寒。
易寒嬉皮笑脸道:“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
绿衣女子道:“公子,刚才我不是说了,名额已满,公子何必为难小婢”。
易寒一脸无所谓,笑道:“我就是要进去,你能怎么样,我们来摔跤,赢了就放我进去,输了我就乖乖回去”。
绿衣女子脸色一冷,“公子你是在耍赖皮,我一女子怎么可以与你有身体接触”。
易寒笑了笑,“很好,还没开始比呢,你就有主动认输的觉悟,姐姐你可是真会做人”,说完就要闪过绿衣女子进舱。
哪知,绿衣女子突然身形一动,脚下一绊,就让易寒摔的个四脚朝天,绿衣女子拍了拍手,“哼,我都不用手就能将你轻易收拾”,说完就要转身进舱。
“慢着。”
易寒艰难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今日虽然无缘得见美人,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来,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小姐。”
绿衣女子不耐烦道:“拿来”。
易寒笑道:“这位姐姐请不用担忧,东西送完,我立即离开”。
绿衣女子无奈道:“好吧,公子把东西留下来吧,明晚再来取回”。
易寒解开头上的纶巾,一头黑发乱洒,湖中风大,鬓云两须长发迎风而荡,此刻他不像一个公子哥,那散乱的头发倒像一个江湖英雄,微微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淡定的目光,俊朗的身姿宛如玉树临风透露出神秘的感觉,温柔的英雄气质,绿衣女子却有些意外,易寒的相貌虽然在这群公子哥中并不出彩,但此刻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却是那些公子哥所没有的。
易寒看了了绿衣女子一眼,见她神色泰然,怎么,美男计居然对她还没有效果,真是失败。
易寒用他那条纶巾在手上折来串去,快的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动作,片刻,只见易寒道了一声:“好了”一只用纶巾折成的蝴蝶栩栩如生。
易寒把这栩栩如生的蝴蝶递到绿衣女子手中,“姐姐,快快送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你的佳音”。
片刻之后,绿衣女子走了出来,“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易寒得意笑道:“我早就知道,害我白白费了那么多时间”。
绿衣女子笑道:“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公子刚刚也没白费心机,这不成为我家小姐的座上客”。
易寒道:“你说小姐有没有说一定要请我进去”。
绿衣女子神色一讶,“公子怎么知道”。
易寒一脸神秘,“这个是秘密”。
“请进吧”,绿衣女子又督促了一句。
“不过我现在不想进去,我想回家了”,易寒故意刁难,刚刚那一摔可真来劲。
绿衣女子急道:“公子是要害小婢受小姐责罚吗”。
易寒哈哈笑道:“你家小姐这么凶啊,那我更去不得”。
绿衣女子急道:“不是的,我家小姐人很好,我家小姐说了公子如果不肯随我回去,就托句话给公子”。
“什么话”。
绿衣女子看着易寒轻轻吟道:“未见君,夜难眠”
“这么痴情,你看不要骗我”,哈哈大笑,便尾随绿衣女子进入船舱。
第九节 色心授魂
易寒笑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在下易寒”。零点看书
绿衣女子笑道:“小婢名叫秋凌,公子唤我小秋即可”。
易寒道:“那好,小秋姐姐,你家小姐怎么称呼呢?”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嗔道:“公子,你是专门捉弄我是嘛,都说叫我小秋即可,你怎么还姐姐前姐姐后,人家都被你叫老了,哼,本来还想告诉你我家小姐的名字”。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小秋,你长的这般如花似玉,你家小姐应该不会难看到那里去吧”。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冷哼道:“公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敢保证这秦淮之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再比的上我家小姐,公子虽然特别,但我肯定一会公子见到我家小姐,肯定目瞪口呆”。
易寒淡淡一笑,人还没见到,牛皮都吹上天了,眼见为实,或者别人眼中的天仙在他眼中只是庸脂俗粉,道:“有没有这么夸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名字呢?”
秋凌有点气不过易寒目中无人,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家小姐姓宁,至于她的名字,我只是个小婢女,可不敢代劳,小姐如果愿意告诉你,自当会说,不说了,公子,到了”。
易寒抬头一看,这一没去注意,真的到了,阔大的船舱,两旁各设一张长长的木案长桌,每隔一定空间设坐墩一个,那群方才进舱的公子就坐在这坐墩之上,船舱之内,香气缭绕,船舱左右都是明窗。
两条木案长桌远远隔开,中间留下了一块空旷的场地,上面铺着地毯,正前方有一个案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瓷瓶,插数只水仙,中间船墙之上挂一副山水画,没有提诗,也没有落款,易寒觉的这画熟悉的很,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十几岁所作,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在此地。
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看了过来,有人认得易寒,有些人却不识得,易寒意态悠闲,对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看什么看,我又不是美女。
,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靠后的一处位置。
两旁已是没有座位,众人正想看着易寒出丑,而秋凌也微微笑着,故意不给易寒安排。
于杰朝易寒一招手,道:“易兄,快过来,我的位置让给你坐,我站着就好”,“使不得,使不得”,易寒大步上前将于杰按坐下来。
明修笑道:“于兄,不必如此,我们四人都把坐墩撤去,几个人挤一挤,坐地板也未尝不可”,马画腾,林木森纷纷点头,说完几人就要撤去坐墩。
易寒连忙摆手道:“各位兄台不可为了小弟辱没了身份,被别人笑话”,他早就看中了一个座位,指着了指正中央那个大位淡淡道:“那个地方不是空着嘛,我坐那里即可”,说完,不但于杰四人一愣,就连船舱之人的人都大感不惑,傻子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画舫主人坐的,易寒怎么说要去坐那里。
明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易兄不寻常人做不寻常事,小弟佩服,只是这小姐肯还是不肯还是一个大问题”。
易寒佯装不懂道:“难道她一个要独占那个大位不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有我相伴才不会孤独嘛,再说我屁股小占不了多大地方,难不成这小姐的翘臀比我还大不成”。
众人没想到易寒居然当众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他们本是风流之人,这些话要他们出口也是不难,但是在如此场合,就不会说的像易寒这么轻松自在,心中有一个相同想法,此人无耻到了极点。
马画腾却心中有数,他认为,易寒那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画舫主人,如果见到了,他相信任何男人都没有勇气盯着她看,更别说调戏于她。
秋凌此刻却是满脸怒意,他没想到易寒居然敢当场调戏她家小姐,还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她心中已经打算好了,等散席之好,肯定好好教训这个登徒子,自己原本以为他只是调皮,却不料骨子里还是个色胚子,哎呀,小姐怎么还不出来,这些话她肯定都听见了,快出来教训这个登徒子。
易寒讲完,直接就走到那张大桌之上,这时一个滑腻似酥的声音传来:“公子要与小女子同坐也未尝不可”,众人一听大惊,早知这画舫主人如此开放,自己就应该大胆点,现在可好,被别人捷足先得了
不过这时,那滑腻似酥的声音又道:“就是不知公子有没有本事让小女子甘心陪坐”。
众人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早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幸亏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不然被难倒了,可要当场出丑。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子女来那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披脑后,并未结髻。
当所有人见到女子容貌的时候都惊呆了,连马画腾这些见过一面有心理准备的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眨也不眨一下,那女子肌肤如凝脂一般,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的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小巧挺拔的鼻子,嘴唇很薄,却饱满湿润,红艳的唇色在灯火的照耀之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贝齿,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几根发丝有序的垂下,更显妩媚多姿。
一对修长的柳眉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双瞳剪水,煜煜有神,冷傲灵动中流盼勾魂摄魄之态,让人想看而不敢多看,所有人都能从她眼睛中看到自己,如堕仙境,那丰盈窈窕的身姿,说不出那里肥那里纤,只是配合着一袭白衣,让人感觉完美到了极点。
画舫主人柳姿袅袅的走了出来,这等瑰姿艳逸的女子,却是人间少有。
她轻轻的坐了下去,舱中众人都一副痴迷之态,也许他们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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