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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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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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一会,戚儿便看见一家成衣铺,门面光鲜,一看就档次不低,也是当然在京城这种地方,又是在大街上的门面,一般都不简单。

小乔看了一下牌匾,“苏家衣铺”,这苏家衣铺是杭州苏家的产业之一,在大东国各地都开有分店,杭州苏家前几代人就是靠纺织起家的,而纺织也是杭州苏家最大的产业,乔小姐缝制衣衫的布料大部分就是小乔在这苏家衣铺购买的,小乔对这家店也算熟悉。

戚儿道:“小乔姐姐,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乔点头,戚儿跟在后面,她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陌生而又怯怯,从小身份卑微的她暂时还无法转变这种心理。

铺子里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两个伙计,一男一女在整理打扫铺子,这会还早,铺子里面并还没有客人,显得清冷。

小乔一踏入铺子,那掌柜立即迎了上来,“小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铺里刚刚来了一批新的布料”,从掌柜的口吻,显然,小乔已经是这里的熟客,掌柜一眼就认出小乔来。

小乔应道:“掌柜,今日我不要布料,我是来买成衣的”。

掌柜点头道:“有有有,成衣多的是,随便挑”。

小乔低头问道:“戚儿,你要买什么样子”。

戚儿应道:“我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购买经验,刚才瞥了几眼,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掌柜这会才注意到小乔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笑道:“原来是小姑娘要买衣衫啊。”

戚儿问道:“老板,我想给我大哥买一套衣衫”。

掌柜观察起戚儿来,看她一身衣着朴素,心中已经基本有底了,这小姑娘定是大户人家的佣人,她的大哥也就是普通人了,问道:“小姑娘,你大哥多大了?”

小乔接过话,道:“已经成年”,说着比划起身高体型来,黄狗她是见过的,体型和少爷差不多。

掌柜道:“倒是有不少成年男子的衣衫,就是恐怕款式不太适合”,苏家衣铺所面向的群体都是一些比较富裕的人家,从布料到手工,都属于上等,他说这句话倒不是因为怕对方买不起,而是普通人家并不太适合穿这一类衣服。

戚儿不明白掌柜的意思,小乔问道:“掌柜的,你带我们去瞧一瞧吧”。

掌柜笑道:“好,小姐请”,说着领着两人到摆放男子成衣的地方去。

小乔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公子哥所穿的,所用的料子是绫罗绸缎,只感觉这些衣服穿在黄狗身上实在好笑。

戚儿也蹙起眉头来,她一眼也觉得不合适。

小乔问道:“掌柜的,有没有更普通一点的”。

掌柜应道:“小姐,这些是最普通的,我们店里的成衣可能不太适合这小姑娘的大哥穿”,一语之后道:“前面路口拐弯的巷子里,有一家裁缝铺,或许两位可以去看一看”,掌柜说这番话也是有一定的原因,一般普通人家都是不购买成衣的,都是到普通的裁缝铺,用棉麻纱织裁缝。

小乔低头看了戚儿一眼,戚儿道:“小乔姐姐,我们到别处看看吧”。

掌柜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本店不能满足小姐的需要,实在抱歉”。

两女前脚离开,后脚一个女子便走进了店里,女子一身朴素的衣着,脸容素雅如秋菊披霜,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常的一个女子,若是用心再看,却耐人寻味。

掌柜见到这个女子,却惊讶道:“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些年正是因为小姐的功劳,才让苏家衣铺壮大起来,与方家衣铺旗鼓相当,他总觉得小姐的性情不适合做一名商人,可是她非但成为一名商人,而且做得非常的出色,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感觉矛盾而纠结的事情。

苏家衣铺这些年发展迅速,与方家衣铺旗鼓相当,很大一部分永远是因为小姐设计了这些衣服的款式,简约如她的人一般,穿过这些苏家衣铺衣服款式的人,必成回头客,后来他也明白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虽然看起来并不华丽,女子却显得优雅端庄,男子显得也文质彬彬,这种感观很符合长辈的喜好。

两人走到街道上,小乔道:“戚儿,我这会才想到要给你大哥买件成衣确实不太方便”,她也意识到了,一般人置衣都是量身裁缝,却极少到衣铺购置绫罗绸缎所制的成衣。

戚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也没了主意,突然看见前面一处人群拥挤,闹哄哄的,问道:“小乔姐姐,那不是一件成衣铺吗?为何人那么多”。

小乔顺着戚儿所指望去,却是方家衣铺所在的位置,这方家衣铺就是金陵方家的产业之一,而这方家也是大东国最富可敌国的家族,经营几乎染指了各大行业,控制了大东国的各大经济命脉,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了朝廷,大东国还是大东国,可是没有了方家,这百姓的日子一天也活不过去,油米柴盐,衣食住行一断,可就回到了原始社会。

小乔也是好奇,据她所知,这苏家衣铺和方家衣铺是差不多的,为何苏家衣铺显得冷清,这方家衣铺却如此热闹呢?

两人怀着好奇心走近人群,看着究竟,小乔询问了一个妇女这才知道原因,原来只是能答上三个问题就能在方家衣铺里面随意挑选一件衣衫,而不必给钱,这种便宜当然是不占白不占了,这些人都是来排队答题的。

说起来京城的这件方家衣铺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方家衣铺,不知道什么时候品味高档的方家衣服开始卖一些稀奇古怪的衣衫,进过铺子里的人就会知道,怪到何种程度,正正经经的衣衫几乎没有,里面有戏服,道士穿的道袍,和尚穿的僧服,各地方蛮夷民族怪异的服饰,最让人惊讶的,里面居然有乞丐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这简直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结果当然可以预见了,用上等布料制作的这些衣衫,价格不菲自然难以销售出去,估计就算便宜也没有人会去买这些衣服,这家方家衣铺生意一落千丈,衣衫堆积如山。

而能干出这种鬼怪精灵的事情大概只有方家的千金小姐,据说方家的千金小姐出落的美艳动人,有着一副仙女般的面孔,由于她干出许多出格而又怪异的事情,加上其特殊的身份,京城之人闻方家千金方绕柔之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绕柔小名柔儿,十五笄而字,取字“正立”二字,取自典故“柔而立,柔而正”,此时正当碧玉年华。

小乔和戚儿听完有些兴趣,可一看这人群,却只能望而兴叹,她们可没有闲暇功夫浪费在这里。

离开这里往小巷所在的裁缝铺走去。

第一百零五节 腐朽

人与人之间又岂能做到感同身受,你不了解他的经历,你也不曾体会到他内心的感触,所以当他做出一些特殊的行为来,你会感觉不可思议,甚至要问为什么?或许某一天你也有相同的遭遇时,你可能会恍然大悟,惺惺相惜。

在一处深山,层层叠叠的林木之中隐藏有一座岁月久远的寺庙,发黄破裂的院墙,青灰色的殿屋,穿插其中苍绿色的参天古木,这一座笼罩在朝霞寺庙,似山林自然的一抹剪影,显得清幽而静谧。

清晨,寺庙里面的僧人各司其职开始着日复一日的一天,打扫寺院、挑水砍柴、敲钟念经,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喜乐自足。

他们远离那道德伦理约束的尘俗,过着如动物一样本能而生的生活,到底这有什么意义,或许旁人根本无法体会,一颗已经染了烟迹的心又如何能感受到那一颗原本纯净的心,对这里的僧人来说,尘俗的一切,不知便是空无。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一处禅房内,一个男子正禅坐默念经文,他的一头长发与禅房内的一景一物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身体虽然一动不动,可是眉头却是皱起来的,他的身静而心却不静。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僧尼,“无法师弟,师傅叫你过去一趟”。

男子起身,灰色的僧袍扬起一股尘埃,干裂的嘴唇嚅了嚅,却什么话也没说,朝小僧尼施了一礼,便走出房外去。

来到一处禅房,炕上盘坐着一个老僧,胖胖的脸,笑呵呵的模样,目光看起来有些呆滞。

老僧笑道:“无法啊,喝茶吗?”

男子摇了摇头,“师傅,找我什么事情?”。

老僧问道:“无法,你不喜欢喝茶吗?”说着却自己饮用了一杯,山水冲泡的茶水滋润甘喉。

男子没有回答:“忘记了”。

老僧又笑呵呵的问道:“你来这里多少年了?”

男子应道:“有些时日了,却也没去数”。

老僧道:“你来这里三年多了,一日便是一梭,在心里留下印痕,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男子应道:“师傅教训的是”。

老僧问道:“你的锐气与不羁那里去了?”

男子一讶,却立即恢复了平静道:“岁月淡化了”。

老僧笑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内心,就像每一次你进入我的屋子,你的目光都会落在茶杯上,而且你在嗅着茶香,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要问你喝茶吗,可是你为什么不想喝呢?你刚才又说忘记了,其实你没忘”。

男子没有回答,只听老僧笑道:“执意又如何自然呢?喝一杯吧”手掌朝旁边的茶杯比去。

男子犹豫了一会,上前拿起茶杯饮了一杯,熟悉的干涩味。

老僧笑道:“三年多来你从来不喝,为什么今天又喝了呢?”

男子应道:“听师傅教诲顿悟,执意如何自然”。

老僧笑呵呵道:“即是自然,你的心又在何处?是在这寺庙里吗?”

男子一惊,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老僧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男子应道:“诸相本来就是虚妄,执念与不执念,都是一种执念,执意亦是自然”。

老僧问道:“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吗?”未等男子回答,老僧继续道:“因为你那句,“世间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从看你第一眼时候,就知道你心中有执念要忘记,归于平静空无,可你注定做不到,不是吗?三年多来,你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自责,你脑海里何处忘记记忆中的一幕幕场景,人虽在佛门,可你却是个俗人”。

男子道:“师傅,你执意了”。

老僧呵呵笑道:“无法,你有慧根,可师傅今天却要让你离开”。

男子问道:“去哪?”

老僧道:“你想去那就去那”。

男子应道:“那我就那里都不去了,就呆在这里”。

老僧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看着易寒,笑眯眯道:“那好,这寺庙破破烂烂的,一下雨就漏水,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修补过了,你下山化缘去吧”。

易寒一愣,“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下山找个大善人出钱修补寺庙吗?”

老僧笑呵呵道:“化缘化缘,转化因缘,化恶因缘为善因缘,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此行非你莫属”。

“好!”男子干脆利落的用一个字来回应。

立于院内,望着周围景物,已是初春,几棵参天古木显得那么挺拔苍翠,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我从不记起思念,为何内心却依旧如此悲痛呢”。

执意又如何自然,何不放肆思念一回,忆起往事,却潸然泪下,“世间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多年修为全因这一刻思念化为烟云,好似轮回,回到原来,全因执意又如何自然这一句话,是也非,对也错。

易寒当天就离开寺庙,回到俗世中去,他为化缘而回,没有人送他,就好似当初易寒没有来过一样,他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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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城

偏僻的山村里,失忆的岚儿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当初俊俏白皙的脸蛋,因为劳作常晒,变得有些黝黑,只是那娇美的五官轮廓让她依然成为临近闻名的美妇人,她也由当初的茫然到接受习惯这样的生活,平静安稳,日复一日。

张麻子为人老实,他的婆娘,张媳妇却不是个吃素的主,为人泼辣,谁也不敢惹,向来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张麻子却因为娶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媳妇,渐渐的找回了一些自信,有人胆敢欺负张麻子,张媳妇可跟他没完,她的那张利嘴能把男人说的臊红,下次见了她就怕个三个,后来别人也就不敢再欺负张麻子了。

张媳妇虽然不准外人欺负张麻子,但不代表她不欺负张麻子,张麻子在她这个老婆面前向来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大家都清楚,张家在张母病逝之后,就一直是张媳妇在做主,张麻子作为张家的男人却只是个摆设。

三年了,张媳妇却未生育有一个儿女,妇女爱讲是非,就背地里谈论起这件事情来,说张麻子那方面不行,没种,不能让他婆娘怀上孩子,张麻子对此却默默忍受,不去辩解,而张媳妇却丝毫不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倒是因为张媳妇厉害,再没有人在当着张麻子的面取笑他,但是背地里却经常当笑柄来谈论,其实个中苦涩只有张麻子自己心里清楚,夫妻三年,虽然同睡一张床,媳妇却从来不准自己碰她的身子,就好像就是她的禁忌一样,除此之外什么都好说,张麻子心里爱这个媳妇爱的极深,人也比不过他媳妇强势,这么多年也就忍了过来。

这一天张麻子回家路上,见到村口几个汉子聚在一起,时不时哈哈大笑,突然看见张麻子回来,更是放肆的哄笑起来,张麻子心里知道,他们一定又是在谈论自己是个没种的男人,心里顿时有气,让你婆娘借我一夜,就知道我有种没种。

回到家里,张媳妇准备了好了晚饭,饭后,张媳妇见张麻子从回来之后就一声不吭,沉着张脸,就问道:“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是谁,我现在就到他家去,骂他个祖宗十八代”。

张麻子摇头道:“没有”,张媳妇也没有再问。

收拾了一下,两人只穿内衫上炕睡觉,和平常一样,两人保持一定距离,各睡各的,很快张媳妇就睡着了,张麻子却辗转难眠,突然手臂触碰到张媳妇的后背,因为张媳妇只穿一件薄薄的内衫,张麻子感触到她后背那光滑柔腻的肌肤,心头一颤,顿时激动起来,伸出手就朝张媳妇身上抱去。

睡梦中的张媳妇被这么一抱,猛的惊醒,也不知道那里来这么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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