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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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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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节 同心同德

看着苏洛往藕园方向走,易寒心中暗暗欢喜,这鬼园可真是好地方,没人打扰,成了两人亲密的小巢了,不!还有一个人打扰,不过似小姑那般风情洒脱的女子就不必计较了,她爱偷窥就让她偷窥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均保持沉默,虽然无声,但一起行走着,无形中却渐渐化解两人心中的隔阂,有的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感觉突兀,可不说话的时候,却反而心领神会,你知我知。

易寒看着苏洛的背影,如今琐事已了却,她也没有了牵挂烦恼,是该实现自己此行的目的,带她离开,相由心生,举由情动,易寒突然迈出一大步与苏洛并列前行,感慨道:“如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苏洛侧过脸来看了他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心中暗暗感觉好笑,“又开始装模作样。”却一脸冷淡,昂起高傲的螓首,脚下没有放慢速度。

见苏洛都懒得搭理自己,易寒突然吟唱道:“春色关不住,红杏出墙来”。

苏洛对易寒的性格有几分了解,心中却打定主意,这次不能轻饶他,任她使用什么花招都不加理睬,这是她唯一能对付易寒的武器——冷漠相对,一个人越不加约束,就会变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易寒轻轻道:“我犹记得,当年我不小心闯进你的屋子,不小心动了你的东西,你突然走进屋子来”说到这里却故意停下来。

苏洛顺着易寒的话接下去回忆,当时易寒手里拿着她的亵衣,见到自己突然出现时,他的表情是又尴尬又慌张,想来让人感觉忍俊不笑,随口应道:“你那是不小心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易寒笑道:“可你也没有责斥我,却给我一个台阶下,当时我就想,先生真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女子”。

苏洛微微一笑,朝易寒看来:“教不严,师之惰,直到今日我还是一个失败的先生”。

易寒惊讶道:“天啊!你终于肯对我露出笑容了,我的心里可是憋了一大个早上”。

苏洛一讶,脸蛋微微一红,移过脸去,垂下头去,又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实在可恶!也不说话,脚下疾行。

其实在处理男女关系的时候,一味的解释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办法是让两人的关系破冰,只要恢复如此,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又有什么可说的,易寒也没有深入思考过要如何去做,经验丰富让他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易寒追了上去,返回阁楼,这会他已经从苏洛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柔暖意,与早上的冷漠相对俨然不同。

一直跟在内卧里,苏洛突然转身嗔道:“我要换衣衫,你跟上来干什么?”早些时候稍微打扮了一下,戴上了些饰品,这会返回住所,却想换回轻便朴素。

易寒愣愣“哦”的一声,“那我外面等你,你快点”。

苏洛见他愣愣的模样,就算有气也发不出来,何况气早就消了,嗔道:“你实在讨厌,不出现在我眼前最好不过了,赶紧出去”。

易寒点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着竟老实的转身离开。

苏洛坐在梳妆台前,舒了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石头落下,只感觉瞬间轻松自在,心情十分愉悦,喃喃感叹道:“跟他怄气,难受的却是自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早些年她没有施胭脂水粉的习惯,只是因为受母亲重托返回苏家,承担起家族重任,常抛投露脸所以渐渐有了打扮的习惯,对她来说这只是应酬。

早上她梳了个“同心髻”,桃叶连根,发亦如是,此为同心寓意,取下莲花簪,一手挽住秀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子代替莲花簪,这一根木簪子是易寒所赠,簪子表面已经被岁月磨的光滑无刻痕,隐约有点返璞归真的意味。

插上木簪子之后,苏洛感觉不是那么的太耀眼,露出微笑,只是这一笑却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太过妩媚潋滟,只因为那双月棱眉儿,眉目舒展时轻荡涟漪,月若含情,眉亦能语。

本来端庄的一个眉妆,怎知会起到这样的效果,苏洛微微脸红,大概是第一次认真正视自己的容貌,欲擦拭掉的手却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易寒等了好久,走了进来,说道:“更换好衣裳没有”,也不能怨他着急,没有耐性,这会心情愉悦,心里可是一会也不愿意与苏洛分离,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苏洛闻言,紧张的恢复端庄,收敛脸上的喜动眉宇。

易寒走了过来,侧面看见苏洛脸颊,“咦”的一声,说道:“衣裳怎么还没有换下”。

苏洛嗔道:“我不用先卸妆吗?你怎么还是这般急急躁躁的。”

易寒好奇道:“我记得,这梳妆台对你来说是空置的,怎么你今日却在镜子前逗留这么久”,讪讪笑道:“是不是终于感觉自己老了,肌肤不似少女时光滑,要可要尽快找个郎君嫁了,否则可就要嫁不出去了”。

苏洛淡道:“你不必过分操心。”

易寒笑道:“怎么能不操心呢,你可是我最亲近的姐姐啊”,突然看见脸容点染生姿的苏洛,只感觉今日苏洛妩媚高雅,清丽脱俗,感慨道:“名士悦倾城,诚非虚言也”。

苏洛应道:“你算的上是个名士吗?名士岂会如此无礼,擅闯女子闺房,你充其量就是个下流徒子。”

易寒讪讪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小有名气。你没耳闻吗?真风流才是真名士,再端庄的名士,遇到美肉啊,同床共枕,不下流可还真不行”,一语之后笑道:“苏洛,你今日可真是妖娆动人,早些时候我只能偷偷瞧你,却没有发现哩”。

三言两语,苏洛已经吃不消了,平抚心绪,淡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易寒情不自禁弯腰凑到她的身边,与她颊贴颊,看着镜子中的一对璧人,笑道:“你看,男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对啊”。

苏洛冷声喝道:“昨日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易寒顿时受到惊吓,边后退边紧张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出去,你快点啊”。

看着易寒慌张退出屋内的背影,苏洛忍不住抿嘴暗暗笑了起来,既然他喜欢,这妆容也不打算卸了,换了身轻便朴素的衣衫走了出来,见易寒托腮发愣在想些什么,故意发出声音来。

易寒回神,立即起身相迎,热情道:“苏家姐姐,来,请上座”。

苏洛见他谄媚的表情,又喊她苏家姐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嘴边嗔怪道:“装模作样!花言巧语!”

易寒待苏洛坐在,才在她的对方坐了下来,嘻嘻笑道:“不生气了?”

苏洛淡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懒得理你”。

易寒笑道:“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不理我,可知道我早上多么提心吊胆,真怕你以后真的不理我了”。

苏洛淡淡道:“你不是说从今以后不再纠缠我吗?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要我热脸去贴你的”突然发现这个俗语太过粗鄙了,也就说不下去了。

易寒却不识趣的接过话道:“冷屁股!不会的,就算贴着,我的屁股也是热的”

苏洛岔开话题,淡淡道:“一直跟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易先生。”

易寒讪笑道:“没事,只是想找你聊天,因为太过想念你了”。

苏洛淡道:“那易先生请自便吧,我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你聊天”。

易寒问道:“你还有事要忙?”

苏洛淡道:“没有,却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易寒问道:“怎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呢?难道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苏洛淡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免得被你气死”。

易寒笑道:“此言差矣,若没我陪伴,活再久又有什么乐趣”。

苏洛哼道:“不知廉耻!”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真以为你是不染俗气的仙子,却也只不过是个贪嗔痴的凡女”。

苏洛不以为意,淡道:“就算如此,何须惹的你如此欢愉”。

易寒笑道:“我之欢愉并非取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子,这样的你让人鲜活亲近,不再觉得你高高在上,不可亲近”。

苏洛好奇道:“我让人感觉不可亲近吗?”

易寒笑道:“若是平常交往,你自然是平易近人的,可是我对你怀有不轨意图啊,涉及男女情事,你就是那么让人感觉不可亲近了”。

这倒是说得有理,她向来端庄,紧守男女之别,易寒却是一个特殊,应道:“你常流连风月之地,所见皆是风尘女子,我却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同”。

易寒道:“你与一般的大家闺秀又是不同,依我所见世上的大家闺秀只不过是污泥罢了,掩掩藏藏的,比起那些真情洒脱的风尘女子反而不如”。

苏洛一讶,“秉持礼法,何错之有”。

易寒笑道:“错不再她们,错的是这个世道”。

苏洛沉声道:“你好大的口气,本身放荡不羁也就算了,却将所有的罪名归咎到这世道上”。

易寒道:“我刚才说你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那是因为苏家姐姐你是出于污泥而不染,是真端庄”。

苏洛反问道:“莫非别人就是假端庄了”。

易寒笑道:“都说女子痴情,这话又如何来之”。

苏洛应道:“痴的是情,又不是欲”。

易寒反问道:“欲乃本源,无欲哪有情,倘若如你所说痴的是情,我身为男子怎么不去喜欢那俊俏郎君,却偏偏喜欢你,又怎么不见那个太监与那个女子恩爱厮守”。

这下苏洛可无法辩驳了,只得应道:“你最善狡辩了”。

易寒笑道:“狡辩狡辩,无理哪能辩”。

苏洛淡道:“好了,无需再争了,就算争出个对错又能如何?”

易寒心中暗忖:“我之本意不再于争,而是想影响你的思想,俗话说的好近墨者黑,久着久着,观点也会发生转变。”如今的苏洛比起曾前已经洒脱了许多,当年何曾敢想,自己能够拥她在怀,扒她衣衫,看她身子。

易寒问道:“苏洛,如今苏家琐事已了,你也放下心头的大石,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偏偏来问自己,让自己说出口,却淡淡道:“该如何就如何,没去想过。”

易寒惊讶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吗?”

苏洛露出微微笑意看着他,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也不看着他,淡道:“让我跟你走,你又如何打算安置我,你不怕你那些红颜知己看见了,争风吃醋吗?”

易寒道:“苏洛,别调侃我了,是不是该依照我原先约定的计划行事了,明日你母亲一定会设宴款待我。”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的真相,苏洛心里有些紧张,没有知道真相之前,心里还有些期盼,一旦知道真相可真就绝望了,她已经无法离开易寒了,若是必须离开易寒,她宁愿去死,一了百了,她是个女子啊,如何说她不想有个归属,她心里想,可她却不敢奢求。

易寒见她表情变得严肃,笑道:“你莫要紧张,我的性格与你天差地别,那里似有血缘关系的样子”。

苏洛稍稍感到安慰,叹息道:“只好听天由命了”。

第一百七十七节 尔虞我诈

随着大房化险为夷渡过难关,二房那边的人也各怀心思,对于唐氏来说,这件事情的结果让她感到非常惊讶,原本早已经注定的事情却来了个惊天逆转,在前一天,事情还完全如局势发展一般,她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只因为一个人插手此事——方夫人,对于方夫人这个人物,唐氏有一定的了解,她是方家的家主,而这些年随着方家的发展,已经她将其余三大家族远远的抛在脑后,虽然还是并称为四大家族,而实际上其他三大家族与方家相比已经有很大的差距了,大房攀上了这颗大树,让她感觉永远也无法撼动,原本筹备许久的计谋,方夫人出面立即轻而易举的将其化之无形。

苏致远何郁香两人对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自从知道张氏是暗杀鼎儿的幕后指使之后,大房的死活已经与他们无关,他们早就下定决心要完全与大房脱离关系,大房是大房,他们是他们,因为苏洛,相反,他们心里还微微有些安慰,毕竟鼎儿安然无恙。

渡过难关之后的张氏却着手开始反击,前些日子烦的焦头烂额,如今终于可以好好调查此事了,别人要置她于死定,这口气她如何能咽下,她让苏中行立即调查染印坊起火的原因,寻找线索和证据,她不蠢,从何箫默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阴谋的,绝非偶然。

隔日一早,张氏摆轿前往方府,亲自上门拜访,一者送上货款,二者当面道谢,而真正的目的却是想攀上方家这颗大树,能与方夫人攀上关系,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见了方夫人之后,却不似张氏想象的那样,方夫人表现的很客气,完全没有半点要亲近的意思,太过客气就显得疏远了,最后方夫人借琐事缠身,下了逐客令,这让张氏感觉吃了闭门羹,她满腔热情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冷落。

失落而归,路上思索方夫人相助的缘由,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情,那神秘的易先生才是关键,回到府邸立即让下人请那易先生前来相见。

易寒受邀而至,张氏站在厅门相迎,表示礼重,每一次她对易寒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从冷冷淡淡到热情敬重。

两人坐了下来,张氏笑道:“易先生,因为府里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中行忙的抽不开身来,留情又暂时返回金陵,若有怠慢之处,敬请先生见谅,今日就由老身来设宴款待易先生,以谢先生相助之恩”。

易寒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倒是苏小姐这些日子忙里忙外,憔悴了不少,让人看了心痛,老夫人你若想感谢,可真的感谢苏小姐才是”。

张氏闻言心中一讶,听着这易先生的口气似乎对洛儿怀有情意,看来他出手相帮很大原因是因为苏洛,嘴边笑道:“洛儿也是苏家的一份子,苏家有难,她鞠躬尽瘁是情理之中,易先生不知道你与洛儿认识多久了?”心中有了主意,这易先生不简单,或许将苏洛嫁于他为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易寒笑道:“有许多年了吧”。

张氏惊讶道:“原来你与洛儿竟是深交”,心中思索,看在这易先生也是洛儿的爱慕者之一,只是依照洛儿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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