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大部分的事情,易天涯道:“我去找李毅聊聊,让他也高兴高兴,我们几十年兄弟,如今成了亲家,可就更亲近了”。
玄观走出大厅,想立即前往易府找易寒探探底,刚好怀来大营有公事,也就暂时搁浅下来,打算明日一早再过去。
易寒刚返回府邸,就听小乔说玄观早早的过来了,正在大厅等候自己,母亲暂时正在接待她。
易寒走进大厅,见母亲和玄观正在聊着些什么,见到自己进来了,也就不说话,冯淑贤道:“寒儿,你来跟明瑶说吧,我先走了”。
冯淑贤刚走,玄观就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的好好的,你怎么改变主意了”,看来冯淑贤刚才向玄观透了些底。
易寒笑道:“我觉得不能委屈你,所以我想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玄观道:“我不是说没关系吗?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易寒见玄观有些着急,安抚道:“你不要急,听我慢慢说来”,于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玄观听完一讶,“有这个道理吗?”
易寒笑道:“怎么没有,这礼法不适合我,那就必须改,改到适合我为止”。
、玄观轻轻一笑道:“你可知道你会对你的败坏你的名声。”
易寒淡道:“同道中人说不定会佩服我敢于挑战世俗伦理的勇气,至于那些卫道士就不必理会了,我易寒娶妻关他们屁事。”
玄观道:“还有一事,你忘记了,你忘了你是西夏王夫,也就是说你是有妇之夫,倘若你光明正大的迎娶我,对整个西夏是一种极大的侮辱,这又该怎么办呢?”
易寒笑道:“原本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与望舒商量之后,她提醒了我。”
玄观点了点头,“她怎么说?”
易寒笑道:“望舒可以将我休了,那我就不再是西夏的王夫了,我是自由之身,我想娶谁就娶谁,也不存在对西夏的侮辱了”。
玄观一愣,“休了你,你跟她闹翻了吗?”
易寒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和望舒好着呢,这是她提出来的主意”,说着将望舒的手腕说了出来。
玄观赞道:“果然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这样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份宽广的胸襟,贵为一国之主却肯如此付出”,说完看着易寒说道:“易寒,你能有这样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福分”。
易寒笑道:“望舒赞你,你赞她,倒是让我感觉怪异了,你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好女子,更注定是一个好妻子”。
玄观道:“这样也好,让祖奶奶和母亲欢欢喜喜的,我也不想和她们闹僵,弄得不开心”。
易寒道:“玄观,你即将要嫁人了,怎么没有表现出半点欢喜来?”
玄观嗔道:“我心里很高兴,好了吧”,说着看着易寒,“能与你相遇,我的人生已经丰富了。”
易寒轻声道:“你不要什么都不追,什么都不求,该是你的,你还是要追求的,就算给我一个机会来回报你的深爱。”
玄观没有说话走到易寒跟前,踮起脚尖,缓缓的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温润哄暖易寒心头。
“我去找望舒说说话”。
易寒点了点头,看着玄观的背影,她终于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从第一次遇到她到现在,两人经历了许多坎坷,终于要有个圆满的结局,易寒想风风光光迎娶玄观,为了就是让这个结局更完美一些,心里深深道:“玄观,你是我的挚友!”
易李两家选好了良辰吉日,正在积极筹办婚事,这一日望舒告诉易寒她要回西夏了,这些日子易寒没少陪她到街上逛,望舒说她很开心,但是她必须回去了,虽然她很不舍。
易寒知道,她要回西夏解除两人的夫妻关系,这样一来他才能娶玄观,一想到这里觉得望舒有些可怜,他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伤感。
望舒笑道:“寒郎你不必如此,你该这么想,我早一点回到西夏才能早一点回到你的身边,而且你能娶玄观为妻我也很高兴,我真心很高兴,有玄观陪伴,日后我在大东国的日子就不会寂寞了”。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必须分别,易寒没有说太多的话,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派人护送望舒安全回到西夏,隔日一早一切准备妥当,易寒亲自送望舒上了马车,他只说了一句话:“一路走好,我等你回来”。
望舒微笑道:“你不必送了,好好做你的新郎官”。
马车走远,冯淑贤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感觉望舒好可怜!”
易天涯却不悦道:“哭哭啼啼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其实他的内心也有些伤感,望舒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国,也没住上多少日子,享受与丈夫相聚的欢乐就必须离开了,而且这一次的离开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易寒,连他都感觉自己亏欠望舒太多了,更别说易寒了,只是这个混小子看起来却很平静。
易寒转身笑道:“母亲不必哭泣,没有分别那有相聚,下次望舒到来,她就永远也不走了”。
望舒离开之后,易寒也忙碌起来,两家人定下来的良辰吉日渐渐近了,装饰府邸,派送喜帖,准备酒席,而麒麟将军要娶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的消息也渐渐传播开来,在所有人想来也只有麒麟配的上李玄观,这无人敢窥想的第一才人终于要名花有主了,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真可谓是天作之合,
当然失踪了之后的麒麟将军再次出现,也是一件让人感觉一件兴奋的事情,他们似乎看见了大东国未来的局势,但是对于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麒麟回归,那代表了他们要必须面对一些东西,易寒与李玄观的婚事是大东国当前最沸沸扬扬的事情。
看样子这场婚事应该会非常的轰动,因为大东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收到了请帖,不能抵达的也必奉上一份厚礼相贺。
易寒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光是这发放喜帖就是一件十分考究的工作,更别提其他的繁琐小事。
忙碌中的易寒忘了一件事情,有些不好惹的人,他可还没交代清楚,例如林黛傲,又例如脱俗。
第二百二十六节 手尾
各方宾客受易天涯所邀陆续抵达京城,这一些多是易天涯当年的旧部,还活着的,如今也是担任地方军中重要,因为易天涯的脾气,在职时与一些文官关系并不是很好,并没有邀请这些人,但是许多人收到消息还是吩咐人捎来贺礼,就算不给易天涯的面子上,也是该给易寒几分薄面,易寒大婚,自然也少不了关中四军和镇西军的那些旧部,林家林太保,庄庸凡,还有何易家交情很深的席家,原本想邀请前朝宰相丁制,只是据说丁宰相已经归隐田林不问俗世,却寻不见他的踪迹,不过丁制还是让人捎来一副墨宝以表祝贺。
易寒大婚,受邀宾客几乎囊括了军政两道重要的人物,简直就更皇帝大婚一般,华东王爷和华中王爷并没有来,可是两人却备上了一份分量足够重的贺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易家,原本南王与易寒的交情更好一些,当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华东,华中两王没来,他也就不好到场了,而西王府的齐子明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派人捎来贺礼,又或许他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分量不够。
大婚日子还没到,这贺礼都快把整个易府给堆满了,试想许多年前的易家家道中落,都必须躲到小山村隐居,何曾会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的风光。
易寒又将一个客人送进府里去,前些日子忙着准备大婚,这些天却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来者个个大有来头,可是一个都不能怠慢。
易寒站在府门口,看看天色,已是临近傍晚时分,这会应该没有客人来了吧,这一整天都忙着招待客人,连个休息的空隙都没有,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才有足够的精力,西夏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望舒到了没有。
刚想转身回府,门口却突然站着一人,不是脱俗又是何人,看到脱俗,易寒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即将大婚却没有跟她知会一声,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脱俗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脱俗表情平静道:“恭喜你!”
易寒轻声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易寒喊道:“俗儿!”
脱俗却没有理会,继续行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易寒忙追了上去,将她捉住,脱俗垂下头一言不发,易寒托起她的下颚,脱俗这会已经是满脸泪水。
易寒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极了,忙道:“俗儿你不要哭泣,等我娶了玄观,就立即娶你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要纳我做妾吗?”她性情高傲,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妾室,可是面对易寒,她却自然而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寒道:“不是纳你为妾,我是让你也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脱俗问道:“那李玄观呢?”
易寒道:“她也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你们是平等的”。
脱俗问道:“可以这么做吗?”
易寒决然道:“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我想这么做,别人也管不着”。
脱俗擦干泪水道:“我刚才看见你府里热热闹闹,一派喜气洋洋,我就忍不住心酸”,算是为刚才落泪做了解释。
易寒道:“你耐心等待,等我办了这婚事,我们挑个好日子,立即筹办和你的婚事,好不好?”
脱俗问道:“你没骗我?”
易寒突然撕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赤裸的胸膛,决然道:“你若是不相信,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脱俗帮易寒掩上衣衫,说道:“我相信,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我刚才没忍住,易寒你这么说,那我先回朔风山云雾峰,请师傅来为我做主。”
易寒一想到清香白莲,心中有些怯怕,脱俗爱自己,她肯忍让,清香白莲若是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妻子,还要娶她的徒弟非把自己扒皮可不可,笑道:“不必了吧,我来给你做主就好,我保证让风风光光的做这个新娘子”。
脱俗好奇道:“我无父无母,婚姻大事不由师傅做主,由谁来做主,你放心吧,师傅不会反对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让我跟你一起走”。
易寒心里暗忖:“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你师傅不知道我要娶好几个妻子啊,只能希望这个师姐开明一点。”。
脱俗见易寒没有说话,问道:“你不肯?”
易寒忙道:“不是不是,你是师姐一手养育成人的,自然要让她来给你做主”。
脱俗道:“那我明日就回去云雾峰,让师傅来与你商榷婚事”。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怎么哭的似个泪人,笑一个”。
脱俗傲然道:“我没哭。”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很想说挽留的话,可是她走到,脱俗离开是最好不过的,否则看到那一幕她又忍不住伤心了,自己给她承诺,算是宽慰她的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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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林黛傲忙的无日无夜,家业大了,这事也就更多了,想让人分担一些,柔儿的年纪又不足于担当,原本雄霸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他却无心经商,却对军政更感兴趣。
前些日子雄霸告诉她,要给她办一个诞辰,以感谢她多年的养育之恩和熟悉辅导,她原本没有这个惯例,想想雄霸如此成年了,一片孝心也就任他去了,儿女都成人了,是不是预示自己已经老了,另一方面也可曾这个机会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和易寒订婚,这个消息一定是石破天惊吧,让许多人惊讶万分吧。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林太保来了,林黛傲一讶,爷爷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洛阳到京城可是不近,再者说了他年事已高,许多年前就极少出来走动了,该不是会雄霸通知他来参加自己的诞辰吧,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感动,自己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爷爷了,忙离开书房,朝大厅走去。
林黛傲走进大厅,看见厅内坐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古稀老人,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忙走到林太保的身边,说道:“爷爷,你怎么突然间就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孙女一声”。
林太保笑道:“你啊,现在是大忙人,提前通知你还不如亲自来找你,你给你写了六封信,你只回我一封”。
林黛傲心中嘀咕,那些信我能回吗?我如今是方家的人就要为方家的利益着想,你那些信却不是叙亲情,却是来与我谈公事的,你老人家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想法,林家已经够富有了,还要那么贪干什么?她知道一定是娘家的叔伯找爷爷说自己的坏话,爷爷被扰的没有清静所以才被迫给自己写信,否则依爷爷的性子,他又如何会插手这些庸俗的事。
林太保见林黛傲表情怪异,笑道:“黛傲啊,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依我看啊,你这信回的十分的妙,只回一封。”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林黛傲笑道:“爷爷,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这个孙女嫁了人,可比不上叔伯亲。”
林太保却道:“这说的那里话,儿孙都是亲人,也没有分亲疏,那个仁孝,那个就是林家的好儿孙”。
林黛傲笑了笑,问道:“爷爷,谁陪你一起过来了”。
林太保笑道:“薄名陪我过来了”。
林黛傲问道:“那怎么不见薄名呢?”
林太保笑道:“他跟我这个老头呆在一起,怎么会有趣味呢?早和年轻人一起了”。
林黛傲笑道:“爷爷你这一次来京,是不是雄霸通知你的”。
林太保好奇道:“雄霸通知我什么?”
林黛傲笑道:“过几日就是我的生日,雄霸说要给我办个宴会,宴请各方宾客庆祝一下,我想他一片孝心就依他去了”。
林太保喜道:“雄霸这个孩子可真是孝顺,不过我可没有收到雄霸的通知”。
林黛傲好奇道:“那爷爷你来京干什么?该不会专门来教训我这个不孝孙女吧”。
林太保笑道:“现在谁不知道方夫人如日中天,老头我有这个胆子教训你吗?”
林黛傲笑道:“再怎么变,也还是你的亲孙女”。
林太保淡道:“我这一次来京是受易天涯所邀,来参加他孙子的大婚之喜,易天涯这老不死虽然不是东西,不过可真是有一个争气的孙子,连让天底下的男子只能垂涎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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