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乌沁明明很妖媚很动人,易寒自然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往往你越想掩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越适得其反,相反堂堂正正说出内心的想法却至少能够赢得别人的信任,易寒笑道:“舒儿,你常在宫里,不是比我要清楚。”
望舒声音有些冷,“我是问你,又不是让你来问我,在你眼中她到底是怎么样的?”
易寒一副之乎之也的模样道:“俗话说的好,食色性也,似宫令这种成熟美艳的女子当然能够撩拨男子的情。欲,但不可否则的是,宫令也是一个厉害的女子,就似一朵娇艳的玫瑰,在你想要去摘她的时候,往往会被她扎伤,我还是老老实实念着我家的舒儿。”
望舒这会却不吃他甜言蜜语的这一套,“你是什么德性的人,我很清楚,好色如狂,否则也不会去招惹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语气有些幽怨不满。
望舒虽然早就心宽释怀,但人是有脾气的,有时候借此来责斥易寒也是难免。
“我问你,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占有她?”
这个问题可是问的十分的尖锐,让易寒一时难以回答,他刚才已经说了拓跋乌沁成熟美艳,难道这会能说自己不想,怕是说出望舒也不行,可是又不能说行,讪讪笑道:“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瑞雪吧,我迫不及待要见他。”
望舒微微一笑,知道易寒故意岔开话题,微笑道:“夫君,我可不是以前的舒儿了,倘若不懂看透人心又如何能成为明君,又如何能将国家治理的条条有序,你想就想吧,我也不能泯灭你的本性。”
说着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宫令有一向职责就是教导狼主御女欢爱,更兼教导宫女闺房之欢,她了解男子,也知道男子想要什么,更懂得让男子快乐,别看我挑的几个王夫英姿雄伟,在她面前可就软弱无能,我劝你没有几分本事不要去招惹她,免得被她看了笑话。”
易寒道:“我有没有本事,难道你不清楚。”
望舒脸微微一红,道:“好了,不说了。”
易寒笑道:“是你先跟我说的,我才配合你。”
望舒冷斥道:“都说不说了,还说,我真的该好好安排一下,将你送到她的面前,让你明白到底是乐还是苦。”拓跋乌沁也曾向自己说起这方面的话题,毕竟是她职责所在,望舒为了易寒也就姑且一听,听了内容之后,才知道这是一门学问,越了解越深不可测,环境、心态、情感、技巧,太多太多了。
易寒试探性讪笑问道:“若我真的和宫令发生关系,舒儿你会怎么样。”
望舒冷声道:“立即把你阉了。”
易寒心头一阵凉意,却笑道:“那这么做你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我以后可不能让给你侍枕了。”
望舒一副毫不在乎的语气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子,你可知道西夏皇宫有一种叫鬼面的工具。”
易寒道:“不清楚,不过听着名字就感觉应该是很恐怖的东西,是型具吗?”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是一个面具,戴上这个面具,五官就完全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在面具的嘴部镶有一根微微向上翘的象牙,原本象牙白润如玉,却被纹刻上“云拓”的图案
,充满邪恶的气息,所以这面具就被称为鬼面。”
易寒问道:“云拓是什么?”
望舒应道:“云拓是西夏传说中最邪恶的鬼神,喜淫。。。。。。”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
易寒好奇问道:“那这面具干什么用的?”
望舒恼道:“就是戴在你们这些男子的脸上。。。。。。不说了,走吧。”
望舒话说一半,吊的易寒不上不下的,“说清楚一点嘛?”
望舒嗔恼道:“都说不说了,你再惹恼我,晚上我就给你戴上。”说着冷傲的转身先行,留给易寒一个清冷的背影。
易寒忙追了上去,没有望舒陪同,他在这西夏皇宫可是寸步难行。
书房内,野利都彦正在教导瑞雪书文功课,见瑞雪魂不守舍,朗声道:“小王子,你有没有在听?”
瑞雪应道:“在听呢,老师。”其实是因为母亲一会要过来,他有些分神。
而红绫在离书房不远处的兵器库呆着,思索姑母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姑母并没有告诉自己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当知道那个男子被宫令拿下之后,姑母却没有半点紧张,表现的十分从容,难道姑母根本不担心那个男子的安危,只是对自己说:“不必在操心那个男子的事情。”
越是如此,红绫心里越是感觉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连姑母的表现也是这么的奇怪,她实在想不出来在西夏有那个人能够符合这一些列奇怪的事情的人。
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拉住一个神色有些紧张的宫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宫女应道:“狼主马上就要过来了。”狼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并不常来,这能来一次,对这些宫中下人来说可是隆重的大事。
众多宫女忙着迎候,掌事宫女早早就让众宫女列队站好等候狼主的到来。
红绫也就跟着等待狼主的到来。
一会之后一个御侍宫女前面带路,领着狼主走了过来,待看见狼主身后跟着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心中暗忖:“难道那个男子就是狼主最近招的王夫,可是狼主从来没有将王夫带在身边过啊。”说实话,这会宫中有几个王夫,都是谁,长着什么模样,这帮住在皇宫的宫女也不完全清楚,也只能将他当做王夫看待了,若是侍卫却不是这样的打扮。
红绫看到易寒有些惊讶,觉得有些熟面,待仔细瞧看了几眼之后才认出原来是易寒,前后对比,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的易寒俊朗出众,那里还像个流浪汉,这份气质,难怪呢?难怪姑母会将他引荐给狼主,看这情况,狼主是真的看上了他,立即将他招入帐内,这成了狼主的男人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红绫虽然有些惊讶,心中却暗暗轻蔑道:“一个靠女人的软骨头罢了。”特别是看见易寒尊敬的尾随狼主身后,越感觉这个男子卑贱,就算成为王夫又算什么,只不过是狼主身边的一个宠腐罢了。
易寒也看到了红绫,心中感觉怪异,怎么哪里都能遇见她,这个女子在宫中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马上就能够知道了。
望舒走近,掌事宫女立即领着众宫女跪下问安,红绫也跪了下来。
易寒沾了望舒的光,看见众人跪在自己的脚下,他从来没有这种待遇,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难怪人人都想当帝王,仅凭这份风光华贵,就让人云霓之望。
望舒道:“都起身退下吧。”
望舒已经习惯了,易寒却感觉麻烦,这走到那里都有人拥护着,一点自在自由都没有。
众宫女站起有序离开,红绫也要退下,只听望舒道:“奉武训,你留下来。”
奉武训乃是西夏一个特殊的职位,专门教导王子武艺,无品,但因为是王子的老师却受人敬仰。
“是!”在外人面前显得冷傲的红绫,在望舒面前却表现的卑微恭敬。
望舒道:“早上,小王子拿了一只鹰来找我,说是他射杀的。”
红绫应道:“是,是小王子亲手张弓射下的,小王子的箭术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定能成为西夏第一神射手。”
望舒点了点头,“一起过来吧。”说着雍容迈步朝书房走去。
易寒正感慨,望舒在人前和在自己面前两个样的时候,红绫走到他的右边,尾随望舒身后前行。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目光交视,易寒的目光是好奇,红绫的目光却是轻蔑。
碍于望舒在场,两人心中都有话却没有说出口。
书房内,野利都彦正在念念有词,三人远远的就听到了,易寒听到野利都彦熟悉的声音,想起这位老朋友,心中感慨,竟把要见到瑞雪的紧张给忘记了,几年过去了,野利都彦又老了几岁,若不曾机会多与这位老朋友聊聊,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听野利都彦声音中朗有力,算是一点安慰吧。
瑞雪托着脸腮,显得无精打采。
野利都彦目光突然瞥到门口处,连忙施力,“老臣叩见狼主”。
望舒温和道:“上品大人不必多礼,快起身。”说着连忙进房扶着弯下膝的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是国之重臣,西夏还要依托他,如今年事已高,加上望舒对他心怀尊敬,所以表现的亲近,更似晚辈与长辈,却不是仅限于君与臣。
瑞雪也行礼道:“儿臣见过狼主。”一双眼睛却飘向站在母亲后面的易寒,这个男子他从来没有遇见过,难道早上刚刚在母亲寝室的男子就是他,心想:“这个男子也算配得上母亲。”
易寒的目光却没有朝瑞雪飘去,反而看着年岁越发苍老的野利都彦,目光深邃。
野利都彦直起腰肢,这才朝狼主背后淡淡瞥去,这狼主背后的无非就是红绫。
可是一视之下,老脸却是呆住了,易寒正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和易寒可是至交啊,这份友谊,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表达清楚的。
野利都彦愣的就像一根木头,说不出话来。
第三百四十节 真相
好些年了,野利都彦没有见到易寒,他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只感觉自己和易寒是许久许久没有见面,还曾认为自己在有生之年没有机会和易寒再相遇,对于一个老者来说,他想要的不是美女财富,而是能与知己好友相聚的机会。
“上品大人,怎么?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易寒用轻松随意的口吻先出声。
野利都彦在狼主的面前毫不收敛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畅快之后,“将军,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别说你现在英姿雄伟的站在我的面前,论当今英雄有几个有你这气质。”
野利都彦可真是将易寒捧上天了,何况这是出自西夏一代名臣之口,分量更重了。
旁边的红绫闻言一惊,将军?他是个将军!难怪他武艺非凡,看上去让人感觉并非凡夫俗子,有种镇住周围的气场,早就估计到他不是单纯的普通人,他和上品大人认识,和宫令认识,也许他早就和狼主认识,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些年西夏最负盛名,亦最有争执的一个人物,麒麟将军易寒,麒麟将军与西夏有很深的渊源,他的故事在西夏有许多的传闻,在许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经常提起别人提起这个名字,莫非他就是麒麟将军易寒,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想不到这个传奇人物就在自己的身边,红绫有点不敢相信,可是联系最近的一些列事情,他的身份却十分的吻合,目光隐蔽的朝易寒打量过去,这会却越看越像。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过奖了。”
野利都彦道:“麒麟,走,我们走个地方好好叙一叙。”高兴的过头,完全忘了望舒在场。
听到上品大人的称呼,红绫终于确认了易寒的身份,他果然就是麒麟将军易寒,当日幸好没有把他给杀了,否则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收场,红绫的内心有些庆幸,怎么明明是一代明白却怎么打扮成一个流浪汉出现在贺兰山下那种偏僻的地方,鬼才知道他就是麒麟将军。
瑞雪正在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突然对着红绫朗声道:“老师,他不就是我们在贺兰山下遇到的那个流浪汉吗?”
易寒的容貌没变,瑞雪认真瞧看了一会还是认出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讶,红绫心中一颤,这是若是抖出来,自己的麻烦可大了,居然敢对麒麟将军痛下杀手。
望舒却好奇的朝易寒看去,“你们见过面了。”
易寒并没有回答望舒的问题,而是死死的盯着瑞雪,惊喜道:“是你!”听到瑞雪的声音,他这会才注意到大人面前显得矮小的瑞雪,刚才忙着与野利都彦打招呼,却完全忽略了被野利都彦挡住大半身子的瑞雪,原来这个小男孩就是我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英姿雄武,易寒太高兴了,这让他十分的骄傲。
易寒蹲了下来,与瑞雪平视,温柔道:“我们见过面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瑞雪轻轻摇头,目光却看着别人,上品大人,母亲,两人都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最后目光落在红绫脸上,他和奉武训更亲一些。
红绫知道瑞雪想让自己告诉他答案,可是她不知如何说出口,就算说的出口,有狼主和上品大人在,也轮不到她。
野利都彦和望舒对视了一眼之后,笑道:“他就是麒麟将军,你该不会没听过吧。”
瑞雪闻言,好奇的对着易寒道:“你就是麒麟将军,别人将你说的多么厉害,我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和我们一样也是两只手两只脚,我要和你比一比。”
易寒微微一笑,望舒沉声斥道:“不得无礼!”
易寒笑道:“没事,那你想比什么呢?”
瑞雪道:“我最擅长箭术,若输给你,其他也不用比了。”
易寒并不擅长弓射,却毫不犹豫应道:“好!”
瑞雪突然问道:“对了,人人都说你是西夏的王夫,为什么我从来在宫里没见过你。”
易寒想了一想之后,找了个说辞:“那是因为我要领军打仗啊。”
瑞雪立即应道:“将来我也要亲自领军打仗。”小小年纪就暴露了征战沙场的欲望。
易寒双手刚要将瑞雪抱起,瑞雪却立即撇开,傲慢道:“不要碰我!”
望舒道:“他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把他当做小孩子。”
一旁的红绫看见狼主和易寒的神态表情,心中暗暗震惊,难道传闻是真的,小王子是麒麟的骨肉,想到这里朝易寒看去,他看着瑞雪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慈爱。
易寒笑了笑:“没事,我很欣赏,我就跟他比一比吧。”易寒想用这种方式先拉近和瑞雪之间的距离,让他一时接受一个陌生人就是他的父亲,对他来说有些难。
望舒点了点头。
四人离开书房,寻了一个宽敞的场地,红绫从兵器库取出两把一样的弓箭。
望舒看他们父子比试箭术,这一次倒颇感兴趣。
红绫在百步之遥的地方设了一个标物,是一个果子,果子可比雄鹰的身子要小上许多倍,他虽然能够射中天上的雄鹰,却不一定能够射中百步之遥的一个果子。
雄鹰有飞的高和飞的低的时候,只要时机准确,预判准确,臂力够强也不是很难,当初易寒之所以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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