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沉声道:“贪生怕死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孤身一人潜入我军营地。”
易寒轻轻道:“这本来就有违常理。”
梅里转身走到帐篷,却不知道去准备什么?
梅里走了帐外,朗声道:“将近卫营所有的马桶都拿出来,这个奸细嘴硬,怎么打都不肯招,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嘴硬到什么程度。”
近卫营的女子听统领说将马桶拿出来,心想统领可能要用极端的方式来羞辱这个奸细,逼迫他老实招供,看来统领真的对这个将她挟持的奸细恨之入骨。
帐内的易寒听见梅里的朗喊声,问道:“香格拉,梅里在说什么?”
香格拉表情有些为难,还是出声道:“梅里让所有人将马桶都拿出来。”
易寒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紧张问道:“她想干什么?”
香格拉有些娇羞道:“我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易寒忙道:“香格拉,你快出去跟别人说,我招了,我已经全招了。”
香格拉盯着易寒,突然说道:“易元帅你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还真的一点都不似一军之帅,我现在觉得梅里的话有些道理。”
易寒目瞪口呆,一会之后才恍神道:“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知道梅里会对我干出什么极端而又恶心的事情来,这种事情能够避免总是最好的。”
香格拉道:“易元帅,当日我劝你不要欺辱梅里你又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她对你心存怨恨,报复你也是情理之中。”
易寒不悦道:“子凤现在身陷敌营,成为俘虏,梅里却还有心情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实在让人寒心。”
香格拉笑道:“元帅曾告诫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步步为营,慎密周详,却着急不来,最忌因为着急而鲁莽行事,我相信梅里心系元帅安危,否则她又怎么会向你妥协。”说着柔声道:“委屈你了,易元帅。”
易寒一愣,“香格拉,你心里该不会也恼我吧,想借机看我出丑吧?”
香格拉微笑道:“不恼。”见易寒的脸被梅里扇了两巴掌,有些红,走上前去,伸手揉着易寒的双颊,柔声道:“还好,梅里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两巴掌,倘若她用全力,易元帅这张俊脸可就要歪了。”
易寒惊讶的看着香格拉,“香格拉,你在调侃我。”
香格拉闻言一愣,却恍悟的嫣然一笑,“我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易寒道:“你实在太可恶了。”
梅里让人在帐前十丈远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半仗深一丈半宽的大坑,让人将马桶里的秽。物倒到大坑里面,顿时大坑里堆满了秽。物,臭气冲天,让人看了恶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只感觉就算神仙在这坑里面泡一泡,也得老实求饶。
梅里见差不多满了,这才朗声道:“好了,够了。”
梅里走进帐内,帐内的易寒早就闻到臭味,见了梅里阴森森的表情,心中一阵发麻,这是他所遇到过最恶毒的报复方式,忙对这阴森森的梅里道:“统领,我的错!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幅小人嘴脸看在梅里眼中,让她更生厌恶鄙弃,实在难以想象威风凛凛的麒麟会立即变得如此之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名声。
梅里一件斩断易寒脚上的束缚,揪起易寒,推搡着他往帐外走,冷声道:“走!”
易寒边被梅里推着往外走,边大声喊道:“我招了,我招了,我就是麒麟。”只可惜除了香格拉和梅里,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帐外近卫营的女子看着被统领推搡走出来的大喊大叫的易寒,却感觉他嘴里喊出来的话似在说决不妥协,均暗忖:“这个奸细可真倔强,竟逼的统领使出这样手段来。”也是敢潜入我军营地的奸细岂会简单。
梅里却不给易寒太多表达自己真正意思的机会,推搡着他往臭气冲天的大坑靠近,根本不给他半点停下来的机会。
易寒看着前面不远臭气冲天堆满秽。物的大坑,眼神中透着惊慌,心里可真是害怕了,嘴里念念叨叨:“统领,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碰你半根指头了。”
可是梅里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不为所动。
易寒想要最后向梅里求情,刚一扭头,便有几个女子拔剑朝他抵住了他,面对那几把抵住自己冰冷的剑,易寒身子僵住了,连头都不敢再扭动半分。
梅里淡淡道:“走吧,不要负隅顽抗了。”
这时,所有人突然发现,几个近卫营的女兵带着一个表情冰冷,神态冷傲的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易寒看见所有的人表情,好奇的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惊呼出声:“夜阑!”
身后的梅里闻声,表情一讶,又一个自投罗网还是不怕死的?
席夜阑也立即看到了被捆绑双手的易寒,以为她们要将易寒行刑,突然出手夺走身边一个侍卫手中的剑,三步两跃瞬间来到易寒的身边,沉声喝道:“谁敢动他分毫!”
易寒内心是那个感激涕零啊!
第四百四十节 送信
近卫营的女子立即恍悟,手持兵器包围上来。
席夜阑护在易寒跟前,一脸坚毅,一副绝不会让开的姿态。
易寒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席夜阑冷声道:“我不来你就要死了。”
只对话一句,却立即被梅里打断,“你到底是谁?”
可总算遇到一个懂得说大东国语言的人了,席夜阑翻过八坑山,没走多久便遇到一群巡逻的女兵,因为语音不通却被当做敌人奸细带到营地来,这帮女兵见她没有反抗,而席夜阑也没有暴露出武艺来,便没有对她进行束缚。
席夜阑沉声道:“我是来送信的。”
梅里问道:“谁的信?”
席夜阑沉声道:“子凤!”
易寒闻言也有些意外,子凤居然让夜阑来送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心中有许多的疑惑想要一一问个清楚,只是现在讲话却不太方便。
梅里不知道朗声说了些什么,近卫营的女子立即收回兵器,松懈下来。
梅里对着两人道:“你们二个跟我进来。”
易寒为了不让夜阑和梅里起争执,却主动先行的朝刚刚关押拷问自己的帐篷走去。
三人进了帐篷,香格拉随后也走了进去。
席夜阑朝香格拉看去,发现这个女子便是一直送信到镇南军大营的信使。
香格拉见席夜阑望向自己,报予微微一笑。
席夜阑道:“谁是近卫营的统领梅里?”
梅里应道:“我便是!”
席夜阑将信拿了出来,“这是子凤给你的亲笔书信。”
梅里连忙接过书信打开阅读,看完好奇的朝席夜阑看去,这封信是元帅的笔迹不假,信中元帅说不要为难她,因为元帅在信中说眼前这个来送信的女子是她的朋友,既是元帅的朋友,梅里岂敢造次。
香格拉朝梅里走了过去,问道:“元帅在信里说什么?”
梅里将信拿给香格拉看,香格拉看完点了点头,“多谢席小姐对我家元帅的照顾。”
梅里听香格拉的口气,似乎认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冷锐几分的女子,问道:“香格拉,她是谁?”
香格拉应道:“一代名将席清的孙女,素有虎女威名的席夜阑。”
梅里也听过虎女之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交手过,刚才见她一人持剑面对近卫营众人毫无惧色,心中暗忖:“虎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女子胆色魄力更胜男子。”
席夜阑又拿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子凤的密令。”
梅里接过看完之后,表情惊讶,元帅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对着席夜阑冷声道:“你是不是威胁我家元帅?”
席夜阑淡淡道:“你觉得有人能够威胁子凤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梅里无语,确实,倘若元帅不愿意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香格拉见了梅里的表情,拿过梅里手中的信看了起来,她对元帅的了解比起梅里要深一点,而且关于易寒与元帅之间,她知道的要更多一点,没有多解释,说道:“是元帅的亲笔字迹,我们照做吧。”
梅里心中虽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前往英睿军大军营地,将此信转交给副帅,让他按元帅的命令行事,香格拉,这里就交给你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希望你不要私自做出任何决定来。”
香格拉点了点头。
待梅里走后,席夜阑立即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个紫荆信使是认识易寒的,既然她认识易寒,此刻将易寒俘虏了,为何易寒被俘虏的消息却为何没有传出来。
易寒简单解释一番,席夜阑惊讶的朝香格拉看去,她居然会这么做,问道:“这么说,除了她们两个人,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易寒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的。”
席夜阑问道:“她知道你的身份,刚才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你?”
易寒苦笑一声,没有回答,香格拉却解释道:“我们打算要拿易元帅去交换回元帅来,所以和易元帅合演了一场戏,让易元帅的身份暴露,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却也不会让人怀疑。”
席夜阑盯着易寒,沉声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
易寒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别过头去,点了点头。
席夜阑冷声道:”易寒,你可真够伟大的,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甚至置大军的利益也不顾。”
易寒道:“夜阑,这件事我暂时不便向你解释,日后你就明白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子凤,却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结束,请你相信我。”
席夜阑沉默不语,紧绷着俏脸。
易寒道:“对了,夜阑你是如何将子凤俘虏的。”
席夜阑冷淡道:“不是我将她俘虏,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什么!”
易寒和香格拉两人同时惊呼出声,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太意外,太惊讶了,子凤居然自投罗网!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夜阑瞪着易寒,“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吗?”
易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香格拉这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元帅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爱上易寒了吗?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吗?可自己所认识的元帅却不是那种为情而变得糊涂的人啊!相反元帅是一个清醒理智的人。
席夜阑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何会被俘虏了?”
易寒道:“我本来是打算前来和子凤见面的,哪里知道来到这里,她人却不再营地,无奈之下,我只好成了俘虏。”
席夜阑讽刺道:“我倒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已经发展到如此恩爱的地步,她为了你甘愿自投罗网,把自己送到敌人的营地中,你为了见她,不惜以身犯险,让自己成了敌人的俘虏。”
易寒不悦道:“夜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子凤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席夜阑冷笑道:“我不信。”说着朝香格拉望去,问道:“你信吗?”
香格拉沉默,她心中不信,可是没有说出口来。
席夜阑冷笑道:“连她都不信,我怎么可能相信。”
易寒不悦道:“你们都是俗人,难道只有男女间的情爱才可以让人不惜牺牲自己吗?我告诉你,我和子凤都是心怀大义的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让这场战争结束,为了这个目标,我和子凤都是甘愿作出牺牲的。”
席夜阑笑道:“一个敌人却被你说的如此伟大,易寒你真的够袒护她的。”
易寒沉声道:“信不信由你,子凤是跟孤龙有关系,却不是跟我有关系。”
一旁的香格拉闻言一愣,怎么又扯上孤龙了,这事好复杂啊,孤龙和麒麟都是大东国的一军主帅,而元帅是他们的敌人,三个人怎么变成了情爱纠葛了,这她都不知道如何理清当中的混乱关系了。
席夜阑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孤龙已经见到子凤了,他走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像见到恋人时的欢喜,却反而似被伤的遍体鳞伤,易寒,我要告诉你,在子凤心中你的地位并不一般,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的双眼还没瞎。”
易寒沉声否定道:“这不可能!你一点都不了解子凤。”
席夜阑道:“我是不了解她,但是你又是否了解她,倘若你足够了解她,却岂会猜不出她会做出自投罗网的举动来。”
席夜阑将易寒问的无言以对。
易寒细细思索,回想起当日在白水岩的一幕幕,素来心平气和的子凤愤怒了,她表示再见面的时候只可能在战场之上,她的态度坚决,而自己也从她的神情口吻认定她会这么做,因此他才担心,他才不惜一切的想要追到子凤,挽回一切,可当他负伤追上子凤的时候,子凤却并没有归营,她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而目的地却是镇南军的大营。。。。。。”
想着想着,易寒的眉毛更皱了,神思更深了。
易寒突然抬头望向席夜阑,说道:“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却不是所有的原因。”
席夜阑淡道:“易寒,我不想再和你纠结此事了,你想与谁谈情说爱那是你的自由,但是请你想想你的身份,为大局着想,这一切却不是儿戏,切不可犯下与程铁风一般的过错。”
易寒有些愤怒了,“我说过了,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香格拉立即提醒道:“易元帅,你小声一点。”
易寒没有说话,却与席夜阑闹得有些不愉快,席夜阑素来高傲,却也不肯向易寒低头。
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香格拉夹在两人当中有些尴尬,却又不能离开。
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易寒突然对着席夜阑道:“你先回去吧。”
席夜阑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易寒点了点头。
席夜阑道:“或许你并不知道,紫荆国二十万大军已经朝南王府大军逼近。”
易寒惊讶道:“紫荆国又从哪里冒出二十万大军来?”
席夜阑淡道:“难道你忘记了吗?紫荆名将一直没有露面吗?”
香格拉插话道:“是紫荆元帅和他的紫荆大军,而一直与镇北军交战的却是元帅所率领的英睿军。”
易寒道:“那苏定心的南王府大军岂不是寡不敌众,根本守不住阵地。”很快易寒就能联想到一些列的恶性循环,问道:“他为什么突然出手?”
香格拉道:“因为他的女儿在我们手中。”
易寒立即道:“他想迅速歼灭南王府大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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