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子凤朝走近小木屋,易寒惊呆的看着走进来的子凤,只见她似个汉子一般霸气肩上扛着一张单人的木床,只感觉此刻的子凤哪里还是那个一身白袍,潇洒淡然的子凤。
子凤轻而易举的将木床放在木屋的角落里,易寒这才知道她早些时候为什么特别清扫干净角落的杂物,原本早就想在此地安置一张木床。
易寒发现这张木床却是用软荆捆绑,心中暗忖:“却不知道牢固不牢固。”
放下木床之后,子凤轻轻撩起汗湿贴在额头处的几缕秀发,朝易寒微笑道:“好了,晚上你就不用再睡在地上了。”
易寒轻轻应道:“我还以为你要自己睡呢。”他心里总是不太愿意领子凤的情,甚至有些排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她是子凤吧,她做这些实在太委屈她了,而易寒心中却不忍心她做这些粗鄙的活,她那双洁白纤细的手是用来指挥千军万马,却不是用来干着日常琐事。
子凤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却走过来将易寒突然横抱起来。
易寒“啊”的一声,心中感觉十分的突兀,感觉自己变得了一个小娘子,而子凤却成了威猛的汉子一般,抬头朝抱着自己的子凤脸容望去,她的神情平静如初,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反而易寒内心感到十分的羞愧,竟不自觉的埋起头来。
真的没脸见人了,以后让我怎么面对她,以后让我怎么在她的面前轻浮放。荡,只感觉子凤已经将他压制的无法抬起头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来,可是她淡然的气场就是能压倒一切。
内心复杂的易寒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头正枕贴在子凤柔软的胸脯之上,倒是子凤却立即就感觉到了,低头看了一眼易寒,感觉他似乎有些害羞,心中不认为易寒这样的人会害羞,莞尔一笑,也不多猜,将易寒轻轻平放在木床之上,对于易寒刚刚枕在她胸脯之事只字不提。
这个过程易寒一直低头沉默不语,内心有种强烈被欺压的感觉,忽觉子凤正转身打算离开木屋,忙出声道:“你睡那?”
子凤淡道:“我睡外面。”
易寒道:“外面哪有地方睡觉?”
子凤应道:“我在树上搭了几根藤索。”
在对话的期间,她已经一脚迈出木屋门口,易寒脱口喊道:“要不挤一挤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感觉自己很无耻,又很虚伪。
子凤稍微停顿一下,淡淡应道:“你安心休息。”便离开木屋。
易寒躺在子凤忙碌一天做的木床之上,这木床虽然算不上舒坦,但却比睡在地上强多了,心中感概良多,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子凤的模样,她内敛而不宣张,就算对男女情爱也是如此,她不会做出热烈的举动来,却一直都只是淡淡的关怀。
易寒感到烦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子凤有一腿。
这两天子凤的一举一动都落入自己的眼中,他不觉得朋友的关系值得子凤如此细心无怨的这样照顾自己,何况人家那个主动并不用解释出口的吻更说明了一切,这已经不是一开始的狡诈,提防子凤有什么不轨的目的,这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与战争无关,更与阴谋无关。
眼前有两条选择,一个是上,一个是不上,两个选择都不容易选择。
易寒胡思乱想到深夜,却依然没有做出决定,却憋来了一泡尿。
下了床走到一直方便的地方,想到白天这个地方刚刚被子凤打扫干净,却撒不下去,朝门口看了看,离的也不远,只是多走几步而已。
易寒身负重伤,走几步的能力还是有的,走出屋门,解开裤子,对着木屋墙壁就洒出一条水柱来。
正爽着,突然察觉到身后轻轻的脚步声,扭过去头,除了子凤还有谁。
子凤神情平静,微微露出笑容,没有一丝不自然。
易寒尴尬无比,这就好像在一个仙女面前撒尿一样难看,当然子凤并不是仙女,但这种感觉却是差不多的,被子凤这么从背后盯着,易寒却立即就尿不出来了,水柱顿时就停了下来了。
易寒不悦道:“你该不会有偷窥别人方便的爱好吧。”
子凤应道:“我听见声音,看见你走出来,所以就过来看看。”
易寒冷声道:“你的听觉倒是十分的敏锐。”
子凤轻声道:“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大概是说他已经能够自己走动了,不再是一个废人一般只能躺着。
易寒听到语气关切,再也冷不起来,应道:“我总不能在屋内解决吧。”言外之意是自己不得不走出来,还还没有到能够利索走动的地步,免得让子凤认为自己一直在哄骗她亲手照顾自己。
子凤轻轻一笑,却没有再言语。
易寒见她完全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这尿了一半憋的难受,可偏偏她在场却半点也尿不出来,淡道:“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子凤却一动不动,亦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易寒的背后。
易寒又等了一会,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怒道:“你还不走,老子尿不出来。”话刚出口,突然感觉子凤朝自己走近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子凤站在自己的身侧,伸出手扶住易寒那东西,另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放下,轻声道:“我来帮你。”
我的天啊!易寒身下感受到子凤那只细腻温柔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捉狂喊道:“不要这样!”简直就像一个被人非礼的少女。
子凤露出好奇之色,紧接着却立即感受到易寒身下的变化,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看过不少禁书的她立即明白了,莞尔一笑:“好吧,你自己来吧。”说着便抽离自己的手。
被子凤手掌轻轻一触撩拨起来而变得坚硬的东西,那有说软就软下来的,就这样僵着,易寒感觉十分的窘迫,只希望子凤早点离开,说道:“我求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子凤淡淡一笑:“我并不在意。”
易寒立即应道:“可我在意啊,你想一想你方便的时候,我站在你的身后窥视,你会是怎样的感觉。”
子凤脸容一红,易寒打了这个比方,立即让她感觉自己这么守着实在不妥,也没有说话,转身走远。
易寒扭头看着子凤渐渐走远,心里才放松下来,只是却总感觉子凤就站在他的身后,又扭头确认一下,回头之后心里却又不踏实起来,心情暴躁,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欺压过,连强势宁霜也没有过。
站了一会儿,干脆提起裤子,顶着硬邦邦的东西返回屋内去,它就从来没有这么兴奋活跃过。
易寒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会的心情就似要等到没人知晓的时候,起来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觉得差不多了,又悄悄的下床朝门外走去,这一次终于圆满解决。
易寒返回,这一次却很困,刚躺下去没多久就立即睡着了。
门口却静静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第四百五十二节 纠缠
隔日,香格拉和梅里又送来了东西,食物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却也带了一些日常杂物。
子凤莞尔一笑,看这样子就好像要在这八坑山安家一般,却也没有明说,全部收了下来。
香格拉又问了些关于易寒的问题,子凤淡淡应了几句,也不长谈就离开。
子凤归来,木屋内又增添了些锅碗瓢盆,子凤将东西放置整齐,似前几次一般给易寒准备吃喝。
待靠近易寒要喂他吃喝时,易寒却出声道:“我可以自己来了,不必再麻烦你了。”
子凤淡淡应了一声“好”,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易寒问道:“你不吃些东西吗?”
子凤的声音飘来:“你先吃,我自己会安排。”
易寒也没挽留,坐了起来,吃着东西,喝着清水,这伤虽然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痊愈,但是明日就能够走动了,却无须在这木屋带上半个月,直到伤势痊愈。
刚吃了一半,便听见屋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却不知道子凤又在捣弄些什么东西,易寒心中好奇,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望了过去,只见短短两天时间,木屋前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杂草丛生,乔木横生的木屋前,却被子凤开拓出一片宽敞的空地来,原本靠近木屋前的几颗大树已经被斩断,只剩下一低矮的树头,而这些被斩折的大树被子凤用剑削的光秃秃的只剩下主干,子凤便用这些材料做着桌椅等用具来。
看着她似男人一般劈着木头的样子,易寒心中感觉实在委屈她了。
子凤突然停下,朝易寒这边望来,露出微微笑容,在看到了她美丽脸容的那一刻,易寒又深深的感受到了她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出声道:“我们又不打算在这里安家,你做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子凤没有回答,又忙碌起来,那随着弯腰直起而甩动的马尾辫,深深的印入易寒的心里,让他内心有了深深的内疚。
易寒安静的凝视着子凤的侧脸,这张美丽的容颜原本连被人窥视一眼都难求的,可是这一刻却沾染汗水污秽,那身白袍已经不算白了,白净的是她的内心。
易寒突然很生气,朗声道:“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在这里安家,你做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子凤这才淡淡应道:“这些东西能够用的着。”
易寒感觉有点拿她无可奈何,怒道:“你弄出些叮叮当当的声响,吵的我心烦气躁,就不能安静一些吗?”
子凤立即停了下来,朝易寒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走到一边去坐了下来,拿起水壶饮了一口清水,水珠从她嘴角逸出,透着一丝温柔的动人美态。
子凤闲闲坐了一会,又轻轻的朝还未返回木屋的易寒看来,问道:“你要出来透透气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心中想和子凤说说话,刚迈出一步,子凤便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搀扶着他。
易寒不悦道:“我的伤好多了,不用人扶着。”
子凤淡淡一笑,没有应付,却依然扶着易寒往前走。
易寒感受到她温柔的手臂,也就没再执意了,抬头悄悄的朝她望去,见她尖俏的下颔,动人的娇,心中一阵冲动,忽然她一边的脸颊沾上些木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帮她拭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十分的温柔。
子凤一愕,朝他看去,待看见易寒双眼透着温柔的目光,美丽的眸子一痴,轻轻垂下,脸颊骤然浮现起红晕来,轻轻的回过头去,这动人情态撩人至极。
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木屑之后,易寒又看到她额头上有几缕秀发凌乱贴在额头,刚想伸手也帮她梳理一下,突然恍悟到什么,忙缩回了手,他不能对子凤做太过亲密的动作。
子凤扶着易寒坐了下来,所坐的地方原本是一颗大树,却被子凤砍得整齐,成了一处天然坐墩。
易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新鲜一点,在屋子里却闷坏了。”说着朝旁边的子凤看去。
子凤见他目光望来,脸上微赧,微微一笑道:“人生难得有闲暇的时候,却是易元帅你心事重重,又无所作为,所以才感到烦闷。”
易寒露出讶色朝她看去,原来她的心中依然清明。
子凤走了几步,拿了张刚刚做好的椅子返回易寒身边不远处放下,撩起袍子下摆,坐了下来。
袍子一荡,易寒忍不住朝她的双足看去,内中却是一条白色的长裤,着地处却是一对娇俏的赤足,此刻这双原本应该透着白玉般肤色的赤足,却沾满了泥土污秽,易寒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你的鞋呢?”
子凤淡淡笑道:“没带。”
易寒惊讶道:“你一直赤足?”
子凤轻轻的点头。
原来她一直赤足,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这也证明了他对子凤一直不够细心,相反自己有什么需要,子凤却能够细心的观察的到。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穿鞋呢?”
子凤笑道:“我喜欢这样。”
“什么意思?”易寒立即问道。
子凤轻轻撩踢了自己的双足,显得是那么的悠然自得,轻轻道:“只是为了这悠然自在,没有约束的刹那,就值得这么坐。”
在一刹那,易寒看到了子凤脸容流露出小女孩的喜悦,那么纯净,不受凡俗污染。
易寒沉吟片刻,过了一会才不忍道:“弄脏了这双白璧无瑕的纤足让人多么于心不忍,你难道想让我心里难受吗?”
子凤目光一呆,立即联想到他为了自己送来鞋履的举动,难道他就是心疼自己没穿鞋履而弄脏双足吗?轻轻道:“你没有遗忘我的鞋履,我很感谢。”
易寒笑道:“我只是不想你那娇嫩嫩的脚丫子被荆棘刺伤,不过我也无法追赶到你,这一些都毫无意义。”
子凤嫣然一笑:“怎么会呢?”
易寒惊讶道:“那你说意义何在?”
子凤扑哧一笑:“我是说那些荆棘伤不了我,就算我光着脚。”
易寒有些自讨没趣道:“我还以为你说这一些有意义呢。”
子凤连忙柔声安慰道:“有意义!”
易寒连忙朝她望去,子凤柔声道:“这证明易元帅是个温柔而又细心的人。”
易寒自嘲笑道:“这算是什么意义?”
子凤轻轻的低下头默默不语。
易寒感觉气氛又僵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他与子凤之间无话不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何现在反而变得生硬起来,他突然间恍悟原因在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变得在子凤面前不太敢说话了,更别提轻浮调戏之言了。
正思索着,突然额头处传来湿润柔软的感觉,当他恍悟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子凤的背影,易寒脱口问道:“你刚才吻我了?”
子凤背影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就这样盈盈倩立着。
易寒心中充满古怪的感觉,子凤又再一次吻了他,这不是他一向来的把戏吗?怎么现在反而是子凤这么做了,我不该问出口,就算她真吻我了,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子凤突然转身,露出微微笑容,出声道:“是啊。”
易寒目光立即移动到她湿润娇艳的檀唇,那泛着饱满关泽的美丽檀唇让人有种冲过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易寒摇头,一脸坚定道:“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子凤露出微笑,缓慢的朝他靠近,刚迈步一步,易寒的心头就强烈的怦怦直跳,有些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气氛中而无法自拔,他的意识有些恍惚,只感觉道子凤的脸容正在朝自己看见,那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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