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
刹那间,如长瀑般的如云发丝倾泻而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
发瀑摆荡间,胡媚儿噙起朱唇笑了笑,媚眼如丝。
微微侧过头拨开朱唇边的发丝,她推开另一个想亲近她的男人,趁势瞥了郎心宇一眼。
看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已,她笑得益发醉人。
“要我吗?想用什么方式占有我?舔着我的敏感、舐吻我的神秘,或许我会握住你,让它在我的指间嬉戏抽动慢慢的巨大。懂得吗?我在教你取悦我的方法……”
随着歌词越来越淫夸,胡媚儿身旁的男子也越聚越多,甚至快要淹没她。
角落处的郎心宇这时激动地拍着桌子站起身,却被一旁的龚霞君拉住。
她摇摇头,硬是把他用力拉坐回椅子上。
“我看不见她!那些男人将她包围住,万一……”
“你啊,乖乖看着吧。”呆头鹅!龚霞君好笑地将啤酒塞进他的手里,也不知是因为气闷还是怎么的,就见他拿起酒瓶猛地往嘴里灌!
她睇了他一眼,对他的激动反常感到有趣。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
今晚的胡媚儿是为了郎心宇才演出这一出喷人鼻血的艳舞。
果然不出龚霞君所料,没多久,那些舞池中包围胡媚儿的男人被她一一地挑逗后,又一个一个的推开,直到郎心宇再度能够毫无阻碍地看见她。
转眼间已然喝光整瓶啤酒的郎心宇放下罄尽的酒瓶,反手拿起龚霞君的纯伏特加猛灌一大口!
“喂,很烈的!你这样喝肯定醉死。”
霍地挥开龚霞君阻挡的手,郎心宇又仰头灌了一大口!
被酒精醺迷的视线,紧紧攫住舞池中胡媚儿魅艳的眸光。
像是回应他难得炽热的眼神,被众多男人包围的她昂起了下颚,挑衅也挑逗的回视郎心宇。
歌曲唱至尾声,女主唱随着益发邪魅的节奏,吟哦出一波波近乎高潮时的呻吟娇喘声,刹那间几乎要将舞厅里的空气引爆!
在郎心宇的紧迫注视下,胡媚儿仿佛得到了更大的鼓舞。
她凝视着他,随手抓过一个男人蹭着他的身躯舞动。
不知名的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却也不放过一亲芳泽的机会。他当场伸手扣住胡媚儿的蛮腰,手腕施力将她拉近直到贴附在自己的身上。
胡媚儿笑了笑,像是给男子赞同的鼓励。
女主唱的呻吟喘息在音响喇叭的强力放送下,震撼每个人的神经,轰掉所有人的矜持和顾忌,纷纷解放了禁忌的情欲。
陌生男子肆无忌惮的伸手往下扣紧胡媚儿挺翘的臀,往自己的胯间推挤。
她没有反抗,只是一迳瞟着不远处的郎心宇。
尽管隔着布料,男子却依旧动情喘息着,将自己那被她撩起的勃发抵靠在她腿间,在舞曲最高昂的尾声节奏中,暧昧地进行挺进和抽动的动作。
一时间其它人羡慕的吹哨声、叫好声在舞池中轰然响起!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处的郎心宇紧紧捏握着酒杯,因为太过用力杯子甚至在桌面上发出喀喀的颤动声。
胡媚儿冷眼注视男子的情欲激动,她在舞曲乍停的那一刻,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谢谢你的配合。”
男子一时间无法反应,错愕的看着她,不敢置信,“你、我……”
“咦,泄了?!不会吧,你真的泄了?”男子的同伴立刻上前嘲笑他的不经考验。
“不能怪我,她实在太骚太媚了……”
胡媚儿撩了撩颈边的秀发媚笑依旧,对于四周针对她的谈论声置若罔闻。
“哦喔,看样子,今晚有一位足以媲美狐狸精妲己的美艳女子莅临咱们的媚狐。”
DJ的声音透过喇叭传到舞厅的每个角落,“男士们,今晚的考验来了!谁有本事禁得起这位美女的挑逗呢?她方才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一个男人'泄了底',现在还有谁想挑战?这可是攸关男人的颜面问题,各位,拿出你们的魄力来吧!”
唉,一群自以为是的神经病!龚霞君无聊地撑着下颚,却被身旁突然拍桌子站起来的郎心宇吓了一跳!
“喂,心宇,你要去哪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喝醉酒的郎心宇踏着无比坚定的脚步往舞池走去。迅速瞥了酒杯一眼,她这才发现他已经把那一杯浓烈的纯伏特加给喝得一滴不剩!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好热。”
舞池中,面对一群宛如豺狼虎豹的男人,胡媚儿不见一丝退却,相反地,她甚至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那洁白似雪的诱人颈项,恣意而无心的挑逗在场所有人的视觉感官。
在DJ的刻意安排下,曲风和方才那首歌类似的慢板舞曲又响了起来,胡媚儿下意识的想寻找坐在角落的那个身影,却意外地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昂起美丽的下颚、噙起形美的朱唇笑了笑,她眼波含媚的瞧着他,再度随着舞曲缓缓摆动自已的身躯。
一个男人想靠近她,却被郎心宇气势恶狠的给舞臂挥开!
这一刻,胡媚儿的笑容更邪魅灿烂了,几乎要勾去他的魂魄。
笔直地盯着郎心宇的醉眼,她挑逗而徐缓地甩动自己的长发,如瀑般的发丝随着她的摇头而晃动,煞是美丽。
舞厅里带着淫秽歌词的吟唱声又奏起,胡媚儿纤长的手指轻轻举到胸前,在众人的期待下解开第一颗扣子。
激烈鼓舞的吹哨声当场在拥挤的舞池中响起。
醉眼迷蒙、身形摇晃的郎心宇突然眯起双眼,凌厉地盯着她那露出的锁骨和雪肌。
悄悄勾起嫣红唇角,胡媚儿又挑逗地将手指探向第二颗衣扣。
他死命地注视着她!
她朝他眨了眨眼,低头凝视自己的衣扣。他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去。
她在确定他的目光胶着在自己的身上之后,轻柔捻起身上的丝质衬衫,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已经隐约可见她美丽的乳沟。
“好啊!太媚了,小姐,你简直无人能及!”
“第三颗扣子、第三颗!”
吆喝声和口哨声鼓噪整个舞池,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而温度却越升越高。
郎心宇酒醉的高瘦身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胡媚儿在他的注视下解开第三颗扣子,当他瞥见她那高耸微晃的雪白双峰和蕾丝的胸罩缀边,他眯起双眼猛然扣住她的手!
她有些微愕的仰头看着他略显狂乱的醉颜。
“你玩过火了。”他在她的错愕中低语。
可更叫胡媚儿惊愕的是,他竟然一把撕开她的白丝衬衫!
几颗钮扣被突来的力道弹了开来,舞池当场静默下来。
“心宇,你——”
在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得见的角度,他霍地低头吻上她的左胸上方,在那雪白柔软的乳峰上印下一记吻痕。
缓慢地从胡媚儿的胸前抬起头,郎心宇迷蒙的醉眼中隐约闪烁一抹认真的光芒。
“就是这样。”
话说完,他就整个人瘫在胡媚儿的身上——醉死了。
“喂,心宇,你醒醒!”就是这样?
到底是怎样?!
第四章
悠闲恣意的周日早晨,一阵嬉闹声揭开了胡家一天的序幕。
“喂,怎么我们这样弄他,他都没反应啊?”
“哎唷,你眼睛脱窗哦?没看到他身上可以醺死两只猫的酒精味哦?”
“不好意思,酒精味是用闻的,不是用看的。”
“喂,你这婆娘欠扁哦!敢纠正你老子我?”
“又不好意思,我老子已经找我娘卖鸭蛋去了。”
一记翻报纸的声响打断胡志远这对夫妻的吵嘴,“爸,住手,别再用树枝戳他了。还有,妈,你让开点,你的胸部顶到他的鼻子,他没办法呼吸。”
冷冷的声音让他们俩忌惮地相视一眼,随即默契十足的从这一头的沙发爬到另一头的单人沙发椅。
胡志远有些谄媚地攀着椅把,佯装可爱的眨着眼睛凝视胡媚儿,“我说女儿呀。”
“这个男人是谁啊?”李美凤接在丈夫后头开口。
“你从来没带男人回家过耶!”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一起'运动'过没有呀?”
“现在跑到几垒啦?”
胡氏夫妇一搭一唱,双簧哼得默契十足。不过没得到胡媚儿的半点欣赏,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翻报声。
“我说女儿啊,别说老爸没教你做人的基本原则,人家如果'功夫'不好,你可别把他踹下床哦!”
“对啊,听说这样子男人会很没面子……所以我通常只会把你爸踹到一旁,让他挂在床边。”
胡志远的嘴角开始隐隐抽动,“我说女儿啊,你记得不要要求太多哦……像你妈。”
胡媚儿挑了挑美丽的眉毛,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怨慰。
李美凤的唇角这会儿也开始抽搐起来,咬牙假笑。“呵呵,我说女儿啊,别说妈妈没告诉你,选男人啊,还是要挑一个比较有挡头的,挑一根软香蕉注定你寂寞一、辈、子哦!”
“什么,臭婆娘!敢说我没挡头?”
“怎么样?你还不是嫌我要太多?”
面对椅把两旁互相龇牙咧嘴,宛如豺狼一般相互咆哮的父母,胡媚儿只是悠闲地折迭好报纸,将它放到茶几上,顺手再举起杯子优雅地啜饮香醇的红茶。
“唔……”
沙发长椅上躺着的郎心宇被咆哮的野兽吼声给吵醒,他咬牙忍着头疼,缓缓睁开双眼。
“哎唷,别吵了啦,人家醒了!”胡志远胡乱拍了老婆一记,两人立刻又相亲相爱的一起爬向长沙发。
“先生醒啦?”李美凤笑脸盈盈。
“头疼么?”胡志远友善的笑容也不差。
“宿醉吗?”
“喝茶吗?”
“还是要吃药?”
“普拿疼好吗?”
“呃、呃?”郎心宇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退。这两个陌生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够了没?”
一记冷冷的声音兜头浇下,淋得郎心宇不自觉的浑身打颤,他更惊讶地发现原本凑在自己身旁的两个人,就像训练有素的狼大各自往左右退开。
吃力地仰起疼痛欲裂的头,他眨眨眼,“媚儿?”
“喂、喂,听见没有?”
“听见了,他叫我们女儿媚儿耶,好亲热唷!”
胡媚儿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郎心宇的面前,昂起下颚、双手环胸,她又是那一副高傲如女王的冷倨面孔。
“我爸妈。”
“呃?”
她蓦地蹙眉,“我、爸、妈。”
“哦、哦!”皱紧眉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郎心宇忍着严重的宿醉坐直身想好好自我介绍,“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他才定睛一看,哇塞,不得了!
“伯父!”
他蓦然激动地握紧胡志远的手,吓得他一愣一愣的。“是、是,我是伯父。”
“你、你——”
“呃,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对于郎心宇难得的激动,一旁的胡媚儿眯起双眼,默然看着他到底想对她的爸妈干么?
“伯父,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野狼?”
啥?!
胡志远莫名其妙的仰起头望向女儿,“媚儿,这——”
“女儿啊,”李美凤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你认为我们该解读成称赞的意思,还是讽刺的意思?”
郎心宇脸一转,望向李美凤,当下又惹来他一阵惊艳的低呼声,“伯母!”
“嘎?呃,对、是我,我是伯母。”
同样被他握住手的李美凤僵着脸,当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红狐狸?”
哈米?
胡媚儿一口气提上来,大有怒咆而出的冲动!他真是够了!当初一见到她时就说她是什么雪狐,现在见到她爸妈又是野狼又是红狐狸的,把她家当动物园啊?!
什么知名的动物学家?根本就是皮痒欠扁的家伙嘛!
“喂,年轻人。”胡志远拍拍郎心宇的肩膀,“你说我老婆像红狐狸是没关系啦,可是怎么把我说成像是一只野狼咧?”
“伯父,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啊!你见过野狼吗?它们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炯炯发亮,既威风又威严,你的眼睛几乎跟它们一样神气啊!”
郎心宇真挚而热诚的眼神和赞叹的口气,当场哄得胡志远乐陶陶,“真的?嘿嘿,还好啦,我一向都这么优秀嘛!年轻人果然有眼光,竟然看得出我灵魂里的不平凡。”
“喂、喂,那我咧?”
“伯母,红狐狸是狐狸种里数一数二的聪明动物……”
一群神经病!胡媚儿看着自已的父母被郎心宇三言两语的就收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说够了没有?”她双手环胸,冷哼。
“别吵啦!闪开!”李美凤推开女儿兴匆匆的跑回房间拿出全家福的照片,“喂,少年耶,帮我看看我们家另外两个女儿像什么动物?袋鼠还是浣熊?”
哦,我的天!胡媚儿翻了翻白眼,索性窝回沙发里不理会这三个人的疯言疯语。
“狐狸,她们都长得像狐狸。”郎心宇盯着照片,说得肯定。
这话又惹来胡媚儿的一记瞪视。
“天啊,这年轻人不简单耶,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们的女儿个个都是狐狸精!”
“就是说啊!我原本还奇怪别人怎么老叫媚儿她们三姐妹狐狸精,现在经过高人指点,才知道原来我们女儿本来就是狐狸精。”
够了,她受够了!
霍地站起来,胡媚儿沉冷着艳容双手抱胸走向郎心宇。男人唤她是狐狸精,她能把它当赞美;但是被自己的父母叫作是狐狸精,她可不觉得好笑,更不认为是光荣!
郎心宇努力眨着眼想看清楚照片上胡媚儿的睑,却突然被一根树枝抵住胸口。他扬起头,看见她微愠的怒颜。
胡媚儿手里拿着父亲方才逗弄郎心宇的树枝,毫不留情地顶了顶他的肩膀,“还不快点把衣服穿好,看你的衬衫皱成什么样!”
“哦。”
胡志远扯了扯女儿的衣袖,“媚儿,你在戳他耶。”
“我知道!”她恨不得戮死他!胆敢叫她是雪狐、把她们家说成是动物园?“去洗把脸,三分钟后就出门。”
他蓦地仰起头,神情是全然的信赖和毫无防备。“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