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田园美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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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田园美食香-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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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闹的,等她又洗了一遍澡,从厨房出来时。天空忽然就下起雨来,还是倾盆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难怪刚才那样闷热呢,原来是有暴雨。

田氏把堂屋门插上,又想着把窗户也都关上,省得待会漏雨进来。可回头又一想,看来她今晚得睡小二的屋子了,还得去对面那屋,拿些干净的床单被子,这些都是她之前洗干净的,小二这屋子的被褥她也洗干净了,可一想到这两天他俩都睡这边,又是夏天,汗味难闻的很。

于是,田氏又摸回了陈二顺睡着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还点着油灯,屋里倒还是有光线,不过配合着外面轰轰隆隆的雷雨声,还是叫人感觉怪怪的。

田氏拿了衣服,正准备把油灯也拿上,到对面屋子去的,忽然,一直睡的很沉的陈二顺醒了,猛的坐了起来,瞧见她在屋里,又瞧了瞧屋子的摆设,纳闷道:“咦,我怎么在这个屋,小二呢,他咋没回来吗?”

田氏不知道他是真清醒,还是一时睡浑了,便道:“小二回去照顾你们家帐房先生了,你醉的跟个烂泥似的,一进堂屋就往这屋钻,行了,你睡吧,我到那边的屋子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雨点子打在青砖地上,响的很,都快把田氏的声音给盖过去。

陈二顺一听她要走,慌忙站起来,可惜他酒劲还没过去,猛的一站,头重脚轻的,眼看着就要摔倒。田氏见状,赶忙跑过去,本想扶住他的,可陈二顺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扶是扶住了,可身子一歪,竟也把她带到炕上了。

田氏简直想骂他老不正经,年纪一大把了,还跟她来这一手,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女娃,搞这一套干啥哩?

陈二顺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把她压着了,慌乱之下就想起身,可还是头重脚轻,轻的双手支撑不住身体。田氏也想推开他的,几番下来,谁也没挣脱谁,倒是把她衣服弄乱了,前面的衣襟都开了。

田氏还不到四十岁,离人老珠黄还远着呢,属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说是美,可能夸张了些,但还是很有魅力的。陈二顺不知是酒意灌脑,还是有心为之,顺手扯起田氏的衣服来,吓的田氏急忙想扒开他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弄,那双手竟纹丝不动的扣她身上。

田氏这回是真生气了,“陈二顺,你还敢再装,你今晚根本就没喝醉,以为老娘看不出来啊?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想干啥?”

陈二顺这回不敢乱动了,就着油灯的光亮,抬起头,看着田氏,下巴上的胡子,扫过田氏的脸,有点疼,这会眼里的酒意去了大半,清明了不少。只听陈二顺可怜巴巴的道:“招娣,你说我是老光棍,这话一点都不假……”他没好意思往下说,其实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言明,田氏也明白。他是想说,他长这样大,还没碰过女人哩!

田氏暗骂他老色鬼,可转念一想,他这人也不叫色,要是他真有心去做那些事,县城里多的是青楼窑子,他随便找哪家都可以,他也没必要骗她。像他这个岁数,又有几个钱的老男人,就是娶过妻的,也有逛花窑子的,更何况他没娶过老婆,就是被人看见逛那种地方,也不会有说啥,所以他没必要骗她。

……

今夜的雨下的极大,整整下了一夜,把院子里的青石板,冲的一点泥水印子都没有。

麦芽缩在李元青怀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这样大的动静,她是被吵醒的。李元青一觉睡醒,翻身的时候,无意中瞧见她睁着眼睛,盯着窗外,便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柔声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在想啥呢?”

麦芽长长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啥,就是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也没啥,就是不晓得娘在县城住的咋样了,你说,咱们把娘交给陈叔,不会出啥问题吧?我觉着陈叔为人挺好的,也一定会对我娘很好,你觉着我说的对不?”她既然问了,就代表她开始不确信了,也许只是一点点的不放心而已。

“不会的,陈叔那人我信得过,太公说,看人要看眼睛,陈叔的眼睛干净的很,要是有心眼,老早就能瞧出来了,再说了,咱们也没啥东西值得人家惦记的,就算真是惦记,他也不用绕那么大个弯子,来这里受苦受累的,”李元青侧过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现在他已经常常能摸到孩子的胎动,有时那肚子会突然鼓出一个大包,有时是一整条的划动,他已经摸习惯了,手不放在上面,就睡不着觉。

这么热的天抱在一起,实在是热。麦芽把他的手掰开,嘟囔着道:“你别抱了,我快被你捂死了。”

李元青这会醒的差不多了,撑起头来,摸了摸她脑门上的汗,起身来把窗户开了一条细缝,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一些。他一离开,麦芽便闪到一边,睡着凉凉的土炕舒服多了。

可李元青却不干了,身子不过去,只把嘴巴凑上去,把她上上下下吻了个遍,连一寸地方都没放过。麦芽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本来是被雷雨声吵醒,现在可倒好,再被他一折腾,今晚就别睡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把李元青凑到脸跟前的脑袋推了回去,娇声道:“别闹了,三更半夜的,早些睡觉,明天还有好些活要干呢!”

李元青就着她的手,又躺了回去,可手却不闲着,摸上了她的胸口,笑道:“其他的可以不闹,不让我抱也算了,但这个可不能省,不摸着,我便睡不着觉。”

麦芽捶了他一下,知道他在故意讨嫌,也懒得再跟他掰扯,其实他摸着的时候,也顺便给她按了按筋骨,让她睡着舒服些。

暴风雨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凌晨的时候,又乱了一阵狂风,也不知吹着外面什么东西乱飞,撞击声不断。

田氏一早醒过来的时候,陈掌柜也还有炕上,一瞧见自己此刻的模样,她简直羞窘的想跳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乘着他还在睡觉,她匆匆忙忙的就想穿上衣服,可有两件衣服被陈二顺压在身下了。她很小心的想把衣服扯出来,可还是把他惊醒了。

陈二顺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田氏衣服没穿整齐,一手还在扯什么东西,糊里糊涂的问了一句,“你要找啥?”他这话问的莫明其妙,既不是问他俩为啥会睡在一起,也不解释他昨晚的行为。就好像昨晚的一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他俩又不是老夫老妻,哪门子的自然不过哪!

田氏心里有气,索性把衣服往床上一丢,就这样敞着衣服坐在炕上了,全部都做过了,现在才来娇情,就显得很假了。她环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道:“陈二顺,昨晚的事,是不是你一早就计划好了?喝醉酒是故意的吧?小二也是故意不回来的?你呀你,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啥?要真是你一时冲动,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反正这事你知我知,别再让第三个知道了,我可丢不起那人!”她这会的态度,还真像个泼辣的婆娘,快把陈二顺看呆了,起初他还真以为,田氏一觉醒来,会又哭又闹的,没想到,却只是对着他骂,还好还好,骂他,总比哭闹强。

陈二顺摆出最诚恳的姿态,讨好着道:“昨晚的事,我承认,我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计谋,不然你要我怎么办?看着你一直犹豫不决吗?咱俩都不小了,还能再活几年哪?我就是不想这辈子留下遗憾!”

看他说的真切,田氏挑眉问道:“你还有啥遗憾?”

陈二顺一看她不追究昨晚的事,换了话题,赶忙对她道:“我就想跟你过完下半辈子,就像黄年跟他媳妇那样,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咱能再生个娃,要是你不想,那就算了,我守着你过,以后还有冬生给我养老送终,他跟麦芽都是好娃,我信得过他们,也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送终,这就够了,我别的啥也不求。”

听完他讲的话,田氏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她不说话,陈二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下来之后,气氛便有些僵持。田氏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没扣好,赶忙动手整理,人也跟着下了炕,出了房间。

田氏想起,今天说要回家的,洗漱之后,便准备收拾包袱。陈二顺见她收拾东西,二话不说,也回屋去收拾了。

田氏一愣,“你这是干啥,我是要回家,你要上哪去?”

陈二顺笑道:“我当然得跟你一块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我哪放心,不过我得先去跟小二交待一声,你等着,回头我叫他赶马车送我们回去。”也不等田氏反对,他便往店里去了。

田氏叹口气,这老头还真是甩不掉了呢!

他们赶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还不是陈二顺硬拖着她,在酒馆里吃了午饭,又买了好些东西带回来,这一耽误之下,不晚才怪。

看着天色不早,小二把他们送到田家门口之后,就赶紧驾着马车回去了。

冬生听见马车滚动的声音,忙跑出来看,见是田氏跟陈掌柜回来了,笑着招呼道:“娘,陈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其实他在家也没屈着,每顿都在妹妹家那边吃饭,家里的活,也有他们几个在一块干,他只是担心田氏在县城里不适应。

陈二顺道:“冬生啊,我又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冬生忙摇头,“陈叔说哪里的话,这里就跟您家一样,你想啥时候来都成,快进去吧,麦芽在家睡午觉呢,一要到傍晚才起来,家里的地也都安种上了,你们就放心吧!”

陈二顺一边听他介绍家里的情况,一边顺手就把自己的包袱连同田氏的,一并拿到她屋里去了,看的田氏一愣一愣,转个身,又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到麦芽先前睡的那屋。陈二顺倒也不生气,一个劲的傻笑,看的田氏又气,又拿他没办法。

田氏几天没看见麦芽,瞧见她肚子又大了一圈,想起黄氏刚刚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娃,便跟他们讲了起来。麦芽见她说的眉开眼笑,对自己肚子里的小娃,也充满的期待。

不过她先前见过钱氏生小娃,至今想起钱氏撕心裂肺的叫声,还叫她心有余悸,真跟要命一样。

田氏说的正兴起,瞧她低着头不讲话,便安慰道:“没关系,这也没啥好担心,你现在越是担心,等明儿生娃的时候,就越害怕,其实等你生完了,怀里抱着小娃儿的时候,再回头想想,先前吃的那些苦,实在不算个啥。”

她说的场景,麦芽还是无法想像,她只觉着,她现在肚子里装着个球,至于那球长的啥样,她却不知道,也想不出。说实话,她现在还不能完全觉着自己的母爱有多么的强烈,只是当肚子里的小宝宝,在里面翻腾时,有了真实的感觉,那种要做母亲的感觉,才会出现一点点。

冬生也想安慰妹妹的,可惜无从下口,也不晓得说啥好。

田地里的秋季农作物,已经长起来了,一片绿油油的色彩,这个时节,田地间的管理也很重要,不能太旱,也不能太涝,免得农作物根部出现损伤。

田氏走的这几天,麦芽找哥哥好好谈了谈,她觉着哥哥还没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倒也不是说,他现在没事干,只是他还没找到自己的位子。

冬生的性子比李元青还要敦厚老实,可这人一旦老实过了头,便是笨,不开窍。

在麦芽眼里,冬生是个好哥哥,她也相认,他将来会是个好相公,好爹爹,可这远远不够啊,如果他以后想让自己的孩子有好的前程,好的未来,就不能这么平平庸庸的,守着一亩二分地过日子。

麦芽琢磨了一两天,想着依哥哥的性子,不适合做生意,但除了做生意之外,那就只有种田了,不过这种田也很多种。比如,同样的种田,人家的产量,比你高,附加值,也比你多。同样的田地,人家一年的收入几十两银子,而你一年连十两都不到,这其中的学问可大了去,绝不是埋头苦干这么简单。

首先,她建议哥哥承包鱼塘,就跟她们家屋后的小水塘一样,可这水塘太小了,算不得是养鱼,顶多只能养来自己家吃吃罢了。要想大规模养鱼,就得找个大水塘,榆树村的水质好,养鱼的同时,还能在水上养鸭子,只要把两者放养的时间控制好,就不会出现鸭子吃小鱼的现象。一切都得讲究时机,时机最重要。

冬生听完妹妹的话,深有感触,可这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得一步一步的来。在这期间,麦芽就鼓励哥哥,先承包下土地,以后即使不种粮食,还可以种些其他的东西。

陈二顺在田家越过越顺当,也越发的把自己当成田家人。因为租地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些地都是他从谢家手里买来的,而且也没加他们的租金,用比例交租法,大大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可以说陈二顺现在,在榆树村那也是相当有威望了。林德寿还琢磨着把代理村长的担子,扔给他扛呢!

这活陈二顺不会接,他还有店里的事要忙,除了店里的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还没办好,他哪有功夫管村里的事。

纪安山的病,终究是没哪熬过夏天,因为太热了,他身子那样弱,赶上三伏天的时候,热的就喘不上气,古代也没空调,没风扇的,他能挺住才怪。

他死断气的那天,是大中午,这么热,也没农活干,村里人大都在家睡午觉,到了傍晚才出来。当纪家传来哭声时,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是夏天,也没有冰棺可用,这人一没了气息,搁上几个小时就会有味道,一般在这种时候,丧事都是连夜办。

纪安山在村里威望挺高,他一死,村里很多人都赶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不出一个时辰灵棚就搭好了,该放鞭炮的放鞭炮,该哭丧的哭丧。纪家也想到纪安山活不久了,便早早的给他预备下棺材跟寿衣,话说,预备下这些东西,倒不是诅咒他,而是一种祈福的意思。

办丧事时,怀了身孕的女人都不宜靠近,否则会不吉利。麦芽跟李氏就留在家里,李元青跟冬生,田氏还有陈二顺,都赶去帮忙了,大家也都知道这事迟不得,明天一早就得下葬了。

李氏看着远处响声的鞭炮声,沉沉的叹口气,“这人活着真假,说没就没了,等到一断气,眼睛一闭,就啥也不知道了,尽等着小鬼来招你的魂,到了阴曹地府,该清算的账,都得一一清算了,纪先生是好人,下了地府,想必阎王大人也不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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