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田园美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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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田园美食香-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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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穆兰吓坏了,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敢说,乖乖跪到了冰冷的石板上。

铁老头越想越气,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我打你是轻的,早知道你会变的这般嚣张跋扈不讲理,我早就该打了,真是养儿不教父之过,兰儿啊,爹爹以前宠你,是因为爹就你一个孩子,你娘去的又早,爹不疼你,要疼谁去?爹以后还指着你养老,可瞧瞧你如今的模样,以后谁还敢娶你哟!”

他这话叫铁穆兰听着不舒坦了,她小声嘟囔道:“不嫁就不嫁,他们根本不配我嫁,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那些男人,我也一样能为您养老送终。”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这话叫铁老头听来,怎能不让他生气,完全讲不通的嘛!

老仆见他拼命的大喘气,赶忙上前为他顺着,“老爷,您息怒啊,别把自个的身子气坏了,小姐还小,她还不懂事,您何必跟她置气!”

铁老头气的脸色发白,声嘶力竭的道:“她!她还小呢,都快嫁不出去了,还小吗?”

见着铁老头神色不对,铁穆兰也慌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扑过去扶住他,“爹,你悠着点身子,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赶快回屋歇着。”父女俩相依为命,也是不容易,铁穆兰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她老爹气坏了,万一真气出个好歹来,铁家可就剩她一个人了。

铁老头手里握着拐棍,往地上敲的咚咚作响,“你要是真想让我多活几年,就给我乖乖在家待着,好好招个上门女婿,万一爹要是倒下了,家里也好有个男人撑着,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铁穆兰这会可不敢再跟他犟嘴,生怕真把他气坏了,赶忙吩咐老仆把他搀扶进去,看着铁老头走路一步三晃的,她也不放心,让婢女去请郎中过来,给郎中看看总归要放心些。

等到院里的人都走光了,铁穆兰站在院子里,烦躁的跺跺脚。真是的,今天一早本来是对准备对找李元青的麻烦去的,可一番折腾下来,自己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还被老爹骂了一顿,这叫什么事嘛!

她自顾自的生气,却没发现哑巴男子一直站在院子的一角,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铁穆兰气够了,正准备回屋的,一转身正对上哑巴阴沉不定的视线,这眼神异常犀利,带着幽暗不明的意味,倒是叫她愣住了。这哑巴平日里就像个幽灵,在府里活动都不带声音的,可却无法让人忽视,大概是因为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吧!

气场这种东西,学是学不来的。

铁穆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看什么看,再敢多看我一眼,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哑巴却丝毫不为她的怒火所动,不仅没害怕,反而还慢慢走过来。

铁穆兰警惕了,“你要干嘛?”她想往后退,哑巴却一个箭步跨过来,极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那力气大的,铁穆兰毫无挣脱之力。

她挣脱不了,可又不想任凭他抓着,“哑巴,你疯了吗?干嘛抓着我,你……你把弄疼了!”

哑巴自然不能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她的脸。

铁穆兰恍然回神,她差点忘了,刚刚自己的腮边也被二妞抓伤了,可能是因为有头发遮着,所以其他人都没看见,可为什么只有哑巴看见了?

哑巴不管她的挣扎,拖着她便往屋里去,当然是去她的屋子。进了屋,面无表情的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转身便去翻她的药箱。

铁穆兰终于安静下来。伤这东西,你不在意它的时候,它不疼,等到在意了,那疼自然也来了。铁穆兰坐在那,看着哑巴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药箱,她纳闷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药箱放在那?”以往她的屋子只有婢女能进,他一个家仆,肯定是不能进来的。

哑巴还是那副表情,走到她跟前,把药箱往桌上一搁,指了指她的脚。

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但出乎意料的是,铁穆兰看明白了,也了解了。之前有一次,她练功时,无意中伤了脚,好像是被他抱着进来的,然后婢女便当着他的面去拿了药箱。只是没想到,只一次,他便记得了。

就在铁穆兰愣神之迹,忽然觉着脸颊冰冰凉凉的。她一转眼,看见那张黝黑的离自己好近好近,近到她可以看见他的睫毛,还有他脸上隐约的疤痕。

生平头一次,铁穆兰脸红了。为一个哑巴,一个家仆,她脸红了。

老仆安顿好了铁老头,因为不放心小姐,便跑出来想看看她的,却没成想,在厢房外头,瞧见哑巴在给小姐上药的一幕。他看的正入神,身边小婢女也凑上来,小声的道:“小姐她……”

老仆怕她说错话,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不该你说的,最好别说,只当没看见就是了,小姐的脾气犟,得顺着来,今儿这事你只当没看见,知道不?”

小婢女使劲点点头,只要小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要她怎么做都成。

老仆站在院里,看了看头顶的天,长舒口气,但愿小姐这回真找对了人,哑巴虽说没背景,身体还有缺陷,但他活了这么久,自认为不会看错人。哑巴跟那姓李的小子在某些方面,还挺相似,都是能担当的男人,只可惜姓名李的小子有媳妇也有孩子,再怎么着也不该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嘛!

***

这边说着李元青,那边李元青也跟哑巴干着同样的事,帮着麦芽上药,看她脸上的抓痕,可把李元青心疼坏了。

林翠也跟李远拉回家去了,至于二妞,倒也没什么大事,经过这一架,她骨子里那泼辣的基因,又蹭蹭往上窜,要不了多久,她在这庄县城里,绝对是吵架中的霸主。

麦芽小心的瞧着相公的脸色,看他眉头皱紧紧的,便扯着他的袖子,跟他娇声问道:“相公,你还生气吗?别这样嘛,我也是看不过去,才帮着打架的,也不是我主动挑出来的,难不成,你要我看着二妞被她们欺负吗?”

李元青搁下药膏,神态很严肃,“以后不许再跟人打架了,万一哪天碰上个狠的,那亏可就吃大了。”

麦芽好笑道:“你以为我是好斗份子呢,家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去跟人打架,今儿的事,你得去找黄大全,是他跟铁穆兰撞上的,要不然还没这事呢!”

说起黄大全,李元青也想起他们本来要谈的事情,“大全还在院子里坐着呢,那我先出去了,你……”

“我把牛牛哄睡一觉,等下就去做晚饭,”麦芽知道他又要啰嗦,便提前打断他的话。

李元青俯身在她跟牛牛的脸上各亲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

院子里,黄大全郁闷的坐在那,手里拿了根烧火的小棍子,在地上划啊划。真是倒霉到家了,好端端的走个路,也能碰上麻烦,看来他哪天真要好好去上个香,拜拜菩萨。

李元青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咋了,在想什么呢!”

黄大全抬头见是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扔了小木棍,从怀里掏出个文书,“别的事不说,咱们还是先来研究下这批发市场的事,这个比较要紧。”

李元青接过他拿来的公文,看见上面有县老爷的印章,大致的内容是划定了批发市场的面积,以及位置。黄大全等他细细看完了,才道:“按着县老爷的意思,他是想把这活交给咱们干,省得三天两头的事情都到衙门找他,至于怎么个干法,我也跟他谈了,我说要不就按着承包荒地的法子,咱们选个合适的地方,把它买下来,之后要建什么,怎么建,那都是咱们的事,等以后市场做起来了,咱们按着地税往上交钱,租赁的商户也按着商税交,还不是跟开店做生意一样吗?如此一来,县老爷省了事,还能为县衙增加收入,我一说,他就同意了,你看怎么样?”这承包荒地的法子,他们几家早就尝试过了,而且今年也尝到了甜头,黄大全胆子也大了,不然他哪敢擅自做主。

李元青想了下,还是晚上找陈二顺他们一起商议。如果他们真要合力买地,就得集中力量,不然那么多的银子,他跟黄大全也拿不出。

麦芽在屋里休息了一会,也把牛牛哄睡着了,她换了件衣服,把头发重新梳理了下,才出门去做晚饭。

李元青到厨房来说,晚上想叫大家伙一起过来吃饭,让她晚上多烧几个菜,麦芽想着那天秦语堂追着花娘去了,也不知结果怎样,便让他回来的时候,一定得把他们两个叫来。

因为快到冬季了,能吃的新鲜蔬菜不多。麦芽便做了两个锅子,待会烫了菜吃。兔子肉还在老家,这边可没有,好在厨房里还有宰杀好的小公鸡,是早上买的,中午没烧。她想着干脆做个干锅鸡公煲,做法跟烧干锅兔肉差不多,只是把兔子肉换成鸡肉了而已。另外一个锅子,她也懒得烧,再说,就是现炖也来不及了,她便让小二去老爹的店里,端个老母鸡汤。如今是古代,这老母鸡绝不会掺半点假,都是货真价实,养了一年以上的母鸡,炖的汤,上面油都漂都厚的一层。

晚上把老爹跟田氏都叫过来吃饭,也等于是付他们老母鸡的钱。

小二也习惯了,每回去临仙楼端菜,都带着钱去的,可每回钱又都给带了回来,久而久之,带钱也就是摆设,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头亏了,那头又赚了,没必要算的那么清,如果真要掰扯起来,临仙楼好些烧菜的菜谱,还是麦芽提供的呢,要是没这菜谱,临仙楼的生意,哪里能这样火。

小二动作快,没一会就从临仙楼端着菜回来了,一手提着装老母鸡汤的食盒,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呢!

麦芽接过食盒,笑道:“哟,你还买了别的菜呀?”

小二放下死沉食盒,喘着气道:“哪是我买的,是陈二叔送的,他说既然晚上请他吃饭,没下酒菜可不行,所以就切了几样卤肉,一并让我带过来了。”

麦芽打开食盒,瞧见上面一层是卤猪耳朵,切的很细,摆的好看,中间一层是卤牛肉,也都切成薄片,码放整齐,最下面一层卤的花生米,麦芽捻了个花生米尝尝。嗯!花生爽脆,虽在卤水里煮过,却不失生脆的口感,而且卤汁味道也浓郁,陈二顺这卤肉生意算是做到了极致,他也找到窍门了。临仙楼最近的生意,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若是赶上饭点,若是不提前订位子,去了都没地方可坐。

吃晚饭的时候,花娘先来的,她一来,麦芽便瞧出她脸上的笑,带了点羞涩,还带了点抑制不住的喜色。麦芽故作没看见她脸上的喜色,平平静静的问她近况怎么样,花圃的生意如何,连她身子的情况都问了,就是不问她跟秦语堂的事。

这可把花娘急坏了,她抱着牛牛,跟在麦芽后面,麦芽去菜园挖青蒜,她也跟着,麦芽下锅洞烧火,她干脆抱着牛牛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一副就等着你问的模样,看的麦芽最终忍俊不禁,抱拳求饶,“行了行了,我斗不过你,快说说吧,你跟牛牛他干爹咋样了?那天你没有真去跳河吧?”

见她问到点子上了,花娘也不看她,而是把牛牛搁在腿上,对着牛牛一阵猛亲,眼睛看着牛牛,对她道:“跳自然是要跳的了,没能淹死,可不能怪我,谁让现在是枯水季的,那小河里的水,连鸭子都蹚不过来,再何况是我了。”

麦芽想到那样的场景,也是,她倒把季节给忘了,本来河水就浅,加之还是枯水季,哪来的水给她跳河,不过只要戏演足了,作用还是一样滴,“这样说来,你也没跳成?”

花娘笑的合不拢嘴,摇头晃胸的念道:“是没跳成,不过秦语堂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把我抱着,不让我跳,也是他一惯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性子犟,如果当时他真不管不顾的离我而去,这河,我是跳定了,城外的河多呢,这里的跳不成,不代表不可以另找条小河嘛!”

这一点,麦芽也料到了,以花娘的性子,她确实干的出来,不过她好奇的还不是这个,“之后呢?他拦着,你没跳成,然后就这样回来了?”

花娘一撅嘴,“当然不是,前面都做足了,后面的,当然也得做足了才行。”

河虽然没跳成,可花娘当时闹的也凶,后来还把附近干活的村民吸引了过来,人家也以为她要跳河,都好心的过来劝说。因为秦语堂时常在附近走动,很人也都认得他。见他抱着个要跳河的女人,这里头,可以想像的空间实在太大了,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见着人越围越多,秦语堂急的满头是汗,不得已,只能把花娘抱起来,往回赶。

花娘吓了一跳,慌忙搂着他的脖子。这是他俩认得几年以来,最亲近的一次。花娘悄悄观察他的侧脸,看着看着,便入了迷,看进眼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秦语堂一路将她抱回县城门口,往来的行人还挺多,他不得不把花娘放下,正准备开口,催她自己走的,可一扭头,看着花娘低着头,两手搓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神情,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看不清。

秦语堂叹了气,道:“到县城了,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家。”

“啊?哦……”乍一听见他讲话,花娘猛的抬起头,眼里的神色却是迷茫的。

看着她这副模样,秦语堂无奈的摇摇头,刚走了没几步,再一扭头,见她又低下头,站在那也不知在想啥。秦语堂喊了她两声,见她还是不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又走回去,拉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县城里去。

花娘默默被他牵着走,也不吭声,只是在秦语堂看不见的时候,抬起头,对着的背影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原来只要她不那么聪明,不那么精灵,就能得到他的关注,得到他的庇护。

到了花房,秦语堂又叮嘱王妈妈好生照看她,最好熬些姜汤给她驱驱寒气,在外面吹了一下午的冷风,怕她受不住。

麦芽十分鄙夷的对着花娘,开玩笑的道:“你还真是诡计多端,秦大哥他也真是可怜,再怎么样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估摸着,这会要是突然杀出个女子要跟你抢人,你还不得发疯!”

这个问题,花娘倒不担心,“我费了这样大的劲才把他搞定,谁要是敢窥视我的男人,看我不打得她满地找牙!”

麦芽禁不住笑道:“你呀,也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心里善的跟什么似的,面上还装的那样凶,待会秦大哥来了,你可得好好演,直到把他弄到手为止,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只要使个眼色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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