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无悔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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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妻无悔大丈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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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薇薇忽然敏感地问:“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脸色一沉,冷眸瞅著她。
  他的反应,证实了于薇薇的猜测。
  她捂住唇,不敢相信。“我猜对了?唐人尧,你真的爱上别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她是台湾第一名模,有谁能美过她,夺走唐人尧的心?如果连她都不能使唐人尧动心,还有谁能?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唐人尧抽回手,起身背对她,“你该回去了。”
  但于薇薇不肯放弃。
  就算是输,她也要知道输给谁。
  “她是谁?我认识吗?她是女明星,还是模特儿?比我美吗?比我年轻?她比我有名气吗?或者她的身价比我高?”
  于薇薇一叠声的逼问,非要知道究竟是谁赢走了他。
  唐人尧终于忍无可忍,蓦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住她:“她不是女明星,也不是模特儿,她只是一个让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心动的女人!这样你满意了吗?”他伸手指住大门,对于薇薇低吼:“滚出去,今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于薇薇从没看过唐人尧这么凶的样子,她吓得倒抽一口气,神情狼狈地夺门而出。
  看著唐人尧当著她的面将门毫不客气的甩上,于薇薇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会后悔的……唐人尧,你会后悔这样对我!我要让你后悔莫及……”
  第三章
  中午用餐时间,海宁拿著早上自己做的便当,走进美甲沙龙最里面的茶水间。
  虽然连她在内,依莉美甲沙龙总共只有四个美甲师,但海宁还是希望能给员工最舒适的工作环境,因此不但在茶水间里摆了简单的桌椅、小冰箱与微波炉,还有一台小电视机。
  “海宁姐,快来看,于薇薇上‘娱乐大人物’耶!”最年轻的美甲师小芮兴奋地说。
  “真的?她能上这么红的节目,真不愧是第一名模。”海宁笑。
  “她本人好瘦喔!可是在电视上看起来却不会耶!嘟嘟好!”刚从助理升上美甲师的霏儿说。
  “咦?她的水晶指甲……好像和上次海宁姐帮她做的不同?”小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
  海宁定睛看了下萤幕上拿著麦克风的于薇薇,然后摇摇头。“那不是我的作品,大概是她找别人做的吧?”
  “糟透了!跟她的穿衣风格根本不搭呀!”霏儿惊呼著。
  “她根本不适合邮差绿,那颜色虽然很跳,但很挑人擦的,皮肤不够白的人,会让手指看起来黄黄的!”小芮批评著。
  最资深的美甲师凯珞则一脸嫌恶的说:“于薇薇在哪找的美甲师?根本不了解她的特质嘛!”
  一群女人的批评让海宁几乎失笑。
  “好了,你们不要批评别人做的指甲,为了工作,她两岸三地跑,当然没办法每次都来我们这里呀!别的美甲师不了解她的风格也情有可原。”海宁拉了张椅子坐下,先放下便当,然后转移话题:“我要泡咖啡,有没有人要?”
  “我!”
  “我也要!”
  “OK!”海宁取出三人份的咖啡豆,放进研磨咖啡机里。
  这时,霏儿忽然大叫起来,“什么?她刚刚说什么?她的男友劈腿?”
  “我的天!像她那种美女都被劈腿,我们还有什么希望?”小芮哀嚎道。
  海宁放下手上的咖啡罐,道:“音量开大一点。”
  凯珞拿遥控器将音量转大。
  萤幕上,于薇薇脸色比平常苍白,她那双号称有“百万伏特电力”的电眼泛起了一层水雾,看上去万分可怜,她用哽咽破碎的声音道:“我只想说……我是真的爱他,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主持人问:“薇薇,对于造成你和男友感情生变的第三者,你有什么话想说?”
  于薇薇眨了眨泪眸,好一会儿才脆弱地道:“我只想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不会怪她,我只希望她能退出,把我的男友还给我。”
  听著于薇薇的泣诉,唐人尧的面容忽然浮现在海宁脑中——
  她记得唐人尧说他和于薇薇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于薇薇却在媒体面前哭诉被劈腿,这是怎么回事?
  于薇薇看起来那么难过,仿彿被伤得很深,但这阵子和唐人尧一同吃晚饭,感觉他是个稳重且值得信赖的人,老实说,她不太相信于薇薇在电视上说的话。
  “天啊!好痴情喔~~听说追她的人一拖拉库,没想到于薇薇是那么重感情的人。”小芮叹息道。
  霏儿好奇道:“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唐人尧从没有承认过他们两人的关系啊!”
  曾离过一次婚的凯珞吃完便当,将纸盒压扁,丢入垃圾桶中,才道:“模特儿和富商的关系假假真真,谁知道究竟是哪一个说的才是真的?”
  “不过……如果子薇薇说的是真的,那唐人尧就太冷血了!两人在一起都那么久了,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于薇薇太可怜了!”霏儿评论道。
  “男人都嘛一样!”小芮少根筋地直言:“像海宁姐无怨无悔陪著平远哥那么久,最后不也是——”
  听见纪平远的名字,海宁胸口一紧,脸色一白。
  “小芮!”霏儿警告地在桌下踹她一脚。
  小芮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压低脑袋,尴尬地咬住下唇,不敢看向海宁。
  “别在意,事情都过去两个月了,我早就已经释怀。”海宁强笑著,并从置物柜上拿出自己的皮夹,“糖包用完了,我到对面便利商店买,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拿起衣架上的针织外套,匆匆往外走去。
  “糖包?”凯珞奇怪地指著一包未开封的棒状细砂糖,“这里不是还有吗?”
  便利商店里,海宁站在放著调味料的货架旁,努力地调整呼吸。
  真没用!海宁自嘲地想。只不过是听见平远的名字而已,泪腺就开始松弛了,看样子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
  海宁反覆地吸气与吐气,想要平复心情,但这时便利商店里流泄出一串略带哀伤的音乐,张惠妹感伤地唱著——
  突然发现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还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忽然一股不可抑遏的泪意袭上眼眶,她连忙以手捂住唇,告诉自己不准哭,但眼泪却违背她的意志,成串成串地滑下脸颊。
  她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哭泣,纪平远也听不到,因为他已经飞往另一个国度,在那里追寻他的梦想。
  可是,要忍住眼泪,竟是这样困难……
  “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
  正在吃义大利面的海宁惊讶地抬起头,迎上唐人尧犀利的眼眸。
  这阵子他们有空就一起吃饭,唐人尧早已熟悉海宁的每个表情,她的悲伤逃不过他的眼。
  “有吗?”海宁不自在地避开眼,强笑道:“大概是用眼过度了,你知道的,我们美甲师的工作很耗损眼力——”
  “你是不是哭过?”
  海宁不说话了。
  她的演技这么差吗?没想到会被唐人尧一眼识破。
  唐人尧见她沉默不语,佯装出的笑容敛去,那一刻,她的神情脆弱得让他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唐人尧蓦地按住她的手,正色道:“海宁,如果你觉得我还算是可以信赖,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让自己一个人难受。”
  他的手,好大,好温暖……海宁眼神倏地蒙眬了。当他这样握住自己的手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需要这一点温暖,这一点温暖让她感觉自己不再孤单。
  “我只是……听见同事谈起平远,”海宁深吸一口气,试著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想起平远毫不留情的拒绝,我还是……”
  从海宁的口中听见纪平远的名字,唐人尧的眼眸黯了下。纪平远都已经离开好一阵子了,她还没将他淡忘吗?
  “平远他……都没和你联络吗?”
  海宁摇摇头:“我曾经试著写E…mail给他,但他没有回信,我想他……并不愿意和我联络。”
  唐人尧咬咬牙,低声道:“也许……他还在适应新环境,所以没有时间上网收信。”
  海宁落寞地笑笑:“你不用安慰我了,平远的个性我很清楚,如果他想要和我联络,即使没有网路、没有办法打越洋电话,他还是可以寄明信片给我的。”
  纪平远不和海宁联络,对唐人尧来说固然有利,但是看见海宁那么伤心的神情,他还是有将纪平远抓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走,”唐人尧忽然拉著海宁起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海宁一脸迷惑的被他拉著走。
  “去了你就知道。”
  结果,唐人尧开车带她到海边。
  夜晚的海边,宁静得近乎死寂,蓝黑色的海面平滑如镜,反映出天际一弯蒙胧的弦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海宁不知道台北竟有这么宁静的地方。
  “我们到了,下车吧!”唐人尧将车子熄火,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
  海宁不解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水泥堤防。
  “海边?为什么我们要到这里——”一站在堤防上,沁凉的海风迎面拂来,海宁顿时感到一阵清爽,忘了说话。
  唐人尧微笑,“很舒服吧?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理由之一。”
  “还有理由之二吗?”
  “当然。”唐人尧忽然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海面一丢,石头化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沉入海中,然后他侧过脸来对海宁笑道:“可以泄愤,这就是理由之二,来,你也试试看。”
  看著唐人尧送到她面前的石头,海宁慌乱地摇手,“不不不,我没办法……”
  “试试看,想像这块石头是你的烦恼,或者想像大海是你的仇家,然后用力把石头抛出去,你的心情会轻松许多。相信我,我心情不好时就跑来这里扔石头,扔完了所有堤防上捡得到的石头后,心情就好多了。”
  唐人尧都这样说了,海宁只好接过石头,“哈”的一声,把石头丢出去。
  结果石头根本到达不了海面,有气无力地从堤岸的下坡滚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唐人尧笑了出来。
  “你这样不行,来,我教你,要像这样。”唐人尧又捡起一块石头,摆出投球的姿势,然后往前一跨步,劲腰一扭,那块石头便被抛得老远。
  海宁有样学样,这次总算把石头抛进海面。
  “很好,有进步。”唐人尧赞道,黑眸闪烁著光辉。
  海宁蓦地笑了出来,“老实说,我很难想像你穿著西装在这里丢石头的样子。”
  “那有什么,我有时候是一边骂脏话一边丢石头的。”
  “真的?”海宁半信半疑,“你都骂些什么?”
  “我示范给你看。”
  唐人尧再捡起一块石头,提气扔出,同时喊道:“孙董事,你这个猪脑袋!”
  海宁噗哧一声,笑岔了气。
  “换你了,把你的郁闷统统骂出来。”
  海宁咬咬下唇,弯腰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头,用力一扔——
  “纪平远,大笨蛋!”
  说也奇怪,这样大喊过后,海宁忽然抛开了矜持,再度弯腰拾起一颗石子扔出。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又一颗。
  “为什么不和我联络?”
  再一颗。
  “难道当不成恋人,连朋友也当不成吗?”
  一颗颗石头打破了海洋的平静,海宁数不清自己扔了多少石头,水晶指甲断折了,喊得嗓子都痛了,最后失去了力量,狼狈地跌坐在堤岸上,满脸泪痕。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竟堆积了那么多说不出口的疑问与伤痛,她一直以为时间会治好她的伤口,没想到当她揭开绷带,发现纪平远留给她的伤,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往深处腐蚀。
  唐人尧知道海宁在哭,但他咬紧牙根,握紧拳头。
  他知道她有太多委屈需要宣泄,海宁是那么内敛的女孩,纪平远离开后,她好似不曾受到影响,照样上班,照样微笑,把难过全往心里藏。
  她连哭泣都没有声音。
  唐人尧默默站在一旁,任她哭了几分钟,最后他终于受不了,将她从地上拉起,用力地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哭吧,哭完以后就把他忘了。世界上不是只有纪平远一个男人,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更懂得珍惜你的人。”唐人尧压抑而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那一刻,一股心酸蓦地像排山倒海似的涌出,海宁终于不必再顾忌什么,她放声而哭,眼泪浸湿了唐人尧的衬衫,贴在他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唐人尧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长发,就像在抚慰一个满身创痛的孩子,那么温暖,那么温柔。
  不知道哭了多久,海宁终于慢慢地止住眼泪。宣泄了积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之后,她感觉自己仿彿变得轻盈了。
  海宁离开唐人尧的怀抱,忽然觉得难为情。她很少哭泣的,却总是在他面前落泪。
  “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不必解释什么。”他垂眸望著她,深邃的幽瞳里,有著难解的情绪。“好点没?”
  “好多了。”海宁吸了吸鼻子,她相信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糟透了,但是唐人尧却没有取笑她。
  “渴不渴?”秋夜的海风吹乱了海宁的头发,他伸手将一缯发丝掠到她的耳后。
  海宁红了脸,点点头。消耗掉那么多水份,她的确感觉渴了。
  唐人尧笑了,“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台北一○一的八十六楼。
  这是全台湾最高的景观餐厅,璀璨的水晶灯衬得餐厅内色调昏黄,大片的玻璃窗,将整个台北城尽收眼底。
  夜已深了,城市不再喧嚣,万家灯火在夜色中明灭,仿佛是一汪碎钻组成的海洋,又像是落入人间的点点星光,每一盏星光下,都诉说著属于自己的美好与悲伤。
  两人并肩在面窗的位置落坐。
  “好漂亮的夜景!”海宁低呼著,完全被这片璀璨夜色震慑了。
  这几乎不像是她所熟悉的城市,而像是天堂,此刻坐在面窗的位置,她感到世界的巨大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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