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真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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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真不识好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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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里,门房一见她便立即让她入内,“原来是香郡主,快里面请,公子在书房,我这就去通报公子。”
  “不用麻烦,我自己进去找他行了。”她知道他的书房在哪儿。
  “这样呀……那就有劳香郡主了。”门房拱手道。
  “别这么说。”唐甜儿朝他点点头,便朝后面走去,但就在她慢慢接近书房时,竟听见里头有道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是芸郡主的声音!
  她不是说要和某员外府的千金一块儿去听戏曲吗?为何还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她欺骗了她?
  再往书房走近几步,她这才听清楚芸郡主的话了,“京寅,在东街坊今儿个有林姬的戏,我们一块儿去看好吗?”
  “你该看得出来,我很忙的。”见他从案上的几份帐本里抬头说道。
  “才两个时辰你也拨不出来吗?”于巧芸压嗲了嗓,半带撒娇。
  “对不起,我对戏曲没啥兴趣。”京寅坦言道:“你不妨找其他人一块儿去,对了,你怎么不约香郡主一块儿去?”
  自从唐甜儿上回回去后,他便一直忙到现在。说好要去看她,也一直延误下来,不知她近来过得好吗?
  本来他还抱着她会来看他的念头,如今想想,这女人还真是绝情得很。
  “香……”于巧芸微眯起眸问:“京寅,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吧?”
  “是有一段时间了。”京寅半阖着眼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既然我们这么熟,那你是不是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胡狸?”于巧芸就是见唐甜儿最近连一点儿动静都没,这才会主动找上他。
  京寅眸心一紧,瞅着她好一会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竟然会找她去游太湖,这就很新鲜了。”于巧芸走近他,倚在书案边笑得诡异。
  “你既然认为新鲜,就该清楚她对我也算是新鲜。”他状似轻松的回答,毕竟他心底的想法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这个从认识他后就直缠着他的女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来说只是新鲜?”于巧芸震惊地问。
  他翻过下一页帐本,没回答她的问题。
  “天!我怎么会忘了?你可从没对一个女人用过真心,但这次我可以感觉你对她特别不一样,该不会是你真的爱上她了?”于巧芸开始害怕起来,她怕唐甜儿无法完成她的心愿。
  “爱?呵,你别用这么严重的字眼。芸郡主,如果你说完了就请离开,等我忙完了再去府上拜访也不迟啊!”他已不耐地皱起双眉。
  “京寅,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拥有你的爱?”听他说着这些绝情的话,于巧芸就快受不了了。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挑眉,“你到底怎么了,巧芸?”
  她蓦然笑了,“你……你喊我什么?你喊我巧芸?!”
  京寅蹙眉,跟着往椅背一仰,冷睇着她今儿个不太一样的神情。
  “知道吗?当我听你喊胡狸名字,却还客客气气喊我芸郡主时,我的心有多疼。”她激动地说。
  “在王爷府基于礼貌我才这么称呼你,那有什么不对吗?”他锁起眉心,瞧着她的手不停朝他探了过来。
  “当然不对,我不希望你喊我郡主,以后你就像现在这样喊我巧芸,嗯?”她抓住他的手,跪在他脚边,将脑袋轻枕在他大腿上。
  京寅撇开嘴角,赫然勾起她的下颚,“看来你迷恋我很久了?”
  “对,我就是迷恋你。”于巧芸诚实坦白。
  “算了吧!”倾国又倾城的美女他都不看在眼底了,又何况是她这个远看似幽魂,近看如无常的女人。
  “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见他这样的反应,于巧芸有些难受地说。
  “男女感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圆满的,我劝你还是收心吧!”他将帐本用力一阖,抬头望着她,“你回去吧!”
  “京寅!”她难过的捂住嘴,“你为什么就这么无情?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你也不用这么冷漠对我。”
  京寅叹口气,“我现在很忙,就算你不走,我也得到『欣发酒楼』和几位买家会面。”
  她今天真的不太对劲儿,他绝不能再把时间耽搁在这儿,即便会面的时候还没到,他也宁可先过去等人。
  于是他立即站起,面无表情地绕过她,很快的离开了书房。
  于巧芸回头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恨得猛一跺脚。难道她真的就只能听爹爹的命令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吗?
  不,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呀!
  第六章
  唐甜儿自从发现两人在书房的对话后,就离开了京府,走回“嘉定王府”大门前,她便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
  她双手托腮,望着远方红澄澄的夕阳,无不想起之前在京寅书房外所听见的那些话——他对她只是感到新鲜,并不含爱意。
  如今是不是新鲜感已过,所以他连来看她的欲望都消失了?
  但他又为何为了她的一句话而放过林老板?或者他本来就无意逼人至绝境,只是她抬高了自己的身价,以为他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她?!
  心痛、胸闷,泪水已在回来的路上流干,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冷然绝情的男人。
  不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从前头渐渐传来,唐甜儿扬首望过去,原来是芸郡主。“巧芸,我想回去了。”她苦笑地指着已放在台阶上的包袱。
  “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于巧芸心急地说:“难道你真要我死……要我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死掉?”
  唐甜儿为难地闭上眼,真不懂芸郡主为何要逼她,她明知他心里并没有她,这么做只是枉然呀!
  但见她如此激动,她只好退一步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迷惑他的能耐,但在离开前我会再去试一试。”
  本来唐甜儿以为他对自己还有点情意在,如今才知道根本什么都不剩了,而她也不用再去在乎他的想法,因为她的心早已疼到麻痹了。
  说到底,她一开始也没向他吐实,一个平民之女又何苦冒充王室郡主?真让他知情了,得到的依然是他的轻蔑与不屑罢了。
  “你是什么意思?”于巧芸瞠大眼。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进行吧!”说着,她便拎起包袱,鼓起勇气往前头走去。
  “现在……”于巧芸脸上染了笑,“你是说你现在就要执行勾引的计画?”
  唐甜儿难受的抓紧裙摆,痛苦的点点头。
  “好,太好了,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药……那个京寅何等聪明,不用药迷倒他,他会乖乖就范吗?”说着,于巧芸便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将她已准备许久的迷药给拿了出来。
  唐甜儿则是无神般地站在原地,瞧着远方红日渐渐西沉,看来今晚是她留在苏州的最后一夜了。
  直到片刻后于巧芸回到她面前,她仍像失了心的人似的,完全一无所觉。
  “甜儿、甜儿……”于巧芸轻轻拉了下她的手臂,才唤醒她游走的神智。
  “你好了?”唐甜儿问。
  “早好了,我们走吧!”于巧芸将手中的一包药交到唐甜儿手中,“到时你只要在酒杯中放入一些,保证他……”
  于巧芸掩住嘴笑得好暧昧,然而相对的,唐甜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已颤抖到不行,就怕再不走,她将会提不起半点勇气。
  “我们可以走了吗?”唐甜儿又问:“你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她暗指于巧芸并没去听戏曲儿,而是前住京府与他见面。但此刻过分兴奋的于巧芸完全没听出她话中有话,只道:“我的确知道,走吧!”
  于是在于巧芸的带路下,她们一同前往“欣发酒楼”,在酒楼外于巧芸先拿过唐甜儿手中的包袱藏起来,只由唐甜儿单独入内。
  一步进里头,唐甜儿发现许多客人的目光都转到她身上,她垂下脑袋,迟疑了会儿才又抬头望向每一桌。
  “胡狸,你怎么会来这儿?”不一会儿她便看见京寅带着笑容,快步朝她走来。
  “我……我来找你,是巧芸告诉我的。”才几天不见,再次看见他,那感觉竟是如此遥远,遥远得几乎让她触摸不到。
  “哦,有事找我?”他眯眼看着她,发觉她变得沉默了些,连笑容也不见了。
  “没,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唐甜儿微微牵动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嗓音变得难听,“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了。”
  “这么快?”他眉心一皱,看着她消沉的苍白小脸,“你该不会是气我这阵子都没去看你吧?”
  她苦笑地摇摇头,“看与不看都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京寅眉心微蹙。
  唐甜儿别开脸不想再谈论这些,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家……尽快忘了他这个男人,“能不能请我喝两杯?”
  “好呀!我有几位客人刚走,我们到那边去喝。”
  “不,我……我们能不能到房里喝?”唐甜儿垂着脸伤感地说,可京寅却误以为她这是羞涩。
  他露出暧昧的微笑,“想我了,胡狸?”
  “嗯。”她依然不敢抬头。
  “那来吧!”看来他似乎和店家挺熟,只见他直接将她带上里头一间上好雅房,并向小二叫了一些酒菜。
  “来,我敬你一杯。”当酒菜端上后,唐甜儿先行举杯,一饮而尽。
  “怎么突然想敬我?”
  “敬你……敬你未来能够幸福美满。”更希望他能善待于巧芸,别再流连花丛了。
  “哈,你这说法有点奇怪。”他撇嘴一笑,利眸牢牢的黏在她脸上,想探究她心底的秘密。
  看来今天这两个女人都不太对劲儿,不知她们是不是同时吃错药了?
  叩叩……敲门声传来,两人突然听见房门外的小二喊道:“京公子,外头有人找您。”
  “谁?”京寅眉一皱。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位戴着斗笠的姑娘。”听小二这么说之后,唐甜儿心里已有数了,这人必然是于巧芸了。
  “戴斗笠?!我不认识这个人。”京寅此刻并不想理会陌生人。
  “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倒是唐甜儿劝他了。
  “这……好吧!”京寅起身离开房间,这时候唐甜儿颤着手将藏在袖袋里的迷药拿出来,犹豫了好一会后,就在听见他脚步声又渐渐移近房间时,赶紧倒进他的酒杯中。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猜八成是恶作剧。”京寅坐下,扯着唇说道:“我已经吩咐过小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再来打扰,咱们可以慢慢喝了。”
  说着,他便举起酒杯回应她刚刚那杯,“你说你就要回去了?你何不再多留一阵子?我最近忙,等过些时候便可以带你……”
  “不用了,改天有空我会再来苏州的。”她慌张的拿起酒杯又喝了杯。
  “就这么吧!我去找你好了。”要她堂堂一位郡主来来去去总是有诸多不便。
  “你要来找我?”她苦笑,拗不过内心煎熬幽幽的说出口,“这又何苦,既然你已玩腻了,何不干脆让我消失算了?”
  “你怎么……咦?”由于他内力深厚,刚刚那杯下了迷药的酒一下肚,他便感觉出气息的不对。
  京寅突地抬头,发现她的身影变得朦胧摇晃,这时唐甜儿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捂着嘴、流着泪就往门外冲。一出门便见于巧芸已等在那儿,她接过于巧芸带笑递过来的包袱,知道自己已无再留下的必要了。
  下一刻她便难受的奔出酒楼外,眼眶已蓄满了泪……那是空虚、无依的泪……
  走在街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似浮萍般……任水波的纹痕而游移,已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依归。
  而于巧芸一进屋便紧抱住全身发烫、已欲火焚身的京寅。
  “你……胡狸?刚刚去哪儿了?”京寅一把紧搂住她,急急吻上她的唇、颈……
  “对,我是。”于巧芸笑开了嘴,并将他扶上床榻,主动解着自己的衣衫,“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摸我……摸我呀!”
  京寅重喘着气,眯起的眸望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却迟迟不再有任何动作。
  “你为什么不摸我?那……就让我为你解开衣裳吧!”此刻的于巧芸只想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赶快实现她的计画。
  可这时,她的手腕却突然被他重重箝住,京寅不停施以内力与体内的药性抗衡,“你……你是谁?”
  “我?!”于巧芸吓了跳,支吾道:“我……我是胡狸呀!”
  “不,你不是,你没有她身上的味儿……那股茉莉般清新的味儿。”他一手紧握着拳头,一手紧抓着她的衣襟,“她在哪儿?说!”
  “好……我说就是,你快放开我。”于巧芸快被他给勒死了,但见他双眸着了火,气息也渐渐乱了,只要她再坚持下去,相信他应该撑不久才是,“京寅,我知道你需要,就让我……”
  “滚……”他沉声一吼。
  “你!”她倒吸口气。
  “我说滚……滚远一点儿。”他不停喘着气,愤而将于巧芸推出房间,然后将门锁上,这时候他已清楚的知道他必然是被胡狸给骗了。
  该死的女人!
  发现自己全身都冒出冷热交错的汗水,京寅立即打开窗看向外头。
  在苏州,像“欣发酒楼”这种依傍湖水的酒店非常多,逼不得已下,他盯着外头的水面好一会儿,便不再迟疑地往下一跃……
  冰冷的水淹过他全身,将他体内沸腾的热欲给一一浇熄……
  但他心底此时却重重燃起另一道火光——胡狸,你居然敢耍我,如果再让我遇到你,你将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厨房里忙着的唐甜儿,不禁发呆想起那段让她难堪的过往,想起现在离她那么近的京寅,她实在不敢想像在当时自己离开后,他和芸郡主是否有……
  她无力一笑,算了,他心里既然没她,只拿她是打发时间的对象,她又何必在乎他和芸郡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二小姐,这道菜好了,可以端出去了。”厨子将手中的盘子端给唐甜儿。
  “好。”在围裙上抹抹手,她便将厨子交来的菜给端出去,看着上头的单子……什么?这竟是京寅那桌点的菜!
  这男人就一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点一堆菜,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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