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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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娘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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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望月娘子
  作者:蔡小雀
  男主角:杜少卿
  女主角:沈明月(陶花容)
  内容简介:
  哼,她才不希罕什么荣华富贵呢!
  要不是看在老父苦苦恳求的份上
  谁想嫁进这专会欺侮人的将军府作妾?
  下人们看不起她,当她是挟恩高攀的贫贱女子
  婆婆不承认有娶媳妇,处处刁难、欺陵她
  更可恶的是那个威风凛凛、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明明心里头牵挂着他那生死未明的意中人
  却又情不自禁招惹了她的心、她的身
  末了才要怪她施法蛊惑,不许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也希望远离这一切
  不再被他的情、他的恨左右心绪起伏
  更不要再夜夜进入那离奇的梦境与他谈情说爱
  彷彿被另一个女子的魂魄附了体,无法自主……
  正文
  序
  人面桃花相映红 蔡小雀
  这个系列的缘起,是一首诗,和一个离魂的故事。
  唐朝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以及属于唐代传奇,由代宗大历人陈玄佑所著作的《离魂记》。
  唐代传奇是小说中一个很重要的起源,丰富诡丽而多变,充满了情感、玄学与神话,甚至于是时事政治讽世等等的要素,一则则都是经典,一篇篇都是传奇,如果有兴趣的人,不妨去找来阅读,体会古代智能与文字的美丽。
  咦?大家好象很少见到雀子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喔?呵呵,会不会觉得不习惯啊?
  不过“人面桃花”系列这两本作品,就是希望能够提供大家一种有别于温馨爆笑逗趣、全新不同的感受,以《望月娘子》为始,娓娓诉说出两个细腻感人的柔情故事。
  有不少可爱的读者来信提到,好喜欢十二生“笑”,个个都让他们笑翻天,呵呵,不过也有一些读者希望雀子除了在珍爱搞笑,在甜蜜口袋也能够写出一些像《芳心蜜事》那样窝心动人、引人垂泪的故事,对于大家的盛情相邀,小雀雀怎么能够推却呢?嘻嘻,自然很快就在十二生笑中穿插了这个比较柔软的、动人的新系列啰!希望大家都会满意跟喜欢。
  对了,还有一件事,有些读者来信希望能够快快看到“三人成虎”系列中的奏越太子和小宫女乐乐的爱情故事,他们说在珍爱小说中都还没有看到,催我赶紧下笔……唉呀呀,各位妹子,奏越和乐乐的故事我怎么敢暗坎呢?早早就在甜蜜口袋里推出了,还记得不?就是那一个《君无愁》啊,这个名字还是特别精心挑的哩,所以希望引颈期盼的朋友们,快快去桃子熊甜蜜口袋那里找,很快就可以看到你们期待的奏越和小乐乐了。
  最近我家四姐到长江三峡和九寨沟游历了一趟,回来后拚命拚命跟我形容那儿有多美,简直比书中形容的古画古诗更美,她说没有去一趟,就不知道人间仙境是长什么样子的……
  真是,讲得害我心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杀到九寨沟去——
  不过听说九寨沟近冬天的时候就会封山,搞不好小雀雀现在冲过去正遇到下大雪,那可就变成“雪山飞雀”了……那可不行,万一冻僵了又没遇到寨友相救,就惨了。
  所以小雀雀已经计画好了(又是计画)明年夏天到北京跟九寨沟去,踏上那片美丽的、充满传奇文化与历史的大地,到时候一定会跟大家分享游后心得的。
  说也奇怪,近来常常被这样那样勾引,比方说去看了杨紫琼姐姐的“天脉传奇”,感动的不得了,当下就想冲去敦煌(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跟我一样,很想要拥有小叮当的任意门?)去看那大漠、黄沙、天堂湖和小镇,还有传奇一般的布达拉宫,还有敦煌壁画……啊!不行了、不行了,再垂涎下去,待会儿有可能就冲动到跳上小黄直奔国际机场……
  耶,话说回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天脉传奇”中的那个男主角——班。卓别林?唉呀呀,真是师到无与伦比,而且他的那种英挺又带着幽默和令人心折的可爱,就像一个揉合了男孩与男人的综合体,呵呵,在他好几年前的影片“爱情扣应”中,我就很欣赏他了,后来“红色警戒”和“惊婚计”的表现,更是将他英国硬底子演员的演技和味道表露无遗……啊!不行了、不行了,“天脉传奇”我已经去电影院看两次了,再垂涎下去,等一下又要杀去看第三次……
  (突然间咚地一声,一只手舞足蹈、濒临发疯边缘的毛头雀子被一棒敲昏,然后被某位袁姓姐姐拖走,这名袁姓女子还一边碎碎念:“居然还有时间给我起笑?快快给我赶稿子去!”)
  (喂喂喂,人家每次的序都很想写得诗情画意、很有意境的,怎么又演变成这种滑稽的下场啦?呜呜呜……)
  我是小雀雀,咱们下本书见!
  楔子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崔护。题都城南庄
  两名借尸还魂的奇情女子,两位驰骋沙场的铁血将军,一个缘定三生的故事,一段痴痴苦恋的传奇……
  是谁欠了谁前生的情缘痴债?是谁注定今生要用血泪来还?
  纵然逃得过命运的摆弄,又如何逃得过情丝的纠缠……
  第一章
  月光如纱,夜露若酒。
  “花容,你在哪里?”
  彷佛从极遥远极遥远的国度隐隐约约随风飘然而来,一声声凄然深情的呼唤……
  “花容,花容……你在哪里?”
  “我已找了你一生一世,你在哪里,在哪里……”
  痛楚嘶哑的低吼已然破碎到几不可辨,随着清冷的晚风,幽幽荡荡、细细碎碎地穿朱阁入绮户——
  “花容!!”那声音最后绝望的痛喊而出!
  沉明月倏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上的冷汗涔涔……
  她惊悚茫然地望着四周,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迷蒙的眼眸像是要努力分辨出是梦是真,却又情不自禁地搜寻向窗外。
  那个声音……是真是假?为何她又听见了那个低沉痛苦的呼唤?他是谁?为何夜夜在她的梦境中徘徊不去?为何总是不愿放过她?
  “为什么?”她低喘着轻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不去理会那个夜夜凭风度月而来的呼唤?为什么每当那个声音痛楚而绝望地呼唤时,她会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像快被撕裂开来了?
  她喃喃自语,小脸一片惶然与迷惘,“我……我不认识叫花容的人,为什么你总是不放过我?你是谁?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合夜静空,幽静无语,银色的月光悄悄地落在她床畔的旧纱窗上,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那在梦中惊醒她的呼唤更是杳然无迹。
  “还是在作梦吗?”她轻轻拭去了额上的冷汗,困惑地低问。
  下个月,她就要成亲了,如果让夫家知道她有这奇特恼人的症候,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说不定以为她中邪了,立刻一纸休书将她退回家门。
  她抚摸着胸口那方据说能镇邪安魂的月魄玉,冰冰凉凉的触感却没有带给她任何一丝抚慰安定的效果。
  她叫沉明月,是京师知名玉匠沉若盘的独生女,下个月就要嫁入赫赫威名的镇国大将军杜少卿府中,成为他的妾……
  妾?
  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牵动了一瞬,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情愿一辈子侍奉双亲终老,才不希罕嫁进去将军府作那个劳什子的妾哩。
  听说这桩婚事是爹爹讨回的一个人情,他为位高权重的杜大将军雕了一尊小小的、美丽且栩栩如生的女娃像,代价就是希望能够与杜大将军攀个亲,让女儿嫁他为妾。
  她事后陆陆续续经由家里下人的议论才得知,杜大将军战功彪炳,乃是圣上的爱卿宠臣,年届二十八却至今尚未娶妻,有多少王公贵族的千金想要下嫁于他,却都被他断然拒绝了。
  只是生平耿介倨傲的他最重然诺,最不喜欠下人情,也因此,爹爹才得以趁机“得偿所愿”。
  不过明月心知肚明,这样被一名玉匠勉强,对于一个大将军来说该是多么没面子的事?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爹想得太美好,太一相情愿了,这样借着人情将我嫁给人家作妾,我算什么呢?踏入将军府中,终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家具罢了,杜少卿他瞧得起我吗?会珍惜我吗?”
  只是不管她怎么苦口相劝,爹爹和娘都巴不得这门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有个大将军女婿,就算女儿只是人家的小妾,对他们而言都是一门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所以就算明月再怎么觉得可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彷佛就是注定了要给人作妾的命了。
  她轻轻地曲起了双腿,抱膝发呆了起来。
  作……妾吗?
  月儿清清,风儿静静,她的思绪游离至九天云外,却依旧没个凭借处。
  纳妾吗?
  同一时间,身披银玉色长披风,静静凭栏伫立着,高大挺拔的杜少卿深邃的双眸远眺楼外,那一轮弯弯的明月。
  他的唇畔倏然泛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为什么不呢?!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永远无人可以取代,那一朵永不凋谢的桃花永远绽放在他胸口,他的妻永远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其余的,不过就是顺应人情纳回府中的一个花瓶。
  除了她,别人永远别想要得到他的心,他的人,他的爱……甚至于他的注意力。
  “就算是还了沉老匠的一个人情吧,世人要的不过是可以跟将军府攀龙附凤的一个虚名罢了。”他淡淡地望向寂静的京师,隐隐约约可见楼台与街坊灯火如星子闪动着。
  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
  他的胸口蓦然闪过一抹酸楚,伊人偎在他胸前的幽香与温暖彷佛还在,她轻叹着低吟而出的诗依然震撼着他的灵魂。
  只是她的人呢?
  为什么他不过一趟出征回来,一切就已经风云变色了?陶家破败了,消失了,寻访左邻右舍,都说她生重病死了,陶家悲恸之下一夜迁离京师,不知流落何处……
  而他,竟然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答应过我,等我出征回来,就立刻禀明双亲,下嫁给我。”他紧紧地握着栏杆,瘖哑痛楚地低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病了?永远的离开了我?连只字词组都不留给我?”
  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愿相信?
  从此以后完完全全失去了她……
  杜少卿胸口剧烈疼痛着,悲伤犹若烈火一般熊熊灼烧着他,他颓然地倚在雕柱上,眸光渐渐地黯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泪光。
  “花容,你在哪儿?”
  生当见人,死当引魂,为何你连魂魄都不来入梦,为何这样忍心?
  她出阁的那一天,桃花灿烂如火,艳然盛放。
  也幸好有这满墙满树的桃花为她送嫁,否则光是她家贴的大红囍字和燃放的鞭炮爆竹,恐怕也掩饰不了将军府差人来迎娶的那一份藐视与简单。
  明月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爹娘和街坊邻居都尴尬地愣住了,偏偏将军府差来的媒婆还皮笑肉不笑地“安慰”道——
  “亲家老爷,您也得体谅些,新娘子进门不是妻而是妾,这份风光当然比不上明媒正娶那般热闹了,不过大将军该给的聘礼都没有少,您瞧,这十大担的大礼恐怕你们是一辈子也花用不完了,大将军对您这岳家还是挺关照的。”媒婆微笑,“至于为什么只是一顶喜轿四人抬,连新郎倌都没来……唉呀,当妾嘛,这大将军是何等人物,纳个妾难道还得他亲自上门来吗?自古也没这个理呀。”
  沉老匠看着那顶简单的红色花轿,还有四个健壮的轿夫,心底闪过了一抹强烈的失落。
  “连个吹乐打鼓手都没有……”他瞥见了那十大担聘礼,突然又觉得有面子了起来,振作起精神欢颜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大将军着实对我们另眼相待了,虽然小女只是他的妾,他还是这么大方的送下这么多的聘礼,足见我这个老岳父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可不是吗?”媒人婆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她眉儿一挑,还是笑吟吟地附和着。
  一身凤冠霞帔,被搀扶着尚未上轿的明月打心底深处涌起一声叹息。
  唉,爹这又是何苦呢?
  就为了攀附这们尊贵荣耀的亲事,把所有的尊严都给踩在脚底下,难道这也是他们认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吗?
  她冲动地想拉下喜帕、摘下凤冠,将一身霞帔扔回那个媒人婆脸上——
  她沉明月并不希罕攀龙附凤当什么大将军的小妾!
  与其要她出卖人格和尊严,就为了贪图那一份荣华富贵,她宁可饿死。
  就在明月身子一颤,几欲动作的剎那,老父满怀希望的口气又瓦解了她涌起的决心和怒意。
  “月儿……”沉老匠极为舍不得,却又充满了希冀,“爹爹的晚福都靠你了,我和你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能带给我们沈家荣耀,只要你过得好……记着,母凭子贵,为了你的将来和在府中的地位着想,尽快有了身孕,为大将军传递香火,到时候就算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明月藏在喜帕下的小脸微微红了,眼眶也随即热了起来。
  爹爹啊,女儿要的不是这个,也不希罕扶正不扶正……她要争的只是一口气,一份做人的尊严,一个身为女子的尊严……
  还来不及表明心态,她已经被搀推进了小小的喜轿里,刚刚踉跄落坐在大红的锦缎垫子上,外头媒婆已高声吆喝道:
  “新娘子入轿,起轿啰!”
  鞭炮声又辟哩啪啦响起,刺得她双耳欲聋、两鬓剧痛……
  一时之间,颈间的绣花盘扣竟变得好紧好紧,紧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小小的轿身,小小的空间,小小的大红喜帕下,她犹如一只被围困起来的小兽,徒然地挣扎着无法逃离。
  她望着笼罩片片红晕的纱窗,摇摇晃晃的轿身带着一股奇异的晕眩感……
  让她的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等她幽幽醒来之时,人已经在软绵绵、香喷喷的床褥上了。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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