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娘亲!”李子焕喜欢自家姑姑,也喜欢娘亲,所以姑姑问娘亲,立马点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应和李笑锦。
“真乖!”李笑锦在李子焕小脸上亲了一口,夸奖他。
何氏在一旁呵呵笑骂:“这小子看着像元喜,跟着他姑姑,早晚被教的须遛马拍张口就来!”
“跟着他姑姑学好!像他爹闷不吭声的还没趣呢!焕儿!跟你姑姑多学几个心眼!”柳宝林摇着李子焕的小手,暗自瞪了眼李元喜。
李元喜看着柳宝林笑。
梁小英不敢待在堂屋里,急忙到厨屋帮忙去了。心里却忐忑不安。李笑锦是不是发现了她喜欢李元喜的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警告她了!
一晚上,梁小英都魂不守舍的,还差点摔了年夜饭的红烧鱼。
杨婆子两个关心她,她只说这几天忙活过年有点累,搪塞了过去。
柳宝林虽然气消了,但看见梁小英在面前晃悠,总是膈应不舒服。李元喜也心里疙瘩。李笑锦心里也存着事儿。唐俊华也不热络,李锦枫也比往年安静,今年这个年倒是过的气氛低沉,明显没有去年热闹。
李笑锦跟李锦枫打了几圈牌,也是输多赢少,干脆不玩了。
何氏要带李子焕,看小家伙睡着,让柳宝林也回去睡了。
年年李笑锦家都早起,今年却晚了。来拜年的人都想着柳宝林大着肚子,还要照顾李子焕,就转了一圈,看李笑锦家起来了才过来拜年。
晌午家里煮了一大锅的肉,猪肉和小香猪肉混合到一块煮的,满院子幽香的味儿飘了老远。
何氏把排骨都劈成一条一条的煮的烂烂的,捞出来让李笑锦几个吃。
梁小英手快的捞了两根又递给李元喜,抬眼见李笑锦正盯着她,心里一颤,手就转个圈,放在旁边柳宝林跟前。
“我这会有点腻,家祥多吃点吧!”柳宝林笑着端了递给李家祥。
“那给嫂子再捞两块瘦肉,用醋蒜拌了吃就不腻了!”李家祥不客气的接了,让梁小英再去弄。
李笑锦看了眼绿妆,绿妆忙福身,笑道她去,让梁小英也去吃自己的那份,重新拌了瘦肉给柳宝林端过来。
晚上梁小英就睡不着了,柳宝林在排斥她,李笑锦也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在防着她,这么下去,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凭啥她们都过的那么幸福,婆婆慈爱,丈夫宠爱,家人和睦还有花不完的钱!?她就得被人凌虐欺负,到这过下人的日子看着她们幸福!?她求的不多,也就想过人过的日子,而已!
初二,柳宝林没有回娘家,在家里等着李笑梅带儿子刘皓来走亲戚,小外甥头一年来,都准备了足足的压岁钱。
晌午吃了羊肉锅子,柳宝林想了想,把李笑梅拉到一旁,隐晦的打听李元喜要是纳妾的事儿咋办。
李笑梅吓了一跳,急忙劝慰柳宝林,“现在嫂子怀着身孕,大哥肯定不会干这种对不起嫂子的事儿!娘也不会同意的!嫂子放心吧!”
“我就是看别的大户人家,妻子怀孕会给丈夫纳妾…”柳宝林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再深说。她也怕她赶走梁小英,让婆婆和小妹跟她罅隙了。
“都说怀了孕的人容易多想,我那时候也是多想,不过我大哥的人品,嫂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李笑梅劝了一堆话。
初三柳宝林一家三口去走了娘家,何氏自己去了何家村。
初四在家里招待了李子焕两个舅舅和梁氏一家子。
梁氏还没吃完饭就哭诉何珠玉名声毁了,说亲事也没人愿意,何万宝都这么大了,亲事也悬着,找不到好人家,“…你认识那么多大户人家,也不说给自己弟弟,自己外甥女说一门好亲事!自己闺女都找到好人家,一点不帮衬娘家这边!”
“亲事都是自己爹娘过问,珠玉娘那么有本事,再给闺女找一门好亲事就是了,我哪有认识啥人家说!”何氏是绝对不会沾这个事儿,何珠玉这样的,嫁到哪家就是祸害哪家!好好的亲事,硬是被折腾没了,还有谁敢要?
秦氏一看,就说起村里和娘家的趣事儿,把梁氏的话给岔开了。不过柳大林和柳二林跟梁氏是分开招待的,到晌午吃饭秦氏去了李元喜那,梁氏一众留在李笑锦家。梁氏还是又提了一遍。
“就她那样的,花轿上门还要银子,愣是把新郎官吓走了,送给别人都不要,还说啥说!”何万宝刻薄的堵了小梁氏的话。
“你…”小梁氏气的差点吐血,何珠玉也狠狠的瞪何万宝,趴在小梁氏怀里哭。
何氏不接话,就在旁边看着她们闹,不过何万宝会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吃惊了下。
梁氏舍不得骂最疼爱的小儿子,狠狠瞪了小梁氏一眼,吃了饭,给何氏撂下话,让她务必帮着寻摸个好人家给何万宝还有何珠玉,这才走了。
等去李笑梅家走了亲戚回来,李笑锦找到梁小英,“过年了,你也该回家看看了吧?总在我们家当下人也不是个事儿。”
梁小英惊恐的瞪大眼,噗通一声给李笑锦跪下,“小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回家肯定会被卖进窑子里的!我一定收了心思,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小姐!求你不要赶我!我回了家就没有活路了!”
“我救你是看你可怜同情,你求到家里来得了我娘怜悯,可你要是破坏我们家和谐,你想到时候就不是单单赶你走那么轻松了!”李笑锦虽然打击小三没兴趣,但这个人是她带回来的,又想破坏她哥嫂的感情,那就不用讲啥脸面了!
“是!小姐!我一定一心伺候小姐,不会再有其他非分的想法了!求小姐不要赶我走!”梁小英吓的不行,直给李笑锦磕头。
李笑锦皱着眉毛,还是觉得不把威胁放在身边,找个地方把梁小英打发走。
梁小英一向敏感,察觉到李笑锦的意思,更是战战兢兢。之后几天再也不敢看李元喜,循规蹈矩的,离李元喜远远的,也不往柳宝林眼前凑了。只是心里更加害怕李笑锦把她赶走。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早晚会被柳宝林和李笑锦把她赶出去,或者会把她送回黄府!
只要这么一想,梁小英就睡不着了,夜里也噩梦连连,总是半夜惊醒。白天只要李笑锦多看她一眼,脸色有一点不好,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心里更加坚毅,要找个永远留下的办法。
趁着家里没人,她把之前做的鸳鸯戏水荷包找出来,擦脂抹粉,重新梳了头,等着李元喜去看木耳场下雪的情况,悄悄跟了过去。
李元喜也跟着唐俊华学了些功夫,他自己本身就力大无穷似的,练了这么两年,更加耳聪目明,梁小英一跟着进门他就发现了。想到柳宝林大着肚子哭红的眼,心里厌烦。
梁小英却想着千万要抓住这次机会,只要李元喜要纳她为妾,柳宝林除非不想要名声,肯定得点头同意!反正李笑锦家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纳个小妾也没啥大碍的!
男人没有不偷腥的!就算有也是碍着正妻的不让,她主动送上门,李元喜肯定会愿意的!
只是梁小英完全想错了,李元喜连搭理她也没有搭理。梁小英的荷包没有送出去,不甘心,追上来拉住李元喜,红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元喜,“大少爷!这个荷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大少爷没有带之前的那个,想必是不喜欢,我就重新做了一个!”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黄家去!”李元喜冷冷的看着梁小英。
梁小英不敢相信的睁大眼,“大少爷……”
李元喜甩掉梁小英,冷哼一声,转身往家走。
梁小英抖着身子,站在原地吹了好一会冷风,才反应过来,李元喜那冰凉的眼神,还要把她送回黄府。黄府…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不!她不能去!她再也不要进黄府的门!她不能去黄府,也不能回家!她必须要留在李笑锦家里!
只是几天下来,梁小英根本找不到接近李元喜的机会,眼看着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李笑锦在家里高声问都有哪些人要去县里看花灯会,梁小英看李元喜和柳宝林都去,眼神闪了闪,也小声的说想去看看。
李长禄本来是要留在家里看门的,只是李家祥又蹦又跳的,说着花灯会啥啥好玩的都要去逛,还说去年花灯李笑锦把程良踹河里的过瘾,李长禄不放心李家祥,也跟着了。
杨婆子和赵婆子俩人就年纪大了,留在家里看门。
然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坐车赶到了县里。李笑梅和王小妮接的她们,非要让李笑锦何氏刘氏住进刘家。
李笑锦在县里买的有宅子,何氏没去,刘氏想着王小妮婆婆还没走,过年走亲戚看刘二夫人的脸色并不好,怕她们去住了让刘二夫人更不喜欢王小妮,也没去。
好在李笑锦买的宅子不大,但也有二十多间,是李二茂提前带人打扫了,烧上了炕。众人一下子都挤了进去。
“走一路冷的不行,晚上还要出去逛,咱晌午就吃羊肉锅子吧!月下楼杀的羊搬过来一只,再炖一锅羊杂汤!”李笑锦跺跺脚,搓着手提议。
“是怪冷的,吃羊肉锅子也好,暖和!”何氏扭头问刘氏几个。都同意吃羊肉锅子,李笑锦就跟李元喜去了月下楼,拿过来的就是切好的羊肉,羊骨肉和羊杂也拾掇了一堆拿过来,扔到大锅里炖上,何氏这边也准备好了三个锅子,把羊肉和白菜和冻豆腐啥的端上来,众人围坐在一块就开始吃了。
吃着说着话,一直闹到下晌,李笑锦正奇怪咋谢楚宁没有凑过来,谢楚宁过来了,要带李笑锦几个出去逛灯市。
看在谢楚宁这些天怪安静老实,李笑锦勉为其难的领着李家祥一众跟着去了。
谢楚宁却在家里苦哈哈的做了好十来天的河灯,好不容易才做完了一百盏河灯。没一个河灯上都写了李笑锦和他自己的名字,写着一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还生生的话。
李笑锦囧的无语望天,看谢楚宁献宝一样得意的看着唐俊华几个,李笑锦很像抬脚把丫的踹进河里跟河神亲密交流一番。
谢楚宁看着李笑锦身边跟着一串子碍眼的人,几度咬牙,甩了几次都没有甩掉,一小会独处的机会都没有,郁闷的都想吐血了。
还没等他血吐出来,天上下雪了。
各色斑斓的花灯映衬着飞舞的雪花美景,让人不禁陶醉。李笑锦却连打几个喷嚏,她刚从来的路上冻了一路,又吃羊肉锅子出了汗,这又一冻,明显有感冒风寒的节奏。
“姐!还是赶紧回去吧!雪下大了,再逛你明儿个保准会风寒的!”李锦枫拉着李笑锦劝她回去。
李笑锦想过完十五她还要忙活月下楼分号的事儿:“好吧!那还是回去吧!”
谢楚宁憋屈的跟在后面,一直送李笑锦回到宅子。
何氏几个早就回来了,而且烤上了肉串,锅里炖着鸡汤。
李笑锦喝了一大碗热热的鸡汤,看谢楚宁没走,招呼他:“你要不要吃烤肉?”
“要!”谢楚宁看李笑锦坐下,忙快步挤掉李家祥,坐在李笑锦旁边。
李家祥撅嘴,被何氏拉到旁边去做了。
“家祥坐到这边吧!爹给你烤肉吃!”李长禄看着叫李家祥。
“不去!”李家祥想也没想就摇头。
李长禄神色黯然的坐下,闻着喷香的烤肉也没有了吃的兴趣了。
王老二不太想劝李长禄,给他倒了酒。
李长禄心里苦涩又满肚子怨怼,端了酒杯一口喝尽,自己又给自己倒上。
那边谢楚宁正忙的团团转,烤了肉手忙脚乱的给李笑锦吃。
李笑锦一会嫌弃太烫,一会嫌弃没熟,一会嫌弃熟过头了太硬不好吃。
何氏频频给李笑锦使眼色,二闺女这样使唤谢楚宁,小心闹矛盾。
谢楚宁却甘之如饴,看李笑锦把他烤的肉都吃了,扬起的嘴角忍都忍不住,嘴里却说着嫌弃李笑锦事儿多。
“跟女人家坐一块吃,过来喝两杯?”唐俊华看不过眼,一副挑衅的看着谢楚宁。
谢楚宁看李笑锦也吃饱了,怕她晚上吃太多烤肉积食难受,轻哼一声,“好啊!喝一杯!”不就喝酒,谁怕谁!?这唐俊华是看自己要娶李笑锦,心里嫉妒他!他是大方的人,允许嫉妒他,但是不允许觊觎他媳妇!
唐俊华和未来妹夫拼酒,李元喜自然要陪着,三个人就喝开了。王老二知道李元喜不太能喝,也加入了。
李长禄就在一旁一杯一杯的喝闷酒,无味的吃着烤肉。
这边唐俊华还没把谢楚宁喝趴下,那边李长禄倒是先喝醉了,被王老二架进了屋里。
闹了一晚上,何氏也怕谢楚宁喝醉了不好,忙拦着不让喝了,“好了!好了!天这么晚了,还下着雪,赶紧的别喝了!”
李元喜已经喝高了。
谢楚宁叫着唐俊华的名字,喊着还要再喝。
李笑锦拽着他,让侍墨赶紧把谢楚宁弄回了家。
谢楚宁抱着被子,一脸的憋屈,“锦儿!快点跟我成亲!快点,成亲。”
谢夫人看着直咧嘴,让侍墨和一个小厮好好照顾谢楚宁,想着是不是要快点去要媳妇。她就怕李笑锦不答应,再给往后拖。何氏那么疼闺女,只怕也会由着李笑锦来。
却不知何氏看着谢楚宁喝醉一路叫着锦儿不肯回家,又有家里的事儿,就想着谢夫人来要媳妇她就点头。
李元喜醉了,怕熏着柳宝林,烧炕的屋子不够,虽然不愿意,还是去跟李长禄睡了一个屋。
梁小英看李元喜东倒西歪,醉醺醺的进了屋,心里一阵激动。男人没有不偷腥的,黄府那两个少爷都好几个小妾,还是去凌虐她,相信李元喜也不会推辞。
李笑锦打着哈欠熬到很晚,何氏也给李元喜又灌了醒酒汤才去睡了。
梁小英等到大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是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小心翼翼的开门出来,就看到李元喜起来上茅房。她不敢动作,怕被人发现了。躲在门里面,等再次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雪还下着,梁小英心神激动的走到柳宝林和李元喜屋门前,这才想起来李元喜喝醉了酒,住在对面厢房里。蹑手蹑脚的到了门口,小心的推了下,门没有闩,梁小英心里一阵喜悦。
左右看看没有人,闪身进了屋。
屋里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只隐约摸到炕的位置。
梁小英飞快的脱了鞋子,爬上炕,把自己脱了个光,往被窝里钻。
因为炕烧的热,被窝里一股酒气,熏的梁小英眼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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