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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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未央-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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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铭引也不便再说些什么,立刻回道:“各地只有些零散的传说,说雪族之人不老不死,容颜倾国倾城,却没有实证。多被证实只是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再查。那么可有沈护法的消息?”

“沈护法一年前突然失了踪影,全国各处均没有收到有关她的讯息,也没有收到她的求救信号,就如同凭空消失一样。”

木然兮点点头问:“那么朱雀堂的护法小莲有没有什么异样?”

龙铭引摇摇头说:“没有。”半晌才又问道,“属下不明白庄主为何会对莲护法那样在意。”

木然兮说:“血莲满月,父亲的藏书上也有记载,却只是寥寥几笔,只是提到在血祭即将完成之际可用沐春之术再生祭者的骨血,却没提过具体的血祭之法。可小莲怎么会有那样详细的东西?她的身份很值得怀疑。她想做朱雀堂护法便让她做,只是不要让她觉出云曼山庄的一点异样,她总会露出马脚。”

龙铭引疑惑道:“原来庄主对血莲满月之术有所异议,可恕属下直言,庄主在之前怎么没有提出?难道是想借她的手来救活简姑娘才将她派到……绿意轩?”

木然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大王莲生于南方,钱塘、岩州都不可能,那么就唯有一直有些神秘传说的雪族。救活简依,我感激她,可她真的就那么简单?从一世外高人手中就得到那本有秘术的书?”

龙铭引也神色凝重起来。

“这是京都传来的密令,名单都在上面,你去执行。”

“是。”龙铭引接过一折子,揣在怀里。

“羌族方面可有什么情况?”木然兮正色言道。

“羌族纳兰明海被寇氏扶上位,他最宠爱的妹妹纳兰明珠提出与大夏和亲的提议,寇氏虽抗议却还是妥协。上一战你让姚烈故意输给葛老将军,葛老如实上报,以求降罪,京都众臣以为兵弱也便同意和亲。两方同意和谈休战。”

“那么和亲的皇子是段自意?”木然兮问道。

龙铭引低首答道:“是,七夕后,京都传下旨意,令居于永陵的四皇子段自意即刻与漠北使者启程去漠北,只是听说使队遇刺。”

木然兮问:“遇刺的事姚烈怎么说?”

“姚护法说怕是京都那边下的手,我们不好插手,四皇子受伤极重。”

“段自意,段自意。你去查查十年前除了严高放水输给他,放其离开修罗场,还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两年他所做的事,总觉得他不会那样简单地做他的闲散皇子。”木然兮的目光无比清明。

“是”,龙铭引应道,片刻又说,“姚护法还说,这次和亲漠北公主已同寇氏闹僵,虽然漠北与大夏短时间不会开战,可漠北情势并不好。”

木然兮思索半刻说:“让他好好辅佐纳兰明海便好,必要是可以用一切手段。纳兰皇族的气术还没尽,寇郢野心就是再大也要让步。

龙铭引退下后,木然兮将两柄短剑丢到一旁,是啊,两把劣质的剑,弃之也罢。

半晌,他有将两把剑捡了回来,揣在怀里出了山庄。

铸剑庄迎来了贵客,像云雀一样的鹅黄少女直奔向主厅,“父亲,听说你的那位了不起的好友来了?”

木然兮回眸之间看到那少女惊愕的表情,礼貌地笑了笑。

片刻少女问道:“这位表示父亲常言的忘年之交-木然兮木大庄主吗?”

木然兮点点头。他与铸剑庄的铸剑师关浩天确是十几年前相交的莫逆之友。

“那你便是云曼山庄赫赫有名的木庄主?可是你的护体之气呢?”

“子隽,不得无礼。”关浩天呵斥道,“木庄主,小女顽劣,还情见谅。”

而他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木然兮便知他对少女的怜惜,“那么铸剑一事便有劳关兄才是。木然兮等关兄的好消息。”

关浩天允诺道:“放心好了。这两把短剑虽性质驽钝,可原料还算上乘。相信经我关浩天之手定能锻成一把上好的宝剑来。只是一定要将那两颗宝石重新镶上去吗?这恐怕……”

“就按照我说的做便好。木然兮在此谢过。”木然兮真诚称谢。

关浩天也不好说什么,只说放心之类的。一袭白衣飘然离去。

那明黄少女从被父亲呵斥便噘着嘴耍小性子。可当她看见父亲拿起两柄短剑开始琢磨的时候,她便知等他来哄自己?无望!少女便自己凑上前去,问:“那庄主让你把它们锻成一把精剑?于其这样还不如重铸一把。”

关浩天摇摇头说:“合锻确实是比重铸更难,可能让木庄主开口求人也绝非小事,想来合锻对他很重要。子隽,不要乱动。”

关子隽噘着嘴摔门离去,不就是两把破剑嘛。

ps:我承认这两把破剑的情节很狗血,原谅我吧!龙铭引出来了。我也承认我有卡文倾向。用票票,用留言,用金砖拍醒我吧!

背景音乐,久石让的暗恋者的表白。

37

37、第三十六章 千里追马 。。。

前言:木然兮将多多的两柄短剑请人锻成精剑。

多多骑着马越行越北,一路上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多多能打听到的消息便只有几天前漠北使队受袭,四皇子受伤,已被急速护送而去。

多多不敢有一丝耽搁,快马行进。此时她迫切地希望能见到段自意,只一眼便好,只要确定他的状况便好。

快马行进,过了甫州,她离使队愈行愈近,她从周围收到的讯息是:三天前使队刚离开,一天前住在此处……

终于连行数天后追上漠北的使队,队伍行军整齐,前方飘荡着鹰形旗帜。

多多欣喜无比,她抓住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漠北的使队吗?我要见四皇子。”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匹铁骑驰来,呵斥道。

多多背上顿时冷汗直冒,多多转过头来,果然见到曾在永陵江畔见过的那位将军,他依然是半月型面具,着暗蓝色铠衣。

小兵回道:“姚将军,这个女子要见四殿下。”

姚烈早就看到风尘仆仆的多多,也已经认出她便是七夕晚头顶大瓢面具的女子甚觉有趣,一听是找段自意的,更觉有意思,却还是假装没有识出来地说:“四殿下已送至长野医治,怎么姑娘有什么事?”

多多见他没认出来,却不敢庆幸,忙坦坦手说:“没事,没事。”

说完就想翻身上马速速离开这里,此人标号“危险”,应避之三舍,却不想还未上马便被那虎背熊腰的将军一手拎了起来,丢在马背上,多多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多多没有看到姚烈勾起的嘴角,只知道自己被颠得直吐苦水。

到了营帐,多多被丢下马去。

那男子翻身下马,大步上前,站在多多面前,用严厉地口吻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厥族的奸细?还是京都的刺客?”

多多无措地说:“我是大夏人,也不会武功。”

姚烈饶有兴致地说:“那你来此所为何事?”

多多不敢暴露自己的神医身份,更不能说是段自意的朋友,她担心会给段自意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一着急便慌称自己是四殿下段自意的随侍。

姚烈眉间的笑意更浓,哦?段自意的侍者?他姚烈怎么不知道段自意还有这样的侍者?不过,既然如此……

多多很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说自己是段自意江湖上的朋友或是别的什么,却不想姚烈一听到多多是段自意的随侍便两眼发亮:“哦?原来是这样,刚好四殿下在长野,大军也经过,你就随军吧!不过我那亲侍前些天生病了,要不你就跟着我吧!”

于是乎,多多便成了姚大将军的随侍,多多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是随侍?所谓的随侍便是侍候一个人的吃喝拉撒,一句话:就是干粗活的。

她的这位姚大将军对吃喝倒是不在乎,就是异常洁癖。多多之前只见过他穿暗蓝铠衣,却不知他的布衫也甚多。

他的铠衣每天都要擦上三遍必须时刻保持油锃发亮的状态。那铠衣下的衣服也是一天三套地换,用他的话说就是漠北的风沙大,行军易出汗,脏。而换下的衣服归多多洗。

越往北去,天越寒冷,草木萧瑟,冷风夜哭。漠北的寒风刺骨,南方还是夏日,边塞的七月就可以飘雪。

多多无奈地用带着冰渣的水洗衣服,却也自得其乐。

队伍虽说一步一步向长野行去,不知是不是多多的错觉,队伍行军很慢。多多心中一直担心段自意的伤,却也逃不出去,就索性安心跟着队伍吃住。

她打听到段自意还在修养中,就一个劲儿诅咒姚烈行军打仗像乌龟,打了败战连逃都逃不快,被人抓了当战俘。

在这个队伍中多多远远地见到那个蒙面的羌族公主,倒是没有见到上次在永陵江畔的异族美人。

虽然是远远看见那公主,可多多绝对可以断定公主和姚将军之间有猫腻,那两人对视的缠绵眼神,那交缠的手指,唉!有奸情。

多多很为段自意抱不平,他要娶的公主有姘头。

自此,多多越看姚烈越不顺眼,那么多多在洗他衣服时便多踩了两脚。

只是有一次,风沙吹起漠北公主的黑色面纱,多多的心肝儿惊得一颤。那面纱下的明明是永陵江畔的那个绿眸俏佳人,哪里还是那个黑衣公主?多 多那个叫郁闷呀!难不成这公主还有两个?两个人换着做?还是他们把真公主杀了,让这女子代替?段自意千万不能受骗,这漠北公主不管哪个是真的,都绝对不纯良。

ps:咱家多多有偏见了,显然她们有可能会是小段的妻,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背景音乐,久石让的summer。这章少点,下章小段出场,文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不小心将码了一下午的文删了,被删的就是多多和小段的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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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长野古道 。。。

长野古道,寒风凛冽。

多多裹裹身上的衣服来御寒,舔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长长的古道,仿佛没有尽头,尘土飞扬迷了双眼。多多如何也想像不到段自意会如同天神一样立马在长野古道上。

那时多多蓬着头发,手冻成萝卜,口唇因缺水而干裂。本尘土飞扬的古道在这时一切静止,多多望着马背上的青衣男子,他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光彩亮丽,那样的狐魅众生。段自意的清眸扫过队伍,目光便落在多多身上,这一刻,他的眼中除了多多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样的眸中闪烁着仿佛是穿越了千年才寻找到爱人的光亮。

段自意下马,沿着干涸的古道走过来。他一袭青衣仿佛拂竹而过,他衣带生风翩翩而来,他步步生莲一步一步像多多走过来。

他携起多多的手对姚烈说:“对不起,在下的小猫不能再供阁下收留,段某这就领回。”说着便牵着多多的手离开。

多多不知他如何知道她便在这军营中,也不知他如何千里迢迢从长野侧马而来,她只知道他就好好地现在自己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长野古道上,两人,一骑,夕阳斜照。

多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同身后的人一起跳动,“咚咚”、“咚咚”,节律一致,都有些许的加快。

多多突然想起段自意的伤来,就顺手将手搭搭在段自意的脉门上,她总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却被段自意轻轻错开。

“怎么了?”段自意在耳后轻问,温润的吐气打在后颈,痒痒的。

多多道:“我听你的呼吸,像是心脾受损,气息也不稳。你放我下去,我们要找个客栈给你疗伤,还有,水让你单骑赶路的?”

段自意叹了口气,翻身下马,道:“你在上面坐着,我来牵马。你想我从长野赶来,也不感动感动。”

多多喃喃道:“我这不是赶来了嘛,又不会跑掉。”

段自意在前面拉着缰绳没有答话,而多多看不到的是他脸上绽放的笑容,那笑靥足以倾国倾城,那也是满足的笑容。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又交融在一起。

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驿站,本来多多很是不喜欢同姚烈她们在一起,况且里面还有个不知真假的公主。可这长长的古道上,不急行半日,只怕根本就见不到一个驿站,更不用说客栈。多多随军这么长时间也自然了解,所以在段自意牵着马匹走进住着漠北使队的驿站时多多并不在意。只是那相处一段时间的士兵看过来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送热水到地字一号房。”段自意并不理会那些目光直接带着多多上楼。

不想正碰到要下楼的姚烈一行人,氛围马上紧张起来,两行人,一上一下,在擦肩而过之时,那姚将军道:“想不到四殿下圈养的小猫如此好玩,本将军甚是怀念她手洗的衣服,啧啧,还带着一股清香。”说着他还深嗅一下前襟。

真猥琐。多多正要反击,早知道当初洗他衣服时就不光用脚踩,而是再撒些痒痒粉,痒死他。

正悱恻之时,多多斜目看到段自意的脸上面无表情,铁青着脸。多多吓了一跳,她知道段自意从来喜怒不显于色,就算再怎么气脸上也是微笑着,这回只怕是气得不轻。多多一时忘了反驳,她感觉到段自意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便脱口而出:“不气不气,他的衣服都是我用脚踩着洗的,他身上这件的腋窝处还被我踩破了。”

众人惊愕,姚烈脸色剧变,下意识地抬了下左臂,那里还真的有个磨破的洞。

众人爆笑。

看你穿着这衣服怎么吃饭,不恶心死你。多多悱恻道。

段自意脸色好转,拉着多多继续上楼,留下姚烈一个人站在那儿气得跳脚。

房间已经准备好热水,多多很自然地去倒茶喝,多多不知多少天已经没有住过上好的客房,地字一号房的待遇就是好。

“过来,”段自意捉了多多的手过去,一下子按进热水盆里。

“痛痛痛。”多多痛得想咬人。

段自意垂着头道:“忍着。脚上还有是吧!一会儿接着烫脚。”

多多可以看到段自意下垂的发丝,沿着发线多多看到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微微向上翘起。

手刚开始接触热水那一刻真的很痛,长满冻疮的说刚伸进去的时候就好像用刀割一样,慢慢地双手开始发热,有点胀胀的。

段自意见多多没有反抗,就用手指帮多多揉着手面上那些郁肿的冻疮块。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多多正一眼不眨地盯着段自意的脸看,顿时他的脸上浮现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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