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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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爱说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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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跟你住。”德硕一转身,对著僵在当场的如喜说:“马上给我弄回去,回复先前的模样。”
  “王爷……”如喜呆站著,德硕的怒火教她都快吓死了。
  “别怕,王爷是跟你开玩笑的。如喜,继续你的工作吧!”墨湖走过去站在如喜面前,迎上德硕的怒颜。
  德硕浓眉一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一点也没有女人家该有的温良恭谦,难怪你要使这计谋才能嫁出去。”
  墨湖脸色稍稍一变,随即却又恢复平静。“那么王爷说墨湖该怎么样展现温良恭谦?”
  德硕怒火稍熄,走过去坐了下来。“首先,我进来这么久,连杯茶也没有。”
  墨湖眨了眨眼,那清丽的脸蛋上尽是无辜。“是墨湖不好,不懂得要好好伺候王爷。如喜,帮爷泡杯热茶来。”
  “是,小姐──”如喜得令,正想藉此机会逃开,没想到德硕阻止了她。
  “我不要她,我要你泡的茶。”德硕得意地看著墨湖,似乎终于想到方法对付她了。
  “那么墨湖去帮王爷泡茶就是。”墨湖不置可否地浅笑。
  这下换成德硕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等著喝茶找碴。
  没多久墨湖就端了杯茶进来。“爷,请喝茶吧!”墨湖将茶放在他面前。
  德硕端起茶来才喝一口,便将盖杯往桌上一摆。“我今天不喝碧螺春。”
  墨湖也无所谓,只是笑笑地继续问:“那么爷想喝什么茶?墨湖马上去换。”
  “春茶。”德硕看了看窗外刚融的雪,挑眉说道。
  墨湖原本已经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这……今年的春茶还没收成,难不成爷想喝去年的春茶?”摆明了是要找碴的呗!
  “总之我就是要春茶。”他索性跷起腿来,现在他的心情可是大大地好转了。
  墨湖轻轻叹了口气,好像面对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怎么?这就是福晋的能耐?你不是很厉害的,都能让皇上指婚了,怎么连杯茶也弄不出来?”通常去年的春茶都会在去年喝完,今年的春茶也得等到茶农开始采收才有,看她去哪里变出春茶来。
  但墨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德硕望著她踩著花盆底鞋走路的模样,身形纤细,仪态端庄,好似光就这么看著她走路都是一种享受,教他竟看得有些痴了。
  意识到自己的心有软化的迹象,德硕赶忙把目光栘开。
  墨湖这次去得久了一点,但还是把茶端了进来,只不过她这回不只端一杯茶,而是四杯。
  “爷,请喝茶。”墨湖将其中三个杯子往他面前一字排开。“幸好徐总管说去年的春茶因为爷还在外打仗,所以没怎么用到,墨湖真是太幸运了。”
  “这是干什么?我只有一张嘴。”德硕指了指面前的三个杯子,又看她将剩下的一杯放到他的对面,人也跟著坐了下来。
  “这是三种温度,墨湖担心爷可能有特别喜欢的温度,所以用各种温度都泡了一杯,看爷喜欢怎样的,下次自然就能泡到合乎爷口感的茶了。”她说话依然温温顺顺的,一点火气也没有,可言下之意是说,看他还能怎样挑剔。
  德硕看了她一眼,算她聪明。“那你那杯是什么?”
  “爷最讨厌的碧螺春。”她惬意地掀开杯子喝了一口,成排的羽睫扇了扇,她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喝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茶。
  事实上德硕最爱喝的正是碧螺春,但眼下他也跳不出这个自己挖的坑了。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却差点被烫了嘴。
  “爷,小心烫嘴。”她的“好心”警告显然来得太晚了。
  他瞪了她一眼,气唬唬的。
  墨湖必须相当节制才不至于露出笑容。
  想要刁难她?恐怕日子难过的不一定是她呢!
  第五章
  看著对面那个轻啜著碧螺春的女子,德硕忍不住再次端详起这个他被迫娶进门的女子。
  说实话,夏墨湖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喜爱的女子。若他们相识的过程少了那层欺瞒,他可能会被她雍容大度的模样给吸引了。
  大官与贵族的千金他见多了,她们家境优渥,刻意被教导得像个淑女,不免让人有矫揉造作之感,但墨湖不同,她宛若天生就如此,做什么事情都不疾不徐地,而她眼中不时闪现的慧黠聪颖,更是吸引著他的目光,教他忍不住要去捕捉她的身影。
  可惜了,她不该在这种状况下嫁入王府的。
  “我想喝酒。”德硕将茶杯一推,如此表示。
  墨湖也不急,她慢慢放下茶杯,然后敛眉起身。“王爷想喝什么酒?这酒要不要温?”
  “什么事情都要我钜细靡遗地交代,我岂不累死?”哪有这么简单就让她过关?!德硕一甩袖子,脸跟著沉了下来。
  “墨湖知道了。”总之他就是不让她好过就是了。无妨!
  墨湖也懒得顺手把茶杯端走,她站起身就这样走出房门,或许是这几天她都没睡好,加上吃得也少,一阵晕眩蓦地袭来,教她脚步一顿,正欲举步再行时,眼前却一片黑暗。
  “该死!”正举杯要喝茶的德硕在看见她身子一蹎时,便已快步来到她身旁,在她坠地前牢牢地将她接个正著。
  “小姐!”一直都乖乖待在旁边看他们一来一往的如喜,吓得惊呼出声。“怎么晕了呢?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
  德硕打横抱起她,怀抱著她柔软的身子,感觉怀里的娇躯也未免太过轻盈了,他眉头忽地一皱,心下有些不快。
  “对我使苦肉计是没用的。”他的声音依然冷硬,但抱著她的手臂却稳稳当当,小心翼翼。
  “王爷,小姐这几晚都没睡好,也没吃多少东西,这绝不是苦肉计。”看到小姐的一往情深换来王爷的讽刺,如喜忍不住回嘴。
  刚一出口,如喜就后侮了,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教训主子。
  不过德硕并没有藉此发作,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了。
  轻轻地将她抱往新房内,这原本是他房间的新房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与她的物品并陈,给人一种亲密的感觉。
  “房间太冷了,去弄点炭火来。”德硕命令如喜。
  如喜赶紧跑出去张罗。
  此时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而那个总惹他生气的女子,现下虚弱地躺在床上,无法再伶牙俐齿地回嘴。
  坐在床沿,德硕低头凝视著那张白皙的脸蛋,她闭著眼睛的模样看起来好脆弱,跟她张著眼时那自信、不退缩的模样不同。他细细地审视著这个显然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子──
  细致鼻梁、挺翘的鼻端让人想捏一把,他粗糙的手还未抚上她的嫩颊,便被她柔细的肌朕给吸引住了。
  “如果不是这样相遇,我会不会为这样的女子倾心?”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已经慢慢地改变了。胸中原本狂燃的怒火此刻似乎渐渐地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奈之感,继而化作一声轻叹。
  墨湖两排长又密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地张开了眼。
  “四哥……”她轻喃出声,盈盈的眼波中盛满了深深的爱恋。
  被她这么一唤,德硕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
  胸口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无法镇定地坐著,他站起身,弹离她两步远。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德硕的脸又板了起来。
  “是吗?”她小小声地应,眼底的水波轻颤著。
  她的模样看来好脆弱,他差点又心软了。“我总有一天会休了你的。皇上可以给我指婚,却无法阻止我休妻。你等著,总有一天。”他恨恨地说,然后转身离去。
  如喜端著炭火进来时,差点跟他撞在一起。
  “爷要去哪里?小姐醒了吗?”如喜才说著,就见德硕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脚步急得好似后头有人正追著他。“小姐,你怎么又哭了?”如喜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墨湖正淌著泪。
  “我没事……没事。”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呢喃似地说。
  “小姐……”如喜蹙眉叹息。
  德硕暴躁不已,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头困兽,困在这桩婚姻中无法挣脱。
  如果他真能做到冷然以对、铁石心肠,便不至于会如此难受,偏偏愈跟夏墨湖相处他就愈受她吸引,这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四爷,皇上派人来,希望您进宫一趟。”阿巴勒从外院进来,无声但快速地来到德硕面前。
  “有说是什么事吗?”德硕神色一凝。
  “来传话的公公没说,但听说东北似有战事将起,皇上急著找爷应该是为了此事。”阿巴勒恭谨地回道。
  “知道了,我们进宫吧!”德硕脚跟一转,随即往外走。“备马。”
  “是的,爷。”阿巴勒立刻去准备。
  没多久,德硕已经进宫面圣了。
  “皇上,何事找微臣找得如此急?”德硕恭敬地说。
  “德硕,原本你新婚燕尔,朕是不该打扰你的,但此事非同小可,朕需要你的意见。”皇帝眉眼间透著焦虑。
  “皇上可为东北将起的战事而忧心?”德硕一直都有派人在收集各方情报,东北有了动作他心里也有底,没想到这么快战事又将起。
  “你也听说了?”皇帝眉头都皱了。“你说该怎么处理?要派人和谈还是……”由于西北刚打完仗,整个军队都处于休养状态,若是要兴兵,也得要好好斟酌准备。
  “臣以为此役是非打不可了。”德硕一一分析著。“东北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段期间一直受其侵扰,不如一次出兵将其敉平,省得边境居民不堪其扰。”
  “那么你说派谁去好?朕也想过几个人选,包括十阿哥与岳龙奇,但朕还是想听听你意见。”皇帝最属意的人选当然是德硕,不过德硕刚自西北回来,现下又刚大婚,怎样都没有理由再派他去打这一仗。
  但德硕显然有不同的看法,他眼一亮。“臣愿意请缨上阵。”
  “你?”皇帝眼睛大睁。“你才新婚,朕知道你报效国家的心,但朕不是不明理的皇帝,怎能要你马上再披挂上阵呢?”
  “皇上,就算臣不当大元帅,不领军也成,但请皇上给臣贡献的机会。”德硕觉得这实在是天赐良机,他满肚子火没处发,正好上阵去打个敌人落花流水,且这么一来,也不用待在王府面对那个让他没辙的福晋。
  “你……”皇帝呆住了。“这一去又不知道要费多少时日,你一天到晚不在京城,朕也会思念你。”
  “国家有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自然不愿自求苟安,还请皇上成全。”德硕坚持的程度简直像是硬从皇上那儿把差事要来的。
  皇帝没辙,毕竟德硕确实是一时之选。“好吧,但愿你那新婚的福晋别怨朕才是。”皇帝叹了口气。
  德硕没有回话,毕竟连他都不敢保证墨湖不会怨皇上。
  如果她知道他是自愿上前线,那么她怨的会不会变成他?
  德硕忽然不愿也不敢再深思这个问题了。
  德硕绝对想像不到墨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你说什么?”墨湖惊愕地瞪著徐总管。“你说爷出征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这几天照例没有回房睡,每天只是派人来她房里取些衣物去。偏偏他又不愿意自此搬出去,毕竟这似乎是种示弱的行为。而不愿意与她同房,是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好像是对这桩婚事的妥协。
  总之,墨湖知道他困死自己了,但她就装作不清楚他的心思,耐性地等待他想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已经出征的消息。
  “今天一早皇上亲自送军队出城的。”徐总管同情地看一眼墨湖,他实在无法讨厌这个福晋,毕竟墨湖待他向来极为客气。
  “这次是哪里有战事?爷是临时被皇上任命的吗?”墨湖急切地问,这完全出乎她的料想之外。
  “回福晋的话,是东北。”徐总管回话。“据闻是王爷自请皇命,积极为东北战事贡献一分心力。福晋也知道皇上极为信赖王爷的带兵能力。”
  “他就这么无法忍受我?!”墨湖咬了咬下唇,整张俏脸都热了起来。“自请皇命?哼,好个自请皇命!胆小鬼,就这样逃了。”她暴躁地踩著花盆底鞋在室内走过来走过去,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小姐,那怎么办?王爷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三年?”如喜忧心地问。
  墨湖眉头都拧在一起了。“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能如何?既然他不想管这个家,就让我来管吧!”她燃著怒火的眼睛中闪现一抹精光。“徐总管,我要所有王府的帐本,还有所有王府的产业分布,你马上送到爷的书房给我。”
  “福晋要亲自管帐?”徐总管讶异地问,他想都没想过新福晋会想要亲力亲为。“这些帐很繁琐的。”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看,爷不在就是我当家。”墨湖牵起了一抹带著怒意的笑容,那笑容是过分灿烂了。
  “徐总管,你别担心,我家小姐在学士府也是掌管夏家所有的帐务以及生意,这些小姐都在行的。”见徐总管的表情像是担心帐本会被毁坏似的,如喜好心地说明。
  “那我马上整理整理给福晋送去。”徐总管赶紧去办事。
  如喜担忧地看了一眼墨湖,墨湖却无事人般地走开,边走还边交代:“如喜,帮我泡上一壶最好的碧螺春,还有请厨房做几样小点送到书房来,然后你来帮我整理书房。”
  “小姐,你要整理王爷的书房?”如喜讶异地问。
  墨湖优雅地转过头来看她。“是啊,因为我要把他的书房变成我的。”反正他想走就走,还管得到这些事情吗?现在他在外面逍遥,而她在王府内逍遥。
  “小姐……”如喜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小姐又要搞什么名堂了。
  “徐总管,这布庄最近进的丝绸怎么单价都提高了,足足有三成之多。”墨湖审视著帐本,一一跟徐总管核对。
  这段时间墨湖发现发泄怒气最好的方法就是做事。
  王府的产业其实不少,也有些生意是做了很多年的,只是都缺乏管理。似乎只是让店铺继续维持下去而已。
  就像德硕居然拥有一艘船,却每月租码头的位子放置,闲置在那边没收入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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