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纠缠,一个闪身,已经在几丈开外了,“这次就算了,总有一天,她会是我的!”
现在他急需联系临渊,因为今天的事情让他疑惑,难得的眉头紧锁,所以才不做纠缠,不然以他的牛皮糖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放手?
不过想着喂了凌玳墨一颗药丸儿,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要不了多久,南宫景寒就回来找他的吧。
到时候,哼哼……
幽月过去探了探凌玳墨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算有节律,估计是在水中呛了水,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
南宫景寒一脸焦急,事关凌玳墨,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寒,别担心,她只是晕了过去!”
风澈淡淡提醒,他的话在南宫景寒那里还是很有力度,才稍稍放下心来。
荒郊以外,也没有什么急救的法子,南宫景寒掐住她人中,凌玳墨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但是她的身子虚弱得紧,现在又一身湿透了,配上惨白的脸色,那模样狼狈极了。
现在他们只能加快脚程赶到下一个镇上,虽然在路上南宫景寒用内力烘干了她的衣裳,凌玳墨还是病了,当晚就发起高热。
“怎么药还没有来?”,南宫景寒焦急问道,看着凌玳墨因为生病脸上浮现出一丝绯色,清秀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大手握住小手,不时的探探她额间的温度。
“师兄别急,我去催催!”
幽月急匆匆的去找风澈,顺便还带回来了一壶烈酒。
“喏,给她服下,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风澈很是不爽的把药递给南宫景寒,摆着一张臭脸就出去了。
丫的,他自己的老婆都还没哄好,还得伺候别人的老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感情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呢,感觉伤口隐隐作疼。
南宫景寒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给凌玳墨喂药,奈何对方不配合,药液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南宫景寒皱眉。
幽月恰时出声,“师兄,用你的嘴喂药呗,保证不会流出来!”,话间带点揶揄的味道。
南宫景寒转过头,真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对于她看戏的心思一清二楚,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也没空应付幽月的小女儿心思。
“师妹,去看看澈,他受伤了!”
幽月明显不信,那家伙向来滑不溜秋的像泥鳅,只有他让别人吃亏,谁能让他吃亏啊,不过心底里到底还是担心的。
连忙道句:“师兄,这个给你,你会儿你喂完药之后,可以用烈酒给墨儿降温,往额头手心上擦就是了”。
南宫景寒点头示意她放下,幽月出去了。
他才按照刚才幽月说得放下小心喂药,果然,亲密接触就是好,一点药液都没有流出来,南宫景寒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看了看罐子里的烈酒,南宫景寒虽然身为江湖中人,但身份毕竟摆在那儿,他不缺银子,也不缺良药,所以还真没有试过幽月所说的土法子,不过幽月一向古灵精怪,她和墨儿常常说些大家都不懂的东西,这方法估计也是那边传来的。
现在条件有限,姑且一试吧。
幽月蹬蹬蹬的跑出找风澈,那丫的不好好呆在房间里,偏偏找了个破落角落独自欣赏月光,露出结实的胳膊,不同于南宫景寒的小麦肤色,他是很白的那种,看起来弱弱的,但不影响他的有力程度,月光皎洁,更显得手臂如白玉,虽然这种比喻在风澈一个大男人身上并不合适,但是他确实长得很符合小白脸类型。
第八十一章
南宫景寒没有骗人,只不过有些夸大其词,风澈确实受伤了,不过跟南宫景寒那天深可入骨的伤口比较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但是终归还是伤了。
要是一个壮士的汉子出现在这么一个伤口,估计增添了一丝男人的霸气,毕竟在江湖混的人,哪有不挨刀的。
偏偏风澈是个意外,某种程度上说,风澈和魅杀是一类人,都舍不得他们漂亮的脸蛋儿和性感的身体,要是身上留了疤,估计可以提高到和抢了他老婆一个高度。
毕竟皮相就是本钱啊,何况他们看上的女人貌似都有那么一点喜欢小白脸,更得注意了,是以幽月看到的就是月下美人儿黯然治伤图。
“我来吧!”,幽月轻轻开口。
风澈看见来人,脸上惊喜,刚才的自怜自伤全都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孩,需要幽月的关怀,漂亮的眼眸眨巴眨巴的看着幽月。
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撒娇卖萌,可怜的小眼神儿愈发的惹人心疼。面子嘛,在其他人面前肯定是要撑起的,但是在自己的媳妇儿面前,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不是找抽吗?
“月儿,轻点,我疼!”
风澈适时恰到好处的唧唧哼哼,幽月低头认真的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很美,在皎洁的月光下,幽月多了几分少女的温柔婉约,风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柔柔的爱意。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幽月安慰。
“月儿,再轻点,我疼!”
幽月又放慢了速度,动作更加轻柔。
风澈一直唧唧歪歪,终于惹来了幽月的白眼,丫的,刚开始没注意,只当他是真疼,毕竟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矫情,一点都没有硬汉的感觉,更像是小白脸,爱美,怕疼,还矫情。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这不,幽月转头就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感情是戏耍她好玩儿是吧,哼,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什么好鸟、
不是说疼吗?幽月眉头一挑,狠狠的加大了下手的力度,看疼不死你!
果然,风澈尖叫声响起,惊起树上的鸟儿扑腾,这次是真疼,幽月一点没掺假,他现在是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幽月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轻拍他的肩头,“剩下的自己处理,本姑娘不伺候了!”
无视对方眼里的委屈,很是干脆的转身回屋睡觉了,打了个哈欠,都折腾了一天,身子早累的不行了。
风澈面皮僵在哪儿,深情呼唤,“月儿,你可不能丢下你亲夫啊!”
幽月只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抖了抖,索性关了门睡觉。
风澈还在月下纠结自己怎么活生生的把好好的一个机会又浪费了,漂亮的脸蛋比苦瓜还苦,人都走了,也不作了,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也回屋了。
静夜微凉,却说还有另外两个二货在山头上打架吹冷风,魅杀放出信号后,临渊死赶活赶的到了师兄约定的地点,魅杀嘴里吊起根狗尾巴草,高坐在一树梢上,两条美腿摇啊摇,见到某人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就上。
当然出手是有分寸的,临渊在他师父每日的调教下进步也是神速的,至少比以前提高了一个档次,居然能堪堪和魅杀平分秋色,当然师兄毕竟是师兄,耐力和持久里临渊还是比不上的。
所以,后面他倒霉悲催了,魅杀抡起他,压在地上一顿暴揍,可怜临渊刚好的脸蛋儿,现在又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幸好没变成猪头。
等着魅杀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心里舒坦了,才在旁边坐下来。
临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青紫的眼眶里水汪汪,无限委屈的问道:“师兄,你干嘛又揍我?!”
魅杀邪魅的眼眸里盛满笑意,当然充满狐狸的奸诈意味儿。
“小渊子啊,你是我宝贝师弟,我怎么舍得揍你呢,刚才我们只是师兄弟太久没见面,甚是想念,切磋而已,你说对吗?”
临渊对上那双紫眸中的威胁,很没骨气的低头做小,“师兄说得对!”
魅杀很是满意临渊的态度,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
“临渊,我今天碰上幽冥宫的杀手了,他们在追杀南宫景寒一行人!”
魅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临渊一眼,小渊子,希望不是你干的。
临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心悸,脸上的焦急毫不修饰,问道:“那有没有人受伤?凌玳墨怎么样?!”
“你先说这活儿是不是你接的?!”
“不是……”,临渊连连否认,“师兄,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样了?”
“全部无碍,万事大吉,不过今天我们幽冥宫的杀手全军覆没!”
魅杀口中没有一点惋惜,对于他来说,幽冥宫能让他在乎的就那几个人,反正死的也不是他的手下,他当然不心疼。
临渊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将来的班底啊,少一个都心疼得不行,心里那痛得猫抓猫挠的,“师兄,你好歹也是幽冥宫一员啊,你可以让他们撤退也好过白白丢命啊”。
“那群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师兄,冥一他们死了,幽冥宫就是个空架子了,老头子常年不管事,你根本不接活儿,难道让我一个人收拾破烂摊子啊,我不管,这事儿我得跟老头子说!”
魅杀不屑,“切,就这出息,还少主呢?”
“诶,不对,等等,你说冥一,可是不是他们啊,他们也来了?!”
魅杀脸上才浮现出重视的神色,冥一他们幽冥十三杀,可不是那些歪瓜裂枣,各个都是真正的凶人,要是凌玳墨遇上他们可就麻烦了。
“对啊,楚倾城花十万两黄金的高价买墨儿的性命!”
“你就接了?!”
看着师兄有发怒的趋势,赶紧撇清,“是老头子接的!”,又谄媚的笑笑,那笑容说有多假有多假,“师兄,你说我那么喜欢墨儿,我怎么可能害她!”
这倒也是,不过对于临渊说他喜欢墨儿,魅杀是有点小不爽的,但是这事儿在之前就有苗头,他也不好介意,何况人家二人认识在先,凌玳墨对临渊更是有一层说不明的好感。
在这件事情上,临渊反而更占优势,凌玳墨这女人,想要短时间打入她内心,是不太可能了,要独占她,先别说临渊,就是一个南宫景寒已经让他头疼了。
他最好的预料结果是,能顺利打入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这对于他面子上来说很难看,但是媳妇儿都没有了,还要面子干什么啊。
况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行事更是别具一格,和别人共享一个媳妇儿怎么了,总得比没媳妇儿强吧。
鞋子合不合脚,自由自己才知道。
“老头子是啥意思?!”
“他让我过来和冥一他们回合,我觉得吧,老头子让我来就是就是想保住墨儿,楚倾城花那么多钱买墨儿的性命,要是我们不接,肯定有其他人接。”
对于这个想法,魅杀倒是能理解的,师父的心思,他虽然猜不完全,但是也多少能摸透几分,凌玳墨的爹虽然不受老头子待见,但是她总归是师娘的女儿吧,就凭这个,师父就不会让墨儿出事。
可是那今天的杀手怎么解释呢?是有人阳奉阴违,还是那些人其实不是冲着墨儿去的。
“临渊,联系冥一他们!”
短短两天时间里,凌玳墨他们遇到三次暗杀,而且很明显不是同一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又到底是想要谁的命呢?
眯起眼眸,暗道: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到那个小女人。
“好!”
……
天蒙蒙亮,凌玳墨的高热终于退下来了,南宫景寒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双眼现在都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憔悴,凭着一股坚持的劲儿硬挨着。
本来他就有伤在身,有辛苦了一个晚上,幽月起床后熬了点稀粥,盛了一碗端进去。
“师兄,来喝碗粥,一会儿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墨儿!”
南宫景寒怠倦的揉揉眉心,憔悴的样子不忍直视,现在的他那还有冷酷剑客的感觉,整一逃难的灾民,头发凌乱,衣衫皱皱巴巴,脸色憔悴蜡黄,精神还不济,可不就是难民吗?
接过幽月的粥大口大口的喝下,好歹暖暖肚子,稍微感觉舒服了一点,墨儿一刻没醒,他就一刻也放不下她。
固执的在床边守着,幽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推他出去,“师兄,你就去休息一会儿吧,墨儿醒了我就来叫你!”
说完还真推着南宫景寒出去。
“墨儿,能有师兄这么爱你的男人,何其有幸啊!”
幽月感叹道,脸上尽是羡慕,就是不知她家那只何时才能悟出来!
想到此处,又恨得牙痒痒的。
凌玳墨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一下,睫毛也像小扇子一般的轻扇,费力的睁开眼睛,她感觉好累,全身都酸酸软软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嘴里好干啊,“水……水在……”,她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哑了。
幽月听见她的声音,忙不迭的给她一杯水,她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才算舒服了一点。
第八十二章
“墨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睡可把我们吓坏了,尤其是师兄,守了你一夜呢”,幽月嗔怪道。
凌玳墨这才发现南宫景寒没在,“他呢?”
“刚去休息,守了一夜,他身体还没痊愈,估计这会儿风澈已经去看他了,别担心,你好好养着,身体太弱了”。
凌玳墨知道幽月是关心她,不是责备她,虚弱的笑笑,感叹道:“估计我是和这时代犯冲,老是生病,比姨妈还来得勤”。
“……”,幽月头上三条黑线,突然想起貌似隔她中春药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有没有中奖呢?
“墨儿,你姨妈来了没?!”
“你问这个干嘛?!”
凌玳墨是纯疑惑,她可没有一点尴尬,脸上的绯色绝对不是肾上腺素飙升。
“隔你和师兄那个啥也一个多月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有没有……”
幽月盯着她的肚子瞧,脸上还带着调笑的意味儿。
凌玳墨扔了一卫生球给她,纤手敲了敲她脑袋,“想什么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仔细把了把脉,没有滑脉的迹象,不知怎么的,心里既松了口气,有淡淡的失落。
幽月见她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戏了,也叹了口气,看来她想当小姨的愿望也泡汤了。
回头又安慰她,“没事儿,你和师兄都年轻,会有孩子的!”
凌玳墨哭笑不得,感情幽月是把她当不孕不育了吧。
凌玳墨在幽月的照顾下又喝了点稀粥,恰逢风澈找来,凌玳墨感觉和幽月聊了一会儿天,身体有些乏力了,也想再睡会儿。
问了问南宫景寒的情况,知道他无碍,又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晃又是两个时辰,南宫景寒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休息了一会儿,洗漱之后,又是神清气爽,醒来就又守在墨儿床前。
刚才他知道墨儿已经醒来吃了点东西,那颗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