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寒呢,果然听从凌玳墨的吩咐,点了二人的穴,面无表情的提着二人往院子外人去,旁边的小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哎呦”,疼痛声从院外传来,却是一男声。
只见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进了灵烟阁,见南宫景寒在院子里,先行了一个礼,才高声喊道,“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马上过去一趟!”
半句没提二夫人的事儿,可见是个识时务的!
南宫景寒这尊大神,可不是他敢挑衅的,二夫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好,林叔,你去告诉爹爹,我马上就去!”,温柔的女声从屋里传出来。
林泉的任务完成了,也就往清澜园回去,院外,二夫人骂骂咧咧,“林泉,你这个狗奴才,没看到本夫人受伤了吗?还不把我扶回去?哎呦……”
林泉看了她一眼,这些年,二夫人飞扬跋扈,暗地里可没少做坏事儿,整个丞相府的后院儿都把持在她手中,大小姐可没少吃暗亏,古板的脸皱了起来,转身离去,又想了想,觉得不妥,这次小姐发生的事儿,老爷很生气,想来也是会询问二夫人的。
再说二夫人,这关系到丞相府的脸面,怎么说她也是老爷的姨娘,置之不理是说不过去的,定下身子,平静无波的对跟出来的小丫鬟说道,“你们先扶二夫人回去,在请个大夫好好照顾!”
又朝着二夫人躬了躬身,说道:“二夫人,老爷还等着奴才回话儿呢,奴才就先过去了!”
二夫人双眼露出凶光,狠狠的盯着林泉,心里咒骂着,“好你个林泉,傅灵烟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些年明里暗里跟我作对!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却不知,林泉本原本就是傅家的人,他衷心的只有傅灵烟一个!
二夫人恨得指甲陷进手心里都不觉得疼,看着身边的小丫鬟,欲扶不扶的,心中大为冒火,用没断的那只手,狠狠的掐着丫鬟的胳膊,“你个死丫头,反了啊你,还不扶本夫人回去梳洗打扮!老爷回来了,你还磨磨蹭蹭什么?!”
丫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眼泪花儿憋在眼眶里,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二夫人,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去……
南宫景寒漠视着闹剧的散场,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灵烟阁一下子静了下来……
屋子里,凌玳墨已经和头发纠结很久了,该死的发型,纠结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挽发,置气的把木梳放在梳妆台上,朝着门外吆喝,“南宫景寒,快点儿进来!”
嘴里还碎碎念叨,“我是不是和古代犯冲啊,一来古代,诸事不顺,现在连头发都跟我过不去……”
南宫景寒进来,就听见凌玳墨在那儿碎碎念,好笑的摇摇头,三两步走过出,握住她的手腕儿,让她别再乱动,否则一头柔顺的青丝就给毁了。
大手拿起木梳,替凌玳墨顺了顺头发,手指飞快的在发间穿梭,很快就挽成了一个髻,用翠玉步摇固定,留一些发丝倾泻而下。
凌玳墨满意的看着镜中的人儿,对着她浅笑,果真是一副美艳的皮囊,越看越喜欢,起身旋转一圈儿,一缕青丝扫过南宫景寒的面具,触碰着他漂亮的眸,痒痒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
“寒,走吧,你可得当我的证人呢?”,小手自然的牵起大手,往清澜园走去。
南宫景寒的心如抹蜜般甜蜜,墨儿主动牵他手了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来有失必有得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这一刻,对南宫景言的恨意少了一点儿,脸上泛起丝丝的笑意,任由他的墨儿牵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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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凌父归来
凌之靖一回到家,傅誉然就已经在清澜园里等着了。
刚一见面,傅誉然俊雅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怒气,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发出砰的声音,冷言嘲讽,“凌之靖,你还知道回来啊!”
“誉然,怎么了?”,凌之靖本还有几分愉悦瞬间在脸上定格,脑子发懵,一脸茫然,平时他这小舅子虽说谈不上关系不错,但是也不至于对他直呼其名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傅誉然冷笑,“什么事儿?呵呵,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就在你离开的这几天里,你的宝贝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儿?”,犀利的眼神看向他,凌之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傅誉然接着说道,“墨儿的婚期提前,和瑞王爷提前成亲,却在第二日赶出王府!接着欲自杀,要不是宁王也救得及时,墨儿可就直接见阎王了。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这个爹在哪儿,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快活吧?”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凌之靖,欲直接去灵烟阁看看他的女儿是否安好,却被他小舅子纠缠住,只得让林泉先去灵烟阁唤墨儿过来。
“凌之靖,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没理了?”,折扇抵在凌之靖胸膛,步步逼问。
“灵烟生前最喜欢的盏花,却一直无缘一见,恰巧江南传来消息说五彩盏花出现,我就去把它买了回来种到灵烟墓前!”,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我没有保护好墨儿!”,凌之靖一脸颓然。
傅誉然怔住,他真不知道,凌之靖是为了姐姐,张开了口,半天才说道,“姐夫,我也是太心急了,抱歉!”
“无碍!”
“你跟我细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婚期怎么会提前,墨儿怎么会被休?又怎么会自杀?”,凌之靖很焦急,他和灵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婚期为什么提前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墨儿出嫁前一日才接到消息,至于墨儿为什么被休,瑞王府口风很严,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墨儿成亲第二天就被赶出王府,回家之后,被你的好夫人羞辱,羞愤之下欲跳水自杀!”
傅誉然也挺自责的,墨儿出事儿他一点儿忙都没帮上,甚至连事情都没弄清楚,他的外甥女白白让人家欺负,感觉一个巴掌扇到了他脸上,颜面无光。
“月如怎么会?她一直待墨儿很好的,所以我才安心把墨儿交给她的”,凌之靖不敢置信,怎么短短几日,发生这么多事,还全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傅誉然一脸不屑,想着柳月如那恶心的女人,就像是吃了苍蝇,浑身难受,“柳月如那女人不错?要不是这次墨儿出事,我暗中调查一番,还不知道墨儿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柳月如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平时在你面前扮贤良淑德,暗地里没少给墨儿使绊子,克扣了墨儿平时的吃穿用度,连生病好一点的药材都给换了,难怪墨儿身子那么弱?”
也怪他,要不是他害怕老爷子关他禁闭,也不至于疏忽了墨儿,想着小丫头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就忍不住想要十倍奉还!
“这一次,你不在家,墨儿受辱回家,她还想逼死墨儿,哼,这笔帐我会跟她好好算的?”,瞥了一眼凌之靖。
“不用看我,要真是你说得这样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断不能留在丞相府!”
“如此甚好,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要回去了”,傅誉然提出告辞。
“你不见见墨儿吗?”
“不了,我偷偷去看过她,一切安好,这次我都是悄悄溜出来的,我得尽快回去!你也知道,老爷子那种古板的人,虽然他一直都没怪姐姐,但是你也知道有时候舆论给人的压力有多大,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他老人家心里又急又气!我还是先回去的好!”
凌之靖表示理解,他就不明白了,傅鸿儒那老头儿不知是哪儿吃错药了,明明那么惦记女儿外孙女儿,可就是不让他们家的人见,不知道这老顽固怎么想的。
这厢,傅誉然刚走,凌玳墨和南宫景寒就过来了。
刚一进屋,凌玳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凌之靖就走了过来,细细的端详着他的女儿,“墨儿,爹爹回来了,你受苦了!”
一大老爷们儿,眼眶里居然泛红,凌玳墨怔住,心里暗道,这就是前身的老爹吗?看起来不错啊,眼里的慈爱做不了假。
她原本以为,有二夫人那样的老婆,她老爹应该也不怎么样,现在看来,里面或许另有隐情?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在十多年里居然不知道女儿过的什么日子?
凌玳墨主动抱上了凌之靖,把自己的头埋到他的怀里,吸取着父亲的温暖,虽然从灵魂程度上来说,凌之靖并不是她爹,但是却和这具身子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凌之靖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
凌之靖有一瞬间的愣住,墨儿从小性子懦弱,从来不敢在他怀里撒娇,现在这般模样,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心里自责,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没事了,爹爹到家了,不会在有人欺负你了……”
慈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玳墨闷闷的答应了一声,离开凌之靖的怀里,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南宫景寒一直默默无语,看着父女二人之间的温情,心中莫名有一些悸动。
屋子里一片温馨,奈何总有不合适宜的人出现……
柳月如在灵烟阁里被凌玳墨羞辱,后又被南宫景寒折断了手臂,大夫都没来得及看,就火急火燎的赶来告状了。
这些年如鱼得水的生活让她忘了,凌之靖才是丞相府的主人,凌玳墨才是他唯一的女儿,而她不过是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让凌之靖主持公道?
蠢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识时务的蠢女人,这不,还不知收敛,人未到,声先至,扯开嗓门大声喊道,“老爷,你可回来了,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凌之靖不悦的皱起眉头,这还像样子吗?当丞相府是菜市场啊,这般大吼大闹,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贤良淑德。南宫景寒还在一边,不是平白无故让外人看了笑话?
偏偏有人还不停歇,一进屋,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紧紧拽着凌之靖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爷,你不知道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再也见不着妾身了,妾身好心好意去灵烟阁看大小姐,还遭到大小姐的冷嘲热讽,更甚者,让宁王爷折断了妾身的手臂,妾身真的是冤枉啊!……”
南宫景寒冷哼一声,柳月如才看见南宫景寒这煞星也在,哭花了妆的脸刹那间煞白,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对比起凌玳墨的娇艳如花,更显狼狈。
第十一章 尸骨无存
凌之靖若是往常,或许会好好安慰她一番,毕竟,这些年她还是任劳任怨的照顾墨儿,可是傅誉然一说,这些年她阳奉阴违,暗地里没少为难墨儿,墨儿又是个懦弱的性子,更是不敢说半句实话。
心中的火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甩开了她拽着衣襟的手,一双眼眸瞪着她,“柳月如!你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你怎么不说你逼得墨儿自杀,你怎么不说宁王爷为什么要折断你的手,你说啊!”,最后,凌之靖都有些歇斯底里。
虽然不爱她,但是毕竟有这些年的情分在,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柳月如更是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爹爹,别生气!让墨儿来问可好?”,温柔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吹走了凌之靖周身的煞气。
扶着凌之靖坐下,又走到柳月如身边,才缓缓开口,“二娘,二夫人,我们的帐可是该好好算算了!嗯?”
明明是同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却南辕北辙,柳月如感觉到了一阵寒气,冷不丁的大了一个寒颤!双眼像啐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扎进凌玳墨的心脏。
“像什么你克扣我吃穿用度啊,换我的补药啊,这些陈年旧事我就不说了,咱就说说这次,如何?”
“你刚才给爹爹说,你好心好意来灵烟阁看我,是吧?那你说说你都说了什么?让爹爹给评评理,我相信你要是真的有理,爹爹也断不会偏向我的是吧?”,好吧,凌玳墨不得不承认,这话她是昧着良心说的。
凌之靖点头!
柳月如又像是看见了希望,忙不迭的开口,“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好心好意安慰大小姐,让她别那么伤心,可是大小姐直接辱骂妾身,还将妾身推到在地,妾身还有人证可以证明的!”
“呵呵,人证?你是指你的哪些丫鬟嬷嬷吗?别说爹爹不会相信了,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出来,他也不会信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怎么不说你侮辱了我娘,说我和我娘和我娘一样,不要脸的勾引男人!说我玷污了丞相府的门风!说我污了你的眼!”
柳月如狠狠地摇头,跌坐在地上的身子往后倒退,心一横,反正那时候南宫景寒也不在,索性否认到底,承认了才是真的完了,这下子完全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撒泼耍赖,“老爷,妾身没有,真的没有,大小姐诬赖妾身!还骂妾身丑陋无颜,污了丞相府的颜面!”
柳月如同样的话反驳着凌玳墨,不是是她天真还是她傻,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就有不同效果,且不说凌之靖信还是不信,就她现在撒泼耍赖的样子,再配上毫无可信度的语言,丞相府是断然容不下她了,若是她识时务的求饶,说不定凌之靖还会网开一面!
“呵呵”,凌玳墨冷笑,“这些也就罢了,我被南宫景言休弃的事儿没有多少人知道,一天时间,现在却被人传的满大街都是,各个版本都有,说什么我出嫁前私会男人啊,哦,这都是好的,什么我淫荡无耻啊,新婚夜偷汉子啊之类的,我想这些大概都是我亲爱的二娘您放出的风声吧!”
凌玳墨的脸上一直表现得平平静静,感觉就是在说别人的事儿一般,凌之靖却越听脸色越黑,乌云密布,随时都会疾风暴雨。
南宫景寒搂住凌玳墨的身子,阻止着她继续说着侮辱自己的话,他为他的墨儿心疼,不知是被伤得有多深,才这样的满不在乎,不想要墨儿在重新回忆一遍痛苦,一秒他也受不了!
对付柳月如这种女人,没必要和她讲理,何况,他南宫景寒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可没心思在这儿看这女人泼妇般的胡闹。他说过,会让柳月如付出代价的!
“墨儿,和这种女人还理论什么,平白浪费精力”,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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