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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姑娘果然是天籁之音,看,连周遭的人也被你给吸引住了,不如晴天姑娘再为我们唱曲《柳梢青》如何?”凤狐笑得随意,手只是轻轻地鼓着掌儿,看起来倒真像是十分受她的歌声影响般。
晚清却是暗自骂了声狐狸!
柳梢青,可不就是她从前唱给他听过的。看来,他当真是想探个究竟的。
不过她也不介意,再次弹唱给他听,倒不如,同曲子,听两次,他会是何感受呢?
弦琴轻奏,轻声伴起。
曲柳梢青缓缓地弹唱了起来,晚清的心中是喜悦的,望着湖面,却不去看他,可是却仍能感受到他那炙炙的探究的眼神。
她不介意让他听出来声音的相似。
就算听出来,他又能如何呢?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声音清清脆脆,字字清晰却又如珠落玉盘,当当有声,配着人儿,配着风声,配着荷香,倒是番美景。
曲终,雪玉般纤纤玉指轻轻地按在了琴弦,抬起头对了他的探究眼神。
却见他冲着她了然笑,似乎胸有成竹。
晚清也随着他笑,自是派自如无忧。
凤狐只是那么邪气笑,而后指着她就道:“官晚清!”
“看来凤爷又要认错人了,我说过,我叫晴天,非官晚清!”晚清却是笑笑着道,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凤狐忽然脸怒,猛地跃,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后狠厉地道:“不必装了!我已经认出是你了!只是改了面容,便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吗?”
他的脸缓缓地凑近了她,字字地道,眼中威胁之意甚深。
旁的兰英看到如此,大喝了声,手中长剑已经拔出,身后八位同随的武卫也同时举剑待发。
而凤狐身后的黄棋与冷森也同时手中警戒。
晚清却是个眼神向着兰英望去,而后轻轻地道:“无须紧张,相信凤爷也不是那种任意妄为之人,只怕是思念令夫人过度,才会如此反常,只需解释清楚便可!兵戎相见,只会伤了雪伶阁于凤舞九天的关系的。”
掌掴
这话,是对兰英说的,也是对着凤狐说的。
暗含着警示,要凤狐清楚,她们雪伶阁,也不是好惹的。
凤狐却是冷冷笑:“不必装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还有认不出之理!”他说完,冰冷的薄唇忽然狠狠地向着晚清吻了去。
这吻,带着怨怒,带着发泄,带着深深的思情,吻得狂烈,吻得炽火,仿佛要将人也燃烧了起来。
凤狐如同久旱失水的人遇见了甘露般,带着饥渴,狠狠地吻着晚清,带着发泄,惩罚她的离去。
她是他的人,她不可以离开他!!
不许,他绝不允许!!
晚清避之不及,也完全不曾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半晌才过了神。
那只被他扣住的手直直伸起。
啪!!
只听见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哄得响起,周遭的切仿若全部都静了来般。
凤狐缓缓地离开了她那娇红欲滴的唇,那双残酷嗜血的眼睛直直地盯向了晚清,狠狠地道:“你敢打我?!”
其实晚清自己也吃了惊,她从未,如此凶狠地打过个人,刚刚那巴掌,她完全是使尽了力气的。
谁叫他那么忽然,那么放肆无礼!
她根本就来不及想其他,只是那么原始性地,伸出手,巴掌掴了过去。
望着他那倾城的面容那鲜红五指,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悔,似乎,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
可是当听到他那凶狠的语言时,心中的倔意又蹦了出来。
是他自己无礼在先的,此时的她,却已经不是他的妻妾,他如何能够如此无礼而为呢?而且还敢如此霸道而理直气壮地训斥她!
想至此,心中也坚定了,抬起那双清亮而明净的眼,直直地瞪向了他,带着恼怒地道:“凤爷,你太无礼了!晴天虽说沦落风尘,可是早有言在先,卖艺不卖身,凤爷这般轻薄!晴天是誓死也不会从的!”
“你分明就是官晚清,还想跟我假装!倒是装得像,可惜了这声音,这眼神,却是怎么也装不了!”凤狐眼神狠厉如刀,直直地望进了晚清的眼中:“尤其是现在的这个眼神,更是与你之前模样,那般的坚定不屈,冷倔恼人!”
凤狐忽然个用力,晚清整个人就被他给拉靠向了怀中。
只差半分,就整个人贴在了起。
晚清恼,脸怒意更盛,心中也是担忧着,想不到凤狐居然如此肯定!不过,她却绝不会承认的。
“凤爷,请你放尊重点!”晚清声音清冷带怒。直直地瞪向了凤狐。
这是,兰英手中的剑已经直直地指向了凤狐的后背,他却是连动也不动,身后的黄棋早已经剑挡去。
而其他的武卫见此,也纷纷持剑向前,与凤狐的侍卫恶斗了起来。
看着那剑起刀落,来。
船舫也因打斗而左右摇晃着,站也难站得稳脚。
晚清却是担心,若要武斗,是怎么也打不过凤狐的,不想兰英她们受伤,于是赶紧喊道:“兰英,助手!兰英!”
兰英听着她的话,却是头也不,手中的剑抖得飞快:“我们保护姑娘的周全,岂能看着姑娘受人如此欺凌,真当我们雪伶阁无人了!姑娘放心,奴婢们誓死也要保全姑娘的!”
“胡闹!还不快快停来!”晚清听,却是喝,兰英,总是如此冲动!也不想想,此时敌多我少,而且对方还不是般人手。
硬拼,只不过是伤了自己罢了。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做事虽然冲动可是却极尽忠诚,兰英听到晚清地训斥,终于是停了来,不过手中的剑却不曾收剑鞘,仿佛还在随时起战般。
晚清看着她们停了来,这才转过头,顺带环顾四周,却已经是有船只缓缓开来。
而当中,有艘名贵的花船更是驶得极快,船头站着名男子,身锦衣,手持玉骨扇轻轻摇着,看来倒是十足纨绔公子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那个自称没钱的白云烟。
心中更是有把握了,这个白云烟,怎么也不可能是般的人,他来了,便是要来搅和的。
心中微微笑。
脸却不露半分声色。
还是那样冷恼着张俏颜,瞪向了凤狐:“凤爷,晴天不是贵夫人,要说几遍你才肯相信?”
“天底,会有如此样的声音气质的人!”凤狐却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晴天不曾见过贵夫人,不知道自己究竟与那位夫人如何般相似,可是,这世莫说声音气质相似的人有存在,就是长得模样的人也是大有在的。”晚清镇静地道。眼神中,却不见半分慌神。
那种自若与坦然,让凤狐心中的肯定微微地动摇了起来。
难道当真只是相似?
“那你为何说谎?”凤狐又问。
晚清却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说谎?晴天不明白凤爷的意思?”那双清冷的眼中,带着几丝疑惑。
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的,那夜,他问她地过往时,那些可都是胡扯出来的。当然,她也知道他必会不信,可是她却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答来,毕竟,任何的谎言,相信以凤狐此时的功力,随时都能查出来的。
当然,她说出来的时候,就想过会遭到凤狐的怀疑,当然也想好了应答。
“你说你是风城中人,因为遭恶人伤害险些出事受飞雪救?”凤狐冷眼望着她,企图从她的脸,找出丝丝的惊慌无措。
可是,他却失望地发现,晴天的脸,自始至终,都是片清冷自如,仿佛,她真的就是她,而不是官晚清。
只见她脸色微微黯,声音也缓了几分,带着丝丝的哀伤:“凤爷,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是风国中人,而且,也的确是受了飞雪姑娘相救才逃脱出苦海的,只是,那段身世,却是假的,至于真的身世,恕晴天无法相告,每个人都有段不堪首的往事,而这段身世,正是晴天最不愿想的事情!”
原来他认错了
她说话间脸突然不堪地侧,眼波流转,似有泪含而未落。
她的声音,沉沉而暗哑,那忧伤,能够晕染到身边的每个人,微睑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惜。
这种声音,便是易容术中所说的,假声。
她,学得惟妙惟肖。
看着她那完美无缺的脸庞,凤狐,却是心中越来越冷,他还以为,晚清没有死,难道,当真是他错了!
她已经死了。
心,又开始无遏止地痛了起来。
这几天,直查证着这件事,心中的痛才稍微减轻不少,可是此刻,却又是开始痛了起来。
那个落涯的瞬间,似又到了他的眼前。
他恨自己,为何要如此伤害个女子。
她落涯之后,他终于尝试到了何为真正的心痛。曾经他以为他是深爱着月儿无法自拔,所以在她舍他而嫁给慕容黔之后,他恨、他怒。
燃烧了从前所有的善良面,化身为恶魔,发奋赚钱,想成为天最富之人,成为江湖中最有威望之人。
只为了证明他点也不输给慕容黔。
可是当着切全部达到的时候,他却迷惘了,究竟,他要的是什么?
党晚清落涯后,他才天天地真正的明白了,他要的人,原来直在他的身边。
他直以为的深爱,其实不然,当时以为是爱,其实只是种浅薄的喜欢,却因为后来她的选择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变得激烈,才会误以为,是因为爱得深。
其实,直以来会执念着月儿,只不过是因为他直不服输,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比不慕容黔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太迟了。
那个女子,倔强又隐忍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
那段时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每日的生存,形同行尸走肉,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般。
若非直坚信着她不会真的死,也许,他真的会崩溃来。
那种至深的感觉,如根草绳,已经将他挽得极紧极紧,只差点,便要断气了。
所以,当看到晴天的时候,他的希望燃了起来,可是,此刻,却又开始降了来。
不过,他却还是未能完全相信她的话的。
“哦?当真如此?”他声音带着几分不信任地问道。
晚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白云烟的船已经划到了边,只见他轻轻个跳跃,就跃到了凤狐的船,脸还是派的笑意如春:“凤爷,怎么这般粗鲁啊!”
凤狐的脸色却是更冷更酷,连正眼也不看白云烟眼,只是声音冷漠地问:“白公子,凤某似乎并未请你船?”
这话倒是问得十分客气无情。
“哦…呵呵,凤爷见怪莫怪,在只是见到晴天姑娘…”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凤狐手松开来,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冷傲地接着道:“看到她受过伤害,想来个英雄救美?”
他的话倒是刻薄而无情。
阵抢白让白云烟脸乍青乍红,不过倒是厚脸皮之人,只是,又复了过来:“也没有啊!凤爷应当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哪里会为难介女子呢!在只不过是来打声招呼罢了!在还想着与凤爷合作呢!”
“我凤狐在世人眼中,从来就是为非作歹之人,从来也与好字无关!做出为难介女子之事,也不算太过意外!”凤狐似乎十分不喜欢白云烟这个人,说话也直接刻薄,不留半分情面。
“若是白公子不是为了英雄救美,那就请离开!”冷冷地了逐客令。
白云烟白玉般的脸闪而过阵阴狠,却是转而阵轻笑,真不知是当真好脾气至此还是如何。
居然还能厚脸皮笑得畅然:“凤爷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有些事情,凤爷还是好好地想着吧!这事情,对凤爷这种生意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弊的!”
倒不知这白云烟究竟是找凤狐做什么呢?
仿佛此事不太简单。
只不过此时她也不喜欢管人闲事,也并未去细想其他。
“我说过,你说的事我会想想的,当我想合作的时候,自会去找你,我若不想合作,那么你找我千次也无用!”凤狐冷漠地道,脸闪过不烦。
“好,那云烟静候凤爷的佳音!”白云烟听完笑,而后望向晚清眼:“晴天姑娘,云烟走了。”
原以为他来了至少可以搅合场面,却不料,他竟是与凤狐有何生意交连,而且似乎看来十分倚重于凤狐,才会如此迁就于他。被凤狐如此刻薄对待,也能装得笔脸。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弯弯腰,趁着他走,晚清于是也接着道:“凤爷,今日实在不欢,恕晴天不便多留了!”说完冷冷个转身,身裙飘过,带来阵阵的清荷香气。
凤狐忽然冷道:“慢着。”
晚清没有转身,只是声音清冷地问着:“不知凤爷还有何吩咐?”
“你当真不是官晚清?”他又问了问,看着她离去,他忽然心生不舍,仿佛,这人就是晚清般。
虽然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凤狐还是不愿相信她不是晚清,尤其刚刚她转身的那刹那,更是让他肯定了。
她的身,没有胭脂水粉浓郁香味,只有着淡淡的清荷香气,似乎晚清,身的香气,也是永远带着时令鲜花的香气的。
他嘴角抹邪笑,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承认她就是晚清呢?
易容术!
他突然心中灵光闪,她若是易容,只要遇水,脸必会出现破绽的。看着站在船边的晴天。
他心生计,突然修长食指伸,暗中运力,股暗气从指尖射出,直指晴天背后的穴位。
晚晴只觉得腰间被人点,突然双脚软,整个人如失控般,直直地就向着前面扑了去。
这刹那,发生得太快,兰英站得不是太近,时也没反应过来,当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
只听得扑通声,晚清已经掉落湖中。
晚清落水
她根本不通水性,才落水,就猛地吸了好几口湖水,呛得眼泪直流出来,挣扎着扑打着水面,失声喊着:“救命!”
兰英惊,也跟着扑通声跳了去。
凤狐站在船看着,就在兰英要接近晚清的时候,他忽然自身后的冷森腰间抽出那软鞭,轻轻甩,就将晚清整个人卷了船。
晚清被卷,来不及喘息,却是死死地捉住了凤狐的衣袖,似捉到了安全感般,才放心地大口地咳喘了起来。
溺水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刚那招,虽然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可是晚清却明白,定是凤狐所为。
幸好她早有防到这招,脸的易荣粉,是用了只有专门的药水才能清洗得去的胶粉,不但手捉无感,而且入水根本那就不会化开,就如